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你一刀》棠仪

7、半路截胡？

　　“程先生早。这位是？”
　　我看着总裁办公室里站着的秘书小姐，哈喇子收了又收。
　　瞧瞧这黑丝大长腿，瞧瞧这长发波浪卷，再瞧瞧这张浓眉大眼高鼻梁的脸蛋儿。
　　我虽然喜欢男人，但我也真的会欣赏女孩子啊。这这这也太好看了bra！！！
　　大概是我的目光总往她身上扫，秘书小姐的笑容显得有一丝丝尴尬。
　　没等程英淮发声，我连忙笑眯眯地接美女姐姐的话：“我来给程总打临时工哒，私人助理！”
　　我觉得，阮唐这一头棕色微卷发，搭配我举世无双的漂亮脸蛋儿和炉火纯青的卖萌技能，秘书小姐姐必然会对我好感度蹭蹭蹭上涨。
　　没等美女姐姐说什么，程英淮接道：“原来那个助理的工位，搬到我办公室里来，他先顶替两天，等人力找到合适的再换。”
　　美女姐姐点点头，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离开了，徒留我欲言又止，一脸可惜。
　　这时程英淮转身在办公桌前坐下，出口就是损我的话：“要不要给你俩介绍介绍，凑个对儿？”
　　我见招拆招：“凑对儿就算了，你让我俩义结金兰还不错。”
　　程英淮没说话，全当我放了个屁。我不悦，闷闷开口：“我这助理就是站这儿当吉祥物的啊？”
　　“等会儿梁筠找人把你的工位搬过来，你就可以工作了。一般没什么事，有事我会跟你说。但是每天早上你过来，都要和梁筠对一下私人活动行程和工作行程，以免重合。今天的私行在梁筠那里，跟她要就是了。”程大总裁眼睛都没往我这看一下，嘴上说了一箩筐，手上还在不停敲键盘，十成十的一心两用选手。
　　我理解了一下他的意思：基本没啥活儿，有活儿才叫我，除了每天必对行程表，无必做项目。
　　这职位这么好干的吗？就这就能一个月拿七千？？？
　　是的，我在来的路上问了一下薪酬待遇，程英淮一点儿不吝啬全告诉我了，还特意补充一句：你没有工资。
　　华尔街之狼听到都要落泪，巴菲特看见都要心碎。
　　没过多久，美女姐姐带着两个人搬着桌椅电脑啥的过来了，我站在一旁看他们装电脑，捎带着和美女姐姐搭话。
　　“梁姐，程总说他今天的私行在你那里，让我跟你要一下呐。”
　　“哦好，在我手机里呢，我找一下……在这儿，”梁筠打开手机，找到其中某个app，“我加你微信给你发过去吧。”
　　我偏头看向某人：“程总。”
　　程英淮还是目光都没移开电脑屏幕：“让财务给他配台手机。”
　　嗯嗯嗯？？？这手机来的这么轻松吗？？？程英淮吃错药转性了？？？
　　我还未从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反应过来，程总又说话了：“梁筠，你今天找点时间，带他去各部门转一转，介绍一下。”
　　“好的程先生。”美女姐姐点头道，而后看向了我，“你……”
　　“应小良，你叫我小良就好。”我赶紧自我介绍。
　　美女姐姐温柔地笑：“好的，小良。那让他们在这里装着，我这会儿先带你去财务配手机，然后再去看其他的。”
　　我连连点头，像极了一只邀宠的泰迪。
　　于是我就开始了我的职场初旅。不得不说能和蒋氏争半边天的程氏家底子确实很厚，逛了几层总部大楼我就已经开始感觉累了。看来这具菜鸡身体是真的不抗造，有空得抓紧锻炼。
　　但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我简直激动得快涕泗横流，谁敢想，身为一名21世纪的妙龄少0，我居然断网了一周！这一周我都觉得我自己活的像个原始人啊亲！
　　离开财务去了人力，然后又转去技术中心，刚从技术中心走出来，梁秘书接了个电话，我听着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要找程英淮，于是我们俩人就又回了总裁办公室。
　　“程先生，刚刚漪悦的总经理打来电话，说是新的收购方案在执行中出了一些问题，需要您去看一下。”
　　哦豁，资本家的资本出事了。
　　我看见程英淮倏地皱了眉站起来，语气里也有一点隐隐的怒意：“漪悦的收购方案是我亲自看过的，王养宁现在连这点执行能力都没有了吗？”
　　“我今天上午的行程，能延后的都延后，不能延后的整理出来给我看。”程英淮如是道，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但是看到梁筠立马就开始查看那个app，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也有我的活儿，赶紧看了一下收到的行程表截图，好家伙，除了中午十二点吃饭以外一片空白。
　　那他这个私人助理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我内心吐槽完，程英淮已经给司机打了电话，准备下楼去，我愣愣地看着他从我身前路过，思索我要不要跟上一起。
　　“你腿钉住了？”程英淮走出办公室，突然发现我没跟上来，没好气地问。
　　我忙不迭地跟了上去。这家伙工作的时候还真够铁面无私不讲情面的，好歹我也算半个总裁家属吧。
　　原谅我除了“家属”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我俩的关系。
　　虽然我不知道这种事情让我这么一个基本没啥职能的吉祥物助理跟上有什么用，但我还是一路勤勤恳恳地听他们讨论商业上的问题，试图从中学到什么东西。
　　来都来了，还不如学一学，以后打倒邪恶蒋徽呈势力还能用上。
　　到那个什么漪悦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我这才知道原来漪悦是程氏旗下的连锁酒店品牌，第一家就就开在S市。
　　会议室里坐满了西装革履的人，相比起来穿着略显休闲的我就格外扎眼，尤其是在我长得又很好看还紧跟程英淮步伐的情况下。
　　我总觉得这些人会想歪。
　　“程总您来了，快快请坐请坐。”中年秃顶的男人见我们进来连忙起身让开首位的座子，请程英淮坐下，我撇撇嘴，暗道恶臭官僚主义作风。
　　“到底怎么回事？”程英淮开门见山。
　　我和梁筠一左一右像极了两个大护法，越发衬托得他气势汹汹。
　　秃顶男，哦不，按这情形看他应该就是那个王养宁总经理，擦了擦脸上的汗，满脸纠结道：“原本的松山酒店是开在以前租界里修的一栋西式建筑的，那栋建筑年代久远知名度很高，我们在和松山方面接触过后对收购是胜券在握的，但是……现在那栋建筑的产权有一些争议……按照松山酒店的说法虽然以前是私人产权，但当时他们是买断了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主人的后代突然回国，说是这栋建筑他们以前是以抵押的名义抵押给私人的，现在想要收回。
　　他们给出的条件……比我们的优越。”
　　“他们什么条件？”
　　王养宁小眼睛眨了眨，脑袋上的汗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这个……我们，还不知道……”
　　“不知道？”程英淮满脸的“你在开玩笑吗”，语气充满了攻击性。
　　王总要倒霉喽，我幸灾乐祸地想。
　　“程总我们试过很多回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两边的口风都特别严，只字不漏，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程英淮倏地拔高了嗓音，基本就是在吼：“你跟我说没办法？公司养了你半辈子是让你跟我说没办法的吗？！”
　　王养宁不敢说话了。
　　我正在研究程总生动的面部神态，突然“刺啦”一声，他起身一把推开椅子走了出去。我和秘书姐姐对视一眼，也赶忙跟了上去，我还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满会议室的人都在面面相觑不敢吱声，至于那个王养宁，就跟刚办完“事”似的一脸虚脱地塌在了椅子上。
　　人到中年不得已啊。
　　程英淮一路走到停车场，一边吩咐：“梁筠，两天之内给我约到那家人，我倒是要会会是哪门子邪神半路截胡。”
　　梁秘书答应得很快：“是，程先生。”然后我就看她打开手机一通操作。
　　看来是没我啥事儿了？我可以回去好好摆弄我的新手机了？
　　“你，预约一下我的私人律师，今天之内。”
　　程英淮的声音从天而降。
　　击碎了我的美好向往。
　　“那个，私人律师我……”我不认识啊！！！
　　“我这边有，马上推给你。”梁秘书适时开口，拯救了我。我连声道谢，感恩家银呜呜呜。
　　因为要对接具体的信息，所以回总部的人只有我和程英淮。其实预约人这种事情挺简单的，对一下时间表，打个电话，搞定。
　　削微有点成就感呢哼。
　　大概是我的得意洋洋表现得太明显，程英淮就把他的舒心建立在打击我身上：“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怎么预约。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我白了他一眼：“废话，小爷以前开酒吧的，混的是江湖！”
　　程英淮好像根本不以为意的样子：“现在怎么不开了，黄了？那也挺正常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部分因为程英淮，一部分因为想起了蒋渣攻：“小爷tm的不是遇到蒋徽呈那个晦气玩意儿了吗？！”
　　我听见程某人熟悉地哼笑了一声，没再说话，我也懒得搭理他，一路上摆弄着手机回了总部。
　　私人律师姓张，让我想起某个大型情景喜剧里的主角之一，那个帮谁打官司谁输的大律师。
　　总觉得程总这个也不大靠谱。
　　下午六点的时候张律师来了公司，程英淮倒也不避嫌，当着我的面儿俩人讨论了半天这里面的涉及的法律问题，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房子现在是酒店方所有，卖给谁全凭人家自愿。
　　我心想，兜兜转转还是靠不上法律，怪可怜的。
　　张律师走后，程英淮继续在办公室办公，我则坐在一旁调整电脑，过了好一会儿，我问程英淮：“你觉得你们能拿到这房子吗？”
　　程英淮就好像聋了一般，理都没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