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嗨，旅行者》千年焦尾

21、第 21 章

　　冰河从雪山之巅顺流而下。

　　和璞鸢在来雪山之前强化过，加上创生之花的岩阵加伤，这一战几乎比预想中解决的要快。

　　“散去吧——！”最后一个深渊使徒倒地，魈调转方向，逼近阿贝多的喉结。

　　“你与空……”魈顿了下，“一个在愚人众，一个在深渊，你们难道要联手毁掉整个提瓦特吗！？”

　　阿贝多露出相当茫然的表情。

　　“不曾想过。”

　　他的眼睛本来就大，表面上看，倒真没几分说谎的可能性。

　　魈闭了闭眼，无比艰涩地吐出一句话：“那日他在稻妻阻挡我杀散兵，我已仁至义尽。尔等不过区区凡人，其寿命之短…不过弹指一百年。”对璃月，对帝君，构不成什么威胁。

　　阿贝多抬眼看了下魈，“空，不是凡人。”

　　魈猛地睁开眼睛，阿贝多的眼睛和他对视，背对着那倒了一地的深渊使徒，说道：“五百年前的那场天理觉醒，无数元素从深渊涌出，炼金之力此消彼长。而空，在提瓦特七种元素力的汇聚处，苏醒过来……这样的人，你依然坚定认为他是凡人吗？”

　　作为炼金术师，对于研究天理和元素无比渴望的阿贝多接下了这个危险的任务。

　　——仙人靠修炼，天才靠炼化。

　　无论哪一种，变强都是要吃苦的。

　　五百年前那场天理觉醒中，阿贝多在滚烫的岩浆浇筑中醒来，胸口都被烧出个大窟窿……但他是人造人，坏掉的，修补就好了。

　　他捧上自己烧焦的心口，心貌似被烧坏了，若是找不到新的代替零件，就连师父也是没法修补的。

　　身下的岩浆越积越多，忽然有一根辫子垂到自己肩膀上，一只手盖住了他眼睛。

　　之后他就被带到了深渊。

　　他对留在深渊没有任何兴趣，只想赶紧把他研究那些元素力的稿子拿了，一走了之。

　　阿贝多伸手：“研究稿，给我。”

　　深渊空吐了吐舌头：“不、给。”他一字一顿的语气让阿贝多生出些暴躁，重复一遍，依旧是这个答案。阿贝多垂在裤腿两侧的拳头握紧了。

　　“我可是深渊的王子殿下，是我救了你。”深渊空按住阿贝多的嘴唇，声音低了几度：“不乖乖按照我的想法走是会被杀死的。”

　　世人憎恨深渊，阿贝多也一样。他做事一向认真考虑后果，然而听到深渊二字的时候，抓住深渊空的衣襟，一拳朝他脸打了过去。

　　这个做法无比危险。

　　他现在还在深渊殿下的手中，被杀犹如探囊取物一样轻易。

　　“你讨厌我，连带着憎恨深渊吗？”深渊空勾起手，弹了一下阿贝多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捧着脸无奈地笑。

　　“憎恨深渊不需要理由。”阿贝多斩钉截铁地说。

　　深渊空留下了阿贝多，理由是他是亲眼见证自己被赋予元素力的人。

　　后来，一次次接触中，感情萌发——

　　那种感情复杂到阿贝多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是个对自己很苛刻的人，永远不会做违背初心的事情。

　　他终有一日要离开深渊。

　　或许是不想这段感情留有遗憾，阿贝多对这位深渊王子的无理要求都尽可能满足。

　　——趁自己睡着时突然趴到背上，让自己背着他在深渊教团里里外外跑一圈。

　　——研究时告诫那些实验物品不能碰，如若碰，只能轻拿轻放。

　　“那我轻轻，碰一下～”然后深渊空把桌子掀了。

　　第二年，阿贝多离开了深渊。而同年，深渊王子下落不明。

　　雨势如银针坠落，砸到地上也不会融化多少雪，反而让冰凝结的速度更快了。

　　“真热闹。”散兵拍着巴掌走出来，“欸？怎么不说话了，那我看什么，要不然你们再打一架吧？总不能让我白爬一次雪山吧。”

　　这样欠揍的语气用很像空的声音说出来，在场二人都觉得膈应。

　　在听完阿贝多讲述的事迹后，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突然离开深渊又突然出现在提瓦特此举在他看来无比的危险。

　　他义无反顾地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