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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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城内，暮色四合。
空勾起手指，帽檐两侧的珠子晃了一下。
木屐的在青石板上撞出声音，空听到动静，从墙角的另一面绕过来。一名抱着孩子的女人忽然在他面前跌倒。
她怀中襁褓里的孩子滚到地上，哇哇大哭。
“孩子，不要抢我的孩子！”
从高处降下的落岩阻挡了怪物的方向，怪物调转方向，几乎是空的两倍高。
空蓦地惊出一身冷汗。
那怪物忽然目眦尽裂，削尖的灰白长指甲划过后颈，有一只糙如树皮的手掐住了空的脖子。
距离瞬间拉近，空心里咯噔一声，左手下意识摸上了背后的剑袋。
腐殖之剑纹丝不动，仿佛在提醒空这把剑杀了谁。
空背手取剑的动作微微一顿，像触碰烫手山芋一样瞬间抽回手。短短几秒内，那怪物又爬起来要扑到空的身上，被匆匆赶来散兵的一击毙命。
散兵提着剑，血从刀锋锋口淋下来，用血淋淋的剑指着空，一如那历历在目的光景。
散兵眼中寒光闪过：“身为愚人众未来的执行官，连剑都拔不出来吗？”
空用白娟擦掉掌心那混着血的浮汗，说道：“我……不会再用剑了。”
无论是不是腐殖之剑杀了阿贝多，在梦里，腐殖之剑的另一端，始终握的都是他的手。
“愚、愚人众？”女人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趴下在石板上摸索半天，口里说着空听不懂的稻妻方言。
空张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才发现她的黑瞳里无光无华，根本没有聚焦点。
是个盲女。
空弯下腰将孩子抱起来，送到她的手边。女人愣了一瞬，抱着孩子连退好几步，扭头跑掉了。
“虽然我不认识她们，但我们都是人类，是站在深渊对立面的人类。”
空目送着她们离开，散兵睨他一眼，一段尘封很久的记忆猛地被勾起。
——“我只是一名浮浪人，无姓无名，散兵只是代号罢了。稻妻，也只不过是我曾经在提瓦特的一处容身之地。”
那是他刚加入愚人众时，说的一番话。
如今被一个与自己声音这么相似的少年，说出一个完全对立性的话，散兵内心显然有了波澜。
“有时候，你也可以做个好人。”空看着散兵说。
散兵怒目圆睁，按着空的肩膀逼到墙角，用那还在滴血的剑架在空脖子上，声音里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闭嘴！”
“抓住！”
一张渔网绳忽然飞到头顶，一端被空攥在手里，另一端被打死结缠绕在柱子上。
散兵被勒住脖子动弹不得，远远看着魈提着和璞鸢自暗处走来，从始至终都很冷静的面庞出现一丝紧张。
空隐隐察觉出不对劲，魈身上的气焰很不对劲……
“魈！你要杀了他吗？”
空犹疑要不要松手，手中的力道已经悄然松弛。
冰流在地面快速移动，冰冻的霜华瞬间腾起。冰中出现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孩。
发色是温柔的水蓝色，平整的齐刘海，腰上系着用红线缠成的蝴蝶结，衣衫上笼着一层繁复的纹花，像是某个稻妻贵族的服饰。
一支水箭忽然从右边射过来。
神里霜华和迟滞之水结合，在魈的手臂冻结上厚厚的一层冰霜。
“护法夜叉，失礼了。”
魈面向神里绫华，质问：“为何阻挡我。”
“不可说。”神里绫华摇头，她从小受神里家严格的家训长大，“家父说，该保守的秘密，付诸生命，也要守口如瓶。”
“不可说，还是不能说？”魈皱眉望着她，未结冰的左手握着半截注入了迟滞之水的断箭，方才本可以躲过，但他的身后有空。
那便不可躲。
空轻轻碰了下魈的手背，“小心。”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