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最终章 ...
-
第十八章
当然，因为有悠“卖力”地加盟以及我优越的潜质，我顺利地帮北月赚进了8位数。
然而，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比如我和悠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都姓玖兰，两个人在台上的亲密动作，两个人外表很像。有点像兄妹，但是彼此看对方的眼神又超过了所谓的兄妹。
于是，校园里传着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像“不伦之恋”之类的，搅得我们的生活乱糟糟的。
终究，无法平静下来。
“要怎么办呢，悠？”我趴在床头，看着赤裸着上身的悠站着擦头发。
“你要我怎么做？”
“没什么呀，大家都在猜测我们的关系。”
“····”
“你说话啊！”
“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真的?”
“真的。”
“那好，你就说你不认识我。”
“·····”
“干嘛不说话啊，不是说都答应我吗？”
“唯独这件不行。”
“为什么？”
“··树里对我来说是比我自己还要重要的一个存在，我不能强迫自己不认识你。”
我的心头怔了一下，垂眸。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想睡觉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抿着嘴，一个阳光照射的角落，有金丝雀在歌唱。
“那好··只好告诉她们我们是兄妹，其它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想试试悠，他会怎么反应呢？
“···好··”
好？我忽然燃起一种莫名的火焰，怎么是“好”？
“那你老师也别做了！”我狠下心，丢下这句话。
“好。”
骗人。
“明天你就去写辞呈！”
“好。”
“不许你和其他人讲话！”
“好。”
又是好！又是好！到底有几个好！
“在学校不许和我说话！”
“···好。”
“和我保持距离！”
“····好。”
“笨蛋啊！不许再说好！！”眼泪最终还是委屈地夺眶而出，视线变得模糊，分不清东南西北。
“·······”
“说话啊！”
“···好··”
那个木瓜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脑子里塞着棉花，看美女看多了是伐！
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抽过枕头，狠狠地砸向他。
悠没有躲闪，可以轻松躲开我的攻击的他却一动不动，静静地接应了我的愤怒。
没有防备，没有解释，毛巾带刺地摔在地上，听不到声音。
灵魂好像被抽干。他缓缓地捡起枕头和毛巾，看着我，无语。
没有一丝虚假的眼神是我现在最痛的致命伤。
“出去。”我指着房门。声音很轻却又十分坚决。
“树里··”他低唤我的名字，温柔地恰似水江南。
“出去！”我的分贝忽然提高，我不知道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来自何方，我只知道我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要看到悠！
悠想靠近我，影子一点一点拉长，遮住了地上的灯光。
“树···”
“闭嘴，出去！”我嘶哑着喉咙第一次朝悠大喊。房间里的灯光“兹——”地一声熄灭了，黑暗中，谁都不是。
悠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子。
太安静了。
许久，一片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晚安，树里。”接着是房门轻轻被带上的响声。微妙似纱。
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使我又抽过一个枕头朝房门砸去。
“噗通——”
枕头顺着房门倒下，像一个醉酒的死鬼。
忍不住，再也忍不住了，我扑到在偌大的空床上失声痛哭，好像要把500年的委屈全部倾诉完般。
玖兰树里，失去了枕头，就什么都不是了。
··············奶粉很悲伤····························
世界的另一端。
一个人一直靠着房门，守着里面泪流满面的另一个人。
灯火摇曳，映着悠绝恋的容颜。
屋外狂风骤起，疯狂地甩动着树枝。
“劈啪”，作响。
“树里····”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像是挑错了衣服，选错了鞋子，很喜欢，却不合适。
我们的爱情应该不是这样吧？
我们不是一直深爱着彼此不是吗？
非得以沉默来解决吗？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有时候悠，欲言，却止。
咽不下的苦水非要囤积在心底，慢慢汇成一滩死水。
悠果然辞职了，第二天就再也没有出现，他去元老院了。他留给我一张纸条：
我们都需要时间。
我毫不留情地揉捏着纸条，丝毫不差地丢进了垃圾筐。
起风了，有些冷。
我环抱住自己，看着偌大的空房，心里忽然觉得失去了什么。
空空落落，像是无底的黑洞，只是这个洞，只学会了排斥。
学校里，北月的无心有心地提问，我小心地掩饰着。
不让他人察觉。
雨季悄然无息地到来，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哥哥。
他的名字就做，玖兰悠。
雨纷纷，花飞尘埃落。
雨点也纷来沓至，稀稀落落，如同那个男人，柔情似水。
“哎呀，下雨了。”小川又在莫名地鬼叫。
刺耳。
“饶了我吧，我可没有雨伞。”北月整了整领带，她转过头看看我。
“树里你呢，你带雨伞了吗？”
我摔橱柜的动作引起了北月极大地兴趣。
“你不是每天上学都带雨伞的吗？”啊啊，说道我的心坎了。
“今天早上整个家的雨伞都不见了。”我阴沉着脸，好像阴绵绵的天气。
“真可怜，你在家被欺负了吗？是你···哥哥··做的吗？”我顿了顿，雨点已经打在了我的脸上。
不禁无奈地扯了扯嘴唇。
果然最讨厌的人就是悠了啊。
“树里，我送你回去吧。”北月看了看雨中的我，终究有些不忍心。
“谢谢，但是我家与你们不同方向。”借口，而已。
雨淋在身上，透过毛衣，渗入肌肤。不知不觉，秋天已经到了呢，冬天也在前面挥手相应了。
我感觉到一个人。
走过，我看见了伞沿。
果然是他啊。
他浅笑着，融化了滴落下来的雨水。
我侧过头，我不需要他的雨伞，不需要！
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地空旷。“滴答··”，踏着泛着涟漪的秋水，我听见后面稳重的脚步声。
没有雨水的感觉了，头顶一片温暖。
这人真讨厌！
我厌恶地拿开头顶的伞，有些撅着脾气。
后面没有一点声音。
耳边只有滴滴答答的雨点声，清脆地如银铃。还有，
一深一潜的脚步声。
受不了。
“明明早知道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早起床！”我转过头，对上了悠尔雅的面庞。
他没有说话。只是浅笑。
“悠你早知道今天下午会下雨，所以把整个家的雨伞都收起来了，我说的没错吧？！”
雨天难以捉摸，就像某个男人，雨水顺着我的脸线流淌下来。滴落，成花。
他却以最柔和的笑容回应我的质问，没有怨言，没有生气。
回眸一笑，驱走了冰寒。
“你最差劲了，变态，小气！”我一连串说出了我的第一反应。“你以为用这种借口接我放学我就会原谅你吗？”
我喘了一口气。“很不幸地告诉你，我都知道！对此，我真的是很生气。”
我决定不再理睬他，甩甩湿润的头发，大步流星地继续向前走。
走了几步，我还是缓缓地放下了步子。很想回头看一下。
“现在要怎么回答呃，真的是很差劲···”我回首，看见的却是他轻轻地合上伞。任凭雨水的冲蚀。
雨中的他，好像一朵摇曳的莲，微笑，成葩。
我抿紧了嘴唇。
“····！真是的，你真的热火我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做出一副友善的样子来反咬我一口，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你了！！”
我真的气了很久，当然也包括之前的事。
他很认真地听完我不雅的措辞，一脸茫然，但是，好像又是在意料之中。
“好了，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话了，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就给我说清楚。”发完了脾气，我抚平了一下情绪。
我们其实真的很需要时间。
两个人呆久了一定会有磨合，此时，就最需要时间来还我们一个清醒的认识。
没有人能像你如此扭曲爱情的表现，就像这收起来的伞一般。
“我想和你共撑一把伞。”
安安静静，久久不散。
雨天的气味，雨天的尾巴，我好像永远都抓不住，带着从手中溜走的潮湿，我找到了同样潮湿的你。
我们两个都是傻瓜，都被深深卷入了爱情的潮涌。
很简单，我终于在一个雨天中懂得了这个道理。
我的世界为你存在。
你生，我生，你死，我亡。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