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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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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凌繁、柳宛君、施灵儿挤进凌繁的屋子。
三女算是一见如故，施灵儿曾是丫头时，凌繁就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凌繁这个少奶奶。
屋子里三女忙着打扮，她们相互描着眉，拿出各自珍藏已久的胭脂等等，平常这种事是丫头来做的，今晚她们打算自己为自己打扮。
被关在门外的林子聪十分委屈，听着那房里一阵阵笑声，心想：“我也是女人啊，为什么排挤我……”
三女梳妆完毕，各自都照着镜子，相互赞美。
凌繁今晚是一身白，略施淡妆，整个人看起来就恬静许多。
柳宛君一改往日形象，她身着低胸淡紫色薄纱，浓妆艳抹，性感极了。
施灵儿着一件黄衫，未施粉黛，清秀而灵气，比之凌繁和柳宛君就朴素许多。
凌繁呆呆地望着柳宛君这一身低胸紫衣，赞叹道：“宛君姐姐好美呀！我想天下男人肯定被你迷死了。
柳宛君嗔了一眼凌繁，道：“繁儿妹妹你今晚也很美！”
凌繁听了这赞美，心想：“我不想迷倒所有人，只求能迷到一个就够了。”
柳宛君望着施灵儿，道：“灵儿妹妹，让姐姐给你描眉！今晚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施灵儿道：“我才不要漂亮。”
凌繁一把按住施灵儿道：“你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可想呐！灵儿妹妹别动，咱们为你重新梳妆一回。”
施灵儿挣扎几下就妥协了。
经过一番改妆，施灵儿描了眉，抹了唇……配上那件黄衫，也算是一个标致的美人。
离天黑还有二个时辰，三女坐在房里索性闲聊起来。
凌繁随手拿起三个色子，一边把玩着一边和柳宛君、施灵儿说着话。
柳宛君一见色子，眼睛一亮，喜声道：“繁儿妹妹，你也会玩这个？”
“是呀，这有什么奇怪的？若没它我才不会在房里闷这么久！”凌繁说着就拿色子在柳宛君面前晃了晃。
“早知道你也会，我也不用闷这么久！”
“宛君姐姐……难道你也……”凌繁惊讶无比。
柳宛君抢过凌繁手中的色子，道：“许你玩就不许我玩？”说完轻轻一掷，三个色子在桌子飞速旋转……
色子转了许久，一一停住，凌繁和施灵儿瞪大眼，齐声道：“三个一！”
书院诗会，赵龙认出柳宛君，当时凌繁没听到那些话。她不知柳宛君就是赵龙口中那赌术高超的美人。
柳宛君又露了几手绝活，招招花样百出，动作熟练……往日那纤纤美女变了副样，这让凌繁和施灵儿全傻眼了。
施灵儿的父亲是个赌棍，她看柳宛君玩了一阵，眼里闪过悲光。
柳宛君玩得起劲没察觉到。
凌繁也是大开眼界，连连鼓掌，道：“宛君姐姐你好厉害，教教我吧。”
林子聪听得房里一阵阵尖叫，心头痒痒，大声叫道：“灵儿你最好了，你给我开开门好么？”
房里安静一下，传来凌繁的声音：
“咱们姑娘家聊闺房事，你一个男人瞎掺和什么！”
林子聪那个委屈呀，心里嘀咕：“看来我非得让你明白我的身份，以后你们玩我也就有份了……”
三女在房中玩了一个多时辰，天黑了，也是时候出门了，她们这才收手出房。
…………
晚上的杭州城，花灯街，灯火通明。
街道两旁挂了许多漂亮的花灯，灯上与着一句句情诗……花灯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图。
一对对情侣并肩而行，欣赏着这美好的夜景。
一些手持白色花灯的年轻女子，身后都跟了几个追求者。
另一些手持红色花灯的女子，她们那期盼的神情，想必是在等心上人。
一些中年妇女和老伴也在今天恩爱出行。
其中有一对白发伴侣，相互扶持着，脸上的幸福说明一切。
凌繁、柳宛君、施灵儿三人出现在花灯街。
一群人都盯向这三位美人，三位美人同时出现，杭州城难得一见呀，简直是人间一大奇迹！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三女耳边响起
“三位姑娘买盏花灯吧！”
花灯老头手持各种各样的花样出现。
凌繁见这些花灯上有画还有字，她眼疾手快拿了一盏红色的花灯，道：“这个多少钱？”
“三文钱。”
凌繁给了钱，柳宛君轻轻提醒她，道：“这红色的花灯是有心上人的姑娘拿的，繁儿妹妹你有相公了还用拿吗？”
凌繁脚一跺，才想起白天林子聪介绍的话。她赶紧从那老头手中抢过一盏白色花灯道：“我换个行么？”
老头笑着点头，道：“姑娘不知道这花灯的规矩吧？”
凌繁摇摇头，道：“我只是一时间忘了。”
三女身后的林子聪忍不住道：“娘子，按规矩你……你不能提花灯。”
林子聪一句话就像一瓢冷水泼在凌繁身上，她脸拉得老长，不悦道：“我就拿！你管得着么？本小姐今晚就要挑一个如意郎君！”
凌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喜欢说这样的气话气林子聪。
林子聪翘着嘴，心里嘀咕道：“谁要是敢来猜你的灯谜，我不打残他们！”
柳宛君和施灵儿各自拿了盏白色花灯，给过钱，三人高高兴兴朝花灯街中心走去。
林子聪是个被遗忘者，她不近不远的跟着，嘴与鼻之间可以夹根肉肠了！
“繁儿妹妹！”柳宛君突然大叫一声，“你看我这花灯上……”
凌繁正猜着自己那花灯上的灯谜，柳宛君一声呼唤，她把眼转向柳宛君的花灯上。
施灵儿念道：“巴掌大块瓢，中间一个槽！”
柳宛君的花灯上就写着这几个字：巴掌大块瓢，中间一个槽！
凌繁道：“这灯谜一点也不怎样，什么跟什么嘛！”
林子聪呆了，这……这……这不是她白天写的谜语吗？真巧呀！再一听凌繁说不好，林子聪本来想骄傲地承认那是自己杰作，现在她退后了……
柳宛君看了那句谜语很久，道：“这究竟是猜字？还是猜物？”
天下第一才女被难住了！
凌繁也跟着猜了起来。
施灵儿眼珠一转，叫道：“我知道了，这谜语的答案就是：瓢！”
凌繁道：“哪有人出谜语把答案说出来的！”
柳宛君道：“中间还有一个槽，这怎么可能是瓢。”
施灵儿道：“会不会是两个瓢？”
三女你一言我一语，林子聪早在她们身后笑得喘不过气……
三女一边猜着那灯谜一边行到了花灯街中间，不时有些公子过来搭讪，不过三女根本就沉浸在猜谜中，谁都没理会。
此时，她们对面来了三位不速之客，这三人分别是：李恒瑞、司马言、刘文宇。
李恒瑞手里拿的花灯比别人都多，那些都是仰慕他的姑娘们送的。他一看到柳宛君等人，眼睛就直了！立即扔掉手里的花灯，几步走到柳宛君跟前。
“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恒瑞口中吟着《关睢》，目不转睛望着柳宛君。
凌繁看李恒瑞有了夏如雪还对柳宛君有意，心里有气，于是她悄声在柳宛君耳边道：“宛君姐姐你别理他，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其实是个花花肚肠！”
柳宛君早闻李恒瑞这个才子大名，自古才子多风流，可惜她偏就讨厌风流之人。
李恒瑞一甩折扇，道：“三位姑娘有礼了，在下仰慕宛君小姐已久，特此来猜宛君小姐的灯谜，不知可否？”
林子聪眼中冒火，她和李恒瑞向来不和，从书院打到现在。而姓李的公然调戏她的姐姐，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高声骂道：“姓李的，好狗不挡路！”
李恒瑞眼不看林子聪，道：“是哪只狗在乱吠？在下只与宛君小姐说话，旁人不应该多嘴。”
柳宛君眉一皱，淡淡道：“他是我表弟，公子言下之意也是在骂我吗？”
李恒瑞一直不明白柳宛君和林子聪有什么关系，为何柳宛君会住进林家，现在一听大喜道：“在下不知林公子就是宛君小姐的表弟，多有得罪，请宛君姑娘恕罪。”
凌繁有些不耐烦，她拉了拉柳宛君的衣襟，低声道：“我们走，别和这种人纠缠。”
柳宛君反拉凌繁一把，悄然道：“这灯谜我们都无法解，我倒想看看他是否有本事解。”
凌繁心知柳宛君想考考李恒瑞，可是她又很担心李恒瑞能解那谜语。
柳宛君道：“这灯谜小女子一直猜不透，久闻李公子满腹经纶，还望赐教。”
李恒瑞大喜，柳宛君这是明显对他有好感，邀请他猜灯谜。
林子聪肺要气炸，她想上前就被凌繁拉住。
施灵儿在一旁看着，不作声。
李恒瑞信心十足，他报以柳宛君一个微笑，眼睛扫向美人手里的花灯，花灯上的一排字……
许久，李恒瑞得意的神情全无。
柳宛君知道他猜不出，便道：“既然李公子出无法猜出，那小女子告辞。”
“等等！让我再想想想！”李恒瑞当众出丑十分不甘，手已经开始比划一个瓢形，道，“瓢中间一个槽……这到底是什么呢？”
这时许多人围上来看热闹。
林子聪一直冷笑地看着李恒瑞，李恒瑞的一脸灰样让她心里爽到极点。
谁都没注意到，人群深处，一对妙目盯着李恒瑞……无限悲伤又透着绝望……
李恒瑞的确才华过人，他根本想不到还有他猜不出的谜语，偏偏眼前这个灯谜就难倒了他！所有围观之人都在笑，李恒瑞扫到幸灾乐祸的林子聪，于是傲然道：“林兄你笑什么？我都猜不出来，恐怕这里也无人能解！”
林子聪冷笑几声，道：“若我能解呢？”
“就凭你？”
“就凭我！”林子聪说到这里，心里大骂：“这是老子出的，老子肯定知道谜底！”
凌繁、柳宛君、施灵儿都惊讶了，她们根本不信林子聪能猜出。
柳宛君天下第一才女，她都猜不到的谜语，林子聪凭什么能猜到？
林子聪轻咳一声，道：“你们都洗干净耳朵听好了！巴掌大块瓢中间一个槽，这个谜底就是————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呀？”人群有人不耐烦了。
“那个——就是——谜底就是……人的屁股！”
………………一阵寂静…………
紧接着一阵暴笑！
男的笑抽，女的脸红。
恶少果然够粗俗，出的谜语也都如此粗俗！
“你们想想嘛，人的屁股不是只有巴掌大，像瓢吧？中间那个槽你们都知道的……”林子聪说出结果之余还比划起来，她不知道凌繁的眼睛在冒火。
柳宛君和施灵儿哑然嘶笑，她们觉得这谜语挺好玩的，只是太过不雅！
李恒瑞气得俊脸铁青，骂道：“简直是有辱斯文！”
“老子又不是斯文人！”林子聪腹黑一句，高声冲李恒瑞道：“你猜不出就是猜不出！”
“你……”李恒瑞气得脸更青，转身对柳宛君道，“宛君小姐，你怎可与如此粗俗之人为伍？”
柳宛君轻轻一笑，倾倒人群大片，道：“我与谁为伍，那是我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