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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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远程攻击，我更喜欢近战拼杀，在玩「王者5V5」时，我偏爱选用战士或刺客。
刀光与剑影交错，拳头与血肉之躯相交，亲手击败敌人那种热血沸腾的成就感，让我感到无比畅快。
我喜欢酣畅淋漓的打斗，更欣赏势均力敌的对手。
但是后来我发现，跟五条悟打架真累，不仅身体累，心也累。
在我跳跃到他的上空那一刹那，他立马抬头看向了我，仿佛早就发现了我的位置。
但是我肯定，他眼里闪过的惊讶并不是我的错觉。
这至少说明他对我的速度或者选择的位置是感到意外的。
我原本想，天空是人类的视觉盲点，更别提小小的人偶会瞬间从天空发起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不过既然被他发现也无所谓，一剑直接劈向白毛的面门。
然后最精彩的来了，剑刃逼近他约2厘米远的距离就再也动不了了，宛如一道看不见的防护罩，禁止物体闯入。
见一击不成，我退了几步，与对方保持一个相对安全距离。
五条悟见我后退倒也不追，既不攻击又不认输，神态悠闲自得地仿佛笃定我突破不了他的防御。
“小鬼，你加把劲呀，看这形势，都用不着我出手。”他挑了挑眉，嘴里吐出恶劣的话语。
我轻笑一声，觉得更兴奋了。
这家伙，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呀。
明明是战斗，却不采取攻击，你以为你出了反伤刺甲吗。
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试探彼此实力的战斗，不可能动真格。
但是。
——太小瞧你爸爸可是会吃大亏的哦~
然后我默默加大了对「白蔷薇之剑」的咒力输出。
如果LEVEL 1 的威力不够，那么LEVEL 2，LEVEL 3......呢？
于是我挥舞着剑再次攻向他，剑刃在空中划过几道流光，在阳光照耀下，细细闪闪的光亮，熠熠生辉，甚是好看。
明明在交战中，五条悟却一副置身事外、淡定看戏的样子，站着一动不动任由我攻击。
到了最后他甚至还找个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发：
“我说，你行不行呀，之前挑衅我的气势呢，就凭你这样的攻击，力道还不够我挠痒痒的，再过一百年也破解不了我的「无下限术式」。”
我挑了挑眉，假装没听懂他语气里的讽刺，一边攻击，一边问：“什么是「无下限术式」？”
“真的，假的？”五条悟挠头发的动作顿住了，“你不知道「无下限术式」吗？”
“我应该知道吗？”我反问他。
“你是哪个山沟里出来的呀，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敢来挑战我。”五条悟忍不住直拍地，哈哈大笑，毫无形象可言，“哈哈哈，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小鬼。”
我见此也不恼怒，通过刚才的战斗，虽然是我单方面攻击，白毛压根就没动，但是我心中有数。
胜利的种子早已种下。
这场比试，我赢得概率99.99%。
胜券在握！
因此即便是对方现在狠狠嘲笑我，甚至笑出了眼泪，我也都不会生气。
因为在最终结果揭晓的时候，那一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的巨大落差感，一定能让五条悟这个从未失败过的天之骄子脸上浮现令人十分愉悦的表情。
没错，我就是恶兴趣！
谁让五条悟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甚是瞧不起我的样子，像看猴子表演一样任我攻击。
“所以说「无下限术式」究竟是什么？”我再次询问，停下战斗，把「白蔷薇之剑」收回了‘第一’的肚子里。
夏油杰见我们的战斗暂停，靠近我们，拉起坐在地上笑个不停的五条悟 ，扭头问我：“你是刚刚成为咒术师吗？”
我点了点头，因为和闺蜜的「赌约」，所以我并不能查阅游戏的相关设定。
对咒术界的粗略了解，还是从系统「随机」生成的「身份信息」中获取。
我的「身份信息」显示得是从小就能看见那些称为‘咒灵’的妖怪，但并不知道咒术师的存在，也是最近才被夜蛾正道在普通人中发现自己的特殊，邀请自己来到咒术学校上学。
“怪不得你一来就敢挑衅悟。”
夏油杰的视线突然在我的头顶停留了几秒，似乎看见了什么，轻声说了声别动，然后蹲下，试图和我的视线持平，然后伸手朝我的头顶摸去。
他的眼神很温柔，没有任何攻击性，我好奇他想要干什么，就站着没动。
他先是取下我左耳边摇摇欲坠的白蔷薇发绳，然后用手指顺了顺我翘起的头发，分出一缕，扎了一个与右边对称的长马尾。
态度认真而温和，动作缓慢而轻柔，让我对他的好感度稍微提高一丢丢。
撇开一开始让自己十分不爽的傲慢和怜悯，夏油杰在为人处世方面绝对甩了白毛几百条街。
不管怎样，我对他善意的举动，表示了感谢。
见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那边五条悟撇了撇嘴，不甘寂寞地打个响指，试图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去。
“看在你刚刚逗乐本大爷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所谓「无下限术式」是五条家世代相传的术式，能够收敛我的无穷级数的停止之力，让所有接近我的物体速度都会越来越慢，然后永远碰不到我。”五条悟怕我不懂，又补充一句，“简单来说只要我不解除术式，你就永远碰不到我。”
这倒是跟我猜想的差不多。
从第一剑被挡下，那种越是想要用力砍下去，就越难以接近的触感，就让自己明白那并非是纯粹物理意义上的保护罩。
所以，自己后来的攻击，一方面是在寻找五条悟这招破绽，另一方面是在战斗中及时调整自己的身体状况。
毕竟怎么说，这也是「第七人偶」的第一次实战，就像换个新鼠标，总要适应一下手感。
“所以刚刚，无论我怎么攻击都不奏效，原来是你的「无下限术式」发挥了作用。”
“这样你就懂了吧，所以你就痛快地认输，你是赢不了我的！”五条悟十分嚣张自信。
听到这话，我的眼睛倏地一亮。
时机到了。
——好戏上演！
我极力压抑住微微上扬的嘴角，语气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不，是你输了。”
“哈？”五条悟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向旁边的夏油杰，“杰，刚刚这小鬼是不是说我输了？”
夏油杰脸色一言难尽，没想到我也是个问题儿童，嚣张和作死程度和五条悟不相上下。
我看着白毛冰蓝色的双眸中倒印着嘴角上翘，心情愉悦地像中了头等奖的我。
“我说是你输了，你要是没听懂，我可以再说一遍哦~”
然后我故意停顿了下，一字一顿地张开口，
“这·场·比·赛，是·我·赢·了，你·输·了！”
五条悟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弧度，拳头捏得咔呲咔呲作响：
“小鬼，你是在做白日梦吗？真以为我脾气很好，不会动真格是吗？”
我愉悦地开口：“不信，你看你的头顶上有什么。”
只见夏油杰单手捂嘴，嘴角微微抽搐，强压着笑意，最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五条悟头发里突然冒出一颗颗白色的水晶种子，然后随着他情绪波动，逐渐盛开成一朵朵可爱的白色蔷薇花，朵朵白蔷薇藏在五条悟蓬松的白发中，像调皮的花精灵在微风中摇曳着娥娜的身姿，哼着快乐的、某种不知名的歌声。
“少女呀~少女呀~纯洁无瑕的少女呀~”
“爱丽丝~爱丽丝~我们追求的完美呀~”
场面十分滑稽。
摆了五条悟一道，我的心情尤其舒爽，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想要大发仁慈地给他解释一番，就像是动漫里的大BOSS在打败主角后，总要炫耀一下聪明绝顶的智商，踩一踩主角，以此获得至高无上的愉悦感。
他瞪大了双眸，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伸出手摸了摸头顶上的蔷薇花，问：“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避开了我的「六眼」。”
听到「六眼」这个新的词，很明显是某种观察类的能力，我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若无事情继续开口：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六眼」，但我的「白色水晶」可是比纳米还要微小，单凭肉眼根本看不见。”
“不可能，我的「六眼」能看透一切术式构成，不可能漏过这种东西。”五条悟想也不想就反驳。
“术式构成，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嗤笑一声，“但事实就是「白色水晶」在你身上寄生了，你没发现，现在只要我愿意，这些漂亮的花朵就会将根紧紧扎入你的头脑，从而操控你的身体，成我的奴仆。”
我停顿了一下，嘴角弧度继续上扬，露出一个相当恶劣的笑容，挑衅他：
“只要你跪下来叫我一声‘爸爸’，我就解开「白色水晶」的效果。否则，你就等着成为我的奴隶吧。”
当然，以上我所说的话都是骗他的。
只不过是为了挑起他的情绪。
他的情绪波动越大，对我越有利。
「白色水晶」的效果根本没有那么神奇，只能影响被寄生者的情绪。
「白色水晶」以「宿主」的情绪为食，「宿主」情绪越是激烈，它所开得花越是茂盛，效果也越是极佳，在发挥完效果之后，花瓣会自动凋落；反之只要「宿主」平复心情，一分钟之后，白色蔷薇就会自动枯萎。
总得来说，「白色水晶」威力并不大，并未有任何物理程度上的伤害，只要知道它的信息，就很好解决。
但这场战斗打得就是信息战。
虽然我说我偏爱近身战，但不代表我不会使用战术。
说笑呢，荣耀王者的段位单单是凭操作技术就能爬上的吗。
至于他所说的「六眼」，让我稍稍有点在意。
佛教记载中有“五眼六通”，所谓“五眼”是指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五种能力。
而能看透一切术式构成的「六眼」，听上去是个相当厉害的技能。
这白毛也许日后会是我成为咒术界第一的最大绊脚石。
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现「白色水晶」，我估计可能因为它是『游戏道具』，并非「术式」的缘故。
“哈？小鬼，你还真是敢说呀，你不会认为单凭这些花就能打败我吧。”
果不其然，白发少年满脸烦躁，继而露出了高高在上的不屑神情，“让你见见我的真实实力——”
对方的狠话还没放完。
——变故突然出现！
他倏地“扑通”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双手撑地，满脸消极地自我忏悔：
“对不起，身为最强的我竟然输了，真是对不起这个世界。”
“对不起，我真是太差劲了，不配活在这世界上，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上一秒他还是极其嚣张‘你死定了’，下一秒就变成‘对不起，我是垃圾’的表情。
这样巨大的反差让在场的夏油杰看呆了，不由自主地掏出了手机，“咔嚓”连拍了十几张照片。
我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之情，终于狠狠地出了一口气，愉快地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等「白色水晶」的效果褪去，五条悟满脸茫然从地上爬起来，回想起刚刚自己所做的一切，露出了难以言说的表情。
这幅仿佛吃屎一般表情，真是让人拍手叫绝。
我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拈住飘落的花瓣，明明是抬头仰视他，却更像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然后露出一个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这种感觉如何？”
“小瞧我，是你五条悟唯一的败因！”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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