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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帝 ...

  •   说到灵珠魔丸,那是一家欢喜几家愁啊。
      身为灵珠的敖丙可谓说是相当的可爱懂事,小小年纪就懂得体谅长辈,练功学习从不让师父和父王操心。
      全族把敖丙宠得捧手心怕碎了,含嘴里怕化了。但敖丙从不持宠而娇,反倒把这份宠爱看作是鼓励,功课练功更加用功。
      而魔丸哪吒,则是整个陈塘关的噩梦。他因为魔丸的缘故,所有人都害怕他,每天能让他高兴的事儿就是偷溜出去捉弄别人。
      因为这样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被关注。愁的太乙和李靖夫妇头发头发都快秃了。可偏偏这两个人成了玩伴,之后更是一起扛了天劫。
      两人身体消散之后,魂魄一直在宝莲里滋养。这件事敖广和龙族一无所知。
      听到敖丙为了挡住天劫,被天雷吞噬的消息时敖广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再三和申公豹确认后,他愤怒地化作人形揪着申公豹的衣领,吼道:“你不是说只是去消灭魔丸吗?!为什么?为什么吾儿会被天雷吞噬!!!告诉我!申公豹,告诉我……”敖广揪着申公豹衣领的手渐渐无力,最后整个人跪在地上,靠着申公豹无声痛哭。
      他唯一的儿子没了。申公豹抱着敖广,他嘴笨没有太乙那样嘴甜会安慰人。他也没料到天雷为何明明已经减弱最后像被人添了力量一样,他和太乙还没有反应过来天雷就吞噬了他们两个。太乙为了帮他们挡住最后的天雷,被削了几百年的道行和不久前加封的三花聚顶,还落下重伤。
      他自己也为了把宝莲从天雷眼皮子底下捞回来,也被劈去了百年道行。敖广哭了一天,又把自己关在龙宫的深处,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申公豹则跟着太乙寻找复活哪吒他们的方法。

      天宫天帝书房天帝昊天和往日一样在书房批改奏折,不时拿乾元镜监视龙族。今日也一样,他抬头看了眼乾元镜。
      看到敖广跪地痛哭时,胸口如同被灼烧一样难受,他皱了皱眉头。
      从他开始对龙族和龙蛋出手开始,他胸口就会时不时如同今日这般疼痛。无论医仙如何诊治都找不到原因。每当他想要对龙族出手时,胸口就疼痛难忍。
      “启禀天帝,魔丸和龙族余孽已被天雷吞噬。”
      “嗯。”
      敖广看着空无一人的龙宫,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该去争那口气,不该让敖丙出去。因为灵珠的缘故,敖丙长得很快,也让他忘了敖丙就算长得再大也左不过是个不满三岁的孩子。他自己三岁在干什么,在东海海底追鱼逗虾,拔自己父王的龙须。
      也正因为自己是父王的嫡子,要比其他庶兄弟们更得父王宠爱些。打小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也正因为这样的性子让他错信了人,险些让龙族灭族。
      现在因为他非要和天争一口气,断送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敖广不明白,为什么龙族为了天做了那么多事。最后依旧只是挂了个虚名,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海底“龙宫”。
      敖广摸了摸自己心口处缺了鳞片的地方,觉得可笑。自己掏心窝了对别人好,恨不得把命把整个龙族都搭进去,成就那人的野/心。人家倒好,转头儿就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他不怨任何人,只怨自己当初被鬼迷了心窍。
      敖广看着被拴在柱子上的同族,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些同族。为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王,有的失去妻儿,有的失去儿女。
      他走到关押妖兽的阵法入口,化作真身前他看了身后同族最后一眼。就这样消失在了阵法入口,如此同时束缚所有镇压海底妖兽的龙族身上的枷锁全都不见了。任何人都在睡梦当中没人发现自己有什么变化。
      吾儿,黄泉路上父王陪你……

      【天宫】
      “陛下,东海海底龙族暂无任何异动。可不知为何大殿下寝殿下的那颗龙蛋突然没了生息,没法再为大殿下提供滋补的龙气了。”
      “陛下,大殿下又病了。天后着急得要命,陛下快过去看看吧!”
      早朝上文官仙君们吵的不可开交,叽叽喳喳吵的天帝一阵头疼。就在天帝忍不住要发火时两位护卫向他禀报了两件事。
      底下的仙君们听到大殿下又生病,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个个儿交头接耳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安成听到龙蛋没了生息,面无表情,似乎知道这件事会发生。按他自己的话说,大殿下的命本就是偷来的,如今生病也不足为奇。
      长子生病,天帝火急火燎丢下仙君们就往长子居住的龙承殿赶去。刚走到半路上心口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如何也压制不了。他拉开衣襟看到胸口有一枚银色的鳞片,鳞片发出红色的光芒,正是那道光芒在灼烧自己,让他感到烧心剧痛。
      可光芒没持续多久,很快便消散了。天帝伸手想要触碰鳞片时,鳞片掉落,摔到白玉砖上支离破碎。
      天帝看着鳞片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是自己曾梦见过的那个人。可那个人的脸至今无法看清。这一次没有任何外力干扰,他的心如刀割一样剧痛。
      他赶到龙承殿没有去看自己儿子,而是去了寝殿下的密室。
      密室不大,只有一间耳房大小,密室的位置正对大殿下的床榻下方。密室中央有个法阵,法阵的中央放着一颗蓝灰色的龙蛋。以前这龙蛋是蓝白色的,上面还有淡淡的金色纹路特别漂亮。如今却是毫无生气,黯淡无光的蓝灰色。
      天帝看着这颗龙蛋,心口的剧痛更甚,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多,还时不时回想起上神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
      “残/杀亲子。注定在孤寒之巅孤独一生。”
      天帝看着龙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抱住龙蛋。那想龙蛋啪一声碎在了法阵上。
      与此同时天帝的头剧烈疼痛,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许久,天帝跪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碎了一地的龙蛋。
      在那中间有一条已没有生息的金色的小龙……
      天帝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小龙,发育不完整的后肢,不,根本没有后肢。就连龙族最骄傲的龙角都没有,说是小龙不免有些勉强。要让旁人看了来说不过是一条颜色漂亮的蛇罢了。
      “昊天,父王告诉吾龙族王室嫡子可以孕育子嗣。以后成婚咱们要个金色的龙蛋好不好,金色的小龙最好看了。”
      “天帝果然心狠手辣,连自己嫡亲的血脉都不放过!”
      “罪臣敖广谢陛下天恩,饶我龙族不灭之罪。罪臣敖广愿一力承当所有罪业。”
      不,这不是他。自己答应过广儿的要让龙族风风光光位列仙班。怎么可能让龙族灭族,不,这不是他。
      天帝看着小龙极力想否认自己犯下的错,可破碎的龙蛋,不停运作的法阵和面前这条根本没有发育完全的小龙无时无刻不再提醒自己。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天帝伸手把小龙轻轻的捧在手心里,企图用自己的神力让小龙复活。一切都是徒劳的,失去的终究还是失去了。
      “陛下,大殿下病情愈加严重了,天后让您赶紧去看看。”护卫急匆匆地跑到密室前催促天帝,他看到天帝跪在地上。听到自己的话后,良久才慢慢起身。
      “嗯,退下吧。”
      他在转身前把小龙小心翼翼地用灵力包裹住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龙承殿里,天后大发雷霆。自己的儿子生命垂危,可那些个医仙说什么因果报应。狗屁的因果报应,她的儿子是未来六界的主人。谁敢报应在她儿子身上?!
      医仙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冷汗直冒。他们都知道,大殿下自小体弱多病,本就不可能长这么大,大殿下的命数都是偷来的。
      天后看着自己儿子孱弱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厌恶,如若她能生下健康的孩子她何须为了这么个病秧子浪费精神。一想到之前几个孩子的模样便恨得咬牙切齿。
      “陛下到~”
      听到通报声的天后如同看到了希望,立马收起之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端是一副慈母惜儿,忧心如焚,楚楚可怜的模样。
      天帝看到天后不由得恶心,稚子无辜,他没有看天后一眼便匆匆赶去后殿看望孩子。
      床榻上的大殿下伯邕一张小脸惨白,就算生母作恶再多到底孩子是无辜的。满打满算,伯邕也不过是一个三百多岁的小孩子,在凡间最多九岁。一个如同凡间孩童年龄九岁的孩子常年生病,看着只如同六七岁孩子一样。
      天帝对这个孩子再没有什么父子亲情,到底是自己的孩儿哪个父母看着孩子生病不忧心的。
      “大殿下前几日还好好的,怎的突然生病?”天帝替伯邕掖了掖被子,问到。
      医仙听到天帝问话,都不知要怎么回答,个个面面相觑。
      “回禀陛下,大殿下如今生病是迟早的。”
      “白芍给我退下,天帝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
      天帝看着白芍,不由得惊讶这个医仙竟这般胆大,心里不由得对他有些好奇。
      “无妨,说下去。”
      白芍被一名老医仙捂住嘴,听到天帝这么说便挣脱老医仙站起来说道:“陛下,白芍初登仙界,很多仙界规矩白芍不懂也不知,可不知同僚们在顾忌什么。但白芍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在凡间修仙问道时便喜欢钻研各种疑难杂症,也见过不少阴损的阵法。陛下说句触怒天威的话,大殿下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也不是什么胎中发育不足导致的不足之症。臣曾为天后娘娘诊过脉,天后娘娘的体质本就不易有孕。换句话说想有子嗣完全不可能。大殿下怎么诞生的臣不知,可大殿下的病却是因果报应。”
      “因果……报应……”
      “是的陛下,臣在飞升之前也修习过一些推演之法。大殿下的命是偷了不知何人命数续的。陛下,偷来的怎么可能会属于自己,迟早要还的。大殿下现在的情况。恕臣无礼,便是归还命数因果报应的结果。”
      自从让医仙们退下之后,天帝就坐在伯邕的床前,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白芍说的话。
      因果报应,生死轮回。躺在病榻上的伯邕就是眼下验证这句话的例子。他细细看着伯邕,他发现伯邕长的很像龙族,龙族的族人都是样貌俊美的。他也知道为什么伯邕长的像龙族。
      当初天后始终无法为自己诞下子嗣,麾下一众神仙议论纷纷。后来有个方士飞升的小仙告诉天后,要用万物之主子嗣灵气来滋养身体才能诞下子嗣。而这六界之中万物之主,除了天帝昊天便是龙族了。
      之后他做了让他悔恨余生的决定,他下令把龙族所有怀有身孕的母龙抓上斩龙台,破/腹/取/卵。这些龙蛋有的拿给了那个小仙炼制丹药给天后服下。有的做了滋补的药品,在宴会上分给了其他神仙。可以说天界对于龙族险些灭族的事情上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随后他利用龙族王室嫡系血脉能够诞下子嗣的特点,逼着敖广为他诞下两枚龙蛋,一枚成为了伯邕出生的契机,一枚成为了伯邕续命的工具。
      他看着伯邕,不知要如何面对这个孩子。
      身为天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掌管天下万物生死。可他在这一刻,感到无比的恐惧。
      他害怕面对过去自己犯下的无法挽救的错误,他更害怕面对敖广。
      天界的夜晚是寂静而美丽的。月下仙人在姻缘树下为世人神仙安排姻缘,挑个合适的机会为有情人牵上红线。夜游神依旧是老样子,走一步顿三下,总是在打瞌睡。月桂树下两个老头子在为了一盘棋争得面红耳赤。
      天帝看着天界夜晚这安宁而美好的景色,心中却无比忐忑。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敖广解释,因为伯邕的生病,他知道了一切。
      天后是战神之女,骄纵任性。自己和她的婚事是在襁褓中便定下的。
      他和敖广相爱,甚至为了他不惜顶撞先帝。相反对于天后,他只有兄长对妹妹的怜惜,毫无半点男女爱慕之情。
      一次宫宴上,还是待字闺中的天后和敖广不知因为什么事吵了一架。同样是骄纵任性,年少轻狂的敖广怎么可能忍得下一口气。当场就把她扒光了吊在南天门上。后来他才知道天后出言不逊,侮/辱/龙族。
      对于后来的记忆他开始逐渐模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敖广越来越冷漠,对龙族越来越厌/恶。而他和天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众仙家口中伉俪情深的典型和代表。
      一次次的无/情和残/忍,让敖广的心越来越冷。他记得最后一次见他就是三百年前那一次斩龙台的杀/戮,他为了护住自己族人最后的希望,不惜作/贱/自己。
      而他亲手把他们的孩子推向深渊。
      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小龙取出来,看着它残缺的身躯,天帝心如刀绞。
      他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说好要风风光光让龙族飞升封神的。说好要让他做自己独一无二的天后的。
      为什么会成这样……
      心口的龙鳞没了,自己和他的孩子也被自己扼/杀/了。他和他之间的联系真的被自己糟蹋得一干二净了。
      天帝回到紫微殿后召来姜子牙,吩咐他下凡集结能人异士辅助飞升封神。
      而他也带着最后一点希望和侥幸去了东海“龙宫”。
      东海龙宫在昊天的印象中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宴会,老龙王是个奢侈享受的人,他总认为活在世上就要给自己和家人最好的。
      记忆里第一次见到敖广就是在一次龙宫的宴会上,那是老龙王次子敖江五百岁的生辰宴。活到这个年纪,敖氏兄弟个个儿都表示无所谓生辰宴举不举办。可老父亲是个凡事喜欢和充满仪式感的人,也就顺着老父亲,全当给老人家逗个乐儿。
      那天,本不是自己去,而是二弟帝俊去的。自家父帝看不惯自己,就把劝说龙族归降的事交给了他。结果可想而知,他被从北海赶回来给弟弟庆生的敖广给打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在敖广身上体验到什么叫做失败,受挫。
      他看着面前这条一尾巴把侍卫打成重伤的银龙,顿时怒火中烧。那些侍卫都是自己的亲兵,打了他们等同打了自己的脸。
      “孽龙,休得放肆!”昊天祭出自己的武器,就往龙族的要害打。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在昊天看来。蛇和龙就是同一个物种,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敖广见这厮不仅来捣乱,还妄图加害自己也不和他客气,化作人形与他缠斗起来。
      都说揭人不揭短,奈何这厮招招致命。敖广也是越大越怒。好心让他,反倒让他得寸进尺。
      两人的动静越来越大,最后闹的老天帝和老龙王不得不出面把自家熊孩子领回家,好好教育。
      昊天毫无疑问被老天帝狠狠骂了一顿,关了半个月禁闭。在走时,他回头看了眼敖广。他发现刚刚和自己打斗的人,样貌俊俏,给人的感觉温文尔雅,如沐春风。
      之后昊天便有意无意地找敖广的麻烦,渐渐的两人熟识起来,互通了身份,才知道一个是东海龙宫的太子爷,另外一个也是太子爷,天宫的太子爷。两个太子爷像是小孩子找到了玩伴,去哪儿都是形影不离。后来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感情也在逐渐升温,可彼此都没有把那层薄纱捅破。
      事情的转折,是在敖广九百岁天劫的时候。那日他同往常一样到约定的地方找敖广。可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出现,他便去附近的洞府等。那也是两人的秘密基地之一。刚一进去,他就发现洞府深处趴着东西。
      他警惕着走进,发现是敖广。他看着敖广化作原型趴在地上,很难受的样子。便上前想要询问挚友怎么了。谁知,他才上前一步敖广就睁开眼睛不断后退。
      “昊,昊天。抱歉,我今天不舒服。你能……唔……先回去吗?”敖广隐匿在暗处,昊天看不起他的情况。敖广一说让他先回去,心里更是担忧。
      就在他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儿。这股香味令人沉醉,无时无刻不再引/诱/自己。
      他想要找到这股香味的源头,身体不受控制的化作了原型。他的原型也是一条龙,但要比身为妖族的敖广血统更为纯正,身形更为巨大,同体金黄,龙鳞饱满,龙角硕大。最重要的是,他的龙爪天生便是五爪。天生五爪的龙,只有上古颛顼和东皇太一才出现过。也从东皇太一归隐之后,天界就有预言,统六界归一,金龙翱翔,天生五爪。而自己就是语言中的那个人,很多时候他都会想如果自己不是天生五爪,恐怕父帝早就让最受宠爱的帝俊做天界太子了。
      变作金龙的昊天,嗅觉更为敏锐。很快他就发现,那令人痴迷的香气是敖广身上散发。之后的事他便没了印象。(松子糖也莫得法,不让写这就很难受/沧桑.jpg/点烟.jpg)
      醒来时,他听到洞府外巨大的雷声看到了层层叠叠的劫云。他意识到敖广渡劫了,但敖广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度过雷劫。他知道这次的雷劫不是普通的雷劫,是敖广的生死劫。
      他看了眼因疲惫辛苦,在自己身/下熟睡的敖广。这是他的命,是他此生的挚爱。他不会放手,就算是天道也休想把这个人从自己身边带走。他起身走出洞府,替敖广承受下那九九八十一道雷劫。
      就在最后一道天雷轰下来的时候,敖广醒了。他看到昊天满身伤痕替自己挡了天雷。他不知道还有多少道天雷,他只知道昊天撑不住了。他冲上去护住昊天,恰好最后一道天雷轰在了自己身上。
      疼,钻心的疼,疼到灵魂深处的疼。天道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不管前面用了什么方法躲避雷劫,只要最后一道天雷没有轰到渡劫者的身上,这劫便不作数。而敖广也正因为了护住昊天,承受了天劫的最后一道劫雷。这生死劫误打误撞就这么成了。
      之后的记忆任凭天帝昊天如何回忆,都朦胧一片无法看清。当他收回思绪时,他站在了东海龙宫外。
      “昊天,等将来龙族封神我要把这儿建的比我父王的还要霸气。”
      “昊天,东海里有数不尽的宝贝。但最珍贵的却是我们龙族,龙族浑身都是宝。”
      “罪臣敖广,叩谢陛下不杀之恩。即日起罪臣会带领龙族看管天帝炼狱,绝不走出结界半步……”
      “昊天……我求你,我求求你,放过龙族,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给你跪下了,我求求你放过她们。龙族不能灭族,昊天,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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