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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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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拜过堂,林子聪按礼数洒果子、花生之类的。
林府大院里人们挤来挤去,比抢绣球还热闹!民以食为天嘛,有好吃的看他们个个眼睛倍亮。
礼倌呤诵吉诗,每到停顿处新郎倌就往人群抛吃的。
只见大院前林子聪两侧各站一些下人,个个手里端着盘子,这些盘子被人们用眼光秒杀几千次……
一般人家只能洒些花生、瓜子,林府却花样繁多,光看那盘子里的东西好多都中不出名。
林子聪顶着众人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接过下人手中的一盘枣子,她扫了扫四周坏坏一笑把这盘枣子洒向李恒瑞所在的方向……
不知这算不算公报私仇?
人潮在瞬间扑向李恒瑞 ,林子聪瞄到夏如雪眼里的担心。
李恒瑞一身红衣翩翩起舞,手脚并用,几下功夫把那些从天未降的枣子击了回去。
满天的枣子突然势转走向,人们反应灵活反扑向林子聪。
一阵天昏地暗的抢夺……人群踩过……林子聪背朝天趴在那里……
“少爷!”下人们惊恐地把林子聪翻个身,只见她双眼翻白……
害人终害己,夏如雪掩嘴偷乐!
随后只好由林府下人们代替林子聪洒果子……
礼数已尽,时间已经不早,看热闹的人们散去。抢到吃的的人欢天喜地,没抢到的人一脸失望。
林府后院开了宴席,林子聪被下人们救醒不到片刻又被拖去后院敬酒了。
林子聪早有准备,把自己敬客人的酒换成水,因此十几桌下来面不改色。
李恒瑞也来了,毕竟他是林子聪的同窗,林老太太不知情请了他,可恨的是夏如雪就坐在他身边正痴情的看着他!
“这姓李的脸皮真厚!”林子聪心里嘀咕着脸上却带着笑容,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她皮笑肉不笑。
当宴席散去,林子聪是时候入洞房了,新娘子在喜婆的缠扶下出来了。
在众人的哄闹声中,她极不情愿拉着新娘往洞房走。走到拱门趁着拐弯,偷偷又瞟了一眼那两头眉来眼去的人,林子聪咬咬牙就准备拖着新娘几步跨回洞房的内院,唉~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吖!
孰料之这一转头用力过猛“嘭~”又撞上了角柱,一脚踏空沿着台阶就滚了下去,攥在手里的大红带子把凌繁也猛的一带。很好,没任何准备的凌繁就这样一块跟着咕噜了,两人像大粽子一样很不雅的缠在一起,此时四肢交叉互相拥抱,半边红头巾还搭在林子聪的脸上,两张小嘴也正实实在在的相处在一块,乍一看上去那就叫一个非常滴亲密。
“咯吱~咯吱……”一阵骨节声作响,凌繁头上的青筋此时正积极的跳个不停。一双拳头已经捏到发白!
“哎哟喂~!我说新郎官,再急也要等等嘛,瞧这猴急猴急的,还是莫急!莫急!”喜娘赶紧又唱一遍“新郎新娘入洞房喽!”,“到嘴的肉还能急成这样……真没出息”后面的下人暗自啐了一口强烈鄙视林子聪!
关于那两头眉来眼去的人根本就是不往这边看。
喜娘们忍着笑扶起新娘准备继续往洞房走,顺便探讨了下新娘的洞房以及生养问题。
凌繁大脑轰的一热“我呸~看他那德行,谁会帮他生孩子?洞房都没门!”
目前喜娘已经研究到某男酒后洞房将妻子捆绑窒息、某男同娶三人夜驭三女、某男特殊癖好喜在庭院楼阁外……
“嗖”这回轮到凌繁不干了,她突地掀翻盖头敏捷的窜到廊柱旁抱住不撒手。饶是她身手不错也越听越可怕,“别拉我!我不去洞房了!”,“哎呀~新郎在那边等着你入洞房呢~哪能你说不入就不入的?!”喜娘一拥而至挂在她身上,抱腿揽腰好不容易才将凌繁弄到房门口,“新娘子!配合点,别难为我们做下人的!”凌繁两脚岔开拼命的抵住大门“我不要洞房,打死都不去!”个小的两个喜娘分别缠住她大腿,大伙几乎是咬牙才将凌繁往洞房里推了半分“姑奶奶你力气不小啊~建议省点力气洞房用吧,有的你折腾了!”挂在她身上的喜娘愤愤的道。
听见后院的动静凌老爷众人哗啦啦就往这边集中过来。后院的花盆散落栏杆上的红布乱舞,众人鬓散发乱到处一片狼藉。看这架势如果还不进去,恐怕……凌繁似乎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光扭过头在各位看官脸上扫过一遍,叹气摇了摇头。
“若为自由故啥都皆可抛……我忍!”心随念转提气撤力,扭身一跃众喜娘翻倒。
“嗯,进就进,谁怕谁,混蛋!来日方长~惹到本小姐看本小姐怎么疼你,今日你若敢踏入半步,哼!。。。。。。”腹诽好条计策终于绽开微笑,明明笑的是那么可爱,却伴随一股冷风吹过……
“嘶~”标准滴笑里藏刀,众人心里的共鸣!
林子聪看着新娘子掀盖头已经口张N大!她已经认出新娘子,她就是那日当街揍她的少年!原来她也女扮男装!
凌繁此时已经进了洞房,门被关得震天响!而她陪嫁过来的丫鬟跟个门神似的杵在那。
林子聪回过神,慢慢踱着步子晃悠到门前却不敢如往常一样一脚把门踹开,然后咋咋呼呼的进去睡觉,因为她知道打从此刻起这块地盘的使用权已经流失大半了,并且有个能将她随时轻松踹飞的女人在里面长期驻扎,而最悲哀的莫过于这个女人今夜要跟她“圆房”日后还必须称其为“娘子”!一阵恶寒林子聪猛的抖了抖身子。
“哼,小姐说有本事就进去吧!”她讨厌给她开门的小玲用那种很同情的眼光看她。
“小姐了不起啊!住进少爷家、占了少爷的床、以后还得耗少爷家的米,包括你!别忘了你得叫我姑爷!她归我管!你是赠品!没大没小!”腹诽无数再偷偷用眼神将小玲凌迟泄愤。
YY是和空气同时存在滴。本想借醉酒冲进去速度拿了铺盖就去书房就寝。“洞房?我还坑房呢~谁爱去谁去~不怕不怕,手脚快点应该安全。”可摸摸眼睛凌繁的拳头马上出现在脑子里,那叫一个记忆深刻!所以双脚还是未敢向前挪动半分。
只观旧人笑、哪晓新人哭哇。。。。。。- -!
“好困呐~怎么办,不进去顶多被笑死,可进去多半被打死,这买卖横竖不划算呐!”林子聪站在门前踌躇急想对策中、然~以她的斤两就妄想对付里面那头河东狮?
这。。。。。。
唉~林子聪筹划未果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样焉头耷脑的窝在墙角边,嘴里还幽怨的在碎碎念。
一阵夜风卷起的几片烂叶惊扰到檐下两只蝙蝠~它们也就很适宜的空投了两份“礼物”。
“啪”摸摸脑门林子聪歪歪唧唧的站起来,“哎唷….脚麻了……”一股邪火窜出来。
“该死的东西,蹭我家的屋檐溜达我家的院子,还敢欺负我?没门,明天叫下人连窝给你端喽!”
(题外话:那个,蝙蝠有窝?)
“对,窗!没门?咱不会爬窗啊!谁说不上学堂人就笨…少爷我何时都‘运愁为握’!”
呃。。。。。。
趁着前厅热闹,林子聪提前摆在侧院猫腰疾奔,少时就转到房间的后窗。
此时凌繁正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用一块右角绣着鸳鸯的落红巾细心的擦拭着刚才用来削果皮的防狼小匕首,俏生生的嫩白小脚丫搭在凳子上满意的晃着,哼到得意处脚趾头还跟着拍子抖动两下。
话说皆因今日要上花轿,历来风俗不让新娘饱食。肚子饿了一天的大小姐进了房间马上将此处划为己用,掀掉盖头扒掉裙褂两脚一甩蹬掉绣鞋,扔出去的袜子也顺着飞出去的方向自由落地~人迅速靠近喜台朝着满桌糕点展开一轮海塞……
窗台处一阵悉悉索索声“吱….”窗页开了一条小小的缝一根竹杆挂着林子聪的纱帽小心翼翼的伸了进来,片刻后未发现危险才把眼睛瞄了进去。“咦~人呢?好像不在耶,正好!”袍子一脱先将鞋子扔进窗子又弄了两块青砖垫在脚下,这才笨拙的翻了进去。
林子聪“咚”一声四肢落地,随即紧张的爬起来看看里屋,屋外的冷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大红喜烛“滋滋”声妖异的跳了两下,昏黄的烛火将林子聪拉成了一条长长扭曲的黑影,无人的屏风后浴盆传来微弱的滴答声。她愣愣的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个冷战酒劲全从毛孔中化作冷汗冒出来,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才手脚并用的凑到浴盆边慢慢的朝里望去。红红的一桶正在晃动的血水映出林子聪瞪大眼珠的脸,放胰子的木盒忽然“嘭”一声滑落在地上,烛火突然无声自灭、月光将晃动的红纱投到墙壁,呈一个乱舞的影子……林子聪顿时觉得心脏猛的一收缩胸腔有种缺氧的痛,片刻后血水已经完全平静一滴汗从睫毛滑落,就在这一眨眼瞬间,在殷红的血水中探出一个带毛的圆球,准确的说那是个有着长发的脑袋,她在看着林子聪,通过血水看她,她在微笑。
“啊。。。。。。”林子聪应声彻底崩溃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哗——!”小环从桶里站起来扔掉手里的竹枝“小姐,倒了倒了,咯咯~这家伙吓昏了!”
一个倩影从碧纱厨后站出来。
凌繁倏地闪到林子聪身边抬起腿,狠狠朝她屁股一阵好踹“哼哼,脚感不错,还挺有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