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录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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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感充斥了全身。
布鲁斯·韦恩在父母亲被小巷中的一个男人枪杀后，再一次感受到了自责。
如果可以穿越的话，他肯定会对仅仅七岁的自己来两拳头的。
当然，他先得做好接下来的准备，杰罗姆的死亡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反派和□□势力们在接下来将会进行权力的重新洗牌，所有人都蓄势待发，准备在哥谭这块美味的苹果派上趁火打劫，分一杯羹。
在暗处中，杰罗麦也已经准备好。
阳光明媚的下午，对哥谭来说又是多么的沉重。
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疯子刚死，他的哥哥又成了一个疯子，最有天赋的工程师成了最疯狂的罪犯，戏剧性的转变让警察们措手不及。仅仅一天，哥谭失去了老城区内的钟楼，紧接着他们失去了所有连接外部的桥梁，这些建筑都在工程师的学术下显得如此脆弱，别的反派需要一箱炸弹来摧毁的工程，杰罗麦只需要半箱——不，一颗就足够了。
红头发的少年曾炸掉过发电塔，使哥谭陷入一片黑暗。
如今他的哥哥炸掉了桥梁，使哥谭陷入了孤独。
政府最终放弃了这座充斥满恶意的城市，因为罪犯将近统治了整个哥谭，干涉的后果只有将这场致命玩笑扩散到别的城市，甚至整个国家。这是USA不敢参与的赌局，也是他们不敢想象的代价。
反派们迎接了史无前例的机会，在一片混沌中，他们站了起来，这将是他们的城市，他们的时代。
但罪魁祸首杰罗麦却在犯罪的盛宴没多久后跟布鲁斯决斗，掉进化学池，被打捞上来后全身毁容，也检测不到任何脑电波活动——他成为了一个植物人。
无政府状态的第8天，中央政府用大型围墙将整个哥谭内陆地区隔离了起来。
无政府状态的第391天，在戈登警探和全员的努力下哥谭正式收复，他们失去了很多，他们也得到了很多。
在这期间，布鲁斯迷茫了，他想找到自己真正的使命，在与管家阿福和猫女兼挚友赛琳娜道别后离开了这座城市。戈登警探被推举成了警察局局长，城市正在一天一天地恢复暴|乱后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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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被诅咒过的夜晚，天空中下着大雨，偶尔会传来几声雷鸣。
警局内正在播放今天的新闻。
“在昨天，从阿卡姆逃出来的小丑经警局证实已被蝙蝠侠捉拿。这是蝙蝠侠继六年前第一次出现抓到小丑，和四年前第二次抓到他后迎来的第三次胜利。”
“局长，你说蝙蝠侠到底是谁？”一名小探员抱着一大打资料看向詹姆斯·戈登，12年的风霜染灰了他的两鬓，但由内而外的正义感却丝毫不减。局长拿着烟斗，身上穿着棕色的风衣。
“不管他是谁，他打击罪犯，哥谭的犯罪率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这就够了——”戈登当然知道蝙蝠侠是谁，他也以自己的女儿芭芭拉·戈登是蝙蝠侠的助手而骄傲，“希望杰罗麦这次能在里面待久一点。”
“局长...”小探员小心翼翼地使了个眼神给戈登，很多人都知道杰罗麦·瓦勒斯卡就是小丑，但他讨厌别人叫他杰罗麦，每个在他假装脑死亡6年后叫他杰罗麦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他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Joker。
“相信我，加布里埃尔，他不会在120秒內冲到警局来的。”戈登局长摆了摆手，“自从那个神经病掉到了化学池内，他就一直坚信自己重生了。”
小探员加布里埃尔叹了口气，便继续投入工作了，毕竟夜晚可是罪犯、蝙蝠、和小鸟们的活动时间，警局内比白天还要忙几倍。
戈登盯着电视，有消息说电视台的系统最近会忽然出现乱码，多年的行业经历本能让他觉得今晚有事会发生。
接下来也证明了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滋滋...滋”正在播放的新闻忽然闪烁起来，紧接着是一块蓝色的屏幕。
“局长，我的电脑不受控制地在播放这块蓝色。”
“难以置信，局长，我的手机也是...”
“不，是所有的电子设备，局长。”
戈登皱起眉头，那个喜欢上电视的人是......
“Hello Gotham city！”电视上出现了一个狰狞的人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被称为天使的五官。十三年前的像素并不是很清楚，但局长还是靠着红色的头发和脸上的刀疤几乎在一瞬间认出了他是谁并站了起来。
新来的一些小探员好奇地打量着电视上的人；可老探员就不同了，他们个个面露恐色，一些人甚至在颤栗。
“很久不见了！其实嘛，我发现除了制作毒气和炸弹，我还是一个很有天赋的黑客！”他说着还撩了下自己的红头发。
“这是我第二次在阿卡姆的时候植入的视频，当阿卡姆的病人名单上第三次出现杰罗麦·瓦勒斯卡这个名字，你们就该看见我了。Ummmm，你可真让我失望，Brother。”红发少年嘟起嘴巴，双手合十。
“Oh，妈妈咪啊，忘记自我介绍了，谁知道现在是不是50年后呢？哈哈，是吧亲爱的吉姆，你知道的我喜欢叫你小名——”
“我是杰罗姆，Jerome Valeska，对于跟我志同道合的伙伴们，我想说...It is time；还有！哥谭都听着，我爱你们！马上我就要...把你们...撕——碎！”
戈登已经猜出来接下来是什么了：“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HAHAHAHAHA！”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后，视频结束。
警局内陷入了死寂。
“快，蝙蝠灯！”詹姆斯·戈登第一个反应过来。
“你确定吗吉姆？在十三年前他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内脏被掏空，大脑被切片，现在还被放在哥谭大学精神研究科呢，只不过没研究出来什么罢了。”哈维·布洛克，作为局长的老搭档，他在12年后成为了一个优秀的警督，他的年纪比戈登还要大一辈，早已一头白发。
“哈维，14年前他被匕首插进了脖子的大动脉，但是一年以后他又该死的活蹦乱跳了。”当年的事情局长仍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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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大宅，蝙蝠洞内。
坐在一大排电脑前面的提姆·德雷克和芭芭拉·戈登不停地敲击着键盘，作为两个顶尖的黑客——红罗宾和蝙蝠女，正在拦截不断进攻的代码。
“布鲁斯，”提姆双手离开键盘，人瞬间向后瘫倒，四肢有气无力地垂在椅子上，“我们拦住了。”
紧接着芭芭拉也蔫了下去，棕色的头发垂在椅背后面：“上一次这么累还是那个叫安东尼·爱德华·史塔克的铁人试图偷正义联盟的资料。”
“我怎么记得叫钢罐？”
“明明就是铁侠。”
“哦——”
提姆：“还有，这不止是一个视频，里面还有木马，真播完了咱们电脑和数据基本可以报废——”他把头转向了正在穿戴蝙蝠头套的男人，“而且你竟然告诉我这是一个十三年前的隐性代码。”
低沉的嗓音从头套的另一边传出：“我从来不知道他会电子技术。”简洁，明了，说多一个字就会死的感觉。
红罗宾甩了甩有点过长的顺毛：“我以为你的资料库里可以查到一切。”
“我从来不会收录死人的资料。”
提姆：“！！！！”
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以至于让以不杀为底线的蝙蝠侠对他有必杀之心啊。
布鲁斯：“......”
“不是我想杀了他——”
提姆心里暗戳戳地松了口气。
“——是他13年前就死了。”
“原来如此！”
等等。
这就更不对了啊？？？？？
布鲁斯熟悉地操作和收纳着各种勾爪和蝙蝠镖：“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他要干嘛，我去吉姆戈登那边，小芭你留在这里守住系统和主机，红罗宾跟我走。”
蝙蝠女：“好。”
提姆：“布鲁斯——”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你系统资料里没有的东西却在维基百科里找得到。”
芭芭拉&布鲁斯：“......”
蝙蝠侠总是会做出万全的准备，但他不想回忆起关于杰罗姆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他并没有把小疯子归纳于档案中。
他嫉恶如仇，像杰罗姆这样的罪犯，他本该......憎恨。但是一些童年里零碎的记忆却不允许他对那个善良，温柔的红头发少年拥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布鲁斯自己都不想承认，可潜意识在告诉他自己在对这次行动期待些什么。
“Ummmm，Let me see，是个无政府主义，没有图片？备注可能会使人受到惊吓，那得有多丑——还能丑过杀手鳄？”百科很忌讳地避开了小丑这个话题。提姆继续在维基百科的界面往下拉，“Wow他还劫持过——”
“——布鲁斯·韦恩？”
芭芭拉不可思议地看向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本人：“......提姆今晚睡觉前必须喝一杯牛奶。”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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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更加滂沱，伴着阴霾的城市刻在骨子里里面的幽暗，每个地方都写满了绝望，但红色小鸟总能照亮点什么。
而他现在就在雨夜中黑色凌气逼人的蝙蝠车内。
提姆把头转向布鲁斯，红罗宾的制服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稚气：“我刚刚已经联系过夜翼了，他说马上从布鲁德海文那边赶过来。正好那边的警局在放年假，夜里的事警察就搞得定，反派也没有大动作，他会回来一段时间。”
“在需要的时候绝对不误事”这是夜翼，理查德·格雷森对他的评价，但大家更喜欢叫他迪克。
白天当警察，晚上当义警的迪克终于碰上了一次绝对的假期。
蝙蝠的沉默已经给了小鸟答复。
蝙蝠灯从警局的楼顶划破天际，在云层中印上了蝙蝠标志。亮极了，但不足以照明整个黑夜。
红罗宾和蝙蝠侠同时下了车，戈登局长已经在等着了，棕色风衣外面套着透明雨衣，刚想点燃烟嘴里的烟叶，不过一大滴雨水淋到了打火机上面，糟糕的天气，他啧了一下，说：“十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有目击者看到一群人边笑边把他的坟又给刨了，里面明明只剩一堆白骨，而且那群怪人还带走了。”
“很抱歉忽然插嘴，但是”他“到底是什么一个人？”提姆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戈登：“一个疯子，看到谁都想杀，看到什么都想炸。”
布鲁斯倏地一颤，他确实不能反驳这句话。
“懂了。”红罗宾点点头。
跟小丑一样。
提姆·德雷克心里这样想到，作为蝙蝠家情商最高的人，他可不会傻傻地说出来，这可是布鲁斯最不想听到的名字，自从上一个罗宾，杰森·陶德......
戈登再次打火，这次点燃了烟草：“讲真的，平静得不正常，我还以为会有一起恶性恐怖袭击；企鹅人他们也没弄出什么动静。”
“我们遗漏了什么。”蝙蝠侠说了五分钟内的第一句话。
“十分钟内发生的案件有一起街头抢劫，一栋别墅和一个小型研究所失火，都是煤气泄漏。”蝙蝠和小鸟的通讯耳机中传来了中年智者的声音，英伦腔的口音格外的硬朗，可实际上声音的主人已经过了花甲之年，阿尔弗雷德，大家喜欢叫他阿福，对于外人来说这位管家的印象仅限于绅士和好吃的小甜饼。
红罗宾：“掘墓，抢劫，失火，Ummmm…...完全联系不到一起去。”
如果这些都是一伙人干的，难道是一群疯子挖完墓饿了于是去抢劫，这让他们能在5分钟内吃到热乎的肉酱意面？吃欢了以后决定烧点东西庆祝一下？提姆心里想，然后他赶快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
耳机那边继续传来管家的声音：“新消息布鲁斯老爷，提姆少爷，有一伙身份不明的人进通过大门街进入了中国盆地区，照特征来看，就是十分钟前掘墓的那些人。”
先行动起来的，是红色小鸟准确到可怕的侦查能力。
提姆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不如两位前辈的地方：自己的体术格斗技能不如夜翼，枪械战斗技巧不如红头罩——作为一个罗宾后辈，他的特长是侦查能力和思维敏锐，他能独自找出蝙蝠侠和夜翼的真实身份，他能和托尼·斯塔克在电脑上相互敲码乱轰，他也能靠着三个地点想到对方的动机。
抢劫和别墅失火仅仅是哥谭夜里的一段小插曲儿。骨头，研究所，唐人街，他们的目的在提姆脑中一条条清晰的思维路线导图中拨开迷雾。
他对上了布鲁斯皱成“川”字的眉头：“布鲁斯，他们很有可能提取‘他’的DNA，在那个生物研究所克隆一个身体，然后关于中国城，那里有一个神婆，他们这是要——”
“——招魂。”
布鲁斯已经回到了蝙蝠车上，提姆紧跟了上去；戈登迅速召集警卫队，第二分钟就出了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录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