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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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崇墉所说，所有的审查变得很严，严氏集团旗下产业多种多样，是个不错的挡箭牌。
可这样也削减不了事情的难度，何况严清江有意拖拉这件事的进程。
崇墉派身边的人和严清江一起送那批货，收那笔钱。
严清江在前两天让事情走得顺利极了，像是所有的艰涩之处都被抹上了润滑油，连崇墉都觉得没问题了。
第三天的时候出了岔子，崇墉派过去的人出现在崇墉的面前。
边境不让那人进去，这是严清江的说辞。
崇墉抬头看这个人，嗓子被熏得黑炭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手脚筋被挑断，联系用的通讯工具早就不在身上，那人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一点一点挪回来的。
没走出去多久这人就被丢下来了。
“妈的！”
崇墉拨通了电话，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再出来的时候脸上的铁青缓和了几分。
把那个被废了嗓子又丢了手脚的人丢在野外，没用的东西，办不成事的人，在这里就活不下去。
***
严清江在车里拿着药自己熟练的喷着，估摸着时间，到B市的时候都凌晨了。
那批货的一部分已经在各处游走，严清江留下了一批货送到郊区的仓库里。
拿起手机来想给余寒打一通电话，看着已经十二点多了，不如直接回公寓，或者第二天去学校，让她睡个好觉。
严清江想到余寒的时候觉得被药剂包裹的伤口又没那么疼了，整个人卸力靠着后面。
她在学校过得怎么样？那个男同学看上去是不错的，同龄的人会不会聊的多点？
严清江这些杂乱的情绪催使他的头很疼，索性眯一会儿，刚刚闭上眼，手机就响了。
发来的是一张照片，严清江看着那张照片一瞬间头上的青筋就暴起了，咬肌被拱得老高，脑子里的困倦一扫而空，“去郊区的仓库！”
司机听闻马上驱车赶往，一刻不敢耽搁。
严清江恨不得杀了那帮人，照片里余寒被绑在椅子上，整个人全仰仗着椅子才坐起来，显然已经昏迷了。
那个仓库摆放着之前滞留囤放的货，现在应该又摆下崇墉送进来的新货，但在此之前，余寒被关在那里。
严清江马上拨给了崇墉，“崇墉！你干什么！”
崇墉听见严清江的声音也不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所有的货都被你拿走了，可都不一定运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严清江哑口无言，崇墉什么都知道。
“那个仓库里的东西，我的人已经拿走了，下次记得来拿”，崇墉把玩着一把枪，用手去感知里面子弹有多少，“我的货如果到了那个仓库，你的小姑娘就会送到我这里。”
没给严清江留说话的空隙，崇墉挂断了电话。
司机看着严清江眼底能着火的样子，把车开得几乎要飞起来。
严清江深吸一口气，合上眼，凌晨的街上没有车，周围也安静的吓人，空调股股的风涨满了整辆车。
那批货已经折返，不会被送到仓库，严清江这时候越发知道这件事难以脱身，他身边竟然有崇墉的眼线，这变成了新的问题。
旧的问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接踵而至。
崇墉会因为那批货而舒心，余寒却只是崇墉为了这次事件牺牲的一颗棋子，严清江无法揣测控制着余寒的人是什么样的，余寒生死未卜。
***
余寒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看见面前的绑匪。
绑匪看见她睁开眼去找胶带准备封住她的嘴，但是余寒睁开眼睛以后没有说一句话，绑匪拿起来胶带又放下去了。
绑匪蒙着黑色的头套，余寒看不太清，仓库里有点暗，幸好做了近视眼的手术，不然眼镜一定会在绑匪猛如虎的操作下丢了。
还是习惯性眯起眼睛，想看看绑匪露出来的眼睛长什么样。
等待绑匪的回答，想听听他的声音，好记住那个声音，这样在获救以后也能根据声音辨别凶手。
上下打量着绑匪，估计了一下绑匪的身高，穿上鞋也就将将一米八，体重？看不清，仓库里很暗，他又穿黑色，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
但是能看出来他的身形算不小的，一只手能掐死她也不一定。
“你和严清江什么关系？”
竟然有变声器，这么严谨，到底是为什么绑到她这里来。
“和你有关吗。”
“你在他家住，你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余寒无可否认，觉得这个人一直在说废话。
手脚被绑住，余寒也不吵不闹，绑匪怀疑余寒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不然为什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绑匪拿起来手机，余寒好像趁着屏幕上对光看见绑匪瞳仁的颜色不是她经常看见的，外国人？
电话打通过去，是给严清江打吗？
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严清江了，严清江不知道去哪了，许禾和严守恪都没有告诉她。
反正现在的自己束手无策，突然开始想，是不是自己该多学一点呢，类似于擒拿、格斗什么的。
正在余寒左思右想的时候，突然手机的闪光灯一闪即灭，伴随着相机的声音，绑匪拍了一张照片。
余寒说话了，“你觉得我会对严清江有什么威胁吗？”
绑匪把手机丢到一边，勾起来余寒的下巴，余寒浑身不得动弹，看着那双蓝色的瞳仁里布满了浑浊。
左右转了转她的脑袋，“长得不错”，又把手放在余寒的肩膀上。
余寒咬紧牙根，“放开。”
绑匪怎么会听她的话，手继续往下滑，“害怕了？你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吧？怕不怕？”
余寒再度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吗，她确实开始害怕了。
那只手掌在她肩头来回游走，余寒的身体僵硬的不能动弹。
他的手机响了，又跑过去捡起来手机，唯唯诺诺的说了几句，就挂断，回来继续用肮脏的眼睛盯着余寒。
“会有人来救你吗？”
余寒不知道，现在她的恐惧感又爬上来一些，绑匪的手放在她的领子上了。
“等下一个电话再来，货送到了，我就尝尝你的滋味。”
说话的时候绑匪靠近余寒的耳朵，他的呼吸混着头套里带着无纺布那种恶心的味道，余寒简直要吐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整个仓库透不进来什么光亮，只有一扇小窗能照进来一束，那束光很亮，余寒猜测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余寒的外套被丢在一边，领子也胡乱的敞开着，绑匪在那边拿着手机等待着什么，丝毫没有着急的神色，只是眼睛在余寒的大片半露的锁骨和胸前扫荡着。
手机的铃声划破了寂静。
“你真的很快就找到了号码”，绑匪的语气轻松，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没等几秒，电话突然打开免提，绑匪把手机伸到余寒面前，余寒看见手机上的号码，没有备注，但是她记得这是严清江的号码。
“说话”，绑匪又把手机往前递了递。
余寒抬眼看了一下绑匪，绑匪的脚一下踢在余寒的小腿上。
“是我”，手机那边没有声音，只有电流经过的声音。
绑匪有加大力度给了余寒一脚，不偏不倚踢在那一片没有什么肉的小腿前侧，余寒呼痛。
手机那边说话了，“你觉得一个女人能拿我怎么样？”
语气轻佻戏谑，对于一月未见的严清江，余寒心里早有准备，也早就给绑匪打过预防针，可能自己对于严清江并没有什么威胁。
但是意外的是，余寒的心难以控制的空了一下。
好像是那种隐隐的空了一下，口腔里有丝丝缕缕发麻的感觉，就连呼吸也屏住了一秒。
或许是因为早有准备，余寒咬紧牙，眼睛从号码1看到最后一位，神色立马恢复如初。
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不是吗。
绑匪把免提关上，说话的时候余寒已经听不进去了，等回过神来已经是绑匪挂了电话站在她面前。
她坐着，他站着。
体型和高度的压迫感让余寒的恐惧越来越重，余寒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逼自己冷静下来，“你干什么。”
“你。”
说完绑匪就开始动作粗鲁。
绑匪看见大片的洁白在黑暗的仓库里如此乍眼，呼吸开始粗重。
看见绑匪的神色大变，余寒的手攥得很近，在后面错来错去，想要挣脱绳子。
绑匪一刻不停，手上的动作愈发不规矩，上下游移。
余寒害怕，呼吸也跟着一深一浅的不规则了起来，无能为力的感觉一拥而上，紧紧闭上眼睛想忘却身前的触感。
发觉余寒的变化，绑匪的胸廓随着呼吸上下浮动。
余寒听见一声巨响，她以为是自己脑海中绷断的声音，但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胸前、腿上开始有大片的温热。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