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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死者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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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你没有出去,为何只剩50张?”冀云席又抓住他一个把柄。
“昨日洗衣服,弄坏了50张!”官夏春又骗他。
冀云席怎会相信他的解释。
刚想反驳他,又一个小师弟跑了进来。
“云席师兄,师傅请您去趟医馆!”
“知道了!”说完便瞪了一眼官夏春出去了。
见他走了,他立马瘫坐在床上,平静后赶紧打包自己的行李。
打包到一半突然停住:‘如这样走,岂不是坐实了是我害的刘锲师兄?’
于是将行李又放回去了。
‘既然他给了钱,那我也去找师兄们去吃面。’便跑了出去。
香满天面馆一下子来了60多人,简直热闹非凡,但老板却不开心,看着这些用免费券的人无语至极。
“我刚才去拿免费券,看到夏春官被云席师兄打了!嘴巴肿的老高,眼睛也肿了,怪不得最近都没来打饭。”王宙对其他人说。
“啊?云席师兄怎么这么凶悍!”
“华晨你以前挨过打没有?”
华晨摇头说没有,不过又小声的对他们说:“我虽没挨过打,但云席师兄经常对我冷暴力!我受的伤在心里!”
“天呢,果然伺候云席师兄不是什么好活!”
“夏春官真是太可怜了!”
“是呀!”
“你们要是看到他肿着的嘴,千万忍住别嘲笑,不然他内心更受伤!”王宙提醒大家。
“那是,那是!”
大家气嘴八舌的议论着。
冀云席来到医馆,看到季冶和陆敏两人面露难色,感觉不妙,便问:“刘锲师兄怎么样了?”
季冶摇摇头。
陆敏伤心的说:“刚送到医馆就不行了!”
冀云席悲愤的看向刘锲的尸体说:“到底是谁?竟如此狠毒下手杀人!”。
季冶和陆敏互相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他是被何种兵器所伤?”冀云席又问。
季冶沉默,陆敏小声的说:“鞭锤。”
“鞭锤?”冀云席十分惊讶。
鞭锤是一种鞭子形状的武器,由于鞭子尾端挂着一个拳头大小圆形的铁锤,所以叫鞭锤。
使用这种武器的门派‘路震帮’早在20年前因为争夺掌门之位而四分五裂,最后解散,各弟子迫于无奈转到其他门派。
但令大家想不到的是,投靠其他门派的弟子在‘路震帮’解散之后三年内陆陆续续被杀害。
死法如刘锲一样,受刑19鞭鞭锤而死,重锤之下有的内脏全被砸出,有的功力高强者还能留个人形。
19鞭是路震帮当年惩罚背叛师门之人而制定的惩罚手段:若能承受既往不咎,若承受不住则小命归西。
没想到,正常从路震帮出来的弟子却无端受到这种惩罚,起初很多人抗议,其他门派也出来谴责,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保命剩余的人不是隐姓埋名,就是受各门派秘密保护。
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一直未能逃过此劫,十几年间从路震帮出来的弟子基本所剩无几。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季冶悲痛的说。
“他?他们?”冀云席不明白他们那些人为何这么凶残,更吃惊的是平日乐呵呵的刘锲师兄以前竟是路震帮的弟子。
“师傅为了保护刘锲师兄,特别将他安排在厨房,平日里除了宿禅派弟子外,没人见过他,不知他们是如何发现的!”陆敏不解的说。
“都是我的错!”季冶突然自责。
他俩看向他。
季冶叹着气说:“要不是近几年为了扩大门派招了这么多流水般的弟子,他也不会暴露。”
“师傅不要这么说,要不是您,宿禅派早就支撑不下去了!”陆敏安慰他说。
季冶又十分委屈的说:“今年比武大赛期间,几位掌门在一起互通消息,听说消停了几年的路震帮那些人又开始四处寻人,光今年已经死了6个。所以我才决定提高招生标准,少招一些人,又特地查明新弟子们的来历,没想到防不胜防!”
“您的提高招生标准就是涨学费?”陆敏问。
季冶有些尴尬!
“师傅是说新弟子中有奸细?”冀云席说。
“不知道!”季冶说。
陆敏想了一下说:“我看不像,今年这10人全是零基础,而且都报的3-5年学制,特别是夏春官报了终身制。他们怎么能伤害的了刘锲?”
“夏春官不是零基础!我见过他模仿我的招数,功底不错。”冀云席说。
见季冶和陆敏有些反应又继续说:“今日我刚出院子便迎面撞上他,他身上一股油烟味。他解释说是去厨房偷吃沾染上的,但却假装不知道刘锲已经受袭击。我认为他的嫌疑最大。”
他俩听后用萌萌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你们不相信是他?”冀云席问。
他俩摇头。
“你们不觉得他从第一天来就很奇怪?”冀云席又问。
他俩依然摇着头。
“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那个眼神我永远忘不了!是仇恨的眼神!他根本不愿意跟着我,现在想来是怕被我发现他的真面目。”冀云席认真的说服他们。
陆敏听后心里吐槽他:‘你不知道自己难处吗?面瘫君!’
冀云席又低声告诉他们:“他每次都是第一个去饭堂,还问过我好几次练剑的秘诀。”
季冶挑眉在心里自责:‘从小只教这小子练剑,情商方面却忘了培养。他看不出夏春官是单纯为了来蹭饭的吗?真是为师之错!’
“你们还不相信?”冀云席有些生气。
“额。。”季冶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为师会特别留意他的,不过千万不要因为此事影响到你练剑,明年十连胜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此时说这事不是时候吧?”冀云席看着躺在不远处的尸体说。
“刘锲之死说到底是路震帮自己门派的事,他们不追究各大门派藏匿之事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就算夏春官是凶手,咱们也不能对他怎样!”季冶安慰他。
“他若真是凶手,怎么能留他在咱们门派?”冀云席反驳。
“如果夏春官真的是凶手,现在早就跑了!”陆敏无语的说。
“你说的没错,今日其他师弟们都去面馆吃面了,只有他一人在家,此时肯定逃跑了!”冀云席推测着说。
“什么?那帮熊孩子全都跑出去吃面了?”季冶大声的说。
“是,60个人一起去的!”冀云席确认。
“糟了!陆敏你在这打理刘锲的身后事,云席咱们立马返回。”季冶带着他跑回去了。
话说官夏春打算去找师兄们去吃面,刚走到前院便看到两个黑衣人正在追打一个宿禅派弟子。
他立马躲在围墙后面偷看(baoming)。
只见那两个黑衣人蒙着面,手里拿着鞭锤,正在向那人挥舞。
而那人手中并无武器。
正当官夏春着急那人岂不是死定了的时候,只见他从袖子里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两个黑衣人立马头重脚轻,晃晃悠悠。
那人得逞后立马向大门方向跑去逃命,但是被其中一个黑衣人飞身挡在面前,使劲踹了他一脚。
这个手无寸铁的宿禅派弟子便倒地连滚两圈,捂着肚子大骂道:“奶奶的,你们到底没完没了,是不是闲得慌!!”
那个踢他的黑衣甩着鞭锤慢慢走向他冷冷的说:“那个胖子早上已经被我锤了,劝你乖乖的受罚。”
“操你妈个蛋!我们这些人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杀你老母了,竟将我们赶紧杀绝!”那人指着他骂的更难听了。
‘胖子?他说的是不是刘锲师兄?’官夏春听到后猜测着。
“哼!老子这就砸烂你的臭嘴!!”黑衣人气的将鞭锤挥向他。
只见那人地上一滚躲过,黑衣人又是一锤,他又是一躲。
‘他若死了,我TM又有嫌疑了!’
官夏春立马拿起身旁的扫帚冲了出去,根本没想过能否打过。
黑衣人看到一个拿着扫帚的人挡在自己要杀的人面前时,差点笑喷:“香肠嘴,不想死的话给老子滚开。”
‘香肠嘴?我操你妈?!’官夏春心里骂着他。
躺在地上的人听到后也歪头好奇的看他是什么样的‘香肠嘴’,看到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官夏春鄙视着他,然后又霸气的对黑衣人说:“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我们宿禅派杀人!”
“这是我们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黑衣人指着地上的人警告。
“你在这杀人,就跟我有关!”官夏春紧张的说。
“呵!就算今日季冶在此也不敢阻拦我杀他!就凭你?”黑衣人不屑的说。
‘看他说话不像吹牛,刚才只想着洗脱嫌疑,竟冲动了!不过此时退出的话,岂不是十分丢脸?’官夏春心里嘀咕着。
地上的那人扯着官夏春的衣角说:“你打不过他,赶紧出去叫人!”
“哦!”官夏春撒腿就往大门方向跑去。
突然被另一黑衣人挡住,这个黑衣人脆声青锣,一听就是少年音,阻止他说:“等他死了你才能出去!”
官夏春转身看着地上的那人生无可恋的样子,便双手呈喇叭状突然冲着大门大声呼救:“救命!有人正在杀人,听到的人快去报官!”
“闭嘴!你个香肠嘴!”黑衣人使劲推了他一把。
“你TM再叫我一声香肠嘴试试?”官夏春被这个外号惹怒了!
“香肠嘴、香肠嘴、香肠嘴、香肠嘴、香肠嘴、香肠嘴、香肠嘴、香肠嘴。”那少年黑衣人竟幼稚的喊了七八声。
“操你妈!”官夏春抡起扫帚就打。
少年黑衣人向后一扯没打到,接着用手中的鞭锤砸回去。
官夏春一闪腰也没砸到。
少年黑衣人一锤又一锤的追着官夏春打,锤子砸到地上,青花地砖裂了;锤子砸到墙上,砖头被砸掉一块;锤子砸到门柱上,一个凹槽出现,反正七八锤一下都没有砸中他。
官夏春跳着躲着闪着,将那小孩气坏了。
可能是那个粉末的原因,追他的少年黑衣人突然捂着头,像是要晕了,单膝跪倒在地。
“臭小子!”原先站在倒地那人面前的中年黑衣人甩着鞭子向他砸去。
官夏春用手里的扫帚一挡,鞭子直接将他的手和扫帚把缠绕在一起,中年黑衣人使劲一拉,他险些失去了平衡,使劲往后一扯,被他牵制住。
“儿子你没事吧!”中年黑衣人转身对不远处跪地的少年黑衣人说。
“有些晕,我没事!”少年黑衣人答。
“今日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说着中年黑衣人使劲将他往怀中一拉。
此时官夏春脑海里浮现出墨宗派的一招绝技:引龙出江!
这招绝技专门化解以柔克刚的招数。所谓柔就是黑衣人手中的鞭子,刚就是他手中的扫帚。
以柔克刚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理论,而引龙出江用的是借力打力的技巧。
此时中年黑衣人用力将他使劲往自己的方向拽,待他俩靠近时黑衣人必会再出招打他。
据官夏春所知练鞭之人腰盘以下必须稳,导致腿脚不灵活,正因此因,所以刚才那个少年黑衣人才没有追上自己。
‘他必出拳!’官夏春用0.01秒的时间推理出中年黑衣人的下一步招数。
于是一招引龙出江蓄势待发。
他不在抵抗黑衣人拽他,而是飞身起跳,借着黑衣人拽他的力加速,双腿并拢,直踹心口!
中年黑衣人被他踹倒在地直喷血。
尽管官夏春用袖子挡着但还是沾了些。
少年黑衣人立马前来搀扶,黑衣人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说:“引龙出江!!!你是墨宗派的人?”
“不是!”官夏春否认!
少年黑衣人想向前报仇,被他爹拦住。
中年黑衣人自知今日和刘锲打了一架已受伤,刚才又被人喷了不知名的白粉,腿脚一直发软,此时又被这小子踹到心窝,如再恋战其他人回来便不好走了。
于是拉着儿子翻墙离开。
“香肠嘴!我会回来报仇的!”黑衣人的儿子大声对他说。
“黑碳鸡!老子等着你!!”官夏春大喊回道。
一旁躺在地上的那人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香肠嘴!哈哈哈!”
官夏春连忙扶起他埋怨的说:“有什么可笑!”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捂着嘴问他。
“夏春官!”
“夏春官?官春夏?官夏春?”那人心里排列着组合。
官夏春看着这个年龄在40岁左右的男子,长着一双桃花眼,轮廓分明,面容姣好,身体瘦弱,浑身散发一股胭脂香味,正坏笑的看着他。
“师兄怎么称呼?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叫我张玉绵,因体弱多病,所以平时不出来。”他边拍打自己身上的土边说。
“可我刚才看你逃跑时候,并不虚弱呀!”官夏春说。
“呵呵!我这叫内虚!你光用眼能看出来吗?”张玉绵对他翻了个白眼。
“对了,师兄您可以替我作证!刘锲师兄不是我袭击的!”官夏春突然拉住他激动的说。
张玉棉听到大门外的脚步声,便突然倒地。
“你怎么了?”官夏春被吓到便想去扶他起来。
正在此时,冀云席看到两人身旁地上有血渍,大喊:“住手!”
还未等官夏春反应过来,便被他制服,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