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事出有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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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堂和西尔教授一路打一路砸，誓不把哀砸出来不罢休。
好在最后真的把哀给砸了出来，但在撤退的过程中也不小心“习惯性”的顺手砸到了一些不能动的东西——比如实验室和实验材料收藏室。
而时钟塔的实验室可不单指一间实验室，而是一大片的实验区。
各个魔术师都有自己的隐秘，其中之最便是自己的实验室；
虽然被归在同一区域，但保密防窥探绝对是重中之重；
可是今天——
谁让他们遇上了兰堂和哀呢？
实际上从之前魔术师们对三次警报还有两名入侵者的反应来看，就已经能够看得出大部分的魔术师其实都相当冷漠，尤其是地位越高便越是如此——
随便你打、随便你砸，只要别动到我头上你们随意；指不定谁遭了损失还会被围观嘲笑一通。
而现在——
不得了！实验室和实验材料收藏室被砸啦！
里面有多少珍贵的材料？！又有多少正在进行中的实验？！
魔术师们怒了；
做研究容易吗？！这一砸有多少心血都得白费啊？！更别说还有些绝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隐秘！
瞬间外来的攻击就更加猛烈了；
就连//操//着亚空间的兰堂都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越来越多的魔术师赶来加入了战斗；
真正的强者也不再藏锋；
哀和兰堂立刻停下互相伤害（并不），一致对外。
因为被砸的突然，有一些“活的”实验材料也被释放了出来；
突然，一只卡着白色面具胸前有贯//穿空洞的异//形怪兽从天而降，pia的一下子趴在兰堂的亚空间上——
哀震惊的睁大了眼；
不只是因为丑，还因为那是——
虚！！！
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上一章的龙爸爸对自己那么好——
因为这只虚的前身是龙之魂啊！
那些魔术师竟然挖了龙的灵魂改造成虚！！
再多的感叹号都不足以描述哀的心情；
哀直接出了亚空间就释放灵压，吸引虚都前往此处——果然不止一只！
哀目光冷然，打起来却有些束手束脚；
其实这些虚实力最强的也不过堪堪达到基里安级别，哀当然随便就能斩杀，但问题不在斩杀，而是——
这些虚究竟是怎么来的？
就算只是魔术师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实验捣鼓出来的，但为什么偏偏是虚？
见过麻仓好的火灵哀就知道，在这个世界灵魂的存在方式和进化模式并不单一；
也就是说魔术师们用龙的灵魂搞出什么来其实都不算稀奇，但那也仅仅只限于这个世界的“常识”；
而绝对不属于于此世的虚，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然”出现的；
除非——魔术师是知道虚、了解虚的，他们是有目的性的将龙的灵魂往虚的方向转化，不然不可能成功！
那么更大的问题来了——魔术师是怎么知道虚的？
哀试图在虚和魔术师们之间周旋，以引出制造虚的幕后之人；
但似乎此人格外谨慎，即使绝大部分的虚都被引在哀的身边，也没有丝毫要露面的意思，似乎是在虚暴露的一瞬间就已经将它们放弃了——
哀确信要挖龙爸爸的灵魂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这样付出大代价才制造出来的虚竟如此轻易的就被舍弃；
哀不由心弦一紧，这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依仗和图谋——
就是不知道这些又与蓝染有多少相关了......
确定造虚之人绝无可能露面且在场众人也确实对虚毫不知情甚至大多是头一次见之后，哀便动了杀心；
刀锋一转，几个起落便将围在附近的虚斩了个干净，也不止如此，还又冲进实验材料收藏室里将剩下几只营养不良被困住的虚也剿了个清清楚楚。
哀外放着灵压多转了几圈，确定没有漏网之鱼，便准备和兰堂继续撤了；
毕竟实验室被砸之后赶来新加入战斗的那几位魔术师打起来还挺厉害的——
多亏了兰堂便利的亚空间，哀才能游刃有余的溜虚找人。
“哀！”
兰堂扛过一波联合攻击，却看见哀被地下冒出的水银刺贯//穿；
身形如轻烟缥缈，却原来被贯//穿的不过是幻影而已，真正的哀早已近到操控水银之人面前；
哀跃起挥刀，却砍在突兀出现的水银面上；
埃尔梅罗额角有冷汗滑下，眼球慢了一拍才向这边转来——
这一刀他完全没能反应过来，若不是礼装月灵髓液，恐怕现已身首异处。
从小到大均以“天才”自处、从没受过挫折的埃尔梅罗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哀一击不成便迅速变招，一脚蹬在埃尔梅罗心口——
被月灵髓液挡住了；
哀却直接踩着月灵髓液屈膝上//顶，狠狠磕在埃尔梅罗的下巴上；将埃尔梅罗撞得一阵失神，被哀甩起一记鞭腿扫飞出去了。
好巧不巧，埃尔梅罗又被砸进了实验室，还顺便又砸开了一个隐藏的密室——
幽蓝色的光芒混着不可言说的威压瞬间弥散开来；
哀霎时失声。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场的魔术师们都一脸震惊的看着缓缓飘荡而出的蓝色能量团——
看这能量团中蕴含的爆裂和毁灭的气息——
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被封印指定吗？！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大剌剌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哀抿了抿唇；
现在看来这一切——无论是虚还是这能量团，恐怕都只是试探哀的诱饵而已；
因为那能量团在哀眼中分明就是一个削弱版的小崩玉！
哀难受极了；
这种仿佛无形之中被压了一头的感觉似曾相识；
不过也正因如此，才更让哀确信了蓝染现在绝对还未真正立身于此世——
这一切的背后，还有另一个人在搅弄风云。
哀收起醉月，轻轻笑了起来。
哀和兰堂决定从英国潜入法国是在家摇骰子摇出来的，外人不可能知晓，但诱饵却被放在时钟塔；
也就是说这个地点是幕后之人选定的，不管哀和兰堂去了哪里，最后都一定会被引来这里。
细数一遍一路上的前因后果——
宝石、韦伯、理查德、阿军。
是韦伯吧。
因为韦伯“偶然”发现了宝石之于魔术的特殊作用，才会引起哀的注意。
哦，当然韦伯不会是幕后之人，只是他被幕后之人所安排的“偶然”便是此局中最关键的一环；
而现在能否抓住幕后之人的破绽，就要看韦伯遇到的“偶然”是有多“偶然”了。
不过一切都要等先解决了眼下的情况再说。
哀直直看向悬浮在半空中的蓝色能量团；背景是色彩斑斓的符文结界。
一切都是那么的绚丽，恍若幻想的童话世界。
崩玉拥有自我意识，可以使宿主进化，单独存在时无法被毁灭，只能封印。
虽然这只是一颗未完成的、甚至连外形都还没有生成的伪崩玉，但出于谨慎，哀还是准备先封印了再说；
就在哀释放灵压，做好手势，准备咏唱释放封印鬼道的时候——
突然一只由无数金色立方形成的大手直接将蓝色能量团包住攥紧；并一点一点的挤压进金色立方的亚空间内部——
哀猛地回头看去，只见兰堂一手捂着头，一手伸直握拳；直至青筋迸起，蓝色能量团被全部收归于亚空间内。
似乎是相似的情景触动了记忆，兰堂头痛欲裂，却依然凭着本能和执念成功读取了能量团；
“额......保、尔......？”
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自眼前闪过，一切都变得失真又遥远——
保尔是谁？上一次的读取失败了？读取......什么？
兰堂觉得脑袋快要炸裂开来，却又偏偏什么都不能真正的想起；
像是在粘稠的浓雾中寸步难行，迷惘和困惑填充了整颗心脏；被雾影背后那不可言说的莫名恐惧攫取了全部的心神，一动也不能动。
“兰堂？”
“兰堂！！”
自兰堂突如其来的变出一只大手将蓝色能量团吞了之后，周围的魔术师就立马攻了过来；
哀挡下所有攻击，却无论如何也叫不醒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兰堂。
哀咬牙；
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哀想要带着兰堂先行撤退，却被金色立方阻拦，无法近身——
而魔术师们莫测的手段可不是不近身就能防得住的；
情势越发危急，好几次险些让攻击擦到兰堂身上；
哀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能大声呼唤：
“阿蒂尔·兰波——！！！”
——像是一道金光刺破黑暗，又像是冰锥扎进血管；
兰堂只能听见嗡鸣；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名字——阿蒂尔·兰波；
他是......阿蒂尔·兰波！！
“啊啊啊——！！！”
金色异能猛然爆发；
巨大的亚空间立方将四周犁平、直冲云霄——
时钟塔那繁复又炫丽的符文结界竟拦也没拦住，瞬间就被冲破。
哀瞬步停在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七零八落的时钟塔忍不住咂舌感叹：
“我们真的不是做土匪来的啊！”
不会要赔吧......？
溜了溜了赶紧溜了——
于是哀带着爆发之后力竭的兰堂在魔术师们还没调整好之前，快快的跑路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事出有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