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擦肩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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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太慌张，顺着走廊绕了几个弯，都没找到来时的电梯。
又怕那混蛋一会儿追上来抓到自己，何不泣只好在看到逃生通道时，闪身躲了进去，顺着楼梯向上走了两层，才敢小心翼翼进入走廊。
姓蔡的就算追来，应该也猜不到他会往上去。
何不泣按照道路指引，小心翼翼地往电梯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小东西忽然叫道：“爸爸！”还伸手指向一间房门向他示意。
何不泣知道不是叫他，应该是指另一半血脉。
看了一眼房门，并不打算向那人求救，毕竟上次的经历并不美好，跟那样的家族纠缠，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只得跟它说，“他不会救我们的，得赶紧逃命。”说完也不理它，继续往前走。
小东西迟疑了一下，沉默地跟上来。
终于找到电梯位置，何不泣狂按电梯下行按钮，希望电梯赶紧到来，好快点离开这个恶梦般的地方。
电梯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人，何不泣吓了一跳，待看清人，确定不是蔡渊，才松了口气一步跨进去。
待逃到酒店外面，何不泣找了个便利店，打个电话给老板，说明一下情况。老板怕那顾客跑来找麻烦，叫何不泣不要回店里上班，免得被抓到。
何不泣受了一场惊吓，也想早点回家休息，就打了个车回家。
坐在车后座，想到自己最近的遭遇，一阵悲伤，忍不住泪流满面，轻声哽咽。
小东西慌乱地伸手想替他擦眼泪，却触不到他的脸，只好着急地喊，“妈妈，不哭！”
司机是个大叔，听到后座隐忍的哭声，从后视镜往后看他。过了一会儿，看他稍稍平息了点，就问他，“孩子，出什么事儿了么？”
何不泣摇了摇头，说出来别人也帮不了他，只得回答“没事”。
见他不肯说，司机大叔也不便再问，就安慰他，“人这一辈子啊，难免遇上难事。自己解决不了的话，能有人帮一把，就会好过很多。要是没人帮，这个坎可能就过不去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也可以试着去找差佬，虽然差佬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解决，但要是能帮上，总是好点。”
何不泣知道司机也是好心，“谢谢，我知道了。”
到家附近，谢过司机大叔，一路小跑赶回家。
关紧房门，加上防盗栓，转身进屋扑到床上，忍不住哽咽。
小东西手足无措，想抱抱他，却根本碰触不到，只能沮丧地陪在旁边。
何不泣哭到没了力气，头昏脑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半夜。
自家那小东西见他醒了，也在枕头边坐起来。
何不泣睡前没盖被子，这会儿冻得全身冰凉，鼻子也堵了，得洗个热水澡，再吃点热的，不然可能要感冒。
何不泣低血糖，空着肚子洗澡怕晕过去，就趁电热水器加热的时间，烧点开水，冲了一杯麦片，搅了一会儿，趁热喝了，刚好热水烧好，拿着睡衣进了卫生间。
何不泣住的这种握手楼，空间很小，卫生间总共就一个平方多点，也就勉强在里面转个身。马桶是蹲式的，热水器就装在马桶上方，洗澡水直接流进马桶冲走。
何不泣这里已经算好的，至少房东装的电热水器。有些房东为了省钱，装的燃气热水器，冬天门窗关得严，煤气燃烧不完全或者漏气，很容易中毒，一不小心就去找阎王报到了。虽然电热水器也有电死人的报道，但毕竟电死的人比毒死的人少多了。
何不泣脱了衣服，胸前两颗豆豆还肿胀着，红红的，有点疼，周围都是斑驳的痕迹和牙印，印证着半天前这副身躯的悲惨经历。
何不泣看着看着气红了脸，用了很多沐浴露，洗了一遍又一遍，不想留下一丝一毫那人的气息。
洗完澡出来，总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对着镜子一看，哭过头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明天肯定不能见人了。当然也不用见人，谁知道那个姓蔡的会不会到店里去抓他，老板已经叫他先不要去上班了，那就好好在家里呆着休息一下吧。
他又想起要朵胎的事，已经两个多月，再拖下去怕是吃药也不行了。明天刚好有时间，不如就明天吧。
既然要朵胎，他还是要跟小东西再商量一下，它能同意离开自己最好，就算不同意，现在生活一团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想到这里，他看看床上，那小东西还坐在枕头边，一瞬不瞬看着他。他回到床上盘腿坐下，招手示意小东西过来。
这小东西似乎很依恋他，对它态度好一点，马上就蹭到身边想靠着他。如果要是有实体，估计早就贴身上了。
对于它的这份自然流露的亲近感，何不泣虽然很感动，但也很无奈呀。毕竟是自己的血脉，肯定不想让它以后跟着自己吃苦受累，不如及早了断因果。
想来想去，还是必须开口说清楚，“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也看到了，我真的很穷，自己一个人生活都很艰难，养不了你的。不如，你再去找个有钱人家，投胎做个富家少爷，新的爸爸妈妈会很爱你，以后也不用吃苦受累，好不好？”
小东西这两天跟着自己过的心惊肉跳，情急之下被逼着说话也多了，差不多能够说简短的句子。
小东西望着他看了一会儿，垂下脸小声说：“妈妈不要我了？”
何不泣又想落泪了，“我养不起你。要是把你生下来，以后你跟着我会吃很多苦，没有好吃的，没有漂亮衣服，也没有很多玩具。别的小孩有的好东西，我都没钱买给你，你只能吃最差的，穿最差的，玩最差的。这样也不愿意走吗？”
小东西摇摇头，“不走，妈妈很好。”
何不泣无奈叹气，“我不想伤害你，你走吧，去找个好人家投胎，以后就不会受苦了。咱们这辈子有缘无份，下辈子还有缘的话，我会很疼你的，把欠你的都还给你。”
小东西固执地摇头，“只要妈妈。”
何不泣见劝不动，就威胁它，“我明天就把那药吃了，你不走也要走的。”
小东西马上紧张地说，“妈妈，不要吃。”
既然劝不动，何不泣也不打算再劝了，就背对着它躺下来睡觉。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擦肩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