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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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可以留在这里陪我吗？”
深渊空抱着双腿，可怜兮兮地拉了拉阿贝多白色的实验外套。
他在深渊待了太久，久到他忘了究竟几百年没有闻到过人类的气息了。
以前去蒙德的时候，深渊使徒抓到一个狼群养大的半大孩子，那孩子浑身脏兮兮的，身上的气息一半是人类，一半是狼。
哪怕是这样的人来陪我，解愁消闷也好。深渊空想。
深渊使徒握着狼孩的脚踝晃了晃，说：“殿下，您确定要他吗？”
这么小的狼孩子，脱离狼群一定活不长久。深渊空摇头，“人类气息不纯，我不需要。”
狼孩在空中倒着挥舞锋利的爪子，这个动作无疑是构不成威胁的，被深渊使徒放开之后，他四脚朝地扑进那群龇着牙的狼群里。
狼群在护崽。
愤怒到极致的狼群往往是可怕的，就在它们要扑上去撕咬的时候，深渊空看到狼孩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是，很好的，人类。”
每次深渊空跟他分享这些故事，阿贝多都会讲他妹妹可莉。
这次的故事阿贝多脸上没有露出动容的神色，反倒被深渊空突然扑到自己身上的动作吓了一跳。
“阿贝多先生，您不是一直在探索创生的秘密吗？我们在一起的话，就能拥有像你妹妹一样可爱的人类。”
空上前勾住阿贝多的脖子，笑眯眯地说：“和我在一起吧。”
这几个字如同在阿贝多头上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开什么玩笑！？
阿贝多满眼不敢置信，他隶属提瓦特，怎么可能和深渊的殿下在一起！
“这个时间了，殿下还是多照顾自己的身体吧。”阿贝多望向远处的雾霭笼罩的星云，“我该走了。”
阿贝多此人，说话一向严谨，就像炼金术中出现任何偏差都会出现不可预估的新事物一样。
但人与人之间不是炼金术，需要爱，才能拥有有血有肉的生命。
阿贝多望了一眼深渊空平坦的小腹，他一直爱穿这样的衣服，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盖上时，手指不小心在他皮肤上轻划了一下。
是冰凉的——
……
阿贝多从来无法想象出炼金炉以外的地方，能够孕造出一个生命。
他拒绝了深渊空，因为他还有更多未完的使命。
他不会留在这里，更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自己就是炼金炉中诞生的人造人，是师傅莱茵多特最成功的炼金产物，他最亲密的妹妹却是人类孕育出的孩子。
摇篮里的小可莉熟睡前紧紧握住他的食指，阿贝多怕吵醒她，手指紧紧贴着她的小手，任凭她抓握着。
好温暖。
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盖上他的头顶，阿贝多望向头顶打扮成熟的女性，背过手悄悄收起一束地脉旧枝。
这是他给可莉准备的玩具。
“可莉很喜欢你。”艾莉丝收回放在阿贝多发顶的手，替女儿掖好踢乱的被角，“以后，把她当做你的亲妹妹吧。”
艾莉丝伸出手指，点了点可莉攥在一起的小白拳头，她条件反射地松开了。
“孩子，人要学会变通。”
银冷的月辉洒在阿贝多的侧脸，等艾莉丝走后，他一言不发地收拾好实验桌上杂物。他就像这些炼金的铁矿一样，是个不会呼吸的物品。
阿贝多眼底无波无澜，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空，某种隐秘的思想却爬上他的心头。他的天赋瓶中人的智慧，瓶中有一个小婴儿，似乎昭示了他确实有着特殊的能力。
但阿贝多并不喜欢这位深渊殿下，倒不如把这个天赋送给他，让他和喜欢的人拥有孩子。
自由的飞鸟想要冲破牢笼，阿贝多离开深渊的这一天也终于到来了。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更不会喜欢你。我只是在殿下的这片浩瀚深渊中，偶尔闯进来的过客。”
“你是深渊的殿下，我是游走异世的炼金术师，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深渊和提瓦特大陆之间的那道永远逾越不了的天堑，本应互不干涉，但你们……”
“够了！”那双不断抖动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深渊空眼角通红充血，双臂轻颤，脸上出现了轻微的裂开和崩溃。
阿贝多忽然感到胸前被重重一撞。
贴在胸前的深渊空抬起一双泪眼，“这一次你走了，什么时候……你才能回来……永远，永远的，陪着我呢？”
——诸如离开深渊，不要再威胁提瓦特大陆了之类的话，阿贝多觉得对眼前人来说是不切实际的。
那不如说点更不切实际的吧。
“那就，下辈子吧。”
/02/
望舒客栈。
深渊空抓了抓胸口，他睡在古朴的璃床榻之上，一人握着自己的手掌，守在自己身侧，等着自己醒过来。
他从深渊巨口跳下去，仿佛用身体去历经了深渊螺旋十八层，所有的元素反应都尝试了一遍。
“刚醒过来，暂且不能用膳食，便先泡会儿药泉吧。”
腰被人抱了起来，深渊空不由自主地抓住那人胸前的衣服，然后放进了温热的泉水中。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