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后》名门

28、双殛之刑【已修】

　　①选自圣经.马太福音6章9－13节，圣经里的主祷文。
　　②来自百度百科，蓝染语录。

　　Ⅰ
　　尸魂界乱七八糟的经历了一系列旅祸来袭蓝染“身死”等等的事件之后，终于短暂的平静下来，中间偶尔有些波折，但终究还是有条不紊的运行着，没有任何令人特别意外的事情。

　　当然，首先得要剔除掉受人尊敬的蓝染队长并未身死的事情。
　　宁子渝不自觉的看向蓝染，这人安静坐在这里看书的模样，实在是优美如画。

　　感受到了宁子渝的视线，蓝染也笑着抬起头来，温和如玉：“子渝？”
　　“蓝染队长的风采令人沉迷呀。”宁子渝笑了笑。
　　“子渝沉迷了？”蓝染眼底划过一抹流光，似笑非笑。
　　宁子渝避而不答，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队长，我想去看戏。”
　　“恩？”
　　“被撒旦诱惑的迷途羔羊啊……”宁子渝以一种咏叹调的方式吟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时候应该是雏森和日番谷决裂的时候。
　　“我记得，明天早上就是双殛之刑的时候吧。”蓝染扶了扶眼镜，一派绅士温和谦恭的模样。
　　“啊，我当然记得。”
　　“这样就好。”蓝染再次一笑，低下头看书去了。
　　宁子渝轻松站起来，离开了清净塔居林。

　　月华如练，夜静无声。
　　“雏森，你能够继承我的遗志，将他打败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不是作为五番队的队长，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请求你……”握着刀柄的手不住颤抖，少女的声音夹杂着悲伤，哀泣着低喃。
　　决绝的刀光，炸起一片轰鸣。

　　“笨蛋，你好好想想，说什么如果自己死了，就让你战斗，蓝染会说那样的话吗！我所知道的蓝染，是如果没有胜算的战斗，他宁愿自己一个人面对，也不会怯懦到让部下去白白牺牲！”少年的语调激昂，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对于蓝染的相信。
　　“可是……可是……信里就是这样写的！”少女激动地大喊，又重新握紧了刀柄，“那是……蓝染队长的字，我也不想相信的，但是……蓝染队长是这么说的。”
　　少女神情痛苦，却夹杂着迷茫和绝望的哀伤，斩魄刀胡乱挥舞着，没有丝毫章法的砍向日番谷冬狮郎。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小白……”

　　自小青梅竹马的孩子，一方为了光明正义和自己逝去的爱情而对另一方拔刀相向，内心痛苦不相信却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我说……这是在演琼瑶剧吧。
　　宁子渝弯起嘴角，收敛了自身气息，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
　　雏森桃，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忍不住想要毁灭啊……

　　日番谷冬狮郎已经打倒雏森，和市丸银交战起来。

　　宁子渝闭上眼，神思慢慢恍惚。
　　她赶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呢……
　　明明无聊得很。

　　“子渝，你看，只要乐观向上，积极配合治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满脸阳光笑容的男人举着一本书坐在病床前。
　　那本书讲的是一个患了癌症已至晚期的病人，被医生判处死刑却依然不放弃，最终成功活下来的事例。
　　她记得清清楚楚。
　　宁子渝将手放在心口，眼睫微颤。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①她的母亲，从小令着她信仰上帝，告诉她信耶和华者必得永生。
　　那时候的她，就真真相信，日日虔诚祈祷，不管多么痛苦都依然坚持笑容，不管希望多么微弱不愿放弃。

　　可是结果呢……
　　宁子渝睁开眼，漠然看着眼前的冰天雪地。
　　结果，她还是要靠自己呐。

　　雏森桃昏倒在地上已经无人理会，手上的伤口已经渐渐不再流血。

　　她为什么想要来看呢……
　　明明雏森桃和她的任务毫无关系，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角色，天真简直就像是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女孩。

　　是太像了么……
　　宁子渝面色苍白，握住轩辕剑的手指冰冷刺骨。
　　明明已经明白未来的命运却不肯相信，什么坚强不惧病魔，全都只是怯懦的逃避而已，什么虔诚的教徒，明明只是软弱无能想要寻找心灵的安慰。
　　特别是，明明早就看出隐藏在繁华世界的黑暗和弱者的哀鸣，却死死闭着眼睛不愿意醒来！
　　宁子渝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雏森桃，然后转身离去。
　　雏森桃，我死后可以被光之源神的选中而继续活下去，是因为我终究还没有放弃生的希望，那么你呢？弱者终究没有选择的权利，我如今梦醒，拥有力量的代价是我的灵魂以及所有的尊严与骄傲，那么你呢？
　　你梦醒的代价，是死亡么。

　　Ⅱ
　　清净塔居林。
　　“戏看完了？”蓝染抬眼看了看宁子渝。
　　宁子渝微笑，随意的坐在地上：“还差一个结局。”
　　一个她非常非常期待的结局。
　　她想要看看，如果她遭受了欺骗可能会露出的表情到底是如何脆弱。
　　蓝染望着宁子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夜悄然逝去。
　　数股强大的灵压依次爆发。
　　蓝染依然不动如山，安静的翻阅着资料。

　　脚步声逐渐响起。
　　蓝染终于合上书本，眼神幽深莫测：“子渝，时间到了呢，我所追求的力量也即将……”
　　“蓝染大人，您的意愿高于一切。”宁子渝温和一笑，站起身来推开大门，“大人，请。”

　　蓝染走出去，然后在一侧停止下来，宁子渝坐到了屋顶上。

　　………………
　　…………
　　……

　　“谢谢你，雏森，真的很谢谢你。”
　　宁子渝看着眼前相拥的人影，笑容安宁。

　　“永别了。”
　　闪着寒光的刀刃猛然刺入心脏。
　　“什…什么……”少女的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眼里是极度的震撼和却不敢置信。
　　少女的身体无力跌倒在地。
　　蓝染拔刀回鞘，没有再看雏森一眼：“走吧，银，子渝。”
　　“是，蓝染队长。”银嘴角的弧度拉的愈发大了。

　　死在永恒的梦中啊，雏森桃。
　　我可……永远不会如你一般怯懦。
　　宁子渝一言不发的跟在蓝染身后。

　　眼前猛然有人影落地。
　　“你好，日番谷君。”蓝染抬手，笑了笑。

　　又一个被骗的人，而且……最重要的人被蓝染杀死了呢。
　　宁子渝摇了摇头。

　　“蓝染，市丸银……”日番谷冬狮郎低喃，视线落在宁子渝身上，愈发震惊起来，“子……宁子渝，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来就是一伙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就像是所有静灵庭死神都不知道蓝染的真面目一样。
　　宁子渝低眉浅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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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你最好记着，日番谷君。”蓝染偏头眼睛的玻片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口中吐出残酷的话语，“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啊。”
　　日番谷猛然拔刀，“卍解……”

　　“子渝。”蓝染转身朝门外走去。
　　宁子渝忽然冲向日番谷，干脆利落的重创日番谷的右肩。
　　“怎么……可能……”日番谷冬狮郎不甘心的倒下。

　　卯之花队长带着部下走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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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东仙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部下。”
　　宁子渝默默站在蓝染身后。
　　市丸银伸手一挥。

　　Ⅲ
　　双殛之丘。
　　“我说我叫你放下朽木露琪亚。”蓝染温和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放下她，然后退下去，阿散井。”
　　“我拒绝。”
　　“什么。”蓝染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大提琴。
　　“我说我拒绝，蓝染队长。”阿散井后退半步，绷紧了身子准备战斗。
　　市丸银身子下沉，右手握住刀柄。

　　蓝染今天变得特别啰嗦呀，果然是即将成功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炫耀一下自己吧，居然把自己斩魄刀的所有能力都暴露出去，就连对付阿散井恋次这样的小人物都要亲自出手啊。
　　宁子渝懒懒的靠在被毁坏的双殛架子上，漫游神思。

　　等蓝染慢慢说完自己的一系列计划并成功震撼到黑崎一护等人后，以山本总队长为首的静灵庭大部队后援也终于到达。

　　“蓝染，投降吧！”碎蜂和夜一的刀刃同时架在在蓝染的脖颈上。
　　山本总队长看着看在双殛台下受制于牧言却依然显得漫不经心的宁子渝：“宁三席，不，现在我该说，叛徒宁子渝，你在杀死腾堂山那次之前，就已经是蓝染的走狗了吧……”锐利的视线投来，“或者更早……我是不是也该怀疑，当年真央六回生的几近全灭也与你有关了？”
　　宁子渝微微一笑：“不必怀疑，因为那本来就是真的，真是敏锐啊，山本柳元斋重国，不愧是身为总队长的人。”
　　“这又是为什么呢……”山本轻轻地叹了口气。
　　“因为只有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宁子渝绽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又一次……看错了啊……”
　　“什么？”宁子渝微微一怔。
　　“投降吧，叛徒蓝染。”山本总队长没有再同宁子渝说话，沉痛的目光投注到了蓝染身上。
　　“你的野心已经输了。”四枫院夜一冷笑。
　　“抱歉，时间到了呢。”蓝染微笑。

　　四枫院夜一金色的眼瞳一缩，忽然大喊：“快离开，碎蜂！”
　　她话音刚落，天空中就撕裂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无数大虚从里面钻出。
　　所有死神都惊骇的望着天空，几道反膜瞬间笼罩了宁子渝几人。

　　宁子渝在反膜内低头看着牧言。
　　他的眼神依然淡漠，金银妖瞳邪魅无比，精致的五官加上血族血统带给他的无与伦比的优雅风度，能让所有人都为他在一瞬间恍然失神。
　　可是……
　　明明现在是她占据了优势不是吗？
　　明明这关系着你现在所有的一切不是吗？
　　为什么你还可以如此淡漠，如此镇定，如此自信满满胸有成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明明占据优势的，是她啊……
　　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提示帮助……
　　牧言，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居然到了和大虚联手的地步啊。”浮竹十四郎踏前几步，冷冷的站在反膜下盯着蓝染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寻求更高的境界。”蓝染冷然的回答道。
　　“你堕落了么，蓝染。”浮竹十四郎的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蓝染。
　　“你太傲慢了，浮竹。”反膜渐渐升高，蓝染终于开始宣布他的野心：“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不论是你或是我，就连神也是，但这天之王座的空窗期也要结束了。②”蓝染轻轻捏碎眼睛，棕色的眼瞳里满是勃勃的野心，他淡然的望着下方的一众死神，声音高贵充满了君临天下的威势，“从今以后，将由吾立于顶端！”

　　宁子渝转头看向即将吞噬自己的黑洞，眼神冷凝。
　　不论如何，她都必须要赢！

　　“再见了诸位死神，再见了旅祸少年。”蓝染略微侧过头来，“作为人类而言，你真的相当有趣。”
　　乌黑的洞口骤然合上，天空平静无波，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震撼人心的幻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