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修仙文里的炮灰男配》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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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昆见到这招，全程淡然神情崩裂，罕见神色凝重。
他和云良同等地位，同等修为，要说实战上，灵兽宗向来注重杀戮。
按理说他要比云良有优势，可如今这阵法领域展开，他却没有云良的厉害。
“云良，今天就放你们一马，但是你其他师弟师妹，有没有这个好远，就另说了。”
越昆放下话，他转身想化成猛虎离开。
然而才刚转身，李青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他手中长剑劈来，夹带红火剑气，把越昆那虚影猛虎被劈散。
越昆震惊，他急忙后退侧开，却被云良配合的擒住了。
这是用天元宗的法器，起码是金丹期的强者才能破阵，越昆挣脱不开，他嫉恨眼神盯着李青宴。
是他掉以轻心了，没想到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居然能有这般实力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云良牵着一头绳索，他回头看向李青宴和叶凡，道：“我先带他出去，你们继续历练，还有三日时间，争取修为突破。”
他特意多看了李青宴一眼，目光落在那把方才使用的红剑身上，眼底划过深思。
“弟子明白。”李青宴和叶凡异口同声，他们目送着云良走进面前那光阵门，人影很快消失在眼前。
阵门背后是天元宗几个长老合力打开的，旁人无法出入。
叶凡拖着瘸腿，张望道：“师兄，刚刚那是灵兽宗的人吧，怎么会突然进来？”
他自然听过不少关于天元宗和灵兽宗的纠葛，但这里的秘境是属于天元宗，现在灵兽宗的弟子堂而皇之进来，叶凡认为对方肯定是有把握，被发现后还能安然无恙退出。
“谁知道呢，我们就是小弟子，上头的事管不了。”李青宴耸了耸肩，没有在意。
“说的也是。”叶凡点头，他看向李青宴的长剑，好奇道：“师兄，你这剑看着就是非凡品，取名字了吗。”
宝剑有灵性，若是命了名，往后这就是本命剑。
李青宴横着剑，垂眸打量，双指抚摸过剑身，“它以后就叫长鸣了。”
“长鸣？好名字。”叶凡赞同点头，他看向天色，道：“师兄，要天黑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吧。”
李青宴怔了下，心里头不太妙，“我们？”
“对啊，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弟子？”叶凡抓了抓头发，东张西望也没看见个人影。
李青宴眯了眯眼，这小子长心眼了啊，都知道装傻充愣了。
他到底没将人赶走，找了许久，才找到个适合落脚的地方。
“师兄，你说我们这次出去后，我们能不能成为内门弟子。”叶凡翻转着鱼，火光映照在他脸上，眼睛很亮。
在秘境里虽然被同伴背叛，不过遇到了个靠谱的师兄，他心性也没有变得很阴暗，还是保持着赤子之心。
“可以的。”李青宴目不转睛盯着烤鱼，心想可惜没有点胡椒粉撒上去，味道差了点。
“师兄放心，我会努力做到，不辜负师兄期待的。”叶凡笑得越发开心，他很少被肯定，所以听着李青宴毫不犹豫的支持，内心很感激。
成为内门弟子，是所有新弟子的目标，然而只有每次新弟子比赛排名靠前的才有资格。
虽然说他现在修为不错，有点希望，可新弟子里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般平庸，隐藏实力的很多。
因为通过比试进入内门，会有奖励，所以即便可以突破的新弟子，都会将修为压在筑基期，只等进入内门了再突破，届时更加名声大噪。
李青宴斜昵了他一眼，搞不懂在兴奋什么劲，提醒道：“别神游，鱼要烤焦了。”
叶凡拍了拍胸脯，一脸保证：“师兄放心，我烤鱼技术好着呢！”
李青宴半信半疑，后来吃着，味道确实不错，总算发现了个优点。
“师兄，那个叫越昆的，会不会记恨你？”叶凡对别人的眼神格外敏感，他始终记得越昆被带走时那不善之意。
李青宴挑着鱼刺，不甚在意， “这是天元宗和灵兽宗的事，他恨我做什么。”
“听说天元宗和灵兽宗向来不对付，几千年前建宗时，他们已经在争这片秘境，当时候天元宗祖师爷修为较高，一战打败了灵兽宗的祖师爷，他们才安静下来，退出这片地方。”
“但是近些年来，灵兽宗频频打上了天元宗这块秘境，没想到现在都给直接派人进来了，而且天元宗那么晚才发现。”
叶凡在新弟子里是底层，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他知道这些八卦消息更加准确和快速。
“天元宗没落了。”李青宴就是这六个字的评价。
以前灵兽宗不敢争，那是因为祖师爷余威，以及天元宗有不少强者，可祖师爷陨落后，不少坐镇强者生命也走到极限，现在的天元宗没有顶事的强者，就比如是一块肥肉，饿狼看见了都想要吃掉。
资源争夺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古至今都不会不变，就算修仙大陆也一样。
“师兄一针见血。”叶凡点头，侃侃而谈：“外人眼中，天元宗还是同以前一样是第一大宗门，可近几百年来很弱。现在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强撑着罢了。”
“就比如方才的云良大师兄，号称是天才人物，日后堪比祖师爷。可是我跟你说，在五年前宗门大比时，大师兄输给了御器宗的天才弟子楚征河，败得有点惨。”
“而且近百年来，天元宗收的新弟子在快速减少，他们都去了其他门派。”
叶凡当然接触不到内门事，可这消息私下里都在流传，他经常竖起耳朵听别人聊八卦，就给记在了心里。
“看出来了。”李青宴对云良大师兄没什么看法，只是行为上有点投鼠忌器。
强大的宗门可以给弟子增加底气，但也会受到宗门限制和威胁。
云良实力上明明可以压制得住越昆，可是他不敢使出全力，因为杀不得，他要将越昆完完整整带出去给宗门定夺。
因为越昆是灵兽宗很看好的弟子，他们必定会想办法带回去，当与天元宗谈判时，出力的云良被夹在中间则可能会被牵扯其中。
而在越昆转向攻击他们的时候，云良才用出全力护下，一来他自是证明自己不会比越昆弱，二来若是期间越昆出什么问题，云良大可以用“保护门下弟子”来摘掉自己。
同理最后那一击，云良秘密传音让他去做也是同样道理，李青宴坚信，云良肯定知道新弟子首席是他这件事。
宗门内的天才往往只需要一个，太多了，天才这个名头就不再好用了。
当然，李青宴也不否认，可能是他阴谋论了而已。
但他们本就是竞争关系，所以做事嘛，别把人想得太好，也别想得太坏，防备心始终要有。
人内心深处都是利己主义，云良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基于自己的利益出发，站在他的角度并没有错，所以这时候纷争自然会有。
叶凡抬头看向李青宴，眼神坚定：“师兄，以后不管如何，我会始终站在你这边。”
“乱想什么，吃你的烤鱼。”李青宴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小子又在做了什么自我感动的心理活动，脑补能力一等一的强。
“哦。”叶凡也不争辩，反正他自己决定好了就是。
···
三天后，秘境结束，他们出去了。
进去时闹闹哄哄的成群弟子，出来时少了近三分之一。
打开秘境的几个长老没有问起这些弟子去了哪里，他们对这个接过习以为常，而新弟子也是脸色平静，没有什么情绪。
等他们都出来后，长老们说了些鼓舞的话，以及表示半个月后新弟子比试就要开始了，要做好准备，就散场。
李青宴要去任务堂将领取的任务交付，路上不少弟子都喊了声“李师兄”，他也会有礼回应。
“你居然还真的弄到了紫灵草。”任务堂长老看着锦盒里的紫灵草，抬头看向李青宴时，眼神诧异及欣赏。
这届新弟子中的领军人物他当然知道，而且经常来过来领取任务，照这样成长下去，未来不可限量啊。
“弟子也是侥幸。”李青宴并未多言，任务堂长老也不会多问，他只管检查任务是否完成，绝不会过问过程。
任务堂长老检查无误后收好紫灵草，最后将一袋灵石推给李青宴，“这是你的奖励。”
“丹药？”李青宴收起灵石，看见长老还拿出了个药瓶。
任务堂长老解释：“这是丹药峰长老额外给的，他急需紫灵草，说谁要是找回来了，就给这瓶丹药。”
李青宴怔了下，随口好奇道：“丹药峰上面不是种植有大量灵药吗，紫灵草虽然缺，可也不那么急吧？”
“三天前灵兽宗的人过来，闹了不少事。”任务堂长老只是说了这句，就低头翻阅记录，不再多谈。
李青宴了然点头，也没有再问，他拿了东西走人，他回新弟子居住所待了几天，打听到了灵兽宗过来后发生的事情，就下山去了。
在秘境里时叶凡说起过拍卖堂，他很感兴趣，想去看看都有什么神秘宝贝，如果能够发现有关于东海鴖鸟线索就好了。
新弟子是不能随便下山的，李青宴到事务堂处记录了去向，这才下山。
只是在山入口碰见了叶凡和柳以岚相携走出，两人看起来聊得不错，素有冰山美人之称的柳以岚此刻也是露着开心笑容。
叶凡同样看见了李青宴，他挥手打招呼，惊喜道：“李师兄，你也要下山啊，我们同行吧。”
其实他出来前想去找李青宴的，只不过没见人，就只好作罢，没想到在这里碰见。
“李师兄。”柳以岚也是浅笑朝着李青宴点头。
李青宴有那么一瞬间郁闷，果然炮灰总是很吸引主角，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碰见。
但心中再吐槽，他也没有拒绝，大路朝天，他也不能让别人不走啊。
李青宴看向旁边柳以岚，她已经是筑基初期，夸赞道：“不错，修为突破得很快。”
叶凡不甘被忽视：“师兄，还有我，我也突破了。”
“嗯，还行。”李青宴无语，却也没吝啬夸奖，同样是到了筑基初期修为。
柳以岚脸上笑意加深，她抬头看向左边的叶凡，侧脸英俊阳光，两人视线对上，她又急忙收回看着前方，脸蛋微红，“这要多亏了叶凡，要不是有他帮忙，我也无法突破。”
李青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忽然看叶凡很不顺眼了，有种老父亲看着女儿这颗水灵灵大白菜被拱的糟心感。
不过他心里感慨，两人的相遇和倾心虽然没在秘境里发生，但出来后也圆回了剧情。
“我也只是试试，没想到就真成功了。”叶凡憨憨一笑，他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个药瓶递给李青宴，神色不好意思道：“师兄，这是我自己炼制的丹药，现在虽然品相还不算好，但我以后肯定会炼制更好的出来。”
“行，那我就等着更好的。”李青宴也没有客气，直接收下。
对于现在的叶凡来说，有往有来的交往，才是最踏实的。
“保证不会让师兄等太久。”叶凡仔细观察着李青宴，见他没有露出嫌弃，心里也松了口气。
柳以岚点头道：“叶凡很有炼丹天赋。”
她从秘境出来后就回去修炼了，在突破的关键期居然被搞破坏，突破被中断，如果不是叶凡出手救了她，同时给了不少丹药，别说顺利突破，现在都死了。
想到那几个为非作歹的人，柳以岚唇瓣一抿，眼底划过冷光。
李青宴沉默了下，他看着叶凡，道：“你会炼丹的事，还跟谁说起过？”
“除了师兄，就是柳师妹了，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叶凡见他神情有些不对，疑惑道：“师兄，是怎么了？”
他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可会炼丹也不是什么坏事 ，师兄为何如此忌讳。
“没什么。”李青宴沉思了下，道：“我建议你不要将这些事暴露出去，继续和以前一样按部就班。”
叶凡和柳以岚互看一眼，但两人向来不会话多的去缠着问，叶凡点头道：“师兄，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从短时间的接触，他知道师兄并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也不会害他，现在能让师兄这般提醒，肯定是有理由的。
叶凡此行并非要去拍卖会，而是柳以岚要回柳家一趟，柳家来信说她父亲出事了，且被挤下了家主位置。
他担心柳以岚被欺负，就打算跟着回去，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也能出手帮忙。
分别前，李青宴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灵器，“这是传音符，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
他自己做的，造型是没有那么精美，但胜在能用，不需要花灵石去买。
“谢谢李师兄。”叶凡和柳以岚异口同声，两人雇了一辆马车回去。
这并非是普通的马，而是用灵马培养出来的马种，跑得极其快，且还有些抵御性，很受欢迎。
李青宴也雇了一辆去拍卖会，距离天元宗不算很远，两个时辰就到了，当然，也是因为灵马跑得快原因。
拍卖会在浩瀚城，自然也叫浩瀚拍卖场，这里很热闹繁华，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群。
李青宴先去换了身很普通的衣裳，将自己打扮得土里土气，然后再寻家客栈住着，点了些吃的，就在一楼大厅。
这儿鱼龙混杂，可以快速了解浩瀚城的消息。
李青宴品了口佳酿解渴，随后一边剥花生，一边竖起耳朵听旁边那桌打扮就像是走街串巷游手好闲二流子的人群，他们的消息向来最灵通。
“你们听说了没，这次拍卖会，会出现个一小角很是破烂的废纸。”有个蓬头丐面的男人一脚抬起搭在椅子上，手中端着酒碗，压低声音说得神秘兮兮。
其他人满脸疑惑：“废纸也能放上去拍卖？”
往常拍卖会都会出现各种奇珍异宝，但还没听说过有放置废纸的，这不是闹着玩嘛。
“这谁知道啊，听说鉴宝师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儿，但是吧上面有奇奇怪怪的图文，好像是底图之类，只是被烧过看不清。”
这男人仰头喝尽一杯酒，重重放下酒杯时，说得煞有其事：“不过咱浩瀚城是什么地方？浩瀚拍卖场又是什么地方？既然能摆上去，肯定是个宝贝呗。”
“那也不一定，拍卖会就是谁的东西都可以放上去拍卖。”其他人摇头不持相同意见，让这男人有点不爽了。
他刚想生气，就听见身后传来认同声，“我倒是觉得，这位大哥说得很在理。”
他们回头，就看见李青宴拿着酒和一碟花生米来到了蓬头男子旁边坐着，他看起来虽然是乱糟糟，可身上也没有异味并非真丐面，只是不修边幅罢了
李青宴为他们斟满酒，随后举着酒碗，热情道：“几个大哥好，小弟初来乍到，听说这浩瀚城遍地贵人，小弟什么都不懂，还希望几个大哥多提点提点，免得小弟冲撞了贵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捧得很舒心，说得也那叫一个热情，几个人纷纷露出笑容，对这个自觉的小弟很满意，张口就来说着跟着他们混，保证没问题。
“你小子有眼光，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了你大哥我的厉害。”蓬头男人大笑，他和李青宴碰杯，随后两人一同喝完，蓬头男人眼底非常满意，拍了拍李青宴的胸脯，“这酒量不错啊，有我年轻时的一半风采。”
“大哥这话可谦虚了，您现在的风采依旧，甚至更好。”李青宴笑眯眯的，见他们都喝完了又帮忙倒满，态度好得很。
蓬头男人越看李青宴越是觉得合胃口，他敞怀大笑，“懂，我婆娘说的，这男人越老越有味道，就是老子这一挂。”
“你这鳖孙，知不知羞。”
“就是，嫂子那是随便哄你的，还当真了。”
“···”
几人听得酸溜溜，纷纷挤兑。
“你们几个老光棍懂什么，我最成功的就是娶了这婆娘，把我培养成上得厨房，下得厅堂的好男人。”蓬头男人甩了甩头发，这话听着是很骄傲。
“嫂子和大哥恩恩爱爱，这啊，可是情话来着，我们体验不到其中滋味。”李青宴顺着话，道：“小弟名叫李大根，敢问大哥们如何称呼啊。”
“你叫我四哥就行，不过兄弟，李大根？你爹娘给你取这个名字，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王四沉默了下，他视线似有若无瞥向李青宴下身，然后又回转到脸上，遗憾摇头：“你长得也是个英俊小伙子，怎么短板就那么严重呢。”
众人纷纷大笑，男人间聊天略带颜色的话题就出来了，也没有过分，只是吹嘘一下自己的本事而已。
“咳，谁知道他们呢，不懂还瞎取，害我长那么大都丢脸得很，旁人问起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李青宴唉声叹气，神情那叫一个悲愤。
这羞愧模样又是引得旁人发笑，王四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兄弟，都说人如其名，没准你本事就和人名一样呢，看开点。”
“王哥，别再打趣了，可不就是人不如其名，才想来浩瀚城找点偏方嘛。”李青宴好没面子地抹了把脸，看着王百通，眼神期待道：“我刚刚听王哥说什么拍卖会，废纸的，这玩意儿能治好不？”
男人这方面都格外隐晦，希望瞒得死死的，现在李青宴直接道出了难处，其他人心情开怀，也难得诚心交友几分，毕竟这可是个大问题，他们同是男人，值得同情。
“嗨，你听岔了，这废纸确实是拍卖会上会出现的展品，但你需要的偏方，肯定没有。”王百通摇了摇头。
话落，看见李青宴神色哀如死灰，他想着男人在这方面短板确实很丢脸痛苦，王四又凑近了李青宴耳边，小声道：“但我看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渠道还是能通给你的。保管放心，肯定是货真价实，我能知道拍卖会居然拍废纸，也是从他手中知道的，这手段足够相信了吧。”
李青宴眼前一亮，好似看见了救命稻草，他紧紧抓着王百通的手，感激道：“王哥，你要是帮我解决这男人问题，我必有重谢！”
“好兄弟仗义江湖，谈什么谢字。”王四摆了摆手，哥俩好道：“要是当好兄弟，你就灵石给几块意思意思就行了，多的我可不要。”
“这是肯定的，王哥保管放心。”李青宴笑眯眯的，心道这是遇到对手了啊。
但王四口中的“这个人”正是他想打探的人，能够提前知道浩瀚拍卖场会拍卖废纸，或许也能够知道废纸的来源。
至于到底知不知道，去探虚实才懂，但是有个类似的线索，他也不想错过。
李青宴也没有急着去，但要了几碟菜，还有些美酒，吃好喝好的招待了他们，待夜幕降临，外头都亮起万家灯火后，他同王四离开。
此时王四已经喝得醉醺醺，脸颊很红，搭着李青宴的肩膀，走路有些东倒西歪，可李青宴并没有放松警惕。
能够在吊儿郎当的人群里当个大哥头，还能认识不少人脉，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
李青宴将人扶着，担忧道：“王哥，你喝得有点多啊，等下回家，嫂子会不会责怪你贪杯。”
“你小子放心，哥哥我既然答应了会带你去，就不会食言。”王四此刻眼神不见了醉意，很是清明，他听出了李青宴的话外之意。
李青宴笑了笑也不慌乱，只是体贴道：“要是王哥喝醉了，明天也行，我不急的。”
“走走走，老子千杯不醉，这点酒怎么可能喝醉。”王四将人推开，他抖了抖衣服，看起来精神十足，“那群酒鬼，要是不用这法子，现在还走不出来。”
他瞥了眼李青宴，神情颇为得意洋洋，似乎在传达“长点见识”这个意思。
“王哥果然机智。”李青宴很上道拍起彩虹屁。
“我就说你看着就很聪明的样子。”王四畅快大笑，他勾着李青宴的脖子，往左边街道拐，“看你急的，哥现在就带你过去，不过先说一声啊，这人的脾气不太好，你可能没进门就被轰走。”
“旁人去会遇到这个情况，但我现在有王哥在，肯定不会的啦。”李青宴说着，见王四眉开眼笑的，他好奇道：“但王哥，那个人有什么喜好吗，喜欢喝酒还是吃食什么的，我给准备好，他一日不答应，我就求两日。”
王四摆了摆手：“这种虚礼还是算了吧，他没什么喜好，做事全靠心情。”
李青宴闻言，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拉着王四聊一聊浩瀚城，以及三天后拍卖会的情况。
他们走路兜兜转转，很快来到了家很偏僻小巷里，一家紧闭的铺门前。
“喏，已经来到了。”王四上前走去敲门，过了会儿走出来个梳着双丫发髻的小女孩，她探头出来看了看。
小女孩先是看了李青宴一眼，然后又抬眸看向王四，老气横秋道：“王四，大晚上的，你又来做什么，师父已经要睡下了。”
从熟稔的语气来看，两人是很熟悉的。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净说谎，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百爷不过子时都不睡，肯定在看小人书。”
王四点了下她的额头，递出手中的糖人，“去跟你师父说一声，就说我这边有个兄弟，在男人问题上有点疑惑，想要他帮忙。”
“男人问题？什么问题呀？”小女孩接过麦芽糖舔了舔，眨巴着眼睛好奇道。
“这个问题呢你不方便知道，快去告诉你阿爷。”王四摆了摆手，小女孩顿时气鼓鼓，她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关上门。
李青宴摸了摸鼻子，这借口好用是好用，就是说出来有点臊得慌。
两人在屋外等着，王四双手抱胸，靠在门边，道：“听天由命吧，百爷愿不愿意见你，我就不保证了。”
“还要多谢四哥带过来，今晚不行，我下次再来拜访就好。”李青宴拱手作揖，嘴角时刻挂着浅笑，看起来很是温和有礼。
王四看他模样俊朗，再次遗憾摇头：“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这以后咋娶婆娘。”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李青宴饶是脸皮厚，都给说得不好意思了。
很快，门再次打开，小女孩目光落在李青宴身上，好奇打量了几下，这才道：“王四，阿爷说你可以回去了，他自己进来就好。”
她说后面那句话时，目光是看向李青宴的。
“行。”王四转身离开，但在李青宴身边时停顿了下，贴在耳边轻声提醒：“百爷脾气不太好，你注意点说话。”
他早就知道了李青宴是有目的靠近，只是没有拆穿，大家都是行家，眼神语态都能露出狐狸尾巴了。
李青宴也没有想过能够瞒着，他浅笑点头：“我知道的，明天福海客栈，我请四哥继续喝酒。”
“好说好说，”王四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抬脚离开了此地。
等他们说完话，小女孩已经不耐烦催促：“进来吧，别让阿爷等急了。”
李青宴跟着走进去，门自动关上，而踏入里面后，他眼里划过诧异。
因为同幻想不同，他以为是古色古香的环境，这百爷会躺在摇椅上，手中拿着紫砂壶。
然而如今却是已经满头白发老者，背对着他，双手负身后站在前方，抬头仰望缩小星空，脚下星宿方阵闪烁。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修仙文里的炮灰男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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