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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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江”，余寒没走几步严清江就已经在她面前了，“回家，吃饭。”
B市的星星不太多，工业的发展让整座城市的环境不太好，恰巧一两颗星星都被洒进余寒的眸子里。
严清江的步子顿了一下，眼神也跟着愣住了，“今天在家干什么了？”
严清江去揽余寒的肩膀，余寒好像已经适应了严清江的接触，身体往他怀里靠了靠。
“看书、看剧、做饭。”
“晚饭吃什么？”
“家常菜。”
“看了什么剧？”
“就昨天的综艺。”
一问一答，牙膏都要被挤光了。
到家的时候，严清江洗完手发现余寒正在把菜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桌子上几盘没有来得及热的菜已经凉透了。
“我明天用不用早点儿回来”，严清江把菜往微波炉里拿。
“不用。”
实际上不是严清江回家晚了，是余寒脑袋一发热，下午四点就把饭菜都做好了。
但是理智没有让她像个怨声载道的家庭主妇把菜热了一遍又一遍，而是等着严清江回家以后再热。
严清江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用不用把家里的灯换一下。”
“干什么”，余寒偏头看了一下完好无损的灯。
“餐厅里不是有很多都是黄色的灯，那样显得菜色很好。”
余寒筷子停在空中，视线从灯上移到严清江的脸上，“我做的是一般。”
余寒自己知道不是什么绝世佳肴，倒是也没想严清江能屈尊把桌子上的菜吃个干净，但是左右没想到严清江说这么一句话。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严清江之后一句话没说，吃完了桌子上全部的菜。
末了，余寒要把碗和盘子都端到厨房去刷了，身后严清江端着盘子跟着她一起进了厨房。
“我刷吧”，严清江挽起袖子。
“不用。”
“我都吃光了，挺好吃的，不换灯泡了，明天早点儿回家吃饭”，严清江一字一句说着，一边说一边把余寒推到一边，手伸到水龙头去。
余寒并没有走，站在严清江旁边等他把盘子和碗一个个刷完，放回柜子里。
“还生气？”严清江擦干了手，偏头看余寒。
实际上余寒倒是没有怎么生气，但是想象里就应该是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人就要刷碗。
做饭的时候，另一个人要在一边打下手。
刷碗的时候，另一个人要在旁边帮忙。
这样能增加两个人相处的时间。
“嗯，怎么补偿我。”
严清江揽过来余寒的腰肢，将她压在橱柜前，那一截纤细的腰肢正巧抵在桌子的边沿。
自己也施加了一点力道压下去，薄唇在她耳边点了一下，滚烫的呼吸扫在耳旁，“你想要什么。”
不出所料，余寒的身体再一次的僵硬了。
随即一个不深不浅的吻落在余寒的唇上，“都是成年人，我没理解错吧。”
余寒的眼里闪过一丝愣怔，抬眼去看严清江。
映着白光，严清江的轮廓越发清稀，眼下有淡青色的痕迹，皮肤倒是没有余寒想象的那么细腻，应该和大部分男人一样。
这样的视角下，严清江的五官被近距离的观察着，奇怪的是，眼里浓郁的黑色却看不清。
发觉余寒跑神，严清江又一次压下身子，这次的过程延长了很多，不顾余寒是否能汲取足够的氧气，在她即将憋闷的前一秒，松口离开。
余寒大口大口喘着气，张口之际，严清江再次压了上去。
大概余寒的世界里传统的东西不太多，外婆对她的管教不涉及于墨守成规这一方面。
安全第一、问心无愧、快乐至上。
大概是余寒从外婆那里总结出来的几点。
所以开始思考严清江的话，好像没什么不可以。
但是怎么变成她想要了呢？？？
最后那一晚严清江并没有做，是开玩笑的，想看看余寒什么反应。
结果是没有什么惊喜的反应，余寒还是那样不冷不淡的样子，但是有一点进步了——会换气了。
平静的日子过了将近两个星期。
严清江下午回来的很早，“过两天我要去出差。”
“嗯。”
“正好你上学了，大概会一个月左右，有需要就去找助理。”
“嗯。”
严清江走进厨房看余寒怎么做饭，那套他不怎么用的刀具在余寒手里算是物尽其用，一颗土豆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切成了丝状。
“可以给你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吗”，余寒的手并没有停，又去看鸡翅腌的怎么样。
严清江把腌鸡翅的碗递给她，“可以联系我会给你打。”
“很危险吗”，余寒好像是知道是什么事情一样。
严清江没有回答，去门后面拿出来一个围裙套在余寒的身上，在腰后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倒不是没有回答，回答的方式有三种。
答非所问、沉默不语、一问一答。
吃完饭严清江照例去刷碗，余寒还是站在旁边等着收碗。
“不危险”，严清江隔了很久去回答那个问题。
***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冬天已经彻底不复存在，春天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余寒，你确定要继续读研吧”，辅导员在事情处理好以后对余寒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毕竟之前是成绩不错的。
大抵是年轻的辅导员还照料着余寒在本专业的梦想，给余寒争取了保研的资格，但是一切都需要余寒自己去努力。
余寒心里没有一点点感谢，“我自己考。”
当时把她打回家，又说她没有身为人的羞耻心，让她提前回家去反省。
一个人能有全然不同的两副面孔。
“你是要考别的学校吗？”辅导员把保研的申请表往余寒手里又塞了一下。
“不是”，余寒接过来申请表，当着辅导员的面把申请表撕成几大块放在桌子上，“能考得上，不用买你这个脸。”
“诶，小寒，你干嘛不要辅导员给你保研的资格啊”，王丽丽在门口听着余寒和辅导员说话，腿都在打抖。
王丽丽完全没有什么考研的心思，已经开始凭借高校法律系的标签往各大公司投简历，随便做个什么法务也行。
看着辅导员找余寒问她保研的事还有点羡慕，毕竟不是她想拿就能拿到的机会。
可是余寒不但拒绝，还粉碎了这个机会。
“就不用，我能考上。”
感觉像是王者的蔑视，王丽丽没有再问。
还剩下三天就到了清明的时候，严清江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没有联系过余寒一次。
余寒自然也没有联系过他，只是想着趁着清明前后三天的时间回公寓里打扫一下。
正在整理写论文要用的文献，楼下有人操着破锣嗓子叫她。
“小寒，楼下有人找你！”王丽丽跺着小碎步跑过来。
“嗯”，余寒没有去看，也没有动。
“余寒！你快下来！”
余寒还是没有动，沉默的拿起手机来发了一条消息。
手机并没有接到回复。
“余寒！快快快！我都到这儿了发什么微信！”
王丽丽一边擦头发一边瞟余寒，悄悄说了一句，“他不要脸，余寒你还是得维持一下你的形象。”
说得没错，余寒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他这样喊，没人知道他是谁，但所有人都知道余寒这号人了。
余寒抓了一件外套，一步一步走下去，出了宿舍楼门的时候许青轩还把手围成一个喇叭的形状朝楼上喊。
趁着许青轩吸气的时候，余寒一脚踢在许青轩的屁股上。
一句还没吼出来的许青轩变成了两声干咳。
“艹！”许青轩转过来看见是余寒，又连着拍了两下嘴巴，“不是，不是骂你。”
余寒和许青轩走到人烟稀少的湖边，倒不是人烟稀少，只不过是大部分人都是两两结伴，没人顾及其他人。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余寒坐在石板凳上。
“我！我爸那天带我去吃饭的时候，说到了何稻苡家里的事”，许青轩拿手机给余寒看。
余寒拿过手机来看，其实是关于何见臣的事，何稻苡的父亲。
按照时间来推算，大概是高三那一阵，意思就是说很大概率何见臣还没有处理完这件事情，他们就杳无音讯了。
余寒划了两下，看见了‘严氏集团’几个字，心突然就静不下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时候何见臣去调查这个集团的事情，好像调查到一半”，许青轩拿过手机来指了指，“你看，调查停止的地方太诡异了，就是这个时候何稻苡刚刚高考完没多久。”
余寒仔细看了一下时间线，确实，调查开始的也很巧，大概是她高二第一次遇见严清江那一阵。
“那何见臣呢？”
许青轩家里是做点小生意的，可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一传十十传百，颠三倒四，他就知道了。
事情传来传去，在这个圈里，传开了，即使许青轩家里没有那么有权有势，也能听见了，但也有可能是风言风语，余寒还没来得及细想。
“出事故了，好像是要出差处理什么……”
许青轩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不确定的样子。
“什么意思”，这下余寒就要多想了，任谁说这一句，都要多想了。
“好像是什么工厂出了乱子，何见臣就去解决，郑栖迟之后也去了，两个人都出了事。”
许青轩说完以后，余寒的眼睛从他的手机屏幕上游走了，好像对生死没有想太多，但是事情确实离奇古怪。
主要是严氏集团的名字让她心里一震。
“那何稻苡呢”，比起关心长辈，余寒还是更关心朋友一点。
“不知道，没人知道”，许青轩看她不看手机了，就把手机收起来，“就这个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你想想，这都快三年了，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咱也不知道。”
余寒点头，确实。
她的门路少，并不是能听到关于何稻苡或者梁薏的消息，许青轩也绝对不是无意间听到的，说不定是特意去打听的。
许青轩这个人一向把这些情谊看得格外重。
余寒拍了拍土，站起来，“我知道了，走了。”
许青轩把余寒送回宿舍，余寒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看来是想进去了。
临上楼之前余寒说，“把那个文件发给我。”
“没问题。”
人没走远余寒的微信就响了一声，发过来了。
回到宿舍里，余寒拿起手机来想了想，在严清江的手机号码上不知道停了多久。
手机黑屏了就再点开，过一会儿又按灭了。
最后打通了许禾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