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我开小号养你啊！》妖苗

4、第四章

　　“所谓诅咒，即从人类丰富的情感中满溢出来的负面感情。”
　　“而咒力则是从负面感情中凝练的力量。”
　　“咒术师的存在，就是为了解除诅咒驱除咒灵的存在。”
　　“——而我和杰，就是当世最强的咒术师！”

　　犬冢玲举起左手，面无表情：“打断一下——”

　　“你们是男子高中生，对吧？”
　　夏油杰看着店员上下打量他俩，那把刀被她刀尖朝下立在柜台上，右手撑着刀柄，整个人看起来比一开始放松很多。

　　“哈？是又怎样，”五条悟不爽被打断说话，“我可是好不容易跟人解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犬冢玲：“果然是到了男子高中生中二病发作的时期了呢。”

　　她看起来很不耐烦，但还是应付着他们：“我完全没有看到你们说的诅咒，”

　　“你们刚刚也看到了吧，只是一个顾客过来寻仇，恰好发现值班人是我从而良心发现罢了。”

　　“既然是高中生，就赶紧回——”

　　这次是夏油杰打断了她的话：“不对。”

　　“……什么不对？”

　　“你身上太干净了，”他看着那把刀，仍然没有发现上面有任何附着的咒力，“既然是人，就会有负面情绪。”
　　“我所见到的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点诅咒的气息，不存在完全没有诅咒气息的人。”

　　“所以，”他的眼睛盯着面前奇怪的店员，夏油杰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悟会这么执着的跟着这个店员。
　　因为这个人、这个店员，她今天出现在了任何他和悟所出现的店铺内。

　　不管是蛋糕店还是餐厅，还是今天祓除一级咒灵出现的商业楼。

　　——都有这个女人的身影。

　　“——你到底是谁？”

　　‘这个世界真的有他们说的那种东西吗？’鹤江顶着‘犬冢玲’的脸在心底提问。

　　【当然有了，毕竟游戏就叫《咒术回战》嘛，重点‘咒·术’。】

　　‘所以，悠仁也是因为诅咒，才转校的吗？’

　　【这么说也没错。】

　　‘那为什么我看不见？’鹤江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总觉得不给个说法他俩今天就会赖在这里一样。

　　【有几种可能，】GM敲击键盘的声音透了过来，【第一，犬冢玲不是纯粹的人类，所以可能没有产生和看见诅咒的能力。】
　　【第二，她发生了异变，导致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设定。】
　　【第三……】

　　GM顿了一下，无奈道：【可能就纯粹是她太乐观了。】

　　鹤江也沉默了。

　　他回想了一下一天几十份临时工，都不知道有休息这个词的‘犬冢玲’的工作计划表。

　　……这要是不乐观，可不得猝死啊……

　　不、不对，这种程度就算乐观也会猝死的吧？？？

　　但这三种理由，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告诉面前的两位“咒术师”。

　　所以……

　　“你是不是，”犬冢玲皱眉看着他，“……脑子也有问题？”

　　夏油杰：“……”凝聚术式的手微微颤抖。

　　“按你这么说，是不是从这个逻辑还能推断出，”犬冢玲古怪地看着他，“我不是人？”

　　站在一旁的白毛DK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中二病也得有个限度吧，别总想着开除人家人籍。”犬冢玲一脸“我好累却还要应付中二期DK”。

　　她走出柜台，从旁边的冷藏箱里拿出两罐冰镇的汽水，在柜台收银处扫了条码后转身面向他俩。

　　“喏，拿着，”她把汽水抛给了笑到扒拉夏油杰的白毛，另一瓶汽水直接递给了面前的黑发DK。
　　“喝点醒神的汽水就早点回家吧。”

　　面前的女性店员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目光中透露的……慈爱？
　　不管是什么都让他觉得尴尬。

　　这是第一次，他看见了除了厌恶不解惊恐等情绪，知道有咒灵存在的人类的其他反应。

　　慈爱……？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悟，你能别笑了吗？”夏油杰站在路灯下，看着手中的汽水，听着还没停下的笑声，有些无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他揩走眼睛一滴泪，“她说你脑子有问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呲——”

　　手中的汽水被咒力挤压得喷了出来，淡淡的果香味溢满了夏油杰的手背。

　　“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干啥？”

　　“打一架吧。”
　　夏油杰微笑着把手中的汽水砸向五条悟的头发，不出意外地被挡住了。

　　“到底是谁先向她解释咒术的啊——！”

　　“——老子也没想到她脑回路那么清奇啊！”

　　便利店对面黑漆漆街道所发生的事情，犬冢玲一概不知。

　　她只是看了一眼手表，等待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下一份临时工通过的通知。

　　毕竟，打工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直到第二天傍晚，还跟在犬冢玲身后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终于确定了，昨天一整天碰见她完全只是个巧合。
　　毕竟打工人的工作太多了，而他们只是恰好去了几个她打工的地方罢了。

　　“不过，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不像个普通人。”夏油杰眼下有着淡淡的黑圈。从昨天祓除一个一级咒灵以后就跟着五条悟瞎逛，直到现在也没好好休息过。

　　而罪魁祸首倒是精神良好，两个人坐在去往咒术高专的车上聊着天。

　　“一刻也没有休息过，”夏油杰想着自己不过是上了几个月学校，出来后这个世界都变了，普通人原来已经脱离他所认知的范围了吗，“这真的是一个普通人？”

　　“这种人当然不是普通人，”五条悟严肃道，那双六眼认真地看着夏油杰，“那可是……”

　　“嗯？”

　　“——社畜啊！”

　　“……”

　　“……比起诅咒，我觉得我更应该祓除你啊悟！！”

　　两个幼稚鬼在汽车后座用手像两个JK一样互挠，见车子停了半天也没人下来的家入硝子无奈地走上前去敲了敲车窗。

　　好一会儿车窗才降下来，露出夏油杰的脸。

　　“怎么了硝子？”亏他还能保持微笑，硝子都看见对面的悟已经把罪恶的手放在了他的丸子头上。

　　“你们两个赶紧下来吧。”硝子看了一眼在一旁瑟瑟发抖还得赔笑脸的辅助监督，叹了口气。

　　“昨天明明就可以回来，一直拖到现在。”

　　“老师还找我问起你们俩了。”

　　面对两个现在还笑得出来的同窗，家入硝子怜悯一笑。

　　“我说你俩上厕所去了。”

　　五条悟：“诶也行，谢了啊硝子——”

　　“别，”家入硝子摸了根烟（辅助监督：那个，校内不准抽烟的……）叼在嘴上，一脸惆怅，“夜蛾老师问了两次，昨天一次，今天一次。”

　　夏油杰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下一秒，这预感成真了。

　　“我的两次回答都是一样的。”
　　同期唯一的女性同学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怜悯。

　　“我觉得你俩现在应该去医院开趟证明，”

　　“——毕竟拉了一天，拉虚脱了去医院开药什么的，或许能逃过一顿指导。”

　　五条悟&夏油杰：“……………………”

　　**
　　鹤江健太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通过GM的调试，将犬冢玲的任务信息栏置顶，鹤江这才回到了2018年自己的身体内。

　　他起身来到窗边，趁着月色能模糊看清对面的虎杖家。

　　黑漆漆的，一片寂静。

　　【虎子去杉泽医院监护爷爷去了，】GM读了记录给他，【早点休息吧。】

　　【毕竟你现在可不是犬冢玲，把自己当成正常人看吧。】

　　鹤江离开窗边时再回头看了一眼对面虎杖家的窗口。

　　悠仁……

　　他回到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依旧是八点半的早课。
　　鹤江坐在座位上脑子乱糟糟的——谁做了一晚上打工梦还能早起保持良好心态啊？！

　　他又趴在桌子上了。

　　“健太郎？昨天没休息好吗？”虎杖悠仁转身一下就看见了状态糟糕的他。

　　鹤江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没什么。”

　　“你该不会是怕鬼吧？”悠仁摸了摸下巴，假意发出震惊的语调，“可是周五我们要去里樱高中去调查灵异事件诶！”

　　“哈？里樱高中……那不是东京那边吗？学校会让我们去？”

　　“放心，”悠仁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佐佐木学姐已经向学校申请到了经费！”

　　“而且是周五去，今天放学后和爷爷说一下，然后周五尽快赶回来就好了！”

　　“啊……”鹤江颓然地点了点头，“那我今天也陪你去一趟吧。”

　　悠仁：“说起来，健太郎要不要进去看爷爷？”

　　“饶了我！”鹤江惊悚地摆了摆手，“每次进去都会被从头到脚被批判一遍！”

　　“害得我差点有医院PTSD了！”

　　“没那么夸张吧……”

　　“完全没有夸张！——不对，你是在笑吧？！”

　　“哪有哪有～”

　　**

　　鹤江站在301号房外不住地徘徊。

　　里面传来了悠仁和爷爷倭助的对话。

　　“周五要去东京那边进行社团活动，会马上回来的，有什么事情记得用传呼机麻烦护士姐姐。”

　　“啰嗦死了！”

　　“——还不是因为你老是不用传呼机！”

　　“我没事用什么啊！”

　　“真的是……”门内传来了嘀咕声。

　　“还有，门外的那个小子，”老人的声音从门后透了过来，“给我进来。”

　　鹤江：“！！！”

　　门被打开了，露出悠仁的粉色刺毛。

　　他给鹤江做了个鬼脸，表示自己帮不了他了。

　　“我去给他买点东西，”他拍了拍鹤江的肩膀，一脸沉痛，“在我回来之前，坚持住啊！”

　　鹤江：“………………………”

　　——这么说更让人害怕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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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0320服务器游戏BUG日常记录实验报告：
【没有笔记，但附着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在汽车内，歪戴着墨镜的五条悟伸长手去够夏油杰的丸子头，杰的右手抵住他的额头不让他靠过来，自己歪头靠着车窗和硝子搭话。】
【一张是在病房外，悠仁看似沉痛实则憋笑地拍了拍黑发鹤江的肩膀，以及已经开始僵硬褪色的惊恐版鹤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