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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初崭锋芒墨公子,不食烟火欧阳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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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了樱樱,都是儿时玩笑罢了。”苏樱樱忽然提起修学时要“娶他”的片段,让风正没法回答。
“你怎知道我就是开玩笑呢?”
“自然是玩笑。”风正不再打哈哈了,而是开始正面回答女孩的问题,“物是人非,你我也不再是孩童,未来我或许禀承父愿从政在朝,自古官商不能合,何必徒增烦恼。”
“正哥哥怎么突然这么认真了,以后的事可说不准。”苏樱樱笑着打断风正的话,“你快看这场,有看头哦。”
人群的喧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苏樱樱复述了一遍裁判人员的宣读:“第十九场,武徒九段朱殿风对武师一段墨卿。”
“又是一个武师?”风正再次被震惊,上次武道会好像一个都没吧,今年怎么回事?
“今年是不太一样。”苏樱樱附和着看向擂台,眼里的神采却褪去了不少。
台下好心的大姐:“小妹妹,你哥哥竟然是武师境界呀。”
墨卿上台前不放心把墨离一个人放在台下,特地找了个买糖果的大姐托管。
墨离:“是啊,我哥哥可厉害了,哥哥加油啊!”
擂台上的墨卿可听不到妹妹的加油打气,他象征的拱了拱手,然后两人介绍。
“早点认输,会少吃点苦头。”墨卿的语气很淡。
“可恶,你也太盛气凌人了,武师境界了不起啊。”朱殿风气急了,抬手就是三个飞镖。
“自讨苦吃。”
墨卿的表情有些不屑一顾,他只站在原地身形未动,飞镖便被悉数弹开。
“这是什么护身法,竟然这么轻易就拦下了我的飞镖。”朱殿风大惊失色。
“朱公子的飞器,用的还是太生疏了。”墨卿轻蔑的说道。
朱家是金陵第一飞器大家,今日被这种人小看,这不是给朱家蒙羞么。这样一说朱小公子也顾不得师父比试前跟他说过的隐藏实力,点到即止这些话了。
“既然这样,可就别怪我下狠手了,再强的护身法,也别在我朱家面前逞强,暴雨梨花——”
言必,十几颗铁珠从朱殿风的袖口弹射而出,只片刻,铁珠爆裂,每一颗又射出十数根银针。这些银针如同暴雨倾盆,几乎覆盖了擂台的每个角落,根本没有办法躲避。
除了密集之外,这些飞器还是从朱家特制的飞弩中打出的,可释放出施展者数倍的力量。不可不说是朱殿风的底牌了。
朱殿风知道,自己已经赢了,护身法大同小异,但都是凝结罡气至某一个点以产生强大的抵御能力,但面对这样强劲且全方面无死角的飞器,是不可能不破的。
“就算是我金家,九金罩没有五金以上的层次,也是防不住的,真可惜。”金宇摇头,这墨卿也实在是时运不济,一个武师级别的高手,却奈何碰到了克星。
众人还没来的及惋惜,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实在出人意料。
只见墨卿依旧是背手而立,躲也不躲,那触碰到他的银针竟然便悉数弹开,未进分毫。
卖书的老爷爷:“这墨姓小公子好生厉害,护身法真是前无古人啊……”
“不是护身法,是聚气化型……”试官眉头皱了起来,“来人,去查一下这少年的来历。”
金陵练气世家月家成就颇高,却只此一家,以气为本,这少年姓墨……
“黔驴技穷,该我了。”
朱殿风这才发现,对手的笑容渗人的紧。刹那,他便感觉耳边划过一道冷风,不由的连连后退。
“我……我认输!”
“承让了。”墨卿拱手施礼,便跳下擂台。
而朱小公子还坐在擂台上惊魂未定,他看着地上的几缕自己的断发,缓缓调整呼吸。
“二十七号,墨卿胜。”
“乖乖,这家伙赢得也太轻松了吧?”在某些修为低的人眼里,对方全程站在那里就赢了比试,实在是酷的不行。
“嗯,是有些本事。”忽然出现的欧阳靖波澜不惊的接话。
“欧阳?你什么时候……”风正又惊又喜。
“刚刚过来的,正好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不在擂台下。”欧阳靖解释。
欧阳靖和风正说了两句话才像是刚看到苏樱樱一样,然后拱手行礼。
“欧阳兄今日表现出众,樱樱佩服。”苏樱樱看向欧阳靖,也客气的回了一礼。
“苏姑娘谬赞。”欧阳靖拱手再回礼。
风正:“你们……”
喂,咱们三个真的是一起上过学的吗?你们两个也太客气了吧!
“我今日在外面待的够久了,待会儿正哥哥的比试,只怕无缘看到了。”苏樱樱看到了远去护卫的催促。
“不妨不妨。”我被别人暴揍这种事没看到最好。
客气的道了别后,女孩又在人群的惊叹中回到了马车之上,然后马车便离开了试点。
“会再回来的。”欧阳靖提醒。
“哦。”风正从马车那边回过神,心说你俩怎么还没解开那点心结呢。
“话说刚刚那个武师级别的朋友,欧阳和他,谁更胜一筹?”
“自然是我。”
诶,你也回答的太快了吧?
“欧阳向来谦谨,没有把握的事,我绝不会断论,正兄是知我的。”欧阳靖看风正怀疑的表情又补充道。
“是是是……”这话看似别扭但确实没什么毛病。
阿何:(少爷果然忘了还有我呢)。
“我说欧阳啊,一别修武堂后,你都干嘛了?”
“修武修术,读书识理,终日如此。”欧阳靖想也不想。
“也没做其他的事?”
“没有。”
“那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要不我再带你看看金陵城中心的繁华?”
“啊?”欧阳靖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兄一会儿还要比试呢,这不会……”
“就在这擂台附近的商贩小吃转转,阿何,你在这里看着,到我的时候叫我哈。”
“少爷?”
欧阳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风正拉着手拖走了。
“借过借过。”
一转眼,两人就消失在了热闹的人流中。
“天呐,少爷要是跑丢了,司君大人会打死我的……”阿何落泪。
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注意,风正还特意买了灵兽的面具戴在脸上,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畅谈不止。
“欧阳之后可曾有爱吃的副食?”风正眼观六路,这四处的小吃商铺可是不少。
“家中已定规矩,所以欧阳不曾有偏食,不可有喜恶。”
这家伙活的也太惨了。
“一份炸参果,一份烤火鱼。”风正说着,掏出几枚银钱。
“好嘞,您稍等。”小哥架起火就忙活起来。
欧阳靖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这食品火气过胜,怕不利于肝肺……”还有,他这汗都快滴进去了吧,这卫生吗?
“你可一点没变,规矩长规矩短的,你这不都出来了吗,人生在世啊,开心最重要啦。”
说话间,一串火鱼已经煎烤完毕,风正接过来就递给了欧阳靖。
“吃。”
欧阳靖一脸的犹豫,但见风正那的认真的表情只好意思着咬了一口。
味咸且辣,不过——
“好吃!”这味道,简直人间美味。
“你看,我没骗你吧。”
“真是奇事。”欧阳几口就把木签上的火鱼吃的干净。“我家旧居庭院有两棵焚槐,每至春秋火花开时便引来成片火鱼,这小兽遇火则隐,遇水则狂,还喜叫嚣,父亲每次都要请人花重金处理,想不到在这金陵城中,竟成了美食。”
“这东西可贵了,火烤香酥,水煮嫩滑,怎么都好吃,你家父亲真是……”等会儿——“焚槐?你家有焚槐,两棵?”
风正眼睛都直了,要知道这火树本长于赤峰国烈火谷中,而宇嵊气候正常,因此其常常需要在热浆烈火中滋养方能生长,打理起来可以说非常麻烦了,谁家没钱会种这种东西。
“家母生前所爱,父亲便一直照料着两棵焚槐,已然有丈许。”
真没想到你父亲除了古板还挺痴心。
“欧阳你且记住。”风正忽然语气端正起来,欧阳靖立马挺身站好。
“以后你家里处理完的火鱼,请一定差人送到我家呀!”
“好……好的。”
“公子,参果也好了。”小哥一脸笑着递过来一碗热腾腾的果子。
“这参果不是洗净就可以食用的吗,为什么要炸……”欧阳靖不解。
“你还怕这金陵的食客没你有眼力,吃就完事了。”风正也不跟他解释。
参果以清甜闻名,这烹炸出来,还能好吃吗……
“好吃!”又甜又脆,简直人间美味。
什么东西在你这儿可不都是人间美味吗,欧阳小公子?
“慢点吃,金陵城都的副食,那可不是徒有虚名的,这后面还有呢……”
忽然,风正顿了一下。
“怎么了正兄?”
“没事,只是忽生一‘象’。”风正随口解释。
“‘象’是何意?”欧阳靖问。
“修道之语,昨夜我对武道会略做推演,一定是周围有什么人或物触动了卦中深意,故而显象。”风正心说估计这么说你也听不懂,“推演如拼图,起初只有轮廓,象便是这其中的图块。”
“懂了。”欧阳靖点头,又认真的看了看周围,“那不知正兄推演是何事?”
“推演没有完成前不能告诉别人,欧阳日后便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