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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   “大人,是女孩啊。”
      那时候的海棠花开得正好,风一吹,就下起了花瓣雨,漂亮极了。洛大人就给孩子起名叫洛棠。洛棠有个哥哥,是二夫人的儿子,起名字叫洛文玦,但这个孩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学无术。文,教书先生拿他没办法,这孩子天天想尽办法逃学,逃不掉在书斋里也不看书;习武,那真是奔着挨揍去的,二夫人心疼他,洛大人也就没让再去了。这一副懒骨头,哪个老师见了都要气到折寿了不可。也就是洛大人,温和惯了的人,竟然随他去了。有回他去游山,山上有个“高僧”,说他家儿子成不了大事,最多碌碌无为。洛大人笑笑,脸上半分愠色也没有,倒是二夫人,急了半天也就是干着急。
      后来,大夫人有身孕,大夫人身子弱,生时难产,险些一尸两命,要不是当时有个名医正好游历至此出手相救,还真是......洛棠这孩子出生时那分量得比她兄长足足轻了二十两,这孩子啊身子也一直不好,不过脑子相当好使,对事情也上心,爱看书,尤爱兵书。
      “爹,女儿想习武。”洛大人端茶杯的手一颤,眼都睁大了:“习武?”洛棠清脆的童音又响起来:“是!习武可强身!”女儿家哪有习武的?不过洛大人任她去了,他看着他的小女儿,觉得她眼里是冒着光的,他差人请她叔叔过来,那人是习武之人,先前是有个官位的,后来上阵杀敌,现在回来在皇城做御前侍卫呢。
      洛叔一听是教洛棠,毫不推辞,一招一式地带洛棠。洛棠这孩子也有天赋,学的真像那么回事,再大一点,比她大一点的男孩力气都没有她大了。有宾客来洛府府上时就打趣洛大人:“棠儿这身功夫可是随了她叔叔。”
      再后来,洛府又有了新的孩子,一男一女,资质平庸。男孩成了儒雅书生,女儿端庄大方。
      再后来,叛军四起,招兵天下,到洛府家,兵役当前,老父亲不能上阵,哥哥做什么都不好,上阵就是送命;弟弟更不要说,弟弟那细胳膊细腿还不如他大哥呢。洛棠改名成“文玦”,替兄长出征沙场。绾了发,更了衣,束了身,上阵应召,那年她才十六。她出征那天,二夫人在府口毕恭毕敬给她磕了个头。
      她第一次上战场是跟着一个将军,她不惧,读了兵书,练了那么多功,怎么也不会吃亏吧。信心满满的她上了战场当即就吃了亏。她还记得,队里有奸细,前方是大敌当头,后方有奸细造反,整支军队都乱七八糟的,读了再多的兵书也不管用了,武艺再怎么精进也不可能以一敌十了,她确实是不知所措了,当时的将军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一群无头苍蝇,一盘散沙立马溃不成军,是援军后来及时赶来才救了他们。有一小队人马来救了洛文玦,那队的头儿就是顾君珹。
      后来那个逃跑的将军自然也是死了,他压根也没逃出去,想投靠人家,但是他们一看他就知道他是个怂包,当场就把他解决了。洛文玦被分配到了新的军队里,正是守卫边疆的这一队,顾君珹当时家里有人正被卷进一场权力争夺战,也被分配过去了,两个人就这么一起去了大漠。
      吃了足够多的苦头,洛棠终于当上了将军,她终于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守国忠臣。女扮男装的将军和那群战士出生入死了多少次这我们不知道,但是那位将军确实才华横溢,因此相当服众。威风堂堂的将军,她的战士们体会过他们将军的手段以后都打趣她是“老奸巨猾”少个“老”。当上将军肯定是不容易的,她自己也忘了经历了多少场战役,有正面直刚的,阴招使诈的,速战速决的,腻歪不清的......各种各样的都打过,敌军军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要整点什么幺蛾子出来。
      顾君珹是佩服她的。他大她三岁,他们也切磋过不少次,顾君珹祖上都是武官,战功赫赫,血统里就是武学天才,可惜在她面前败下阵来。切磋的时候,看着她小小的,哪有什么男子气概,可一出手,剑,枪,什么兵器都能上手,又快又准的命中,根本捉摸不透的行迹,变幻莫测的招数,她一个人像是有千军万马,有时候也会耍点小花招——她甚至去过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团伙,暗器那些歪门邪路就是这么学来的。她搞定不掉的高手肯定是有,但是耍点小把戏脱身还是绰绰有余。
      战术方面嘛,这得多亏那个叫彭鸢的老贼,这人是真的“老奸巨猾”,有这么老奸巨猾的敌人,想不“老奸巨滑”也不太能啊。彭鸢本人就很奸诈了,奈何他手下那个军师还更胜一筹,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叫洛棠吃足了苦头,吃足了苦头的结果就是用他们的手法——阴,把他们阴灭了......
      “洛棠是谁呢?”
      “洛棠啊,是个投错胎的奇才。”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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