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ey boy编年史——陈林篇》猫又殿

7、［六］胡椒先生

　　［六］胡椒先生（请用银魂中说银八先生的感觉来读＾＾）

　　林竞泽突然觉得，他并不能掌握住陈林。
　　听到下属的回复，不止是感叹而已。虽然在公关部，良好的外貌也是成功的砝码之一，但太出色了也是个麻烦。林竞泽派出了手下的精英去指点陈林一些简单的化妆术。
　　陈林确实很有才华，如果不是惹上天络这样一个跨国的大企业，依照陈林的能力绝对可以在其上大放异彩。不过现在也同样，他林竞泽愿意给陈林这样一个机会。不过他不知道，如果不是这一连串的事故，不是被天络逼入绝境，陈林的性格不可能改变的如此完全。天络毁灭了他，也造就了他。

　　陈林依照着小无的教法简单的修整自己的容貌。
　　小无是林竞泽从越南带回来的华人，是一个背叛了自己组织逃亡中的叛徒，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被林竞泽收入其下。身手了得，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妆术。陈林依照他教的，把自己的容貌打扮得尽量成熟一点，稳重一点，也普通一点，不再那样的夺人眼球。
　　现在的陈林，已经变的内敛而且狠绝。

　　陈林在公司里过的并不好，林竞泽无法去指责跟着他出生入死现在在公司混个闲职的元老们。他们认为，陈林会毁了他，但也只是小小的惩戒，林竞泽没有插过手，如果插手了，陈林的境况会更为艰难。而且，这是陈林自己选择的。
　　然而陈林以出色的业绩狠狠的回击了那些看不起他连大学学历都没有而走通了后门进公司虽然不敢明面挖苦但接到上层暗示授意而总给他穿‘小鞋’想看他出糗而幸灾乐祸的同事们（我对于可以一口气读下这句话的人表示敬意＾＾）。还有些不知深浅的女同事们频频向他示好。也让陈林了解到了公司里大多还是正经的员工。而暗地里的买卖则是有专人负责的，公司表面上干干净净，看起来，这是林竞泽为他自己铺垫后路之一。

　　一直没有想过林竞泽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草花却很有想要说一部《林竞泽传》的打算。他也就听着，完全不费功夫的情报他乐享其成。而又拒绝去想作为林竞泽的心腹，草花为什么会毫无顾忌的对他说这些。

　　“凭什么把他放进公司里。”
　　“碧安琪。”
　　“竞泽，难道，我听到的都是真的么。”碧安琪如猫眼般魅惑万分的眼只是垂下。
　　“原来你还有空闲去调查我的生活。”冷哼一声，摆脱了碧安琪的缠住自己右臂的手。
　　“竞泽，我……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质问我么，用你股东的权利。”碧安琪煞白了脸，不由苦笑。看着丝毫没有多余波动的林竞泽，只是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在意都谈不上。就继续去做他的事情了。

　　“服务台，帮我叫Pepper上来。”示意的看向碧安琪，他还算好心的为她保留了最后一分尊严。
　　“那我就先告退了。详细的内容我之后会呈书面报告上来。”
　　出门时碧安琪与Pepper擦肩而过。碧安琪的飞扬的发擦过Pepper的脸庞。Pepper愣了一下，回过头，只看到碧安琪离去的冷艳背影。

　　“林董。”Pepper笑眯眯的进门打了个招呼。林竞泽也给予了回应。
　　林竞泽一直很喜欢这个人，做事懂进退，知晓分寸，虽然学历不高，但手段确实不可小觑。Pepper温顺的外貌很容易给人错觉，镜片后的眼睛透露不出任何的异常。就连他也常常被迷惑，这样儒气十足的人，究竟是怎样和那些军火贩子打交道的呢。
　　“都做完了？”
　　“嗯，已经做好的充足的准备。”

　　其实叫Pepper上来没有什么必要，也不过是给碧安琪那个女人一个台阶下而已。Pepper一向很让人放心，在他手里不会有出错的买卖。
　　“这是这次同往的名单。”林竞泽没有多么在意。随手一放，纸张自然而然的散开。
　　林竞泽不经意的一瞥，目光立刻死死的盯在出席的人员名单上。

　　陈林。
　　竟然是，陈林。

　　“我也打算过去，你安排一下吧。”林竞泽没有质疑Pepper的安排，陈林是他的人，当然没有问题，至于陈林的安全度，不管Pepper是怎么衡量的，总之在Pepper看来是合格了。林竞泽不知道，把陈林拉下水，到底是对是错。
　　Pepper点头退出，所有的神情都被掩藏在逆光的镜片下。嘴角一同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其实，只是一次简单的军火买卖而已。
　　但林竞泽这个公司老总也跟上来了，性质就大不一样了，林竞泽把自己的保镖小无派到了陈林身边，小无虽然还是个孩子心性，但职业素养还是十分出色的，这也是他放心把陈林交付给小无的原因。陈林在公关部搭了两个多月，大大小小的case也接了不少。但是涉及到公司的违禁事业上还是首次。虽然陈林早就知道，但他最多也就触及到公司的灰色地带而已，这样的外派任务从来没有落在过他手里中。这一次，实在不能让陈林觉得自然而然。

　　交易的地点，不是什么电影中所演的废旧的仓库，或是某个夜晚的码头。就在晴朗的白天，两帮人马在光鲜靓丽的写字楼接头。某个新注册短短两个星期的小公司办公室内，林竞泽在下榻酒店休息，而陈林他们则先行与交易方碰面。当陈林用着流利的英文与其最后说明。双方握手。一天以后也就是正式交易的时刻，地点也同样是在此。军火的交易方也是个中间人，在陈林看来谦逊有礼，丝毫看不出像是混迹与黑白道间的，大概越是厉害的人物就越是会隐藏吧。随即不动声色的看了Pepper一眼，林竞泽手下也有这样的人物呢。
　　与陈林会谈的那人，赞许的看着他，回过头和他的人用着荷兰语交谈。
　　“这次派来的人很不错。”
　　“多谢夸奖。”陈林也用荷兰语回敬。瞬时，锋芒毕露。陈林清楚，有的时候，藏拙并不是一件聪明的事情。

　　这次之后，陈林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在酒店泡到这次交易结束然后飞回公司了。出国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对于林竞泽一同前往这件事上，陈林没有什么疑问，上层人物的事情本就不是他可以知道的。
　　已经受到了传回的消息。做的很好嘛，陈林。林竞泽百无聊赖的想着。
　　他林竞泽从来就不否认他对陈林有特殊的想法，陈林干净的要命，每次站在他身边总觉得他们之间有无形的墙，他要承认，他腐烂的内心无时无刻不想让陈林真正的走进他的世界。他黑暗的，肮脏的世界。他本来的想法，想要为陈林构建一个小小可以完全保护住他单纯的内心的地方。但他敌不过他内心的欲望，当他看到Pepper的名单的时候，他的渴望，完全暴露了出来。

　　他林竞泽无法站在阳光下，所以，对不起，只好把你一同拉入夜幕中……

　　陈林离开时被那个荷兰人拉住。
　　“可以，请你吃午餐么？”
　　“好的。”出于立场，陈林微笑应承。很普通的邀请，陈林便把小无也打发了回去。衡量了一下对方的危险指数，小无也就没有异议的离开了。当然，只是没有依陈林所说的打道回府，而是一路上换了几辆车，默默尾随。陈林没有发觉，那个荷兰人在进入餐厅前冲他的方向微笑点头示意。

　　“我曾经去过中国，一位朋友为我起了中文名字，雷文。”
　　“我很好奇哦，卸下妆容之后的陈先生是个什么样子。”
　　正餐用完，陈林优雅的用纸巾拭擦嘴角，对于雷文的问题，笑而不语。
　　半响之后。
　　“雷先生，私人问题我应该不用回答，还有，谢谢你的午餐。”

　　雷文与陈林结束了午餐，陈林在门口拦下了出租车。雷文虽然不解但也没有表示出来，告辞去了停车场。
　　陈林进到酒店房间就扯开了领带，虽然习惯了身份，但对与这些拴住表面的事物他实在是头痛。
　　“还是那么不喜欢被束缚呀。”林竞泽敲门都免了，听到这屋有动静就立刻过来了。
　　陈林没有心情和他搭话，仰倒在床上想着之后应该没有他什么事情了，可不可以申请一下晚上就走。
　　“中午的那个男人怎么样？”林竞泽凑了过来，半压在他身上。
　　“极其狡猾。”
　　“喔。”林竞泽的手顺着陈林的下巴一路向下。意识到什么，陈林手挡了回去。
　　“我很累。”林竞泽早就注意到陈林这几天连黑眼圈都有了，果然，工作量太大了点么。
　　“放过你，晚上继续。”林竞泽咬住陈林的耳垂，呼吐暧昧的气息。而后退出了房间。

　　陈林无奈至极。这就是草花所说的厉鬼阎王般恐怖人物！叱诧风云的□□教父！冷酷无情的商业精英！雷厉风行的林董事长！
　　大概是他和林竞泽接触的还是太少。想想他工作前的交往方式，每天的话题就是他吃不吃饭，或是做不□□。
　　就像草花说的，他和他都是求生欲望极其强烈的人，他只是，用近乎自虐方式来告诉自己，自己的位置，自己的现状。他是别人的附庸品，虽然林竞泽没有锁着他，关着他，甚至如果他说他想离开他毫不怀疑林竞泽不会阻止他。那……他为什么还不走呢。
　　走有用么，他一遍遍告诉想要逃避的懦弱的自己。他从不认为自己堕落了，他只是在和林竞泽换一种方式还他所欠下的东西。各取所需。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他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得到了。
　　“您好。”
　　“雷先生？”
　　“对不起，我没有空。”
　　“我也同样期待下一次合作。”无聊的挂上电话，他又不是什么部门经理，不过是个小职员而已，合不合作关他屁事。

　　Pepper在酒店房间思量着明天的交易。许久之后，看看外边，又是一个看不到星星的夜晚，拉起窗帘准备睡觉。
　　手机却在此刻响起。屏幕上反复显示着碧安琪的名字。一次又一次闪烁后，Pepper终于接起了电话。
　　“Pepper。”
　　“碧小姐，请问有事么？”
　　“请你，开下门，好么？”Pepper的手机差点摔了。快步跑到门口，看到了面色潮红目光迷离的碧安琪。
　　“碧小姐。”碧安琪跌跌撞撞的进了门。死死的抓着Pepper的衣服。Pepper也借此闻到了碧安琪身上的酒味。
　　“您醉了。”Pepper想要挣脱出来，但此刻的碧安琪手怎么也不肯松开，他又不敢太过用劲而伤到她。
　　“你会对我好的对不对？”碧安琪再一次逼近他，终于退无可退靠在墙上。“林竞泽那个混蛋，他不要我。我竟然输……输给了一个男人。”碧安琪笑着笑着可眼泪却肆无忌惮的一同留下。
　　“碧小姐，放开我，我去给你拿些解酒药。”
　　“Pepper。”碧安琪虽然醉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你喜欢我的，对不对？”Pepper别开了脸，不敢答话，完全被看透了心事。再会隐藏的人可在心仪之人面前也是藏无可藏。
　　“你会对我好的，对不对？”碧安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雨突然骤降，哗啦哗啦的响声从Pepper没有关上的窗外传进。
　　碧安琪拉下他的衣领，吻住他。Pepper随即陷入了慌乱，他在越南一人对着三把□□的时候都能镇定自若，与对方谈笑风生。可只因为碧安琪的一个吻，他就彻底的混乱了。被动随即转为主动，紧紧的抱住娇人的身躯。不知不觉他以把碧安琪按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似乎是找回了理智。Pepper正坐好，不断的喘息。
　　“对不起。”想要起身，去好好冷静一下自己。
　　“Pepper。”又是那醉人的声音。碧安琪的衣服已经被扯乱，Pepper更是衣衫不整。被猫般腻人的女人缠上，没有人可以忍受的了。
　　“Shit。你会后悔的。”碧安琪只是还与他一个妩媚的笑，笑得动人心魄。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射入。Pepper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了碧安琪带些狡黠的睡容，漆黑的发还被他压住了一部分。猛然惊醒了，他小心的抱起碧安琪，进入浴室，帮她清理干净。然后放到了卧室床上。
　　穿好衣物，捡起昨晚扔在地上的眼镜。

　　碧安琪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来了，只是宿醉的后遗症实在厉害，也就任他摆弄。头痛的不那么厉害时下了床，打开衣柜随便套了件Pepper的衣服。
　　靠在门框上，看着愣掉的Pepper。Pepper的手里拿着的正是她昨天的裙子，上边的血迹已变得暗红，却极其刺眼。
　　“你……”Pepper此刻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要负责任，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要嫁给你，但再此之前，我要你帮我毁了他们。”Pepper嘴角划起了然的微笑。
　　碧安琪觉得，她这次，压对人了。

　　早上起来的陈林全身酸痛，身体早就被林竞泽处理妥善。好像这四个月多来他们第一次做的这么疯狂。叫酒店送上早餐，他似乎已经越来越适应现在的生活了。小无敲门进来，交代了一下事情。
　　陈林想着，要不要在这边买点纪念品什么的，带一些给公司的同事。
　　下午的时候跟着小无一起出门，逛了逛商业街。每到店里折扣都一个劲的降，达到了男女通吃的常规水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了酒店。他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早点回去，下个礼拜还有一个合同要他跟着总经理去谈。
　　林竞泽要不然就是一天都在酒店闲的发霉准备长蘑菇，要不然就是像今天似地到了晚上也没看到他回来。

　　然后，在小无的意料之外，也应该是没有想到对方一点智谋都不讲就在酒店门口把陈林劫持了。小无一边飞车追逐一边给林竞泽打电话告知了情况。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方人马这么大胆，敢抢他们老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