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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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布置简约古朴，书桌上香炉青烟袅袅，若有似无。
钟恕一扫之前的傲慢无礼，面露迟疑，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我都在心里替他着急。
“师叔……”终于，驭云君收起了傲气，支支吾吾地换了称谓，“这玄武铃是……”
“偿人情债罢了。”柳落白屈起一腿，靠着榻上的软垫，端过案几上的茶杯啜了一口，皱起了眉头，“这茶怎么这般涩口，阿六！”
我正一边分茶，一边竖起了耳朵。见他唤我，心下明了十分——呵！敢情这是撵我走呢！
将房门重重地关上，我仍不解气，对着柳落白坐着的方向虚画了几笔。
“林阿六，若是你如此喜欢乌龟，改日便送你去大脑袋洞府里多住几日，你看如何？”
联想起那对闪闪发亮的小绿豆眼睛，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是赶紧溜吧！
出了小院，又看见那扇朱红大门。戌时过半，门两侧的兽形石灯已点上，灯影绰绰。
夜似穹庐，无星无月。
之前美景都已不见，仿若南柯一梦，幻境始终不得长久。举起手中的油灯环视一周，只余老树枯桠，乌鸦呱呱。
“你是人，还是——妖？”一个低沉的声音忽地自暗处响起。
不用猜，便知是谁。
还没来得及说话，我的肚子已经抢答：“咕噜噜噜~~~~~”
先前结下的梁子在看到一桌子饭菜的瞬间，便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快吃！别客气！”我殷勤地招呼着坐在对面的阿朗，自己也不闲着，左手把着烤羊排，右手夹起一块金丝酥塞进嘴里，左右开弓，吃得好不快活！
反观主人家，静静坐在对面，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
打完几个响亮的饱嗝后，我不好意思地抹抹嘴，小心翼翼地将剩了一块红糯糕的盘子推到阿朗面前：“嗯……这个挺好吃的，你也试试？”
阿朗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我，我赶紧讨好似的送上一个极有诚意的谄笑。
“你是人，还是妖？”
果然，终究还是避不开。
这个问题阿朗不是第一个问，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觉得呢？”我走到窗前，挑起布帘，四下看了看--白日里来历不明的黑影让我心有余悸，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儿终归没有坏处。不远，便是柳落白他们三人所在的小院，灯火明灭，静谧安详。
能惊动天祈观驭云君亲自前来的，定非小事；这位君上难以搞定的，绝非易事；有人费尽心机把柳落白“请”到此处助力，恐是大事。
会是什么事呢……
我抬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阿朗——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你身上有妖的气味，虽然很淡。”阿朗开口说道。
见我一怔，他又道：“我是狼妖。”
难怪，原来是狗的祖宗。
“我是人是妖，与你有何关系？”我心里有了主意，半倚窗前，双手环臂，笑嘻嘻地耍起了赖皮。
“你……”
阿朗一时语塞，又羞又恼地连干了好几杯酒。
传闻中的狼妖俱是阴狠狡诈之徒，看来今儿个我碰见另类了。见到阿朗吃瘪的样子，我心情大好。
“一问一答多没意思，既然你对我这么有兴趣，我这里倒是有个提议。”我回到桌边坐下，自取过一只酒杯斟满，笑道，“猜猜看，你玩儿过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