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恨》妖*冉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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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中走廊里，我刚走到拐弯处，突然被正在美术室打扫的郭郭和肖依拉了进去。肖依关了美术室的门，郭郭拉着我的胳膊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了？醒亚会不会有事？不会死吧？”

　　最近不知道哪个班上了素描课，有不少素描作品还摆在画架上，她们大多不是光感捕捉的不对，就是画面的比例失调了，我拿起了铅笔很随意帮其中一幅素描作品修改着比例。笔尖一笔一笔游走，手腕上下移动，细密的阴影覆盖上去，银灰色逐渐占据了画纸。我一边画，一边回道：“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有很多玻璃碎片，很麻烦。”

　　肖依困惑地说：“咦，你明明说是用刀刺他，怎么会有玻璃呢？”

　　啪！我的手一抖，笔尖清脆地断在画纸上。

　　“哦，开头的时候是用刀子的，后来就用玻璃插了。”

　　郭郭咧咧嘴，来到我旁边心疼地说：“你倒是够狠。”

　　我耍酷地说道：“所以日后千万不要得罪我......”然后，目光在郭郭和肖依脸上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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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帮人将贴在学校各个角落里的抗日救国宣传标语、横幅，全部撕下并损毁。

　　我和很多同学气愤地上前去跟他们评理：“喂！你们凭什么撕我们的东西？”

　　其中的一个魁硕男子说道：“叶校长让我们这么做的。”

　　音乐室

　　叶校长将撕下来的标语甩到主任的脸上。指着她的脸吼道：“你有没有搞错，你身为校务主任，竟然纵容老师在校内搞三搞四！煽起学生偏激情绪。你搞什么啊？”

　　女主任连忙说道：“我不知道她们搞这些事的。”

　　这时，我和一部分学生刚进礼堂，我一听主任这么说，连忙道：“李主任，我和小王老师去问过你的。你怎么说你不知道的？！”

　　主任说道：“你们只说今年的毕业礼，不是唱什么友谊万岁吗？我怎么知道你们搞这些事？”

　　叶校长说道：“不用说这么多了，海报不可以贴，传单不可以派，那“毕业歌”，也不能唱，明白吗？！”

　　“凭什么？歌照唱，海报照贴，传单照派......”我跟校长评起理来。

　　平常还会在我面前装一下孙子的校长，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不买我的帐。他怒道：“就凭你们还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只要你们一天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你们就得受这个学校的规定！你可以逆着我说的去做，可是后果全由她们承担。现在谁还要搞那些事的，现在马上出滚！......既然你们都不想出去，还搞这么多事干嘛？在租借里，你们高床软枕，出去了，你们受得了苦吗？一个个光是嘴巴会说！”

　　校长是不是吃炸药了？虽然不知道校长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我清楚自己真得好想抽他。可是他的话确实说到我的软肋上了，为了肖依，郭郭我得忍啊！忍啊，忍者无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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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我买了许多醒亚爱吃的东西。呵，自己是不是太贱了？没办法，再气他，再恼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来到醒亚病房外，徘徊了好一会，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到有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我叫住她：“麻烦你把这篮水果交给里面的张醒亚。”

　　年轻护士说道：“他今天早上出院了。”

　　我吃了一惊，不禁担心起醒亚的伤势来，对医院的不负责非常的气愤，“他伤得这么重，你们怎么能让他出院呢？！”

　　“他要走，我们也没办法啊，对不起.....”护士没好气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径直走开。

　　医院走廊，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突然脚步就像失了重似的，飘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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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路熟悉而又陌生。

　　弄堂拐角的那盏灯，上面的铁罩已经生了锈，蒙了灰尘。弄堂里可以看见飞在光束里的一些尘埃，金色的闪着荧光，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粘稠滞重了。走在粗砺的地面上时，偶尔还会有野猫从脚边蹿过。此情此情，突然让我想起“物不是人更非”这句话来了。

　　凭着记忆进了楼道，上了楼梯，轻敲了几下，开门的却是一个40多岁的陌生女人。

　　“你找谁呀？”那太太问。

　　“请问张醒亚在吗？”

　　“他？他搬了一年了。”

　　“........”

　　我走出狭小阴暗的弄堂，眼前行人如织，头上阳光灿烂，道路纵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