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嗨，旅行者》千年焦尾

9、第 9 章

　　扣访仙府的这段日子里，空也没闲着。

　　少年垂着双腿，手里捧着打怪掉落的天赋突破书，几个薄薄的小折子，被他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个多小时。

　　天赋突破书类似于璃月摊子上贩卖的小人书，讲述了龙脊雪山、荻花洲的吹笛人、守护璃月的七星以及璃月的最后一位仙人……

　　没有想象中的枯燥，反倒很有趣。

　　“魈上仙——”

　　空突然对着头顶喊了一声。

　　“你……有吃的吗？”空捂住自己饿的扁扁的肚子，看了很久的书，都没发觉到一天没吃饭了。

　　回应他的除了仙府幽静的水声，只剩下自己说话的回音。

　　一连几日，空都是以这种方式和魈对话。

　　如果魈没有回应，便是去清除业障了。

　　毕竟是仙人的居所，空能涉足的区域不多，踏过长满青苔的石阶，仙气萦绕，路被被石头铺满，也会从缝里钻出来。

　　留云借风真君的圆石桌上摆着几盘像雪团一样的东西，散着凉气。

　　空以为是糯米团子，再不济也得是个食物……然而当他好奇地尝了第一口，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不和龙脊雪山的雪差不多吗？

　　当时他在龙脊雪山和愚人众打架，突然雪崩了，好不容易从雪堆里爬出来，从头到脚都被冻僵了，嘴里还塞了不少雪。

　　那是空最痛苦的一段记忆。

　　他将那几盘雪全部撤下，换成了杏仁豆腐，盘边点缀着几朵焯过水的小清心。

　　焯水去其苦涩，甚至还有淡淡回甘。

　　他弯腰倒雪的时候，正好被魈撞个正着。

　　空支支吾吾地想解释，魈却没说什么，紧接着魈说出的话却完全令人措手不及。

　　“你要带我引荐岩王帝君？”空瞪圆了眼睛，心中转圜，反倒煞有介事地问他为什么。

　　“腐殖之剑一事，我会向帝君请罪。事先说明，任何人不可对帝君不敬，不可忤逆帝君，更不可，在帝君面前仪态不端。”

　　空边听他说话，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抓了抓头发，几日没洗，有些黏腻，魈望着他头顶那两根乱翘的呆毛，心中有了想法。

　　仪态不端，指的是他这样的么？

　　“且随我来。”

　　他鞠起一捧水，拍打在空的头发上。

　　跟外面的水不一样，浇到脑袋上的时候，疲惫顿消，就像那些吃了会有加成的食物一样。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这是留云借风真君的仙池，到时我会跟他说明。”魈这么说着，空将手套摘下来，露出一节清瘦却有伤痕的胳膊管。

　　他将自己的头发散开，编成几股麻花，刚准备用皮绳捆好，魈已经替他束好了头发。

　　空有些感激地朝魈望去，后者像是有预感似的，偏头挪开视线，尽管他的手仍抓着自己的头发。可能是忘记放手了。

　　最后意外对视上了，魈又像脸被火燎了一下迅速偏开，啧了一声。

　　空站起来，端着盘子走近两步，“魈上仙，我做了杏仁豆腐，你要不要尝两块。”

　　“再不吃的话，就要被留云借风真君以为是贡品给吃掉了。”

　　……

　　重新踏上提瓦特大陆的土地以后，空伸了个懒腰，虽然仙府很宁静，但太过于沉闷，待久了浑身都要长蘑菇。

　　临行前，魈还郑重其事地交给他一个任务。

　　“如若你见到愚人众的公子，对帝君有任何非分之想，更甚是动手动脚……且呼我名。”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