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嗨，旅行者》千年焦尾

18、第 18 章

　　令空始料未及的是，翌日，散兵就带着自己离开了稻妻城，拿着北国银行的钱回愚人众。

　　巨大的车辙向前缓缓滚动，碾过满地的红枫，偶尔能见深处白色的动物骸骨，空收回探在窗外的头，抱起剑袋，“愚人众的执行官，凭什么是我呢？”

　　散兵：“凭这把剑。”

　　他一把抓住剑袋，并没有抢夺的意思，但空还是十指紧抓布面，警惕地看着散兵。

　　与散兵相处的这段时间，空意识到此人亦正亦邪，身上屑的气息比公子更浓重，也更危险。

　　“此剑乃深渊殿下遗失之物，他们的殿下也失踪了，你出示此剑，深渊教团的那群家伙从此会听你号召。”

　　愚人众与深渊多年来从未达成合作的关系，冬之女皇一再退让，但深渊仍旧是填不满的巨口，而无止境的退让势必会触底反弹。

　　散兵像讲故事一样的讲完了。

　　空浅黄色的眼睛里泛起波澜。

　　散兵闭了闭眼，回想起数年前自己潜入深渊时，那个少年站在废旧的遗迹守卫上，特瓦林盘旋在头顶，深渊臣服在他的脚下。

　　“殿下。”
　　衣襟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散兵好奇地沿着他的侧容看去，试图叫了一声。

　　少年转过头来。
　　——他的眼里没有星辰，只有黑不见底的深渊。

　　白发少年踏着红枫而来，追着前方的马车，他衣袖上也画满火红的枫叶，典型的稻妻人装扮。

　　“愚人众的车队。”枫原万叶抓住腰间的单手剑，提起剑就冲了上去。

　　——

　　行秋慢悠悠地在雪地里踩雪，软塌塌的雪埋入脚踝，每踩一步就陷下一块，好玩极了。

　　平时宅在家看书的行秋很少出门，出门也只在书摊旁边晃悠，最大的乐趣就是跑去轻策庄采最新鲜的绝云椒椒捉弄重云。

　　但现在，旁边跟着个面无表情的夜叉，行秋觉得自己来雪山这趟怕是玩不到什么了。

　　行秋左手握拳，抵在唇下，干咳了两声：“魈上仙，你说，雪山这么美，您可以自己随意逛逛的。”

　　他挺不好意思一直让魈跟着的，人家一个护法仙人，跟着自己一个飞云商会的二少爷，像商会里的保镖一样……何况自己也修炼满命了，怎么就不能独自闯雪山了？

　　魈此刻正背对着行秋，碎雪落在头顶，很快融进他的身体。

　　千年以前，囚禁他的也是这样一个漫天飘雪的地方，鹅毛纷飞，白雪满头。

　　他找遍了所有的出口，饿了就吃雪，困了就躺在雪地里，睡觉也不敢闭上眼睛。

　　一闭上眼睛，那些血腥的场面就会纷涌沓至，移霄导天真君、理水叠山真君、留云借风真君……在那次神魔大战之中，失去生命，最终剥离躯体。

　　“您在看什么？”

　　话音刚落，行秋就踩到了雪地里光滑的鹅卵石，差点滑倒，手里的暖炉也抛到了九霄天外。

　　“小心些吧。”魈伸手，按住了行秋往后倒的肩膀。

　　行秋站稳后，对魈抱了个拳：“多谢。家父从小不让我在雪地里行走，说不小心使用元素力我会结冰！所以每次遇到太滑的路，我都要摔个跟头。”

　　这些囧事行秋很少对外人提起过，除了跟他一起长大的重云，想瞒也瞒不过他，除非能把他打失忆。

　　“重云的请求罢了。”魈说完，就独自一人踏上了雪山深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