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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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 ：我们现在处于「五条悟」的「潜意识世界」里，即「梦境世界」。
那么问题来了。
一、五条悟是否知道我们现在处于他的「梦境世界」。
答案：毫无疑问。
——对方是知道的。
不然之前不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二、他是否能掌控他的「梦境世界」，如果能掌控，掌控到什么程度，不仅我的身体无法行动，连我的思想也能看透吗。
答案：未知。
如果五条悟是这个世界的绝对掌控者，想从他手中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我大胆地猜测。
——他不是。
既然酒井户能在我的脑海中传话给我，这就说明这个世界是有漏洞可寻的。
简单打个比喻，把这个世界比如电脑程序，五条悟是系统。
酒井户的手段就是后门程序通过「绕过」系统访问权与我进行交流。
所以只要找到这个「漏洞」，就能从这个世界脱离。
也就是酒井户所告诉我的「时间」和「地点」。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
【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千万别被梦境的主人发现你的意图，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你就会永远迷失......】
虽然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无非是「永远迷失自己」、「永远迷失在这个世界」诸如此类的话。
但通过这句话，大概率可以判断「五条悟」虽然是这个梦境世界的主人，但并非是万能的。
我大可以猜测，我的身体无法行动，也并非这个梦境的原因。
所以有了我之前的试探。
果然不出我所料，果然是「束缚」。
而且这应该是个双向「束缚」。
我从「记忆」中，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和他定下过「任何」「束缚」。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是「未来的我」与他所定下的「束缚」，结果不知为何作用在了我身上。
还记得他曾经提过的「誓约之戒」吗。
据他所说，曾经他被「未来的我」用「誓约之戒」禁锢了行动。
那么反向，「誓约之戒」也应该能制约我的行动。
所以只要解开这个谜题，我就赢了一半。
但是随之产生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众所周知，「束缚」实际上算一种的「等价交换」。
越是强大的「束缚」，其「限制条件」必定特殊又严苛。
那么「誓约之戒」上的「束缚」有多强大。
——强大到能让「过去的我」跨越「时间」，来到「未来」，并发挥「效果」。
这有可能吗。
单凭五条悟一个人。
就算他再强，他能支付的起吗。
——跨越「时间洪流」的「庞大代价」。
而且「未来的我」会明知道「这种情况」「可能」发生的「前提」下，
还与五条悟定下「誓言」吗。
不可能吧。
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东西绝对不能留在五条悟手中。
现在“一一”不在我身边，缺少了一个搜寻的帮手，只能靠自己了。
所以这里，稍微试探一下吧。
“是「誓约之戒」吧，但是为什么呢？这并不是「我」与「你」定下的「誓言」，也能起效果？”
我刻意在‘你’和‘我’等字节上加重读音，知道他会懂我想表达的意思。
无论「未来的五条悟」和「未来的我」定下怎样苛刻的「誓言」，
对于来自「过去时间线」上的我，都是「不存在」的。
“不愧是小绮晶，真聪明！竟然从这点蛛丝马迹就推断出了这么多信息。”
五条悟伸手抱我坐在他腿上，背靠着他胸膛的我，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神情，但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好听的宛如在冰爽的山泉里头浸泡过，裹狭着发自内心的赞叹，
“但是「你」就是「你」呀，与「我」定下「誓言」的「那个人」。”
老谜语人了。
说了一句废话。
不过可以看出对方多么有恃无恐。
恐怕之前透露给我「誓言之戒」的消息，也是有意为之。
即使之前他那幅陷入为爱癫狂的模样中，理智还保持一丝清醒吗。
有点可怕。
说实在的。
疯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理智尚存的疯子。
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展开接下来的话题。
有时候开门见山不见得是坏事。
前提是你有底气十足的「诱饵」。
我冷静地开口问：“我说你可以主动解除这个效果的吧。”
“哎，我不要~我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没有你，我如同一条离开小溪的鱼，会窒息而死的。”
“所以我不要，绝·对·不·要！”
五条悟双手环过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如雪原上最纯净柔软的发丝拂过我的脸，痒痒的，撒娇声含着糖霜般的幽怨响起在我耳边。
我的心跳无端漏了一拍，就像被羽毛轻轻撩拨了一下。
“......可是小溪总有干涸的一天，鱼应该去寻找广阔的大海，那才是属于他的天地。”
“就算小溪干涸了，鱼也绝对不会离去。”他嗅着我发丝间的幽香闷闷地说，“我是一条淡水鱼，不要大海，只要属于他的小溪。”
我愣了一下，闭上了眼。
对哦，淡水鱼是无法在大海中生存的。
意思是即使死亡也无法分开我们吗。
那么，就送你一个礼物吧。
——看在你这么爱她的份上。
来自「过去的我」给予你一场
——盛大的美梦。
再睁开的时候，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微笑道：“和我定下「束缚」吧。”
五条悟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向来慵懒从容的嗓音中，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讶异。
“......「束缚」？”
“对，「束缚」。”我重复了一遍。
五条悟调整了一下坐姿，好让他能清楚看见我的神情。
他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定下「束缚」？你的一切都已经属于我，根本没有谈判的筹码。”
“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
我同样挑眉回敬他，说出的话意有所指，“我有一样你绝对无法拒绝，也无法抗拒的东西。”
五条悟将我的小手放进自己宽大的手掌中，低头靠近我，额头贴着额头，彼此的体温从紧密相贴的肌肤传递过去。
由于距离过近，我只能看见对方冰蓝色眼眸里闪着兴味的光芒。
“什么东西？”他问。
我认真地对视他的眼眸，不仅是望进对方灵魂的深处，也是试图让他看见我内心的诚恳。
“我的爱意。”
“——让我爱上你吧，五条悟。”
五条悟的手一顿，冰蓝眼眸深处泛着暗沉的光泽，酝酿着某种危险的情绪。
“让你爱上我。”他重复了我的话，带着一丝玩味和兴奋的语气。
“是的，既然你了解我，就知道我是个多么‘固执’的人。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眨了眨眼，诚恳地接着往下说，“因此我有个提议，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从新开始，像一对正常的恋人，进行约会，直到我再次爱上你。”
五条悟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雪色羽睫微敛，让人难以探究他的情绪。
“......接着说。”
这种反应很正常。
他怎么也想不到，被囚禁后，绝对会讨厌他的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必他的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角逐。
思考这是我的真心话，还是又一个谎言。
但是他也绝对无法拒绝如此诱人的「诱饵」。
——即便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没错，只要让我爱上你，我会离开你身边的这个问题就不破自解。”我冉冉解释道，“而且我们还能过上足以羡煞他人的幸福生活。两情相悦的滋味绝对要比单相思豪取强夺更为美妙。”
把爱情当做交易，我两也真是棒棒的。
“但是我不相信你的话，毕竟你是个小骗子呀~”
五条悟慢条斯理地舔舐着我的耳畔，带着点折磨人的意味，笑着提出质疑。
淦！
明明是很严肃的谈判现场，五条悟居然有心思做这种事情！
即使在我的内心已经把五条悟拳打脚踢一万遍了，但我的脸上依旧维持淡然的表情。
“所以要定下「束缚」。”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像「普通」恋人一样相处。我不会「主动」离开你的身边，你则要「解除」我身上「所有」的「束缚」。同时你不能在「违背」我意愿的情况下对我动手动脚。”
“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但对我来说，未免也太吃亏了吧。不能违背你的意愿对你动手动脚，岂不是剥夺了我作为你丈夫的特权。”
喑哑裹狭着不满的幽怨声紧贴着我的耳廓，甚至他暧昧黏腻舔了几下，湿漉漉的感觉从耳边传来。
一股怪异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顺着神经扩散到尾椎骨，直冲大脑，令我心底直发慌。
“那就定个「期限」，在这「期限」里，如果我没爱上你，过后「条件」任你提。”
我表面强装镇定，接着随口提出一个对方绝不可能答应的时间，转移对方注意力。
“一年怎么样？”
“不行！”
果然，五条悟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想也不想就回拒了，然后狮子大开口：“一天！”
“你在想P吃！”我毫不客气地反驳他，“一天哪够，你以为是一见钟情呀！”
“怎么不可能，我当初对你可是一见钟情！”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
呵呵。
你还敢提这事，我可没忘记。
当初一见面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没好气地说：“先是乱动我的身体，然后嘲讽我，最后气得我和你干了一架。”
五条悟听到我这番话，立马一脸无辜地反驳道：“那明明是一场友好的交流，而且那个时候我也没占到任何便宜。”
“说起来，那个「白色水晶」你还有吗？我问你要了好多次，你都嫌烦拒绝给我，最后直接告诉我用完了，让我郁闷了好久。”
白色猫猫不满地瞪大双眼，眼里满满都是控诉，仿佛我是什么负心汉。
「白色水晶」储藏「人工精灵」一一那里，但是它没跟着我一起过来这个世界。
更何况就算我身上有，也不可能给你呀。
我随口一问：“你想整谁？”
“别这么说嘛，这么有趣的东西只是让我的学生们见识一下。”五条悟笑得满脸灿烂地抱着我。
但在我眼里看来，那无辜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不怀好意的意味。
“......扯远了。”我把话题又拽了回来，“半年。”
“一个礼拜。”五条悟眼也不眨一下，一下砍掉了23/24的时间。
......
我沉吟了片刻。
一个礼拜吗。
这个期限不上不下。
也行。
五条悟现在肯定以为这是我死前的无用挣扎。
想要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把已经捉住的猎物放跑，让它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然后在它看到希望的那一刻，再逮回来，使得它的希望破灭。
以此告诫我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过这都无所谓。
反正三天之后。
就要说——
えいべつ
【永别】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