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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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道，璃月当年妖魔盘踞，传说帝君当年召集仙家众臣……”
璃月的茶馆支了摊，手持折扇的说书先生讲的还是帝君出征，近些年璃月太平，百姓偏偏就爱听当年帝君出征的戏折子。
日复一日，听倦的年轻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推开珠宝行客栈的窗户，总能看见一名青年人坐在茶摊前喝茶听书。
说书先生刚开腔，围观的路人蹦出来打岔：“那你亲眼见过岩王帝君吗？”
说书的涨红了脸，差点跺脚：“那是自然！是你岩王帝君还是我懂？”
“帝君出征都是千年前的事了，我太爷爷都还没出生呢！你连神之眼都没有，怎么可能亲眼见过活的岩王帝君？”
说完，那路人随手一指：“就说你，你见过帝君吗？”
钟离不答话，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慢吞吞地添上茶，还没来得及品上一口，杯子就被人凭空夺了去。
“依我看呐，帝君出征八成就是编的！”
前一秒，说书先生和路人争的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后者竟然直接抢过钟离手上刚添好茶的烫杯朝那人头上砸去。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血的味道，那名路人十根手指都烫出了血泡。说书先生也察觉到情况不对，赶走客人早早的就收了摊。
于是璃月的帝君第一次吃了个闭门羹。
那便换个地方，听说璃月城外又新开了一家茶馆。钟离想，便多行几步路到那里去吧。
喝完茶之后，帝君表情平静地将手从空兜中掏出。
看来，他又没带钱。
……
钟离抿了一口早茶，抚着茶碗，幽幽道：“蒙德的风花节，本想带你去散散心。你不愿，便作罢。”
这一番话抛出去，钟离侧过头，魈用方格细娟擦拭着茶杯，虽然前面他已经弄碎八个杯子，捏爆五个茶罐了，但为了亲手给钟离先生泡茶，这一点小小的挫折算不上什么。
魈摇摇头：“并非魈不愿。蒙德，承载着太多未知而熟悉的气息。”
钟离想劝他放下过去，魈忽然抬手，将风中吹来的一片枫叶攥到手心。
钟离继续喝茶，“无妨，只是普通的落叶。”
魈的脸色并没有缓和下来，顺着叶脉的纹路向下观察，确是普通的落叶，但却是被人故意吹进来的。
——这是有人传达什么讯息吗？
魈前去推开窗，透过元素视野，任由枫叶从窗户飘到屋内。
他看到了平时元素视野里看不到的——雪山、枫叶、风。
以及那日在雪山吹笛的少年。
第二日一早，魈踏上了南十字商队的船。
璃月的南十字船队清晨就忙碌了起来，卸货的工人扛着沙袋，两两一组从船头扛到船尾，这是出航前的必备工作。
“他叫枫原万叶，来自稻妻的浪人武士，性情嘛，素来温和，经常帮我处理南十字船队的事儿。”魈上船的时候，北斗正指挥几名船员将甲板上的杂物扫下船。
所谓杂物，其实就是石土混着淤泥，桅杆旁还堆着小山高的枫叶。
南十字商船停靠的地方紧挨着一颗巨大的枫树，无论站在哪个位置，枫叶都会从树枝飘落到头顶。
北斗这些日子正为这事发愁，如果旅行者还在，想必她早就委托给他了。北斗叹口气，拔了拔头上的钗子：“雪山那次应该是巧合，那孩子真的不错，来璃月也是为了寻亲……”
北斗话刚说一半，看着空荡荡的南十字商船接待室，陷入了沉思。
“仙人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年轻的小武士坐在枫树上垂着腿，抱剑倚在树上，似乎在小憩。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是踩在树叶上的声音，他对这个声音极其敏感。枫原万叶睁开眼：“来兴师问罪了？”
“那日在雪山，你攻击的目标不是我。”魈轻易的否定，“我并非带着敌意而来。”
枫原万叶从树上随便摘下一片枫叶，抵在唇边吹奏了起来，曲调像是稻妻的童谣，直到一曲吹完，他都没有理会魈的意思。
“可叹，落叶飘零。”
“你们璃月人常常说枯木逢春，落叶归根。那我的根，又在何处呢？”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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