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七年级》fiammanda

5、第五章 七个秘密

　　生活中有许多许多能让Severus Snape恼怒的东西，他前同事和前学生中的任何一个都会高兴地向你证明这一点。当然，和Lucius Malfoy消磨时间并不是其中之一。

　　本质上来说，他们已经在Severus的几个前学生面前一起出柜了。从这个相当尴尬的场面解脱出来之后，他们在大厅飞快地吃了早餐，和一群要去霍格莫德的青少年一起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四个钟头和九个店铺之后，他们村子里的街道上闲逛，两个人都拎着一大堆Lucius买来的东西（Severus一点儿也不惊讶，就算目前是一个逃犯，这个人似乎还是有办法使用他以前的财富中极大的一部分）。

　　Severus不知道是Lucius已经改变，抑或是他对于这个人的看法有所改变，但他发现自己被迷住了。Lucius迷人而健谈，用贵族特有的那种平滑而缓慢的语调讲着明显经过了艺术夸张的奇闻异事，几乎让Severus微笑起来。夏日的太阳高悬在头顶，Severus看着阳光照在Lucius浅金色的头发上，竟然想着对这个奇异地融合了成人与孩童的化身来说，月光会是更合适的点缀。

　　“我饿得不行了。”Lucius说着靠在了前教授身上。

　　“回城堡只要一小段路。我们可以——”Severus停了下来转过身，等着另一个人略作休憩。

　　“Phillip，虽然我十分欣赏你想把我重新弄回你床上的意愿”——Severus嗤笑一声——“但你*别*想摆脱和我一起吃午饭。”

　　“*Abel*——”

　　“别说废话。我们一起吃。”

　　他们之间轻松的伴侣关系让Severus敢于做一些出格的事。他探过身去让嘴唇擦到了Lucius的耳朵，感觉着他的身体因为这轻轻的触碰绷紧了，“你*确定*不想回城堡吗？”他诱惑地低语，用舌尖描摹着Lucius的耳垂，“整个下午寝室只会有我们两个人。想想所有那些我能对你做的事，而没有人会听到你的尖叫。”

　　“*天哪*。”Lucius吸了一口气，转过脸来给了Severus一个短暂的吻。

　　这简单的接触让Severus脑海里响起了警钟。他飞快地与Lucius分开，后退一步审视着几乎无人的街道。在锁好的浴室或者昏暗的床上亲昵是一回事，但光天化日之下在霍格莫德中央接吻则完全不同。他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不被发现是如此重要，何况他们今天早晨已经上演了那样一幕。不过他怀疑这是因为他个人倾向于在公共场合保持距离，而且他也不确定Lucius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有什么看法。

　　“怎么了？”金发男生眨了眨眼问道，困惑于他突然激动的表现。

　　Severus的回答被一群经过的七年级赫奇帕奇学生打断了。他们匆匆扫了这边一眼，然后继续朝街道尽头的商店走去。两人看着那堆咯咯傻笑的青少年转过街角。他们一离开视线，Lucius便对他期待地扬起眉。

　　Severus无法将自己的想法概括成一句简练的解释。他有些生硬地说：“我们不应该引起注意。”

　　Lucius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Severus不必看那张年轻的面具下隐藏着的年长的面容，就知道他生气了。“我明白了。”Lucius阴郁地说。

　　他们在令人不安的沉默之中注视着对方。Severus把自己的表情变成一种练习过的冷淡，Lucius瞪着他。在疯狂的一瞬间，Severus觉得自己看到怒视他的那双明亮的蓝眼睛深处一闪而过的受伤。

　　“你知道，*Phillip*。”金发男生冰冷地说——他现在的样子是近三十年来Severus认识的那个Lucius Malfoy——“虽然我很确定如果被看到和我这样的人一起出门，你那无价的名誉将会遭到不可逆转的破坏，然而我以为，既然现在我们秘密的恋情安全地隐藏在这样一个精心设计的伪装之下，你的想法或许会有所不同。我发现，我又一次看错了你。”

　　Severus有片刻无法回答。他的嘴紧紧闭着，因为他不想自己表现得像感觉的那么震惊。Lucius觉得Severus会*耻于*被看到和他在一起？

　　在他能做出一个恰当的回答之前，Lucius转身大步走开了。Severus在他正要转进村子主街的时候赶上了他，抓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停了下来。

　　“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你这肮脏的混血。”Lucius咬牙切齿地怒视他，“你怎么还*敢看*唔——”

　　Severus把手指插-进他过短的头发里缓慢地吻着他的时候，含糊的抵抗化成了一声被打败了的叹息。Severus的舌头只是温柔地探寻了一下，Lucius便为他张开嘴，把他拉进一个单手的拥抱中。他们买的那些包裹夹在他们中间。这个吻很别扭而且相当不舒服，但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都无比完美。

　　“哦！呃——”

　　Severus沉着脸停下亲吻，转向那个熟悉得令人恼火的声音。Potter正把手插在麻瓜牛仔裤的口袋里，脸红得颇为好看。

　　“什么事，Potter？”他叱问道，听起来和他不应该是的那个魔药大师如出一辙，但他毫不在乎。

　　“我——好吧，我们，呃——是说，我们几个要，唔——吃午饭，还有，嗯——”Potter结结巴巴地说着，用旧运动鞋在路上的尘土中画着无意义的图案。

　　“当然不。”Severus斩钉截铁地陈述道。与此同时，Lucius拖长了语气慢悠悠地说：“当然，我们很乐意。”

　　他们转身怒视对方，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仍身陷一个别扭的拥抱中。Potter不自在地改变着姿势东张西望，好像只想逃之夭夭，但却坚定地站在原地等待回复。

　　“我告诉过你，你别想摆脱和我一起吃午饭。”Lucius嘶声说道，定定地注视着前教授的眼睛。

　　Severus是个有头脑的人——与一般人的想象相反，他擅长于明智地选择自己的战场。在一张坐满了青春期低能儿的桌子上吃午饭以及继续和一个愤怒的Malfoy进行一场幼稚的对视比赛——这两个选择中，他挑了一个比较不可能对他的身心健康造成永久性伤害的。

　　毕竟，他有几乎二十年对付青春期低能儿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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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这里做毛？！”

　　Severus坐到Lucius身边，对Weasley家最年轻的男孩扬起了眉毛，饶有兴致地发现一个人的脸真的可以同时变青和变红。他正想对这种现象做一点尖刻的评论，但Granger从桌子另一边瞪了他一眼，他想想还是算了。

　　“他是我的客人，Ron。”Potter坐到Granger另一边说道，把重音放在了“客人”上，

　　Weasley怒视着他，而Lucius用刚刚出现在他面前的黄油啤酒遮住了自己的假笑。“我要去看看Fred和George在做什么。”红发男生生气地嘟囔着，“出于某些原因我的食欲消失了。”他把腿转到了长凳另一边准备站起来，然后被自己的衣服绊回了座位上。

　　“Ronald Weasley，”Granger警告他，“立刻坐回原位。”

　　他小声抱怨着一些Severus听不清的东西，然后不情愿地转回身来面对前教授和乔装了的Malfoy族长。

　　“伙计们，这是Phillip和Abel。”Potter说道，无视了他最好的朋友尖锐的瞪视。

　　Lucius带着一个近乎嘲弄的微笑伸出手。Weasley只是绷着脸看着他，而Granger生气地和Lucius握了握手。“真是的，Ron。”她翻了个白眼说道。

　　“很高兴看到*某些*人被教导了合宜的礼节，Granger。”Lucius稍稍带了一丝讽刺说道。

　　Granger皱着眉放开了他的手，好像在克制着把手在衬衫上擦干净的冲动。“我的名字是Hermione。”她高傲地说道，这回轮到Severus啜了一口黄油啤酒藏起了自己的假笑。

　　“Hermione，那么。”他抑制着笑意说道，“而你是？”他嘲弄地对Weasley扬起眉。

　　Weasley翻了个白眼喃喃自语：“这很蠢。”

　　“只有一次，Weasley先生，我们的意见完全相同。”Severus干巴巴地讽刺道。

　　“我的名字是Ron。”红发男生咬牙切齿地说。

　　“Ron。”魔药大师重复道。这名字从他嘴里发出来听着有点不太自然。

　　这真的很荒谬——这个进行得十分糟糕的游戏。但他不得不承认Potter这个想法还算靠谱。作为曾经的敌人，他们颇有可能一时大意，暴露出自己过分熟悉对方——而他们现在应该是陌生人。就算这个下午之后他们极少一同出现，但在这样一个公共场合互相正式地介绍过之后，他们之后表现出的熟识都会显得更加令人信服而不至于使人生疑。

　　“我是Harry。”‘活下来为了激怒别人的男孩’平静地说，几乎是用一种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他的前魔药教授。

　　“不要得寸进尺，Potter。”Severus低吼道，但话里并没有真的威胁，而他觉得自己在那个男生的绿眼睛里看到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张桌子接着陷入了一片死寂。Weasley瞪着他的黄油啤酒，好像那是他见过的最侮辱人的东西，Granger一脸深思地来来回回打量Severus和Lucius，而Potter有些坐立不安。与此同时，Lucius忙着偷偷对酒馆里其他客人施些基本无害的小诅咒。

　　“我想来杯饮料。”Severus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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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厚哦，要——操——”

　　“我*告诉过*你这些咒语会降低你对酒精的抵抗力，但你听我的了吗？显然没有。”Lucius说教着，带着他摇摇欲坠的同伴离开回霍格沃茨大路，走进了禁林的灌木丛。

　　“偶们药去哪儿？”Severus口齿不清地说着，靠上了旁边温暖的身体。微凉的夜风吹拂他发热的脸，交错的枝桠滤过朦胧的月光。他觉得舌头有点发胀，眩晕感在他意识的边缘嗡嗡作响，但他并不在意，只是欣赏着夜晚与身边男生的美丽。

　　“我们在走一条捷径。”Lucius平静地说，但他声音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挑起了Severus潜意识深处的模糊怀疑。他并不是很喜欢捷径。

　　“不脚得四好足意（不觉得是好主意）。”他设法断断续续地说着，尽量把每个音节都发得清楚。

　　“这个主意很完美。”Lucius反驳道，但他绷紧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并不配合。

　　“不——”Severus抗议，因金发男生反常的恐惧而清醒了一点。

　　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了嘲弄的声音，打断了Lucius没说出口的回答。

　　“嗯哼，很好，看看*是*谁来了？”

　　Severus对着出现在两棵树中间幽灵般的人影眨了眨眼。周围很黑，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他认出了这个声音。

　　“Nott？Theodore？”他厉声道。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哦！这不是霍格沃茨的年度情侣吗。”那男生说着踏前一步走进一片月光里，Severus能看到他脸上恶意的笑容。

　　“你想做什么？”Lucius问道，收紧了环抱着他同伴腰部的手臂，而魔药大师觉得他只听到金发男生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

　　“肿摸了？”Severus含糊地说。Lucius拉着他在那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面前停下，让他差点绊倒。

　　“某些早该发生的事情。”Nott冷冷地看着Severus，从袖子里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我相信你想说的话相当重要，然而不幸的是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听你评价我们的关系。”Lucius冷淡地说道，但他语气里隐隐的期待让Severus遍体生寒。

　　“我也没有时间和耐心玩这个游戏。”Nott回答。

　　击中Severus的第一个咒语力道大得让他飞出了Lucius的怀抱，直到撞上身后空地立着的的巨石才停了下来。他的头撞在石头上发出砰的一声，回荡在原本平静的夜空中。疼痛在他脑袋里炸开，他只觉得眼前一白，然后两眼发黑。

　　“Nott，*住手*！我们之前说好不是这样的。”Lucius嘶声道，Severus从未想象过他可以表现得如此愤怒。

　　“滚你妈之前说好的，*Malfoy*。”Nott啐了一口，“他是个叛徒，我们最好现在就干掉他，而不是给他第二次背叛我们的机会。”

　　Severus明白，那一刻Nott想杀了他。他能从那个男生的语气里听出这一点，也看出了他肩膀的架势。是的，下一个咒语会是死咒——没有钻心咒，也没有当他在地上翻滚尖叫时的残酷笑声——只是一道盘旋的绿光，然后一切就结束了。Theodore就和他父亲一样手段丰富、长于算计，但他理性自制，从不感情用事，也对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权力斗争毫无兴趣，Severus一度相信他不会追随父辈的脚步，走上注定的那条路。

　　他想，就算最不感情用事的人也想为父亲的死报仇。

　　毕竟，是Severus自己将老Nott的行踪透露给了凤凰社，不是吗？即使他没有在善恶终战中杀死他父亲，但确实是他的变节与密告将凤凰社引向了Voldemort的最后据点，而黑魔王和剩下的食死徒都相信藏在那里很安全。现在，他在这儿，醉酒无力地躺在禁林的灌木丛中，将要被他的前学生所杀害。

　　Severus本该流泪。然而，他笑了。

　　他笑的并不是他安静好学的前学生将要谋杀他这件事的讽刺之处。不，他笑的是自己惊恐地恍然大悟——是Lucius Malfoy背叛了他。从他们踏入禁林开始，他就感到某种紧张的能量在那个金发男生的身体里流动，如同电流一般，随着每一次心跳在血管中起伏。无论Lucius和Nott他们两人计划了什么，对他都毫无影响，因为结局并无差别。他放弃过，他相信过，他——而Lucius Malfoy背叛了他。

　　一声高喊响起，还有施放咒语发出尖锐的噼啪声，而Severus在失去知觉之前，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黯淡的灰眼睛和白金色的长发，在照亮了禁林的阴森绿光下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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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译记：
肉之后会有虐，这种潜规则大家都略懂。
过程是曲折的，结局是圆满的。还有两章，胜利在望！
话说各章标题真让人闹不明白，我怎么数不出来有七个这么多？
另外刚刚在第一章最后作者有话说里补上了关于此文中两人化名的说明，姑娘们最好都去看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