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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异常心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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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了一顿的季冶无比的气愤,他知道那个母夜叉回来了,今后更不能指望官伍贤管好自己的儿子,于是去找了冀云席,想从他这边想办法。
来到响云堂,看着冀云席正在举着纸鸢把玩,便冲进去一把将它夺了下来。
“师父,还给我!”冀云席激动的说。
季冶指着他说:“你到底中了什么邪?非要和那小子扯上关系!”
“春官师弟是我的朋友!”冀云席解释。
“什么春官,春官,他根本不叫这个名字!他姓官!是墨宗派的人!”季冶想让他清醒一些。
“不管他是墨宗派还是光明派,他就是他!师傅,请您将纸鸢还给我!”冀云席伸出手说。
季冶生气的将手中的纸鸢撕烂,扔在脚下踩了踩!
冀云席冲过去求他抬脚。
“你给我起来!”季冶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拽到镜子前说:“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完全像一个得了相思病的人!”
冀云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头看着师傅说:“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
“什么?你说什么?你喜欢那小子?”季冶不可思议的问。
“我喜欢跟他做朋友!”冀云席立马解释。
“可他不适合做你的朋友!他们墨宗派的人最擅长玩弄别人的感情!我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不想让你也这样!”季冶语重心长的说。
“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有那种家人,就会是那种人!”
“那我的家人是谁?会不会也不是好人?”冀云席倔强的反问。
“你的家人是谁我不知道,但他们将你放在宿禅派门口,就想让你做宿禅派的人,守宿禅派的规矩!按照宿禅派的活法生活!”季冶说。
“所以,我是不能有朋友?还是不能与他做朋友?”冀云席大声的问。
季冶不知该怎样回答,因为他虽和官夏春认识不到一个月,但知道那孩子生性不坏,无奈他是墨宗派的人,又是那泼妇的儿子,于是心一狠的说:“不能与他做朋友!”
冀云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说话。
季冶又安抚了他两句便离开了。
他转身看着被损坏的风筝发着呆。
刚回到房中,张玉棉便来找他,告诉他自己将要离开宿禅派的消息。
“你不怕被人追杀了?”季冶问。
张玉棉小声的对他说:“我有可靠的情报,陆环已死!”
“哦?我也有可靠的情报,听说陆家还有人活着,现在就住在墨宗派!”季冶又小声的对他说。
张玉棉听后不羁一笑,摆着手说:“那小孩现在拜在官伍贤门下,会被天天洗脑一些大道理,日久便会洗心革面,怕他作甚!”
“你早知此事?”季冶挑眉问。
“呵!哪有我不知道的事!如今终于可以解放了,不用再隐姓埋名的生活,真好!”张玉棉早已开始计划自己的新生活。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留你了,明日你缴足欠我的银两便可以走了!~”
“啊?我何时欠你银子?”张玉棉有些吃惊。
“呵!这么多年吃的用的住的,这些钱不用算?”
“你还好意思提吃?每日不是白菜就是豆腐,能值几个钱?我用的东西都是我自己买的,住的地方也是我花钱盖的。那房子我又搬不走,全部给你留下!没找你要钱,你还跟我算账!”张玉棉鄙视他。
“照你这么说,我收留你20多年最后还得感谢你喽?”季冶无语的说。
张玉棉嬉皮笑脸的说:“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还计较钱财做什么?那刘锲也在这白吃白住,如今死了,你不仅不追他的债,还自掏腰包给他办了身后事。怎么一到我这就这般算得清?”
“刘锲整日忙着给大家做饭,以工抵债,你呢?你呢?整日不见人,从来没给宿禅派做过一丝丝的贡献!还要意思说?不给钱不准走!”季冶鄙视他。
“是不是我做了贡献就不要给钱了?”
“当然,但也得看功劳大小!”
“嘿嘿!我这功劳绝对大!”张玉棉坏笑的说。
季冶看出他不怀好意的笑容,便提防着说:“你想干什么?不会放火,然后救火吧?”
“哈哈哈!当然不是,我来帮掌门解决困扰您已久的心事,如何?”
“什么心事?”
“当然是你爱徒的事喽!”
“你想干嘛?莫要骚扰他!”季冶更加警惕。
“哈哈!看你紧张他的样子!”张玉棉坏笑着又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云席对那小子动了什么心思么,我帮你探清楚如何?”
“怎么探?”季冶有些感兴趣。
“当然。。。哈哈哈。。你懂的!”张玉棉摸了摸自己的脸给他使了个眼神。
季冶考虑了2秒钟后对他说:“好!成交!”
深夜!
一个黑影从墙上跳了下来!
他蹑手捏脚的进入响云堂。
看到冀云席正看着破碎不堪风筝一脸伤感。
黑影突然蹿到他身后,抱着他,将头放在他的肩上,温柔的说:“师兄,在看什么?”
冀云席知道背后之人一定是夏春官,便自责的说:“风筝坏了!你不会怪我吧?”
“风筝坏了可以修,如你想要新的我给你买!”
“我不要新的,我就要这个!”冀云席连忙说。
“好!听你的!”
冀云席拿起坏风筝调侃他说:“风筝是你做的,我知道你一定能修好,但别再画这么丑了!”
“不如我修好,师兄自己画如何?”
“也好!”冀云席突然愉悦的答应“给~”然后双手递给他。
官夏春依旧抱着他不撒手,又用脑袋蹭着他的背,撒娇着。
冀云席觉得他有些反常,便问他在干嘛?
“我想抱着师兄!”官夏春撒娇的说。
冀云席知道他有抱着亲人的习惯,便将双手张开,宠溺的对他说:“来,到我怀里,我抱着你!”
官夏春立马听话的来到他面前,然后坏笑着钻进他怀里。
“你娘和你哥哥们不都回来了么,为何这么晚让我抱?”冀云席好奇的问。
官夏春没有说话,只是将耳朵贴在他胸口,仔细听着他的心跳。
‘咚~咚~咚~’很正常。
又留意着他的呼气,也很匀称!
‘原来他是直的!’易容成官夏春模样的张玉棉放心了。
刚要从他怀里出来,突然被他死死的按在怀里,并温柔的对他说:“师弟,再呆一会!”
张玉棉正疑惑着,又突然听到冀云席的心脏‘咚咚咚咚’跳的飞快。
又觉得自己被他越搂越紧,呼吸也越来越重,心里大吃一惊!立马挣脱开来,对他说:“这风筝我修好后给你送来!”
然后迅速离开。
冀云席愣在原地!
他不知刚才自己为何那般举动,竟吓走了春官师弟。
万分懊恼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低头自责自己的鲁莽。
并暗自下决心,日后绝不会再这样了!
从响云堂跑出来的张玉棉依旧面露吃惊,他看着手里的风筝,一直摇头不相信刚才竟测出冀云席真正的心意!
“不会,那小子也是这样吧?”张玉棉决定再去测试一下官夏春。
捯饬一番后,他又潜入墨宗派。
找了半天才找到官夏春的房间。
他轻轻的敲着他的门,见他睡的死,便强行进入。
“喂!喂!醒醒!”张玉棉使劲拍着他的脸。
官夏春睡眼朦胧的看到一张冀云席的脸,惊喜的坐了起来:“师兄,你怎么来了?”
张玉棉学着冀云席的口气递给他那个破损的风筝说:“师弟,我把你风筝弄坏了,你不会怪我吧?”
官夏春摇着头说:“不会,我再给你做个新的!”
“不用,不用!你修好它就行,额。。还有你画的太丑了,你修好后,我来画!”
“好!”官夏春点头眯眼笑着。
这时,张玉棉张开双手温柔的对他说:“来,让师兄抱一会!”
“啊?”官夏春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来嘛!抱一会!”说着便坐到他的床边,想要强行抱他。
官夏春吓得缩到床角,拒绝着说:“师兄,你怎。。怎。。怎么了?”
“怎么?只许你抱我,不准我抱你?”
官夏春听他这样说便联想到那日他俩在野外的时候,立马解释说:“额。。。那晚我抱你是因为太冷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哦?”张玉棉露出坏笑的表情质疑他。
官夏春看到他的表情如此熟悉,但根本不像是冀云席能做出来的,于是又看向他的手。
他知道冀云席白天为了保护风筝,手被风筝线割伤,而眼前这个人的双手没有伤口。
便知此人是张玉棉。
但也没揭穿他,眼珠一转,想到一个捉弄他的办法,于是斜嘴坏笑着说:“既然师兄这么晚来了,不如就别走了!咱们一起睡如何?”
“好呀!”张玉棉以为他上钩了,假装同意。
官夏春立马猛了扑上去,差点闪了张玉棉的老腰。
看他压在自己身上,又扯着他的衣服,张玉棉吓得双手捏着领子说:“你干嘛?”
“都说一起睡,当然帮师兄脱衣服啦!”官夏春露出淫邪的表情。
“变态呀你!”张玉棉大骂。
官夏春突然变脸,伸手撕掉了他脸上的假皮,生气的说:“你才是个变态!”
被揭穿张玉棉的挣脱站起。
“哼!你这个坏人!戏谑我爹不够,还又来戏谑我!”官夏春生气的指着他大声骂道。
“嘘!小点声!”张玉棉害怕引来别人。
“怎么?怕我爹打死你?”
“误会了!我是替云席给你送风筝的!”张玉棉骗他。
“哼!师兄若是想送,为何不亲自来?”
“因为他被掌门关起来了!”张玉棉又骗他。
“那你来送,为何又扮成他的模样,还来戏弄我?”
“呵呵呵!”张玉棉头脑风暴般的想着如何解释!终于被他想到理由:“你不是说过想学易容术么,我今日来就想顺便交你几招!”
“真的?”官夏春不敢轻易相信他。
张玉棉指着他手上的假皮说:“当然,你看这个做工不错吧?”
官夏春举着手上的假皮看了看鄙视的说:“做工粗糙!”
“呵!那你刚才怎么没认出来?”赵玉棉见他对自己的手艺不满便怼他。
“那是因为灯光昏暗!最后不也拆穿你呢么!”官夏春不服气的说。
“我的易容术在迷蝶派可是数一数二的!既然你嫌弃我的手艺差,那我就不教你了!”张玉棉转身想走。
官夏春立马叫住他,谄媚的说:“不是嫌弃师兄您的手艺差,只是若有更真的手法怕您藏着不教我!”
“哼哼!如我要教你最真实的易容术,就怕你不敢学!”张玉棉挑衅他说。
“有何不敢学的?你愿意教,我就敢学!”官夏春说着大话。
“那好!你先去杀一个人,我再来教你!”
“杀人?”
“是呀!”
“学易容术杀人做什么?”
“世界上最真实的易容术就是用你想易容的人的脸皮,只有先将杀掉他,再将他的脸皮整张撕下来贴在自己脸上!才能算是天衣无缝!”张玉棉露出诡异的表情。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其实我学一般的就行!”官夏春怂了。
“哈哈!一般的我还不教了呢!”赵玉棉说完便跑了!
官夏春虽生气他戏弄自己,但看着残破不堪的风筝,便熬夜将它修好。
第二天,季冶去了延化阁找赵玉棉。
见他懒洋洋的出来,又坏笑着,季冶十分担心昨晚的结果。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张玉棉装傻的说。
“明知顾问!”
“呵,啥也没有,你的爱徒正常!”张玉棉骗他。
“那为何他这么舍不得那小子?”季冶实在想不通。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他从小性格孤僻,又一个人在响云堂住,突然遇到夏春官那种性格的小孩,肯定被他吸引!要怪就怪你没有关注过他的心里需求。”张玉棉帮他分析着。
“哎!果然是我的教育的问题!”季冶自责着。
“既然你知道原因,就不要再阻止他们一起玩了!”
“不行!他是墨宗派的人,他俩不能一起玩!”
“呵!~我记得你不是以前也跟墨宗派的人一起玩么。还和那个官香香私定终身!”张玉棉反驳他。
“住口!不要提那个人!”季冶生气的说。
张玉棉撇了他一眼,又轻叹一声,小声对他说:“虽我不知当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有件事临走前我还是告诉你一声!就当这么多年报答你的收容之恩!”
季冶看他如此正经的语气,便知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
“自从第一次见到夏春官,我就怀疑他的身份,前些日子托人去盛国打听,得知官香香也有蜂蜜过敏之证!”张玉棉提醒他。
“你什么意思?”季冶不明白的问。
“你不觉得那小子长的跟你很像?”
“胡说!一点不像!”季冶立马否定。
见他这般反应,张玉棉笑了一下说:“还有一件事,我曾经见过官香香挺着肚子来宿禅派找你,那时你去做赏金猎人没在家,所以她知道后就走了!”
“挺着肚子?”季冶听后很震惊,顿时背后一身冷汗!
“恩,那天下着小雨,是冀云席开的门!我在远处看见了,他们还说了一会话!”张玉棉回忆着。
“说了什么?”
“我站那么远哪听得到?要想知道他们说什么你去问你徒弟,那时他还小,如过还记得的话!”张玉棉笑着说。
季冶突然激动的抓着他的领子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呵!我说真话的机会不多!要珍惜呀!”张玉棉斜嘴笑着。
季冶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脑子里全是官香香的面貌。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停的给自己洗脑:“不可能,不可能!”
张玉棉知道此时他知道真相不好受,但也十分不理解,因为像他们这个年纪白捡个儿子是件多么幸运的事,这还不知足!
突然回想起以前自己谈过的那些女友,是不是在哪里也有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儿子。
越想越兴奋,于是决定去挨个去找她们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