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路走窄了（第一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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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霄城位于燕国的北部，是一个人口超过十万的小型城市。
城市人口多意味着不事生产之人数量巨大，不过此地比邻北方蔓延上千里的雁北大森林，来往商贩众多，也算是个富裕的城市。
而白家与宵家便是这白霄城最大的两个家族。
苏薇奕他们下山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是以白显煜决定只去东市逛一逛。
白家主要做药材与皮草生意，刚入城就遇到了好几个铺子的掌柜特意向白显煜问好。
白显煜是白家大少爷，哪怕根骨被废，日后也会接管白家部分产业，虽然不是白家核心，但背靠白家衣食无忧，这些铺子的掌柜来打好关系无可厚非。
踏入热闹的集市，听着周围的叫卖，苏薇奕只觉得恍如隔世。
还算干净的以石砖铺就而成的街道，周围的建筑至多不过是三层木楼，行人脚步匆匆倒显得他们三个人过于悠闲。
白显煜需要几味药材，价值并不高，只需要去白家名下的铺子打声招呼就能拿到。
而苏薇奕很快便被街边小贩买的小玩意儿吸引了注意力。
糖葫芦、麦芽糖、面具、灯笼还有漂亮的木质首饰和胭脂口脂。
特别是胭脂和口脂，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古代的化妆品。
色彩鲜艳，也有不少围观挑选的客人。
可惜苏薇奕囊中羞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薇奕才想起在小说中，白显煜曾经成功捡漏过。
“四姑爷。”趁着白显煜去铺子里拿药，打定主意的苏薇奕向白千栩凑了过去。
“秋荷，有什么事？”白千栩一看就知道苏薇奕想说什么，却明知故问。
“就是秋荷有点囊中羞涩，四姑爷能不能……借点钱给秋荷。”如果可以，苏薇奕也不会选择向白千栩借钱。主要还是因为这是白显煜的金手指，拿属于白显煜的东西本就让苏薇奕觉得心虚了，连花的钱都是借白显煜的，苏薇奕实在没脸开这个口。除了白千栩，她也不认识其他可以借钱给她的人了。
“哦，借钱么。”白千栩的声音故意拖得老长，还有些欠扁“也不是不可以，要是某人愿意叫一声好官人的话。”
苏薇奕：……
贫贱不能移。
但金钱可以。
“官人。”苏薇奕从牙缝里勉强挤出这两个字。
“唉，今天风太大。”
“白千栩你不要得寸进尺。”
“秋菏你说什么？”
“官人。”苏薇奕笑着谄媚道。
“嗯，娘子。”白千栩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一锭银子出现在苏薇奕面前。
……
拿着这枚银子，苏薇奕一间店铺一间店铺的望过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两个男人将白千栩拦了下来。
那两个男人一身短打，流里流气，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人一把拍向白千栩的肩膀。
“呦，这不是白老弟吗？”
白千栩不着痕迹的侧身准备避开他的动作，无奈苏薇奕就在身旁，白千栩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肩膀便被一把扣住了。
“白老弟，兄弟们还没祝你新婚大喜呢，去来两把？”
听到这话，苏薇奕就知道是《至尊赘婿》的剧情到了。
白千栩的白姓与白霄城的白府，两家并没有什么关系，并非是白霄城白府的旁支。
白千栩家是四代前迁进这白霄城的。白千栩家祖上也算有点祖产，在白霄城做染布与绸缎声音，白千栩与冯家小姐冯娇娘的婚约就是他们的祖父定下来的。
白千栩生下来就是个痴儿，那时候冯家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走投无路之际是白千栩的祖父慷慨解囊，条件便是两家结亲，在他百年之后冯家可以对白千栩照拂一二。
然而等到白千栩的祖父病故之后一切都变了。
白千栩的父亲不知何时染上了赌瘾，在白千栩的祖父还在世的时候有祖父压制还只是小打小闹，等到白千栩的祖父病逝之后就肆无忌惮起来，白千栩的母亲原本就身.体不好，在苦劝白千栩父亲无果之后，竟然对方暴打，在病榻上撑了半个月就没了。
白母死后，更无人敢阻拦白父，短短一年白千栩的父亲便败光了所有家产，欠了一屁股债。
当日赌场上门讨债，推搡间白千栩挨了一棍，就此从浑浑噩噩中苏醒。白千栩的父亲欠钱不还被人打伤，又在养伤期间酗酒最后竟然死在了女人身上。
在众债主上门讨债要求白千栩父债子还之际，冯家竟然上门替白千栩还了赌债。条件便是与白千栩取消婚约。
也就是在这时，冯家才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冯家想要的不止是取消婚约那么简单。
白千栩祖上是做绸缎生意的，其中染出的颜色更是一绝。冯家想要的一直是白千栩家染料的秘方。
冯家与赌场原本就是沆瀣一气，首先由冯家人故意带白千栩的父亲入赌坊染上赌瘾，随后又暗中借款给白千栩的父亲，最后再做老好人出面帮他还债，彻底将白家吞掉。
只是他们从白千栩父亲手中得到的秘方并不是真的。
白千栩的祖父还留了一手，最后他们还是把注意打到了白千栩身上。
白千栩并不认为交出秘方他们就会留他一命，况且他也没有找到秘方。
从浑浑噩噩中终于清醒过来的白千栩走投无路之际，毛遂自荐去了白府做了白府的上门女婿，娶了命不久矣的白巧珊。
按照剧情接下来白千栩就该假装被这两人\'忽悠\'进入赌场扮猪吃老虎大杀四方，然后再与赌场对上，与冯家对上，与冯家小姐冯娇娘准备嫁入的同时也是赌场的靠山宵家对上，与宵家的靠山对上，一直打脸打上天的爽文。
嗯，其实苏薇奕还是挺喜欢《至尊赘婿》这本小说的，如果白显煜没有成为白显煜的垫脚石、没有成为反派下场凄惨的话。
可惜没有如果。
然而出乎苏薇奕预料的是，听到对方这明显引诱的话，白千栩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后者见状表情灿灿的，下意识的就将扣在白千栩肩膀上的手松开了。
一直到白千栩与苏薇奕离开好远，中年男人瞧着他们的背影，脸色复杂。
“大哥，怎么了？”中年男人身旁那个稍微年轻点的地痞有些不理解。怎么就把到手的肥羊放跑了。
“妈的，邪了门了。”与就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白千栩有些可怕。
“听说白千栩那家伙最近不傻了，变得聪明了，看来是真的。”年轻点的地痞闻言补充了一句。
“呸，一个傻子变聪明了，还能聪明到哪里去？他现在背靠白府，一时动不了他。”中年男人如是总结，给自己刚才的失态找借口“走，先去喝酒去。”
“好嘞，大哥。”
……
苏薇奕有点懵，这剧本不太对啊。
说好的打脸呢？
苏薇奕看向白千栩，后者还是之前那副轻佻模样，好像没有遇到刚才那两个人似的。
也许是时候未到？
苏薇奕这么想着，竟然有那么点失望。
苏薇奕情绪的些微低落白千栩自然感觉到了，当下不着痕迹的询问，自然没有得出什么答案。
也就是在这时，苏薇奕找到了故事里白显煜捡漏的那家店铺。
那是在街角一家十分破旧的古董店里，店主人是个脏兮兮的老伯，对于每一个上门的客人都兴致缺缺。
苏薇奕一眼就看到了堆在角落里生灰的那个木质的大雕。
按照小说里，是白显煜无意间逛到了此处，感知到了这个木雕中传来的一丝奇怪的波动，这才一时兴起买下了它。
苏薇奕如小说里那样装作随便瞧瞧，最后拿了几个没用的小玩意与木雕一起放到了店主面前。
“多少钱？”苏薇奕装作没有兴趣般的问道。
“十两。”
苏薇奕:？？
明明白显煜问的时候就报了一两？
见此，白千栩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薇奕难道认为她刚才表演的很成功？眼睛都快贴到那个木雕上了。
店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宰客的机会。
“加上这个，十两。”白千栩从角落捡起一块黑漆漆的石头，同时拿出了十两银子。
听到这话店主扫了白千栩一眼，又瞧了瞧那块石头，掂量了十两银子的份量，最后点头同意。
拿了东西出门，苏薇奕还有点愤愤不平，凭啥白显煜一两就买到了。
虽然愤愤不平，但抱着木雕，苏薇奕还是忍不住傻乐。
赚大了！
苏薇奕如是想。
见到苏薇奕这样，白千栩勾了勾嘴角。那个木雕没什么出彩的，唯一有点价值的则是它的眼睛其实是用两枚兽丹镶嵌的。
因为年岁太过久远并且有了严重的破损，兽丹灵气尽失。
不过哪怕灵气尽失，能凝聚兽丹的至少也是开元境的妖兽，拿来炼低级法器还是可以的。
修士的东西就不与寻常凡俗东西一个价了。
白显煜转手就将它卖了一千两。
这还只是因为这兽丹破损严重已无太多用处的关系，真正上佳的兽丹可是以灵石作为单位来计算的。
发财了。
想到此苏薇奕傻乐。
见此，白千栩的弯了弯嘴角。
“秋菏可是喜欢银子？”
听到这话苏薇奕给了白千栩一个\'这不是废话\'的眼神。但想到银子还是找白千栩借的，过河拆桥不道德，苏薇奕还是补充了一句。
“谁会跟钱过不去啊，哪怕是大修，也是喜欢躺在灵石堆里数……”苏薇奕及时闭嘴，这里可不是她的时代可以随便乱说话，要是被哪个大修听见惹到对方，小命都玩完。
“错了，错了，我就是一个凡人才喜欢钱，修士才是真两袖清风不为名利。”天地可证，她对大修可没有一丝不敬之心。
钱和灵石么。
白千栩垂眸，暂且记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苏薇奕又在街头看见了正准备进入酒楼喝酒的刚才被白千栩打发掉的两个地痞。
苏薇奕下意识的看向白千栩，刚想主动提出换条路走，就听到白千栩低声询问道。
“秋菏，可想跟着官人我大赚一笔？”
……
“大少爷，药材请收好。”属于白家的药铺里，掌柜亲切的将包好的药材奉上。
“嗯，有劳了。”
“大少爷所需的药材都不贵重，只是这里面有一味青木雪莲的药材，少爷需要亲自去主家拿了。”
“我知道了，劳烦掌柜了。”听到这话，白显煜点头。对于这个结果也不意外。
瞥了眼门外，已经是下午了，若是动作快点，傍晚之前应该可以返回。
想到此，白显煜也不犹豫，向着之前与苏薇奕分开的地方走过去。
入目就是空荡荡没有一个客人的胭脂摊。
……
就在白显煜走到已经没有客人的胭脂摊子的时候，苏薇奕站在了白宵城一座赌坊前。
仅仅只是站在门口，那喧嚣声、咒骂声，都让人头皮发麻。
“敢进去吗？”白千栩笑着问。
“怎么可能不敢？”听到这话苏薇奕无奈，白千栩是把她当成什么纯真的几岁小姑娘了吗。
不过若非跟着白千栩，苏薇奕倒是绝对不会踏足此处就是了。
“等会我跟着你下注。”所以可别玩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啊，她的本钱就那么一点。
苏薇奕倒是没有发觉，她这话语里对白千栩有多么信任，就想从没有想过白千栩会输一样。
理所当然。
……
白千栩来赌坊了。
这个消息由之前白千栩与苏薇奕遇到的两个地痞报告给了赌坊的主事。
管理赌坊的是一个外号名叫宋成的家伙，同时他也是个易谷境的修士。
放眼整个燕国，易谷境修士自然不算什么，但在这个白宵城，却是凤毛菱角的存在了。
有他坐镇，赌坊无人敢来生事，自然日进斗金。
听到下面人报告，白千栩来了，宋成当下大喜。
算计白家这事儿，还是宵家那边交代下来的。
宵家二少爷宵卓，年方二十三，就已经是一名打通十一条经络育灵境巅峰的修士了，未来不可限量。
原本以冯家，想要攀上宵卓还不够格，但耐不住冯家小姐冯娇娘相貌美艳啊。
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特别是宵卓这样的少爷，当他得知冯娇娘有一个未婚夫的时候，就已经示意他们弄垮白家了。
得到宵卓少爷示意的时候宋成还担心此白家与白府有什么关系，随后一查却发现两家没什么干系，便安心下狠手了。
随便做了个局，对方就上套了。只是却在最后的时候功亏一篑，让白千栩那个傻子给跑了。
直到现在宋成也不明白，白府为什么会愿意将四小姐嫁给白千栩这个傻子的。
哪怕是上门女婿，哪怕四小姐身.体不好，在这白霄城，照样会有大把的人想要入赘白府啊。
就因为白千栩长得好？
白千栩入了白府，宋成就不能再动白千栩。哪怕要动，也要名正言顺。
偏偏白千栩入了白府，就好像鱼儿逃进了水里，他不出来了。宋成想下套都不成，本来要放弃之际，没想到白千栩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
来了这里，不脱一层皮就别想跑了。
宋成就不信，欠了一屁股赌债债主上门要债的时候，白府还会对白千栩有好脸色，怕是过不了几天就直接‘病逝’了吧。
“去，让人好好招待这位白少爷。”宋成命令下去。
但随即又把人叫了回来“让疯狗去，亲自去招呼他！”
疯狗是他们赌坊技术最好的，出千技术出神入化，当初犯到了他的手里，收拾一顿之后就收下来做了个手下，这些年赌坊进项有三成都是他贡献的。
……
白千栩一入赌坊，就收到了特别套餐，至少有十几个赌坊的人混在伙计、客人之中盯着他。
但比其他，苏薇奕收到的目光就更多了。
来赌坊的女人很稀罕，年轻水嫩的小姑娘就更稀罕了，当下好几个地痞无赖对着她吹口哨，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所幸苏薇奕也不是真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这点场面她还撑得住，只是目不斜视的继续跟在白千栩身后，而白千栩的脚步也刻意慢了下来，显出两人是一起的关系。赌坊的主事见状，害怕白千栩因为苏薇奕的关系跑了，当下示意伙计出来打圆场，场面才算稳住了。
……
赌坊最简单的赌法就是掷骰子赌大小，至于牌九之类的，规则有些复杂，也没必要掺和。
白千栩在赌桌前站定。
主事当即给掷骰子的庄家打了个眼色，后者顿时会意。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先给点甜头，再让他一直输，总想着下一局可以翻身，然后越陷越深，借钱抵押。
这是赌坊最常见的套路。
……
等到白显煜在赌坊找到苏薇奕的时候，苏薇奕已经赢疯了，一时都不想离场。
她不想离场，白千栩自然随她高兴继续赢下去。
从赌坊出来的时候已然夕阳西下，苏薇奕捧着一堆银子止不住的笑。
她的本金并不多，也没有像白千栩那样一次全部压上，即使如此，她还是用二两银子赢了接近一百两。
白府在白霄城都算是对下人慷慨的了，秋荷作为丫鬟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三钱银子，三百两，她要攒上二十七年多。
不过白府有些主子大方，经常会有赏赐就是了。
“喏，还给你了。”苏薇奕抠抠搜搜的从那一包银子里拿出十五两还给白千栩。“多出来的是利息，不用还了。”
苏薇奕非常大方的表示。
拿到这十五两银子，白千栩难得语塞，他无奈的笑了笑，倒是将苏薇奕递过来的银子细致的收了起来。
“好了，大少爷，我们要回去了吗？”已近傍晚，玩了许久，苏薇奕也饿了，当下终于记起身旁还有个等着她的男主。
“秋荷，恐怕不行了。”白千栩看向了来找他们的白家的下人，如是说道。
他白千栩不过是个上门女婿，没什么存在感。但白府大少爷白显煜进赌坊对于白府来说就不算小事了。
白家早就有人看不顺眼白显煜这个凭白占据自愿的废物了，只是寻常挑不出错处来，这一次绝对会借题发挥。
毕竟赌在白家，是犯家法的。
见到白府下人来到，白显煜面色不变，只是看向了苏薇奕。
“秋荷是直接回去吗？还是回府？”
“当然直接回去了。”回什么白府，再被扔进水里吗？苏薇奕现在对高门大院的规矩过敏，去白府哪里有在后山那个别院住着轻松。
而且苏薇奕也怕遇见秋荷的熟人，万一发现她不是秋荷，以为她中邪了驱邪还是小事，直接烧了她才冤啊。
“好。”
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白显煜与白千栩回府交代进赌坊的事情，白显煜派两个下人把苏薇奕送回别院。
……
“什么？亏了两千一百两？”宋成手中的茶盏都给砸了出去。
“回成爷的话，是两千一百九十四两六钱。”报告此事的主事小心翼翼的说。
“怎么会亏这么多，疯狗呢，那个不是让他从白千栩那个傻子那儿套钱吗？”怎么成了散财童子了。
这么多钱，得多久才能补上这个缺口啊。
“回成爷的话，这事太邪门啊。”那白千栩压什么就中什么，关键是每次出千就莫名其妙被打断，不是骰子碎了，就是桌子坏了啊。
“白千栩赢了多少？”宋成恶狠狠的问道。
“赢走了一千四百八十三两，其他的都是别人跟着他下注赢的，已经派人去收了。”
赌坊从来都是一个不怕你输钱就怕你赢钱的地方，有命赢没命花是常态。
“那白千栩呢，怎么就让他跑了！”听到白千栩赢了近乎一千五百两，宋成还是气不顺。赌坊的每一笔账目都是要上交的，要是让宵家知道他让白府的女婿赢了这么多……他还是自个儿把银子补上吧。
这白千栩只是个普通人，这么多银子，走在路上被人敲闷棍也正常。
“主要是后来白家大少爷也来了。”这事儿主事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也赌？”宋成挑眉，这白府的家风……
“主要是后来白家来人了，下面人虽然跟着却不好动手。”
“行了，我知道了。”宋成一听就皱眉，这一千五百两的窟窿看来还是得他自己填。“让疯狗自己拿五百两出来。”
宋成还是气不顺。
一个废物。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怎么，还有别的事？”见到主事还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宋成没好气的发问。
“主要是白千栩带来的那个丫鬟。”主事便将苏薇奕跟着白千栩赢了几乎一百两的事情说了出来。
“怎么，区区一个丫鬟你们都不敢动手？”
“主要是她是白府……”
“白家上门女婿我治不了，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怕了不成？”宋成不耐烦的挥手“让下面人去把钱弄回来。”
“不。”宋成刚说完，突然又改了主意“既然她回的不是白府，你去找几个地痞无赖，好好招待一下她。”
白千栩，你，我动不了，你身边的丫鬟，我还治不了了？
莫说回的不是白府主宅，就是回的主宅也得把银子给他吐出来。
要怪就怪跟了白千栩吧。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路走窄了（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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