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得到一只小猪 ...
-
道法第二条:神仙不可插手人界;在魔妖两界未发生重大事故时,神仙不可插手两界事务;冥界一应事务由阎王主理,发生重大事故,由阎王报备天庭统批后,天庭再指派处理。
由此可见,叶殊是个快要闲出鸟的法力无边的大神仙。这位闲的发慌的大能,便总琢磨着干点什么事,好解解这无边寂寥的仙生。
叶殊今日在山顶对涧饮茶,带了侍女侍茶,本该风花雪月,好不自在,却败兴而归。
原因是让她沏茶,沏出的茶只见叶不见汤;让她歇着,喝一杯,都能失手打翻茶汤。(附赠叶殊珍爱的素带紫砂杯一件)
若是凡人此时已大动肝火,但是——他可是大神仙,大神仙怎么会和畜牲计较呢?
插一嘴(这里的畜牲是字面意思。)即,天界众仙家的侍从,大多是收服了桀骜难训的下界恶兽所得。
罪奴侍人怎会尽心;更何况他们在下界干的是大多是茹毛饮血的勾当,自然粗鲁不堪,蠢笨无知,所以仙家大多不爱侍奉。
可惜他是个龟毛性子,离不了人;实在是因为今天太肉痛了,于是破天荒的遣退了奴仆。
然后冷静思考:让愚蠢奴仆快速聪慧的101种方法!叶殊冥思苦想却得不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正是,今日之日多烦忧;既然如此,不如饮茶寻欢,图一时之乐;叶殊雷厉风行,立马下界,找乐子去咯。
到了下界烟花巷,叶殊面对满桌珍馐、美酒、旁侧眼波流转的美人;却提不起半分兴致,姬不惑人、曲不成调、酒不醉人,更烦了…………
包厢内歌姬看叶殊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杏眼一转,福至心灵;歌姬微微一笑,扭腰倚坐在叶殊旁,柔声道:“官人~,妾无知,近日听闻一无边谬论,传的神乎其神,妾难辨真假,察官人言谈,言之有物,特请官人一解妾之惑”
叶殊正无聊,稍正了正自己歪到没边的身子,换了一个更懒的卧姿:“愿闻其详。“
故事开讲:离这不远有一个村落名为息壤村,富裕极了,村民日常全靠采山珍过活;山珍这东西,与作物不同,今日摘了,几年都不定长得起来。因故大多划定有禁采的地界,在禁采时,村民都会去寻其他地界。
但这个村子非常不同,他的山珍在村界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源源不断的山珍,就是源源不断的财宝;村落内的村民背靠着金山,过着奢靡无度的生活。
附近的人家察觉了商机,便有走卒去息壤买卖,妄图赚个盆满钵满,却一个个都没了消息。
做买卖大多孤家寡人,鲜少的几个有亲人的,去要说法;却只见去,不见回。渐渐越传越邪乎,息壤村旁的人家都不再与之相交,这村子便越发安静乃至寂静,最后甚至泛着死气……
歌姬给叶殊斟了杯酒,卖了个关子“ 客人可知道这是为何?“ 歌姬还不忘增加互动环节,真是煞费苦心,真是活该她赚钱啊,一旁安静如鸡的歌姬们纷纷留下羡慕的泪水,恨不得现在就飞去隔壁茶馆恶补几百个故事。
叶殊不接茬,:是我愚钝了,猜不出来,请姑娘继续。
据去村子做客的一个老者所言:他本受挚友所邀,参加寿宴,眼见那里食住都奢靡无边,他贪恋富贵,便应友人之邀多住几日。
酒足饭饱,便漫步到息壤——种山珍之地,想看看难见的名贵药材,却不料采山珍的地方是外客一步都不能靠近的,他刚踏足一步便被个老者叫住,于是悻悻然回去睡觉了。
夜里却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却犯了魇。梦里他被友人剁成肉泥,填在息壤,还眼见着友人拉着其他宾客进村子;他想尖叫示警,却惊愕的发现他没有嘴,梦境压抑且真实。
梦醒,他心头猛跳,有了离去之意,想去和友人告别。于是夜半起身,想去友人房间再话个别。
去的路上要经过庭院,竟撞到了本应安睡在床上的友人,正在庭院磨刀;他边磨刀边阴笑着喃喃自语,这笑丑陋又恶心,半点没有人味。
他被这副场景吓得三魂散了七魄,衣物盘缠不敢拿,仅着单衣,盘头也忘了,像个疯子一样逃离了村子。
不久,听闻前去祝寿的老人,都失了踪迹,且都是无儿女的老者,他便去衙门报官,陈情于殿上,县令大骇,派衙内去探查,竟遇大雾,失了方向,不仅没寻到村子半点踪迹,就连前去搜寻的衙内都上吐下泻,快要病死。
正绝望之际一位老道士破光而入,说他们是得了魇症,所以在雾中入不得出不去,偏巧在魇症尚轻时遇上在外云游的他,于是便领着他们出来。
后,县令以官职相邀,请求道士入村探查,道士只留下一句“贫道道行浅薄,无能为力。且此间事非人力可扭转,望珍重自身。”便继续云游四方去了。
于是,直到现在,当年亲历之人,已大多不在人世,这村子真实存在与否难以考究,但确实常常有人丁失踪,多是贫贱且亲缘寡淡的老者,无人能为他们伸冤,无处寻觅他们的尸骨,晚景凄凉,真是让人唏嘘。
叶殊饶有兴味的样子,用折扇指了歌姬:“除了她,其他人出去。“其他歌姬帕子都快气的搅碎了,却也只能无奈退下。
等到最后一个歌姬出去,掩了门;叶殊才慢吞吞的吐字:“你怎么发现的。”
歌姬怔愣一会才答到:妾只负责讲故事,其他一概不知。
叶殊哈哈大笑:“可恶的老道,自己倒是会躲闲;你告诉他,等我摆平这事,一定会把他的牛鼻子打歪。”留下一张银票,便推门扬长而去,他感觉血液沸腾,神力充盈流转,上次这样还是在上次呢。
歌姬更呆了,喃喃自语:“被丢了一个烂摊子,还一副高兴的样子,神仙都这么怪的吗?”
叶殊很兴奋,他有预感,这次自己要大干一场了,各种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