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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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应该是在做梦。
但是梦里的疼痛也太真实了。
无数的、长得奇形怪状的东西冲着我过来，而我手里只有一把刀。
一把看不清楚颜色的刀。
——我知道那只是一把钝刀，或者说本来它也应该是一把名刀，只是斩断了太多的诅咒，绝世好刀也会因此蒙尘。
我不应该让一把刀染上诅咒，可是又清楚地知道那把刀是在救我。
直到我听见一个人的声音——撕心裂肺。
“茂姬！”
“什么玩意儿？你是做梦做太多了吧？”戈薇嫌弃地瞪了我一眼——五百年前的时间和现在的时间居然是同步进行的，以至于戈薇不得不请假去到五百年前收集四魂之玉。所以根本没有时间转学，连带着普通学校的课程都几乎要赶不上了。
这会儿也只能网络聊天。
“有一说一，虽然我知道你从小就特别中二，但也不至于只是听了故事就自动代入茂姬大人吧？”
我十分震惊：“戈薇你居然被封建迷信腐化了！你居然管她叫大人！”
戈薇：“……你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好吧好吧，我问了德高望重的巫女，才知道茂姬大人非常厉害。”
“嗯？”
“简单来说，就像五条老师所说的，出于平衡，既然诞生了最强的五条悟，因此诅咒和咒术师的能力都会得到提升。但五条悟几乎难得一见。同样的，强大的巫女们也难得一见。”
“你的意思是说……”
“各个种族几乎会在同时得到提升。举个例子，巫女们公认的，自古以来的最强是翠子大人，但翠子大人却说茂姬大人不亚于她——而在当时，咒术师尚且没有‘御三家’这个说法，他们中的最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我理所应当接了下面一句话：“两面宿傩。”
“没错。但在咒术师一方，两面宿傩的本名，在他成为诅咒师之后恐怕已经沦为禁/忌了。理所应当，妖怪们中也会出现一个‘最强’。”
“你是说……斗牙王？”
“斗牙王和凌月仙姬。”戈薇皱了皱眉，“我没猜错的话。”
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我并不相信。
——总觉得她是在自己夸自己。
想想吧，五条老师都已经说了，目前没有拿得出手的巫女。
而不出意外的话，戈薇又是桔梗的转世，怎么看都应该对应的是巫女中的最强。
但对方言之凿凿，我又不太好意思直接给她泼冷水，于是说道：“那你觉得我做梦梦见茂姬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说我是茂姬的转世？”
“……滚蛋吧，你是个四半妖，清醒一点！就算你有灵力，也达不到茂姬大人的储备量。假如你的灵力储备是一杯水的话，茂姬大人就是日本海。”
我就看不惯她涨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
于是非常认真想出反驳的话：“那你说我做梦梦见她了，而且还梦的特别真实，就是你知道吧，好多人都追着我打。”
戈薇：“……你清醒一点，茂姬大人怎么会被人追着打？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至于梦见茂姬大人……你去问问五条老师有没有梦见过宿傩，不然去问问诅咒之王受肉后，御三家的老头子有没有梦见过宿傩。难不成他们个个都是宿傩的转世？”
我：“……这也不是没可能，你想想，宿傩有二十根手指，二十根！”我把自己的手怼到镜头前，“说不准一根手指就转世一次呢。”
戈薇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尖叫起来：“你让我想到二十根手指一起喊我老婆的场面了。”
“……”
就怎么说吧，你想得还挺多的。
那要是这二十根手指都有自我意识呢？而且五条老师也说过了，五百年前宿傩受肉过一次，这二十根手指要是发展出来自我意识呢？
别说打麻将，踢足球都够了，你怎么保证二十根手指都管你叫老婆？
咋？你们床够不够大？要不要我给你买个炕去？
但戈薇形容的场面过于震撼，以至于我在上课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满脑子都是“二十根干巴巴的手指上浮现嘴巴和眼睛，一起管戈薇喊老婆”的场景。
险些被迎面过来的篮球砸中。
他！妈！的！哪个崽种砸我！！
单手抓住飞过来的篮球，环视一周没有看见任何抱歉的目光，只看见篮球场上两个女生尴尬地背过身去。
而且篮球上还残留着她们两个的气味。
不过我对她们两个没什么印象。
于是我反手把篮球扔了回去，正照着对方的后脑勺。
控制了点力道，被对方躲了过去。
但两个女生很快气冲冲地跑过来，大呼小叫：“继国铃当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故意砸我们？”
“奇了怪了，不是你们先动手的吗？”
虽然不至于真的被砸中，但是迎面飞过来一个篮球还是挺吓人的。
那两个女生顿了一下，又立刻加大了声音：“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们两个扔的？根本就不是我们两个扔的篮球！”
“我又没说扔的篮球。”说真的，我觉得有点无聊。“你们两个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两个女生在其他人围过来的时候红了眼眶：“你怎么能这么诬赖我们呢？我们两个明明什么都没做。你这人真的很奇怪，明明自己被篮球砸了，为什么要诬赖我们两个砸了你？”
好家伙，虽然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一人做事一人当，打了人就肯定会承认。
说真的，还真没见识过这种操作。
结果就在我还没想出来怎么反驳的时候，就有人过来打抱不平：“继国同学，你怎么能仗势欺人呢？”
说话的是个女孩子，言之凿凿，仿佛亲眼见到我故意打人了一样。
哇，要不是我鼻子灵，真的就被你们这种颠倒黑白的说法骗了。
但是又不能说自己是靠鼻子闻出来的，而且我对这种操作真的没什么经验。“反正是她们两个先扔过来的，爱信不信。”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