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之龙愁》zeroz

14、下山

　　安顿好了孙婆婆，李莫愁便开始收拾两人的行装，一向轻装简行的李莫愁除了带着几件两人的衣物外，别的都没带只带了足够的银钱，分别塞在了袖口和胸口处的内衬里还有包袱中。

　　看的一旁的小冰块很是纳闷，不明白师姐出趟门装些纸片做什么，还给自己的内衫上缝了内衬塞了不少进去，真是好生奇怪。

　　心中虽是不解但小冰块一向淡漠惯了也懒得开口询问这些没用的事，在李莫愁不注意时将孙婆婆做的肉饼拿油纸包了塞到包袱中打算当作两人的午饭。

　　又把平日里需要用到的火折子竹筒什么的一并塞到了另一个包袱，最后将自己珍藏了五年化的看不出原样的糖人儿从自己藏东西的暗格里取出连同几瓶玉蜂浆一并收到了里面，总算是大功告成。

　　一人负了一个包袱，便踏上了路途，下了终南山后第一站便是穆念慈三人居住的木屋，带着小冰块见见生人，让小冰块适应一下。

　　看着身旁人那时不时握紧的双手，李莫愁叹了口气，心疼的开口：“龙儿很紧张吗？”看龙儿这么难受，自己要龙儿下山的要求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可是眼睁睁看着龙儿一辈子守着那乌漆麻黑阴冷潮湿的古墓，没有喜怒哀乐活的像个玉石雕刻的美人儿似的，又让人何其忍心。

　　她这二十多年除了失去内力那会儿，出墓的次数屈指可数，加在一起都不足一日，出生不久便被遗弃在重阳宫前这样的人生何其可悲。

　　亲情已经无望，友情爱情也没有接触的机会，没有童年，没有快乐，数着日子等死，活着如同死了一般没有希望。

　　所谓的看淡生死更像是生无可恋，如今的小冰块对于武功强弱没有追求又何尝不是因为没机会能够用到，那不是小冰块该过的生活，自己不能由着她因为一时的胆怯而退缩，那样才是真的害了她。

　　只要坚持下去，熬过了最初对与陌生人接触的抵触，以后便不会如此了，等小冰块交到些性情相近的朋友后，那时再回古墓，也就不会和现在一样了。

　　偶尔离开古墓和一两个故友说说话过过招看看风景，累了倦了再回古墓休息一下，过过与世无争的日子，无聊了再出来看看，也算是人间一大乐事。

　　想着即将面对的陌生生活，小龙女无论如何说服自己都做不到正常应对，心里既喜且忧，竟是如同小孩子面对未知的事物一般既新奇又恐惧：

　　“倒也不是，只是心中有些惶恐，师姐我有好多事不明白，总担心会遇到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我怕会和你分开。”

　　“龙儿看着师姐。”长叹口气停下脚步，伸手拉住那还要前行的人，也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看着白玉般的面容认真的保证：

　　“你信我，我不会再像过去九年那样丢下你不管了，我向你发誓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哪怕是你要动手杀我，我都不会离你而去，便是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我懒定你了。

　　纵使是你抛下了我，我也会立刻前去寻你，天涯海角不离不弃，若违此誓便让我烈火焚身而亡，以偿丢下龙儿的罪过，龙儿不要不安了好吗？

　　看你这样我心里好生难过，我想让你开心的活着，不想你收到拘束，我想尽我所能让你能够随心所欲的过活。

　　你看那边的茅屋，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里面有穆姐姐他们在，你先试着同他们接触一下，看能否适应。

　　我们和师父之间是师徒之情，除此之外这世上还有亲情友情和爱情，这三种感情有相似之处却又有不同，都有其可取之处，并非只有书中所言的爱情存在。

　　这次师姐教你的便是友情，重者可以两肋插刀交托生死，轻者可以随意为了利益出卖，其中的区别需要龙儿用心感受，师姐会陪着你一起。”

　　原来两人之前一路沿着山道前行此时已经行到了村落，穆念慈带着两个孩子就住在村口处，听着自家师姐的话，小冰块原本烦乱的心绪此刻突然安定了下来，握着柔荑的手加了些力道，心口处暖暖的感觉蔓延至全身，重重的点了点头言到：

　　“我信，师姐若是骗龙儿，不需烈火焚身，龙儿会亲手杀了师姐，带你回古墓，我们再不出来。”真有那一天龙儿陪着师姐一起死，师姐再不能独自离去。

　　走进院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正在练功的两个小的，如今杨过已是十八岁的少年身量比之穆念慈还要高出一头，只见俊俏的少年穿着白色短打，正持剑和对面身着黄衫的女子对练。

　　那黄衫女子正是比杨过小了数月的洪凌波，她身量比杨过矮了大半个脑袋，此时见两人进门先是诧异接着便是惊喜，眼神示意对面的杨过收招，身形飘忽往后退了一大步率先收了招式。

　　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确定不会失礼这才走近二人躬身拱手行礼问候，杨过紧随其后，小龙女本是注意力集中在两人招式之上，见两人走近先是不解及至听了二人对师姐的称呼这才明白，眼前的便是师姐的两个弟子。

　　数年过去师姐当年收的小徒弟长大了，努力的端着掌门的架子，不想在师姐之外的人面前露怯，本就清冷的面容更是严肃了几分，看着还怪是可爱，这自然是在熟知小冰块性子的李莫愁眼中。

　　到了两个小的眼中便感觉有些冻人，拘谨的看着自家师父就是一向性子活跃的杨过也老实了不少，李莫愁对着两人点点头，由两人带着进了客厅去寻穆念慈。

　　“穆姐姐安好。”

　　“你是莫愁？五年不见莫愁还是那副模样。”看着基本没变的熟悉面容，穆念慈很是惊喜起身招呼两人坐下叙旧，两个小的也是倒茶奉水乖巧的很，可见被穆念慈教的很好。

　　“穆姐姐不也一样，我给穆姐姐引荐一下，这是我古墓派的掌门小龙女，也是我师妹，龙儿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穆念慈穆姐姐，我初次下山多亏了她的照顾，龙儿可以和我一样叫穆姐姐。”

　　“龙姑娘有礼，莫愁说的太客气了，要说照顾也是我得莫愁的照顾多些。”

　　对着穆念慈的方向点了点头，想着好像不太妥当，小冰块想到自家不省心的师姐受了人家的照顾得谢谢人家，开口说到：“谢谢穆姐姐照顾我家师姐。”

　　语毕便不再开口，视线落在李莫愁身上，如同在古墓中相处时一般，眼中再无旁人，穆念慈见了虽是不解，但她性子沉稳随和，也不计较这些，对着两人笑的温和，让人如沐春恶风。

　　小龙女余光瞥见也不像初见时紧张，李莫愁见了知她还不习惯也不勉强，继续开口给她介绍：

　　“这个是师姐的大徒弟姓杨名过，是穆姐姐的儿子，你叫他过儿就行，这个小点的呢，是师姐的二徒弟叫洪凌波，是穆姐姐的义女，你叫她凌波就好。”

　　说完等着小龙女点头表示记下了，这才扭头对着二人叮嘱：

　　“这是你们龙师叔，也是本派掌门，她是第一次下山有些事弄不明白，你们俩要好好护着师叔，不许让别人欺负她知道吗？”

　　过儿聪慧遇事懂得变通，凌波老实遇事较为可靠，有这两人在身边能省却不少事端，龙儿也能多两个玩伴儿。

　　“知道了师父，弟子拜见师叔！”李莫愁介绍过后，之前偷偷打量小龙女的杨过和洪凌波皆是恭敬的行礼。

　　“过儿，凌波。”同两人打了声招呼算是认同两人是古墓门人，之后小龙女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所以你不再开口，由着李莫愁来处理。

　　“你们不用多礼，你们师叔不习惯。”开口示意两人起身，接着同穆念慈说明来意：“穆姐姐我这次是想带龙儿出去走走，你们要一起去吗？也让过儿和凌波历练一下，见见世面。”

　　因着她自己本身也不擅长同外人打交道所以李莫愁这次也不打算自己上路，而是想带着几人一起。

　　“好啊好啊，要出去玩儿了。”在小村落里憋闷了许久，自觉武功已经学有所成的杨过最先开口，日渐沉稳的少年少有的喜形于色，惹得穆念慈少有的尴尬，对着两人无奈的笑了笑：“过儿。”

　　“嘿嘿，我太高兴了。”少年尴尬的挠挠头发，对着一旁暗自高兴的少女说到：“凌波我们去收拾行李，师父师叔我们很快回来。”两人拱手行了一礼一起出了厅门，走远了还能看到两人兴奋的模样。

　　对于李莫愁的提议自小跟着杨铁心游历各地，寻找包惜弱母子的穆念慈也很是心动，颠沛流离时很想要安稳下来，安稳久了却又很怀念在各地时的自由自在，倒是颇为矛盾。

　　“让莫愁和龙姑娘见笑了，你们稍等片刻，我去收拾一下，我们随后出发。”起身施了一礼，穆念慈也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嗯嗯，我准备了马车，骑马也可以。”待穆念慈离开李莫愁便听到一旁的小冰块凑在耳边低语：“师姐，穆姐姐和你说的一样，龙儿也喜欢她。”

　　言语间倒是有些不易察觉的兴奋，如同过去习武时内功突破时一般，看的李莫愁颇为吃味，也凑在小冰块耳边咬耳朵：

　　“我们龙儿这么快就变心了？龙儿说说是喜欢师姐多些？还是穆姐姐多些？放心师姐不生气。”穆姐姐果真魅力无穷，这才多久就把龙儿给收买了。

　　“师姐不用担心，不一样的。”穆姐姐会有很多个，会对很多人好，可是龙儿只想要师姐对龙儿好，师姐只有一个，是不一样的，不能比。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等候，李莫愁剥着桌上放置的干果水果投喂着身旁的小冰块，时不时的指着屋里的物件给小冰块介绍名字和具体作用，看着小冰块时不时的点头倒也不觉枯燥。

　　待到收拾妥当，托邻里照看家门天色已经黄昏，五人在茅屋里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开始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