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开端雷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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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实际上是相当忙的，鲜少有自己的假期。
说人话就是每天都奔跑在祓除诅咒的路上，快乐996。
……此处大概可以穿插一个娜娜明的角色曲《准时下班》。
white已经跟我抱怨过不止一次了，关于我怎么还没下班陪他去吃麻辣烫这回事。
不，但是，说到底本来在霓虹寻找麻辣烫就是一件比祓除诅咒还难的事吧！
我将乱飘的思绪拉回来，从副驾驶座上回头去看后面三人手里的、写了本次任务相关资料的Pad。
“三个人都是同样的死法，在自家公寓入口处被咒灵刺杀，而且他们都在死的几周前向物业投诉了同样的问题，”新来的辅助监督新田明小姐一边驾车一边简略概括了一下几名遇害者的共同点，“说是自动门没锁，而其他居民却没有印象。”
“但时间地点都乱七八糟，”伏黑惠来回翻了翻资料，提出了疑问，“是被同一个咒灵干掉的吗？”
“我说，自动门没关是咒灵导致的吗？”虎杖悠仁同时提出了他的猜想。
“但咒灵不能被机器感应到吧，”我接话，“相机也拍不出来。”
“是的，”新田明肯定道，“说是门的操作员受到了咒灵影响。”
还知道通过影响人来作案，果然比较智能吗，咒灵的话。我于是看了一眼white，后者正扒拉着车窗回了我一个不明所以的困惑眼神——对，因为车里实在坐不下，white是坐车顶的，不过这会儿他好像呆腻了，转而扒着车窗开始飘。
也幸好路上没什么车，不然撞一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至于是不是同一咒灵所为的问题，仅靠残秽有些不好判断，”新田明说着，又提起了另一条线索，“于是我们调查了一下三人的共通点：他们曾在同一所中学一起待过两年。”
也就是说基本原因就出在这所中学上了。以前在这所学校受过诅咒然后随着时间流逝在近几天发动之类。
一边将线索和剧情联系起来，一边就能将事件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
而就在此时，新田明停下了车。
——埼玉市立浦见东中学，到了。
不过并不是到校门口，而是停在了一户人家附近。
“森下”，姓氏是这个，名字不需要了解——总之现在正在举行葬礼，稍微了解一下就能发现和之前几名受害人死法的相同之处。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这个咒灵的致死率是100%。”虎杖悠仁一边走一边握紧了拳头，“不能再让伤亡人数扩大了。”
“那就快点开始调查好了，既然相通点都在这所中学，要问点什么怪谈应该也挺容易的吧，”说着，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应该还在上课时间。”
我们于是走进了中学，意外的并没有被保安阻拦。
因为还是上课时间，中学各处都没什么人，除了几名逃课的混混坐在台阶上抽烟外一个人都看不到。
不过他们在看到我们后吓得连手里的烟都掉了。
“辛！辛苦了！！！”
——嗯，准确的说是看到伏黑才会被吓到吧。
甚至毕恭毕敬地九十度大鞠躬……话说他们脸上都在冒冷汗欸，伏黑惠你中学那会儿到底是有多混啊。
对，混，在人物履历上伏黑惠的中学时期就是拳打镇关西的那种无双男孩，没人制得住的问题男孩，打得方圆百里全都尊称他为“前辈”。
也因此，我在看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面具破碎的时候才会觉得尤其好笑。
“我，中学……这里。”伏黑惠别开脸没看我们，那种掩耳盗铃的表现大概可称之为“不想面对黑历史”。
“你干啥了！你中学的时候干啥了啊？！”←这是被吓了一大跳的虎杖悠仁。
“那也很让人吃惊吧！而且重点不在你中学在哪上吧！”←这是一边说一边把伏黑惠的脸掰正的钉崎野蔷薇。
“喂，笨蛋A笨蛋B！你们被伏黑做了什么吗？”既然确定伏黑惠在这所高中的绝对威慑力了，钉崎野蔷薇说话也就不客气了起来。
“我们……”被称为“笨蛋A”的混混A挠了挠头，“不如说是这附近的不良地痞和其他各种……”
“都被伏黑前辈揍了。”
那一瞬间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的画风变成二维了。
“……”伏黑惠又把头扭到一边了，“揍……了。”
“干嘛只会说单词！”钉崎野蔷薇再度暴起把伏黑惠的脸掰正，她旁边的虎杖悠仁则持续了“你在干啥？你都在干啥？”的灵魂拷问BGM。
“我说，稍微冷静一下，以前的中二时期大家都有过吧……呃，那个，后面有人来了喔。”我感觉我这会儿的说话声音简直不能更弱气：大家都去震惊伏黑惠的黑历史了，导致周围也没人注意了。
“喂！你们是谁！别校学生不能进来的！”戴着方形眼镜的中年男性大步走了过来，说话声音挺响的，而且语气很凶。
“啊？！你又是老几啊！”钉崎野蔷薇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是勤务员吧……”虎杖悠仁在一旁提醒。
而在事态明显变严重前，新田明小姐先一步拿出了入校证：“我们有入校许可的，请别担心。”
武田先生——也就是勤务员，扫了一眼证件，随后反应了过来：“哦哦，是你们啊，都好年轻啊。”
“对了，这位在学校工作很长时间了吗？”新田明转头问伏黑惠，在得到后者肯定的答案后她快乐地比了个大拇指，“那接下来就拜托他了！”
还真是一有空就给自己放假的类型啊。不过最近大家确实都忙，也不是不能理解。我这么想着，又忍不住想到了经常被五条悟迫害的伊地知——讲道理他那样的在辅助监督里其实完全属于操心过头的类型吧？非常可靠呢。
而另一边，在我瞎想的时候武田也认出了伏黑惠：“！是伏黑君吗？”
哇看来就算去了别的地方伏黑也有被人好好记住，我一边感慨一边凑过去和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大声悄悄话。
“……你好。”过了一会儿，伏黑惠还是很有礼貌的打招呼了——尽管他的耳朵还在可疑的红。
……
交谈进行得很顺利，至少所需情报都拿到手了。
“八十八桥的蹦极”。
以前在不良少年们间流传的一项活动，也就是所谓的试胆大会。
明明不管怎么听都是很有问题的活动，居然真的有人尝试了。
所以现在的调查重心就放到那个“八十八桥”上去了，毕竟不管怎么想那座桥都很有问题。我小小地叹了口气，开始思考之后的行动：原作这里伏黑惠习得了领域，而虎杖悠仁则和钉崎野蔷薇对上了《咒胎九相图》中的两位。
这场战斗并未出现涉及死亡的事件，但全员都受了相当严重的伤。
而且这次战斗中，“毒”出现了，和我完全专业对口，不知道能不能从中学到点什么。
就算邪门，只要好用对我来说就是必学的。
毕竟再之后的战场就都是你死我活的地狱了，想要活下去就要掌握相应的手段。
我没有很高的天赋，也没有过人的体质，甚至在咒术领域才刚刚起步，我的短板势必比其他人更加明显。
所以我不能像他们一样考虑对面是人是诅咒、需不需要留下来。对我来说每次战斗的目标都只有一个：
——杀了对面，让我自己活下来。
所以我要学习的并不限于辅助，还有杀人的技巧，这是五条老师并没有教的地方。
最迟在涉谷，我一定会让“杀”这个字进入我的人生——我有这种预感，非常清晰的。
“顺平？顺平！”虎杖悠仁晃了晃我的肩，成功让我回了神，“你怎么了？刚才你的表情很阴沉……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这次任务顺平你先不参加吧。”
旁边的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也点了点头。
我摇了摇头，然后冲他们笑了笑：“没事，大概是晕车还没缓过来吧，不用担心我。”
在我能感受的地方，white环着我的手似乎是收紧了一些。
八十八桥离浦见东中学并不远，作为一条交通要道它一直被使用至今。据伏黑惠所说之前他来这边巡查时从未遇到过能引起这次事件的咒灵。
“就是这里，”新田明小姐将车停在了离上桥路口不远的地方，“确认到咒灵后我会马上铺下‘帐’。”
我们点了点头，然后依次下车。
现在是下午两点，午后的阳光暖乎乎地照在我们身上。透过八十八桥的桥身能清晰地看到桥对面绿荫遍布的另一座山峦以及桥下淙淙流过的溪水。
我们就坐在桥边的栏杆上等咒灵出现。
然后理所当然的，甚至到黄昏了我们都没感觉到任何残秽或气息，完全就是在瞎等。
我因为觉得没必要剧透也就一直没开口——没必要说一些容易让人起疑的话，除非真的到了关键时刻。
于是我们一行人走进了八十八桥边的便利店，出来的时候人手一个三明治。
而在我们三明治还没吃几口的时候，有谁的呼喊声远远传来：“伏黑前辈！”
“谁来着？”某些地方意外神经大条的钉崎野蔷薇回头问我们。
“伏黑的后辈，笨蛋A，”我小声提醒，“好像叫藤沼，伏黑在聊天的时候提到过一次。”
而就在我们这边重新确认来者是谁的同时，藤沼蹬着自行车来到了我们面前：“因为说是八十八桥相关……能追上伏黑前辈真是太好了！”
“这个是我的姐姐，”藤沼将车停稳后，有个女孩从后座上下来了：黑色短发，脸上有些小雀斑，“我把伏黑前辈的事告诉了姐姐，然后我姐姐就说……”
“那个，森下先生在附近举行葬礼了，”可能因为不知道怎么表达，藤沼姐姐的语言有些混乱，“我听弟弟说你们在调查那个人和八十八桥，觉得可能有些关联……”
“关联？”伏黑惠抓住了关键词，“就是说森下先生的死和桥……”
“我，初二的时候去过那里，”仿佛是陷入了恐惧，少女匆匆忙忙打断了伏黑惠的话，“晚上去过八十八桥。”
“！”钉崎野蔷薇的眼睛睁大了，大概是没想到一个看起来这么乖的女孩子能这么勇。
“那最近家里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只有自己感到了违和感之类的。”新田明走到藤沼姐姐身边询问道。
【感觉大家其实推得蛮快的。】white打了个哈欠，趴在我肩上不是很想动。
“困了？”我拍了拍他的头，后者则摇了摇头，顺势蹭了一下我的手心。
……跟二哈一样的。我收回了手，把视线放回了询问的那几人身上。
那边的讲述还在继续，少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是沉浸在不可名状的恐惧中，因为害怕连声音都在发抖：“我家是开地方试营店的，只有我回家的时候店里的自动门是开着的，虽然爸爸妈妈都说偶尔会那样……”
“但绝对，有什么东西，”她揪紧了自己的前襟，“我很害怕，又正好听到了伏黑君的话，想起了八十八桥的事。”
“自动门的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新田明继续询问。
“正好一周前……隔一天有一次。”藤沼姐姐回想了一下，这么答道。
根据我们这边的资料，被害的四人从发现异常到死亡至少需要两周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点调查的时间……
“但你说过你曾经在晚上去过八十八桥吧？”我思考了一下，决定用更和缓的理由，“不会觉得害怕吗？至少找个朋友陪你吧。”
“是有人陪我去的，”藤沼姐姐点了点头，“我们是社团活动，有两个前辈一起的。”
说着，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藤沼姐姐转头对伏黑惠道：“对了伏黑君，那时津美纪小姐，也一起的哦。”
津美纪，全名伏黑津美纪，是伏黑惠的姐姐，人物方面的设定上是一位很会照顾人的女孩子。
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家人，这会让伏黑惠乱一下阵脚吧。
但他还是面色如常地送别了藤沼和他的姐姐，随后整个人的脸色都苍白了下去。
“伏黑！你没事吗？！”
见到他快要倒了，我和虎杖悠仁连忙一左一右支起了他。
“……没事，”伏黑惠摇了摇头，“抱歉，我离开一下。”
感觉就是，拦不住。于是我和虎杖悠仁慢慢松开了他，然后看着他一个人走到僻静的角落开始打电话。
“伏黑那家伙真是的，把什么都憋在自己心里，他自己的事说得好少。”钉崎野蔷薇抱臂站在一边等伏黑惠，小皮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踏着地面，踩着毫无规律可言的节拍。
“每个人都有那么点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的事吧。”我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立刻就被追问了：
“吉野你的过去呢？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么一想你好像比伏黑提的还少。”
“嗯，”我点了点头，“因为没什么好提的，普通的中学生活而已。”
【顺平……】white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难过。
“怎么了？我又没说错，中学生活没什么好提的。”我笑了一声，揉了揉white的脑袋，后者却像是赌气了，抱着我乱蹭。
“如果顺平你在我中学就好了，”虎杖悠仁适时插话，“以前运动会我田径项目都是第一。”
三秒五十米，恐怖如斯.jpg
钉崎野蔷薇显然和我想一块儿去了，她一叉腰，把嘴一撇：“虎杖你的跑步速度你自己清楚，不拿冠军才有鬼吧。”
“说的也是！”虎杖悠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了一声。
……
很快的，伏黑惠结束了通话，走回来告诉我们任务危险度上升了要马上撤退。而问到他要去哪时却得到了少年明显说话不流畅的一句“和武田先生打个招呼就回去”。
明显的单干宣言，信你才有鬼。
剩下的三人一咒灵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然后一个都没上车。
“我说，虽然我们对你的过去确实知之甚少，但也没必要把我们排除在外吧。”钉崎野蔷薇撩了撩自己栗色的短发，“像你这样的单飞行为我只能说是完——全不可取。”
“是啊，不可取。”我和虎杖悠仁点头附和。
“而且你自己的事你说得太少了。”钉崎野蔷薇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我和虎杖悠仁继续点头。
“真是，至少依靠我们一下啊。”
“——我们不是朋友吗？”
伏黑惠闭着眼把头扭到了一边，似乎还想再犟一会儿。
“居然还打算一个人跑掉，是真的慌了手脚吧，本来以为伏黑是我们所有人里最冷静的。”我没啥感情波动的开始给伏黑惠的良心插刀——对他这种人来说，只有当单干成了黑历史，他才会牢记“不要自己一个人莽”这句真理。
“而且也不是让你和盘托出。”虎杖悠仁毫无意识的在伏黑惠的良心上再补一刀。
“……”伏黑惠沉默了一会儿。
“津美纪卧床不起，而这个八十八桥的诅咒只会出现在被咒者面前，被咒者本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诅咒杀掉。”
“所以，”他说，“想立即祓除。”
“你早说嘛。”虎杖悠仁比了个“了解了”的手势。
“但任务风险提高了这个应该不是假的吧？”我问。
“嗯。”伏黑惠点了点头。
“是是。”钉崎野蔷薇则摆了摆手表示她知道了。
……
跨越河川或地界抵达彼岸的行为，有重要的咒术意义。
突出表现在，一踏过去所见之景就完全不同了上。
跨过八十八桥下小溪的我们，终于找到了作案的咒灵。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开端雷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