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教主悟：迟早一天鲨了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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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有分寸啦~”
漫不经心地回了脑中被急到惨叫的小家伙一嘴，五条教主凝神，咒力在他身上涌动。
「无量空处」
直觉告诉他，现在的他是能够使用领域展开的，但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他绝对不行，短短的时间相隔，这其中也许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的事情。
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
已知无量空处是将大量重复无效信息塞进敌人的大脑让对方承受不住，停止思考，那么，两个无量空处对轰会发生什么？
双方得到过量的信息，停止思考？或是像《文豪○犬》中，两个相同异能相撞形成的特异点/奇点，异能失效呢？亦或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事实证明，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五条教主仍保持着那个手势，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巨变。他们仿佛误入了宇宙的一角一样，脚底下与四周是浩瀚无边的星河，到处都流淌着漂浮的星辰和宇宙的碎片，梦幻而美好。
同时出现在同一个而不是两个相同的生得领域的时候，二人相顾无言。
哪怕如五条悟这般人也不禁感慨，这可真是未曾设想的道路——生得领域它们融合了，而施加在领域的术式仿佛被轻轻吹散的雾气，消弭于无形。
「1.973495656%」
「6.931983469%」
眼前浮现出的两个数字开始产生波动，后者的上升说明世界线距离得到填补又进了一步，然而前者也开始剧烈上升。
「哦？这是为什么？」
柯尼卡原本惨兮兮的尖叫声像卡壳似的断掉，他没有说话，像是格式化地发出机械的声音。
「权限不足，宿主无法察看，请宿主注意偏差值，请勿过度偏离世界线」
偏离世界线？这似乎是在警告他的话并没有很好地阻止他，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在正常社会中的十几年的生活似乎压抑不住他骨子里对危险又强大的事物的向往。
五条教主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个细胞都向大脑发出信号，告诉他——也许他并不是原来那样的弱小，也许他是能和这些被称为强者的人打的——这可真是不错的事情啊！
同为无下限术式的持有者，两个人没有在这里闹大的意思，因此苍、赫和茈这种破坏力很大一炸就能炸翻天的术式都没有被使用，打架的双方不约而同地选择体术。
五条教主的招式更加凶狠，是在舍弃了一部分的基础防御的前提下的进攻。
也许是经验的缘故，不比术式和咒力的情况下，在另一位二十八岁的看来他还有可以成长的空间。
“也差不多了吧~”
结果是理所当然的，五条教主被五条悟擒住，一把摁到了地上。
他仔细盯了一会面前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一头柔软的白毛揉成了鸡窝。
“平行世界的我，还差的远嘛。”
“嘁。”
沸腾的血液回归冷静，五条教主感到有些懊恼，他过于冲动了。说穿了，打个比方，他现在只是某游戏里面的一个背着一袋子六星御魂和强化材料的式神，即使他聪明的大脑能够尽力地把御魂强化并给自己搭配，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搞出很棒的御魂套装——他只能拿点散件强化完毕凑凑满暴就不错了。
然而对面却是那种满暴击又高暴击伤害又有特殊效果的御魂套装，还搭配了熟悉又超好使的队友，分分钟打赢。
唉，所以比起285，他这是一点也不够看啦，真令人不爽。
但是教师悟称呼自己为“平行世界的我”，这件事是无可置疑的了。
面对五条悟的凝视，实话说，压力很大，隐瞒不了什么，也不想隐瞒什么。
那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就好了吗？
“因为有事情只能和你说……星浆体事件，杰折在伏黑甚尔手里，我冲动了，死了几十个人。”
「4.167359595％」（偏差值）
「7.0673498683%」（进度条）
“一年后我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高专，”他眨了眨眼睛，很快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可不是去干坏事，有别的事情要做。”
他说得又快又极速，仿佛有什么事物追在他身后，逼迫他一刻不停地往前跑，而他正在逐步摆脱那些家伙。
「17.4659138659733％」（偏差值）
「7.1768516865656%」（进度条）
「宿主！！你在干什么啊？！这种事情不能瞎说的！！」柯尼卡惊恐万分，恨不得突破空间化成实体，冲过去捂住五条教主的嘴。
“然后在某一天，横滨起了大雾、杰出现了、什么也不记得……”
微凉的液体毫无征兆地从鼻腔滑落，然后是眼角。在对面明澈如镜一般的眼睛中，倒映着自己眼角与鼻孔流血，瞳孔因为兴奋缩小，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的状态。
惨烈又恐怖，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停下来。
“然后、哈、我看到了你的世界，还有被咒术界追杀的悠仁同学、唔…”
五条教主切实体会到了书所说的“无法一个人撬动包含有八千兆亿的平行世界”是什么感受。
压力骤增，仿佛一百个五条悟同时对他放出咒力压迫在他身上，压得五脏六腑都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来。
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溢出了浓重的血腥味，他恍然不觉，青蓝色的苍天之瞳中逐渐升起疯狂与兴奋之色。
“大约……半、在涉谷……缝……”
——这里，大约半年之后，十月份，在涉谷街头你遇到缝合线的假夏油，被狱门疆封印，诅咒席卷这个世界，到处都将是鲜血和哀鸣。
「偏差值46.458349198％，警告！警告！」柯尼卡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为了冰冷无机质的机械音，「启动保护机制和惩处机制。」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五条悟用一只手糊到他嘴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所有话。他没有开启无限，也因此沾了满手鲜血。
“好啦好啦，别说了，我可不知道'我'这么喜欢作死啊……想说的事情就是这个吗，那我听到了。”五条悟神色复杂，没有一时间把手挪开，而是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拽了起来。
“谢了。”
「宿主，谨慎说话啊！」
恢复原来性格的柯尼卡紧张兮兮的，一个劲在他的脑中说话，再三嘱咐他不能再这样做了，会引起强制保护和惩处机制。
五条教主完全承认，他就是在试探关于世界真相的底线，从一开始的关于自己的“剧本”的情报，再到关于这个世界的未来的情报。
改变世界的最快的方法，岂不就是对重要的人物说出关于“未来”的情报嘛？
然后被柯尼卡否认了。「不可以的！至少现有情况不能这么做呀！」他焦急地说，「随意说出重大事件会导致把原来的世界线切了一块，好比《火影忍者》里的斑和柱间一开始就知道了黑绝这个【哔——】搞出来的幺蛾子事件，那么正传的漫画情节可能不会有了，后续的某个不可燃物更不可能出现了！」
不可燃物不出现的话，岂不是更好嘛！他才不喜欢后面的熊孩子搞的破坏！700话+的受害者五条某委屈地在心底嘀咕，闷闷不乐，甚至能挤出两滴眼泪。
「现有情况下不可行……」那么这是不是说明，如果操作得当的话，故事的后续走向也是能够逐渐改变的呢？
这个问题被记在心里，白发青年“呸呸呸”得把嘴里的血吐了个干净，愉快地笑了出来。
“总之，因为一些说不出来事情，杰变成现在这样，我现在是二十岁，又因为一些说不出来的理由，我和杰被迫在这个世界定居了，然后又是因为一些说不出来的理由，拜托你在某些家伙面前隐瞒我俩的身份……”停顿了片刻，接下来的话没有得到阻碍，“完全腐烂的家伙已经滋生出了毒，之后…呃……出事，责任算他们一大半的。”
这个隐晦的提醒并没有遭到世界的阻拦，白发青年眼中隐隐闪过杀意，像是想到了某些令人恶心的东西。
五条悟沉默了片刻，挠了挠头发，他的神色很复杂。能看得出来，面前这位同位体对学生们和他没有恶意，甚至抱有一种奇特的善意，而咒术界高层的烂橘子们也确实令人失望，他更没有错过那句“被咒术界追杀的悠仁”。
不可能的。如果他五条悟在的话，悠仁怎么可能被整个咒术界追杀？除非……他不在。
他长期不在……？什么情况会导致他不在了？
死了？不可能，身为最强不会被轻易杀掉，那么就是另一种情况，导致他回不来了。
五条悟在心中有了计较，他笑眯眯地揉了一把面前的人的脑袋，“好吧，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要做的吗？”
“应该是调查一个家伙吧，现在还不能说。”这里说的是原著里面占据杰身体的脑花，“然后，批量处理某些烂橘子，怎么样？”
“这听起来不错！”五条悟也对此很感兴趣。
五条教主随手抹了把血，尝试用不熟练的反转术式给自己治疗，然而效果甚微，这种接近触碰到法则的“惩罚”似乎不是一时间能够搞定的。
啊~糟糕了，五条教主苦恼地想，如果让小眼睛基友知道自己作死受伤，他一定会操心的……应该怎么对他说好呢？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几分钟没说话的柯尼卡突然冒出一句，是无机质的冰冷的机械音。
「接到新任务：猫咪的启示」
「哈？别打扰我的冥思苦想」
「不……」柯尼卡弱弱地说，「这是强制任务，被宿主一搞，世界的不稳定性增加了……救救孩子吧，这个世界很脆的，真的很脆的！经不起折腾！」
柯尼卡这家伙是在哭着求人，偏偏他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迟早有天撕了你。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教主大人很认真地嘱托了另一个五条悟。“这几天麻烦你看一下杰，别让那些家伙们看到他。”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杰算是死了一次吧，现在……他可能有点难搞。”
基友杰→大虚杰，虽然在他看起来可能没什么变化，杰还是杰，但是旁人看来也许会觉得杰有点奇怪吧。
“哈？能有多难搞？”五条悟翻了个白眼，自信道，“难道还能比高专二年级那会的五条悟难搞吗——放心吧。”他瞥过来复杂的一眼，“只是你这是完全把杰排除在外了么？他不生气？”
“当然不是哎，只是我得看着杰啦——”五条教主露出诧异的神色，好像在诧异对方为什么这么说，他毫不犹豫地说，“他这家伙又心软又容易想太多，所以少接触一点乱糟糟的事情比较好。”
“再说了……杰吃东西口味本就偏辣，让他再吞咒灵那种东西会失去味觉的，到时候吃辣更辣，我这甜党还不得陪他吃更加重口味的菜了，不然下次他可不会愿意帮我抢限量版了——”
说着说着却迎来了五条悟古怪的视线，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白发的青年理不直气也壮。
“没有没有~”五条悟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眉眼不知何时柔和了些。
他稍稍低头，思索着什么，然后轻轻地笑了。
只是觉得，少年人的青春真是不错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教主悟：迟早一天鲨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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