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中场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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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一开始说“虎杖悠仁”这个存在的时候夏油杰其实是完全状况外的。
“谁？”夏油杰问，然后就看到好友臭着一张脸似乎非常不爽的样子，于是他开始合理猜测，“……你仇家？”
“哈？”五条悟抬了抬眼皮，“说是到处乱跑的情人更合适吧，你见过这么能藏的人吗？我找了他十几年！”
“……”夏油杰于是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在努力整理好他濒临崩盘的三观后他再次（大概）合理推测，“他对你始乱终弃？”
“嗤，”五条悟的脸色更臭了，“就他？算了吧我可是最强欸。”
五条悟你怎么这么难搞,jpg
“所以呢？”但是夏油杰很习惯，所以他面不改色继续交谈，“他让最强的你找了十几年并且至今在逃？悟，我怀疑他比你强。”
“你说什么？”五条悟一拍桌子，“我可是拯救他的那个，他怎么可能比我强，别开玩笑了杰。”
“我就一说，”夏油杰托着下巴转了转手上的笔，“一会儿就上课了，之后你找个时间告诉我更具体的吧，我说不定能帮上忙。”
……
然后这么一帮就成了罪恶的开端。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夏油杰都在被灌输类似“悠仁很好”、“他属于我的保护范围”、“悠仁他是个傻子”这样的观点，顺便见证了五条悟自我攻略的全过程，最后当然的，听到了五条悟对虎杖悠仁单方面的宣示主权：
“我决定了，虎杖悠仁是五条悟的人！”
“……”麻了，快来个谁带走这个脑补过头的人吧，我不想伺候了。夏油杰感觉自己已经要跟不上五条悟的思维跳跃程度了：你都没找到人家欸，就开始说这种话，强硬过头真的不会让那个叫虎杖悠仁的少年掉头就跑吗？
再也听不下去的夏油杰：我连夜爬上崆峒山.gif
接着夏油杰摇了摇头，对挚友魔怔了一样的行为不予置评——反正不久前他已经劝过悟不要太执着，但没劝动，那他也不会一直在悟耳边叨叨。
但还是觉得有点担心，听描述这是一个性格方面非常好的孩子，很努力，所以也有很多人喜欢他……不过这样的人在咒术师中真的存在吗？
独行长夜的夏油杰不知道，也不在意。对他来说他更应该关注的是眼下的他的成长、他的信念和他的前路。
……前路？
——前路是个坑喔。
“……啊？”夏油杰愣了神，随后脚下出现了一个极大的、他完全躲不开的黑洞，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将猝不及防的他整个带走了。
大概是童话故事里也不敢写的神奇展开吧，好歹爱丽丝前辈都是追着兔子进树洞的，到夏油杰这儿就甚至连个理由和预告都没有了，直接人间蒸发——所以后续应该很麻烦吧，比如寻找失踪人口比如高层下来安慰痛失儿子的父母之类……
不过都和“夏油杰”这个存在无关了。在不断往某处坠落的夏油杰突然因此感到了久违的轻松。
不过这应该不是他一睁眼就和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面对面的原因。
对面那张脸的确是自己的，只不过看上去年龄稍大，并且不那么注重外表。本该好好梳起的头发随意地落了下来，仅有一小撮被随手扎出一个不那么像样的丸子发髻，额头上则是一排缝合线，看上去居然是真的穿透了皮肤。
完全不熟悉，要说把面前这位认成未来的自己未免强人所难。
夏油杰这边还在观察呢，对面就先开了口：“夏油杰，对吗？”
……自己的名字被用疑问的语气从长着自己的脸的家伙嘴里说出来的感觉真的称不上美妙。
夏油杰觉得对方这么问大概就是走个过场，于是也就很干脆地点头了：“是我，这里是？”
“嗯……”对面看上去是思考了一下，“说出来会让你惊讶吧，不过也没关系，毕竟你早晚会到我这边——听好，这里是咒灵的大本营，而如你所见，我是未来的你，一名诅咒师，目前是这里的参谋。”
先不说“未来的自己”这个说法是否属实，只是他说的“参谋”就够令人生疑了——仅仅是这样的职位吗？恐怕并非如此，要说面前这位是往后咒灵们一切计划的主谋自己也不意外。夏油杰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遍周围，然后很平静地回了两个字：“所以？”
“所以希望你能帮助我们，”他走过来，然后与夏油杰擦肩而过，“你不好奇吗？二十八岁的五条悟。”
28岁？夏油杰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反应了过来——他一口气跨越了相当长的时间，此刻的外面与自己记忆中的一切大概已经完全不同了。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夏油杰却也不慌：对他来说不管在什么时候，他的术式都是相当强的存在，他有这个把握。
“那么目的是？”夏油杰接着问。悟是咒术师的阵营，而这里是咒灵的大本营，对方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送自己去见挚友。
“既然说场面话你也不会信，”面前更年长的“自己”拿出了一个六面体，其上遍布闭合的狭长眼睛，“那么就麻烦你去封印五条悟了，加油吧夏油君。”
“怎么可——”夏油杰下意识的回答还未说完，旁边就掠过了一道暗影。
『无为转变』。
脸上布满缝合线的人型咒灵咧嘴冲这边笑了一下。
“这样就必须听话了，”年长者拍了拍手，露出了一个貌似亲和的笑容，“夏油君还算在意生命的吧？如果不好好履行任务的话，你就会死。”
“毕竟真货总比假货强。”他这么不明所以地评价了一句。
“……”夏油杰苍白着一张脸，重复深呼吸了几次才冷静下来：刚才那个咒灵的攻击是属于攻击内部的类型吗？不、也不是，比起攻击内部更像是触碰到了类似本质的东西——“灵魂”，是这个意思吗？
夏油杰很聪明，也懂得争取时间，于是他点头答应了年长的“自己”，承担了“封印五条悟”的任务。
然后就在不久前，那种被控制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就像是被谁碾碎了，猛的一下，什么都消散了。
真人死了？夏油杰立刻意识到了这个事实，而在脑花还没有回来的现在是自己最佳的脱困时间。
怎么说也算是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对自己还是有客观自信的。
所以脱出也很顺利，闭着眼睛都能一路砍一路跑，很快就远离了软禁自己的地方。
不过，说起来悟会出现在哪来着……夏油杰思索了一下，然后记起了脑花提到的“涉谷”，那里应该是相当重要的地点，高专那会儿五条悟就没少跟他抱怨“涉谷”这个地方。
“一定要让我去涉谷救悠仁，”那时候的白毛十八岁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说啊，为什么不从源头解决问题？不让他去涉谷不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吗？！”
……问题是直到那时候为之都没能找到叫“虎杖悠仁”的人啊。
所以虎杖悠仁应该依旧会出现在涉谷。
夏油杰难得感到了好奇：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悟这么快就自我攻略完毕。
而且鉴于自己在咒灵阵营呆了那么久，直接回高专肯定不现实，不死刑都算轻的了，那么……
夏油杰很快想出了一个也许不那么高明但的确行之有效的方案：
——碰瓷五条悟，以俘虏的身份重新回归咒术师阵营。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中场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