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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苦烟寒抽灯下难眠 ...

  •   客厅内,沉默的三人不知所措。
      尽管林鹤言其实很想问易萤烛会不会生气,因为易萤烛曾对他说过:“我讨厌拍照。”
      易萤烛也很想问林鹤言为什么拍了照不给自己看,虽然自己不喜欢拍照,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两人还都特别想问对方:“为什么用那张照片?”
      桑未落不知道两人的事,倒落了个清闲,只是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也就闭了嘴。
      “啪嗒 。”书房门应声而开。
      好在周梦她们此时也讨论好了各自的路线,周梦便先走出门来对三人道:“我和易阿姨,是打算回老家一趟的,未落明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了,鹤言,你对学校熟悉,就带未落、萤烛两人一起去学校先安顿下吧,噢,对了,明天桑叔送你们三人去,早点去吧,主要是怕堵车,我讲清楚了吗……”
      桑未落一听周梦的语气就不由自主地认真听了起来。
      林鹤言倒习惯了,因为他知道,这是周梦职业病又犯了。
      易萤烛没什么反应,还是散漫地坐在沙发上。
      “嘶”,周梦扶了扶额,“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
      “这说明你敬业啊,还没开学就这样了,等开学了,易萤烛怕是没好日子过了。”后脚从书房里出来的易月便笑说道。
      “……”
      “周阿姨很严格吗?”桑未落忍不住发问。
      “未落用不着担心,你不是她那班的。”
      桑叔也来凑热闹。
      “但是,哥哥……”桑未落还没有把话说完,易月就先插句道:“怕啥,你哥命大。”
      “有你这么带娃,也真是委屈小易了。”
      周梦知道易月是不大喜欢孩子的,当初要小易,只怕也是周星想要,唉……
      “好了好了,易萤烛你们先和桑叔一块儿回去收拾吧,我和你周阿姨要走了。”
      “鹤言你东西也不多,闲的很的话,就跟小易他们一起去玩玩吧。倒是桑叔,这次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桑君摆摆手。
      “那我们就先走了。”周梦说完就带着易月走了。
      周梦和易月回老家就是想去给周星添添香火,只是怕天黑了道路坎坷,不好走,所以才急急忙忙的。
      “小林去我们家里玩玩吧,正好给未落两人提提带东西的建议。”
      易萤烛右眼突然突突地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我这是又要倒什么霉了。
      桑君看林鹤言大过年就一个人了,怪可怜的,就找了个借口让他去家里坐坐。虽然桑未落的行李早就打包好了,只是易萤烛情况有点特殊,还没有开始收拾,所以他也没有骗林鹤言。
      林鹤言思虑了几秒,觉得自己要收拾的东西的确不多,也就答应了 。
      几人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过了,南方冬天的太阳下班早,五点就急急忙忙地要下山了。所以现在还是很暖和的。
      因为易萤烛打电话迷路的地方是在江海大桥的对岸,林鹤言就以为易萤烛他们家应该离自己家有点距离。
      但是……几分钟走到易萤烛家的门口后……
      因为桑叔和桑未落都走在两人前面。
      林鹤言就很是迟疑地看向易萤烛,然后挑眉。
      这是你家?
      易萤烛看着林鹤言一脸疑惑的表情,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闭嘴。
      “咳咳” 。林鹤言努力地憋笑,差点没忍住。
      这不就是他们小区的对面那栋楼吗?他是怎么……迷路的。
      “啪嗒”
      几人进门后,桑叔就叫林鹤言随便坐,去阳台接了个电话,说晚上还要回公司开会,简单说了几句,也匆匆忙忙地走了。
      于是又留下三人分坐在灰色沙发的三方,面面相觑。
      沉默是金。林鹤言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哥,我先回房睡觉了。”
      桑未落觉得她哥和林哥没有说话,应该是自己在这里,不方便,就“主动请缨” 。
      “噢。”易萤烛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也回了声。
      桑未落回房后,林鹤言的确心里要放松很多,但易萤烛一句话直接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时候拍的?”易萤烛没有说明什么东西。
      但他相信林鹤言知道。
      “就……就是那天,你……你拿银杏叶在看的时候,当时……我……当时觉得你很……很好看,就……就拍了,对……对不起。”
      林鹤言心里不由自主地忐忑,说出来的话也不利索。
      “噗嗤。逗你玩呢,你怎么这么怕我。”
      易萤烛觉得林鹤言认错的样子太好玩了,低着头,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还完全就像……像个“妻管严”。啊呸,什么东西。
      听到易萤烛笑后林鹤言的眼睛里就重新装满了光,像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的。
      他抬起头,道:“哎,你不生气吗?你不叫我删了吗?”
      易萤烛装模作样道:“该删啊,最好马上删。”
      林鹤言却来了句:“可你不也用的我拍的照片吗,都是我拍的,我……我觉得,可以……”
      林鹤言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又低下了头,喃喃道:“好吧。”
      伸手就摸出自己衣服包里的手机。
      易萤烛看到林鹤言真的有要删之势,一把抓住对面林鹤言拿手机的手。
      “不是,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经逗啊,都说了,逗你玩呢。”易萤烛也不逗了,正经道,“再说了,我不也用着你的照片吗,我怎么感觉你还是傻乎乎的。”
      “我只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拍照的。”
      “我只允许你用,可以了吧。”易萤烛看林鹤言没有要删后,就又放开手,坐下了。
      “嗯。”
      他的确是不生气,但他长得真的好看啊。
      只是现在的他,熬了很多夜吗?感觉黑眼圈有点浓。
      刚刚易萤烛来抢林鹤言手机的时候两人差点就撞在一了,原来没有近看,林鹤言还没有感觉,经此一遭,才发现易萤烛的黑眼圈真的有点重,就像当初自己经常熬夜的那会儿。
      “那你为什么要用那张照片做头像呢?”易萤烛实在想不通。
      “就因为好看啊。那你呢?”
      “我……”易萤烛第一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道:“我也觉得那张照片挺好看的。”
      我不相信。
      林鹤言很想对易萤烛说出口,因为易萤烛看到他发的照片的时候,都没有什么表示的……等等……他不是说他的手机被偷了,所以才没有和自己联系的嘛……应该是在手机被偷之前吧……林鹤言尝试说服自己。最后得出了个结论:撒谎。
      林鹤言好歹和易萤烛玩了两年,易萤烛了解林鹤言,林鹤言也对易萤烛了解。易萤烛知道林鹤言开不起玩笑,对应的,林鹤言也知道,易萤烛不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人。
      算了,易萤烛都没什么表示,自己也不可能强迫他的。
      窗外,夕阳殆尽。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至于要收拾的东西 ,等我回去了发张清单给你。”
      “慢走,不送了。”
      少年心事难懂,心思难猜。   从易萤烛家出来后,林鹤言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来到江海大桥的下面的公路,就沿着江走。
      最后一点夕阳也藏进山峦,但还是有丝丝余晖洒在江面。
      正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啊。
      天晚了,风就开始吹了。
      林鹤言很喜欢这种感觉,在景色里慢慢行走,然后忘记所有。
      尽管自己的脸已经被吹红,他心里却还是不愿意离开。
      还要给易萤烛发清单呢,得回去了。
      突然想起这事儿后,林鹤言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家里。

      回到家后,林鹤言先去书房打开了小型的烤火炉,然后从书架拿出了一个纯白色笔记本,又从笔袋里拿出了自己最喜欢的那只深蓝混着白的,有金边的钢笔。
      1.牙刷(杯,膏)
      2.沐浴露,洗发露
      3.洗脸盆(帕)
      ……
      从必备用品到建议带的东西,林鹤言零零散散罗列了十几条,仔细检查了两遍,才拍照发给了易.y。
      要不要改个备注呢。
      改什么好呢?……
      诶,可以该成萤火虫啊,反正自己第一次看到易萤烛的名字的时候,就错认成了易萤火虫。
      这可怪不得林鹤言,主要是易萤烛初一那会儿的字真的……太丑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应该有变化了吧。

      林鹤言给易萤烛发信息的时候易萤烛还在洗头洗澡,倒还没开始收拾,因为他知道林鹤言并不像一般的男孩子粗心,相反他是易萤烛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有心的男孩子了。
      林鹤言不仅会在意什么时候什么花会开,什么时候什么叶会掉,他还会记得自己的喜好。林鹤言有些时候太细心了,以至于易萤烛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因为林鹤言在此之前都是很胖的,胖胖的身子,肉嘟嘟的脸颊,还有点黑,基本上都没人愿意和他玩,就连易萤烛也取了个外号“野鸭子”给他,至于易萤烛为什么要和林鹤言一起玩,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林鹤言是他长那么大,第二个把自己的喜好记得那么清楚的吧。
      所以他很坚定,林鹤言发给他的清单一定是什么都有的。
      果不其然,易萤烛点开林鹤言发给他的图片后先是感慨了一下林鹤言的字。
      行楷写的真的好看啊 。
      虽然自己现在这字不至于那么丑了,但估计这辈子都达不到林鹤言这种水平。
      易萤烛一条一条地看,看一条就收拾一样东西,很快就收拾完了,就顺势坐在自己床上给林鹤言发信息。
      一看到林.y后就果断的把备注改为了野鸭子。
      如果把两人的备注结合一下,就得到了以下的样子。
      萤火虫:多谢了
      野鸭子:不用,我也要收拾的。
      萤火虫:那明天见,等桑叔回来了我把时间发你
      野鸭子:麻烦了。
      野鸭子:对了,我把你拉进班群里吧。
      野鸭子:我们是二班。
      林鹤言发完这句话后就没在说话了,易萤烛这边却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在干啥呢?这人。
      萤火虫:拉吧
      林鹤言: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周梦,数学老师是顾国(男),英语老师是杨玫(女),物理老师是葛华君(女),化学老师是严旋(女),生物老师是谢柳梅(女)。这些是主要的任课老师,毕竟是物化生。
      萤火虫:我尽量
      “噗嗤”林鹤言知道易萤烛认人有点慢,但还是没忍住。
      野鸭子:其他的明天见面了在详细和你说。
      萤火虫:可以
      两人聊完后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都不由想起了两人初相识,林鹤言也就忘记了把易萤烛拉进群里。

      易萤烛再小一点的时候总是把自己看作救世英雄,见不得别人被欺负。俗称就是有点中二病。
      不过也恰恰因为这一点,初一时的易萤烛才会在撞见林鹤言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

      林鹤言因为易胖体质,从小就受尽了别人对他的厌恶、嫌弃甚至是鄙视的态度。
      这也使得他几乎没有社交,也变得越来越沉默了。所以在初中被别人说成是林胖子,大肚子男人等等难听的话的时候都没有理会。

      初一刚开学的时候,林鹤言根本就不认识易萤烛,或者说对谁都不熟。
      但是班上有几个是林鹤言的小学同学,而那几个人刚好又是在小学就欺负过林鹤言的人。
      小学的时候毕竟都是小孩子,林鹤言也从不搭理他们,老师又天天守在身边,那几个人也没有做出很过分的事。
      上了初中老师没有小学管的那么严了,林鹤言又是个闷葫芦,那几个人仗着自己交了几个“社会上的人”就开始带着全班孤立林鹤言。
      林鹤言不爱说话,孤立也没什么的吧。
      现在回想起来却还是觉得当时的自己挺可怜的。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就是被莫名其妙地孤立了。可能错在自己太胖还黑上面吧。
      易萤烛人缘还是很好的,加上性格也开朗大方,在那个班混得如鱼得水,不过关于林鹤言的那件事,却没人告诉他,粗神经的他也没有看出来。
      撞破那件事完全是个意外。

      那天易萤烛因为没吃早饭,肚子痛地要死,上午下课后他也没去吃饭,就趴在桌子上小鼾了一下
      林鹤言因为胖,跑不快,一般都是等人都走完了才去吃饭,因为这样可以错过人潮拥挤的时候,也可以降低一下他的存在。
      等易萤烛再次睁眼看教室的时候,班里的所有人都去吃饭了,除了林鹤言。
      那个时候的他对林鹤言没什么印象,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当时他的肚子像被放在了绞肉机里,就又趴在了桌子上
      痛死了算了。
      易萤烛还在和疼痛做斗争的时候,林鹤言也看出了他的不适,然后他就听到一声特别稚嫩的声音:“要我帮你叫老师吗?”
      还有点好听的,其实。
      “不不不,痛过这一阵就好了。”易萤烛摆摆手,又补充道:“多谢,不过我就这毛病。”
      “噢。”他听到那人回了句。
      就当易萤烛以为林鹤言就要去吃饭的时候,他感觉到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句:“我有药,你吃吗?”
      易萤烛勉强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药?能吃吗?”
      “治胃病的。”
      易萤烛看着那熟悉的包装,的确是他平时吃的那种,就把药接了过来,“谢谢了。”
      “不用谢。”林鹤言说完就要走。
      “那什么,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易萤烛只是觉得这人挺好的,总不能别人救了急,还不知道别人名字吧。
      “我?我吗?”林鹤言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想变着法捉弄自己。
      “这里现在还有别人吗?”
      “没有。”
      “那不就对了。”易萤烛觉得林鹤言还挺好玩的。
      “林鹤言。”
      “噢~,好名字。”
      “你呢?”易萤烛听到林鹤言问道。
      “我叫易萤烛。”
      “什么?”
      因为当时易萤烛的声音因胃痛太小声了,易萤烛也觉得自己说不出话了,就把自己的草稿纸拿出来随意地写了三个字。
      可那字简直一言难尽,林鹤言看了半天,道:“你叫易萤火虫?”
      “是易萤烛。”
      不至于啊,虽然我字是丑了点。
      “你等等。”
      “咕咚咕咚”易萤烛熟练地把药吃完后,就忍着还隐隐作痛的肚子,对林鹤言道:“咱俩这么有缘,交个朋友呗。”
      没错!易萤烛当时还是个社牛。
      易萤烛觉得林鹤言这人的确不错,除了有点胖,有点黑,现在对林鹤言的印象都挺好,更何况易萤烛不是那么在意朋友的颜值的人。
      人儿脾气好就可以了,还挑三拣四的,真以为交朋友是在买东西,还得看长相?那还有花瓶易碎的说法呢。再说了,缘分来了,就受着呗。
      “不了吧。”易萤烛在心里给自己找了好几个交新朋友的理由,就听到林鹤言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不呢?”
      林鹤言长这么大,被别人说尽了坏话,第一次哦不,应该这应该是第二次被别人追着要交朋友的。
      “我这人挺不受欢迎的。”总不能说你难道没有发现全班都不怎么待见我吗?你这不是在往火坑里跳吗?
      “那又怎么样,难道跟你在一起的人都会变得不幸?”易萤烛从来没有这么想和一个人交朋友,更觉得林鹤言有趣。
      “那也不一定。”
      “你不会还搞封建迷信吧?你以为你是扫把星吗?”易萤烛渐渐从两人的对话中品出了不太对头的味道。
      “你肚子不痛了吗?”林鹤言不提还好,一提易萤烛就觉得自己又要去上趟厕所。
      “那我们算就是朋友了,放心,以后我罩你。”
      说完易萤烛又趴在桌子上了。
      “那……那你要我带饭吗?”
      易萤烛头都没抬,直接把自己的饭卡递给林鹤言:“一个面包,多谢。”
      林鹤言当时还只觉得易萤烛脑子没问题吧,想和他当朋友,还要罩他,这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做的事。
      不过易萤烛的这番话还是在林鹤言心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期待。
      说不定大家是真的愿意接受自己了呢。
      于是高高兴兴的跑去吃饭了。
      说到底都是半大的孩子,有谁真的愿意一个人呢?
      易萤烛也说到做到,自从那天以后,走哪都带着林鹤言,就像大哥照顾小弟一样,深怕林鹤言磕着碰着了。
      不过易萤烛平时都是和班里的其他几个男生一起吃饭,易萤烛和林鹤言玩得好,可并不意味着那几个男生也愿意接受这么一个胖子坐在自己身边。
      指不定吃不够还要从自己碗里挑。
      所以当易萤烛硬拉着林鹤言走到那几个男生吃饭的桌子旁边时,那几个男生都没给林鹤言好脸色。
      “坐吧。”易萤烛对林鹤言说。
      “我们只占了一个位置。”
      不知哪个男生对着林鹤言说了句。
      “这儿不是还有位置吗?”易萤烛指着他旁边的空着的位置,替林鹤言回了句。
      “还有个人在排队。”
      又有一个男生说了句。
      易萤烛也不是傻子,这明摆着赶人的话。
      “你就在这吃吧,我再去找个位置。”
      原来没有接受我意思啊,真是自作多情。还把易萤烛也卷进来了,真不应该……林鹤言端着自己的饭菜就快走了。
      一中的学生其实还挺多的,食堂虽大,想找个座位也是不容易的。
      可能是心里太难受了吧,林鹤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易萤烛就跟在他身后。
      “不会哭了吧?”林鹤言听到易萤烛的声音,“那啥,不好意思,这事儿我跟他们商量过的,昨天晚上都答应着好好的,不知道刚刚怎么想的,你的事我多多少少也算听过了,确实挺难听的,要是我听到这么多人说这些,我绝对一拳一个,打得他们爹妈都不认,也得亏是你,反抗都不做一下,你又不欠谁的……”
      后来他们两个是多久找到的座位,又是多久吃完的饭……林鹤言都记不清楚了,只有那日易萤烛循循善诱的模样,易萤烛教他回怼的模样……
      从那顿饭以后,到初二下易萤烛转学之前,他们两人在学校的每一顿饭基本上都是一起吃的。
      当然了,偶尔也会和林鹤言的第一个好友陈付弈一起吃。
      陈付弈是林鹤言小学的好友,初中没在一个班,但关系也还行,只是林鹤言怕陈付弈也被自己影响了,就叫陈付弈不要在学校和他一起玩。
      陈付弈不是怯懦的人,但坳不过林鹤言,一开始也就装不认识了。
      用易萤烛的话就是:“我们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你可是答应我了,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林鹤言觉得自己其实还挺幸运的,在那些无助的日子里,遇见了陈付弈和易萤烛,噢对了还有路江洺。
      易萤烛在回忆完两人的初相识后,不禁感慨:好个救世英雄,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白烟随冷风而去,空气里尼古丁的气味愈来愈浓。
      “呼。”
      算了,少抽点,才洗完澡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苦烟寒抽灯下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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