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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恶龙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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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旧乌云密布,人们有些恐惧的望着天空,不知道何时才会停止下雨,甚至有人传言是朝廷上奸臣当道,才会惹怒了上天,降下这不眠不休的大雨。
白悟一身仙气清清爽爽的站在破庙前。
“玄门大师!赐福!”
难民衣衫褴褛,赤脚站着泥土里,真是无上的荣耀呢!
玄门是修仙最高的门派。
也是大卫国百姓心中最值得信任之所在,玄门大师修为极其的高,就算到了这个年纪,也是永葆青春,成为了修仙界第一仰望的之人,玄门大师白悟这一生收了九个弟子。
这二十年来,白悟常年闭关很少下山。
“我拿到大师亲自煮的小米粥了!”小九捧着碗笑的很开心。
“我也拿到了!大师长得好年轻啊!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人了!”
一群瘦小的孩子围着白悟,他们的眼睛里含着崇拜。
白悟侧头问着身边的朱净崔:“渊,没有来么?”
“回大师,谢郎不在府里。”
白悟皱着眉头,有些怒火:“你不用帮他说话,本座还不知道他么,他那一身的凶煞,挡也挡不住,还不是因为路七郎?”
朱净崔道:“路相之子绝美,谢郎看不上我这等,也是人之常情。”
自从白悟将朱净崔带到谢府,谢渊就没有见过他,朱净崔反而说谢郎喜欢清静,不喜欢被人打扰,他只要安静的带着就足够了,越是这样,白悟越是心疼他,对那位路相之子,根本没什么好印象。
那又如何?路七郎,不过是谢渊飞升渡劫的垫脚石。
白悟看着他道:“你别忘记,你才是命运之子,真正的紫微星。”
修仙界都是靠实力说话,谢渊的未来是玄门的期望,若不是他对修炼这件事情没有太大的热情,以他的修炼速度,迟早有天是要飞升的。
朱净崔虽然被暂时夺走了紫微星的气运,但是她的命运是没有被改变的,而真正的紫微星,才是作为白悟给谢渊选择的道侣。
路之然那样靠美色侍人的,白悟是绝对看不上眼的。
朱净崔道:“大师,路七郎此人狡诈,连给难民的粮食都敢豪取强夺。”
白悟皱眉:“还有这样事情?”
那家被封了的粮食铺子的背后掌柜是朱净崔,他本来还打算靠着发一笔财,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被相府的人抢走了,还威胁他们就算告官也没有用,这就是出自路之然的手笔。
朱净崔故意忽略了一些细节,路之然是反派,玄门大师最不喜欢的就是路之然的父亲路相,只要听了他这一番话,更加厌恶起他来。
“才不是这样!哥哥是好人!”小九手里握着馒头。
“他是谁?”
朱净崔嘲讽的看着小九:“大师,这是这群小孩儿里唯一可进城的,往日就在城里的酒楼里跑腿,被路七郎的一些小恩小惠所蒙蔽了。”
白悟看了小九一眼,道:“到本座这里来。”
小九:“大师,我太脏了。”
“没事,过来。”
白悟不但没有嫌弃他,还捏了一个法术,小九的衣服和脸瞬间都变得干净起来。
小九感激的看着他:“谢谢大师。”
果然如他们说的一样,玄门大师那样的温柔。
白悟弯腰看着他:“你和路七郎的关系很好是么?”
“嗯,哥哥还让人给我们送好吃的。”
白悟正需要一个人,可以接近路七郎,这就是最好的人选:“嗯,很好。”
小九得到玄门大师的褒奖,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衣服是干净了,只是手上好痒啊!
小九隔着衣服抓了抓手臂,有小伙伴劝他休息一天,他却说:“哥哥给我们送了这么多粮食,我要好好去酒楼干活,报答他才行!时间不早了,我得跑着去了。”
这一场大雨整整下了半个月,今日总算是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酒楼的生意也恢复了往常,来的客人越来越多。
李花寻看着小九:“小九,你在门口看什么呢?”
小九:“大叔!哥哥今天真的会来么?他说过要教我学习写字的,我的那些小伙伴们可别提有多羡慕我了,他不会说话不算数把?”
他的眼睛里是期待。
街头来了一辆马车,那是相府的马车。
小九越过人群对着路之然招手:“哥哥!你来了!”
路之然下了马车,让人将笔墨纸砚送到楼上去,低头摸了摸小九的头,掌心触及是冷汗:“小九,你不舒服么?”
“没有,我很健康的!还可以干活!”
路之然皱了皱眉头,把了他的脉,对着李花寻道:“李大哥,麻烦你去请一个大夫给小九来看看。”
这几日酒楼生意好,李花寻没顾得上,还是路之然比较细心,一来就发现小九有些不对劲,他让小二赶紧去隔壁找大夫。
路之然把小九抱到厢房里,掀开他的衣裳想去看一眼他的伤势:“怎么会胸口疼呢?这小孩儿是不是不舒服?”
小九捂着胸口:“哥哥,我的胸口好疼。”
直到说话声越来越小,小九昏厥了过去,路之然这才看到,那衣服底下,一道又一道红色的抓痕,有些伤口都开始溃烂,露出了白色的骨头。
大夫倒吸一口凉气:“天啊!是疟疾!”
请来的大夫说什么,都不肯留下来,他道:“郎君,你留在这里也会被传入安的,必须要把病人交出去。”
路之然:“把酬金给大夫,送他出去。”
一时间,酒楼里出现疟疾病人的事情传遍了京城。
严蔚带着朝廷的人把酒楼给封了。
疟疾是会传染的,若是在京城蔓延,那非同小可。
严蔚实在不能理解:“路七郎怎么总是做这样的事情,仗着身份特殊,又执意要保下那孩子,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已。”
谢渊记得那个孩子的长相,也没想到路之然会做到这个份上。
“玄门大师,最近在何处?”
严蔚道:“多亏了大师的主意把病人隔离起来,不然,这疟疾怕是要死不少人。”
师父永远都是那个样子,他做了选择,生与死之间,只是一线之遥。
这次的事情,并不是偶然发生的。
短短的几天,京城里被感染的人越爱越多。
“若不是路七郎的错,我们怎么会生这样的病!”
“当初就该把那个孩子给杀掉!”
“没错!”
谢渊看着他们却没有说话。
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推出去杀死么?他低声吩咐着:“走吧。”
空气里沉重的闷热。
这个院子里,留下的人并不多,忙碌的身影从厨房里熬了药出来,向内屋里走去。
“疼。”
小九烧得迷迷糊糊的:“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路之然:“不会的。”
让一个京城的人,为他死去的爱人陪葬。
既然用了这样的方式。
虽然是在副本任务里,路之然的内心产生一种荒诞,在胸腔里徘徊,无数次问自己,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小孩儿的身子滚烫,他摸着小九稚嫩的小脸:“真是好狠的心思,对一个孩子下手。”
这几天,路之然都是亲自给小九喂药。
“等小九喝了药,小九就会很快好起来。”
“真的么?”
“嗯。”
小九迷迷糊糊的喝了一些,又吐了。
路之然已经习惯了,还比较镇定的给小九换了干净的衣裳。
阳光从外头透进来,照射在小九苍白的脸上,只要熬过今天晚上,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路之然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为了尽快在《风花雪月》里找到可以救治疟疾的良方,路之然已经好久天没有谁了,现在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这个身体是如此的病弱。
路之然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他带着自制的口罩,避免和小九近距离的相处。
可以迎着日光睡一会儿。
有充足的的休息,才可以继续照顾小九啊!
路之然打了个哈欠,允许自己小小的休息一下。
他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是那个叫路之然的少年,他的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痕,裤子被扒下来,用最羞辱的姿势,输完却被人压住。
“路七郎,你这条肮脏的狗,和你父亲一样下贱。”
那是一个男人在说话,力气比他大很多。
路之然的后背好痛,如同火烧。
他想要去看那人的脸,看到一双暗红色的眼睛,表情狰狞。
“不要。”
身子一颤,好像要坠入无边的黑暗里。
“路之然。”温和的声音,让他从梦境里新过来。
有一双手扶着了路之然的脑袋,他睁开眼睛,透过日光,那少年的身影显得圣洁。
路之然忍不住想要去看。
那一张脸才慢慢变得清晰,手指冰凉的触感,他的脑袋稳稳地被他的掌心拖住。
他的眼睛可真是好看,神采奕奕的,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呢。
那个在梦里欺负路之然的人,来过无数次,他也是修仙的人么?
为了一遍又一遍的羞辱他?可这到底是是为了什么呢?
谢渊静静地站着:“路七郎,你做噩梦了。”
“谢郎。”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