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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澜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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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潋百无聊赖地掂着手中的钱袋,里头的银两碰撞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池潋歪了歪脑袋,不论何时,这银两声总是悦耳的。
一旁的人见他这副清闲模样,总算按耐不住,发难道:“这澜楼养的是清倌,你怎好意思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池潋顿了顿手中的动作,自下而上的望了那人一眼。不改那副气定神闲的架势,慢悠悠地开口道:“我这人愚钝,公子把话说清楚些,也好让我听个明白。”
那人憋了口气道:“我方才亲眼见着刚才那位客人另递了你一袋银子。这银子若是拿到茗娘那儿…你又能否给个说法?!”
池潋终于直直望向那人,嗤笑道:“你做你的清倌,我卖我的身。倒也互不影响。若非要讨个说法,就无趣得很了。”
池潋说罢,视线顿在那人的脖间一点红上。笑意愈加深厚。
他学着小倌们待客时的娇俏模样,随手拿过一张扇面,指尖轻点。佯作无辜道:“公子脖间可是被蚊虫叮咬了,回头得多熏些蚊香才是,免得叫人误会。”
那人脸色顿时一变,狠狠剜了池潋一眼。池潋也只笑吟吟地望着他。
目送着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同僚”远去。池潋不禁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原以为这是个自在的活儿,不曾想一堆破事。果真是三百六十行,一行更比一行难呐。
他随意将扇子弃在桌上,捞过钱袋,盘算道:下次…找人送银子得换个由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