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的尽头[综海贼]》陈皮橘子酱

79、监守自盗

　　香克斯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有种轻松的感觉。
　　他翻了个身，下意识把怀里的存在往胸前一搂。

　　他瞬间清醒了。
　　低头往怀里一看，银色长发抵在他锁骨前，少女正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沉睡。
　　香克斯整个人都傻了。
　　记忆一点点回笼，他越回想脸上就越红，脸越红某处就越精神，到最后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长叹一声。
　　完蛋了。

　　怀里的人实在存在感太强，他抱着她的时候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于是他屏住呼吸，想要轻轻地把右臂从少女身下抽出。
　　在这个过程中被子下滑了一点，露出绘奈青青红红的肩头。香克斯老脸一红，又想起昨晚的疯狂。

　　他…真的做了。
　　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
　　他还没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解释，他只用一只手臂的动作就意料之中地把少女弄醒了。

　　绘奈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仿佛梦回她沉睡一个月醒来的时候，只不过这一次苏醒的过程中她身上的肌肉竟然比那一次还要酸痛。
　　她一边深吸气一边睁开眼，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少女甚至还下意识往旁边温热的地方靠了靠。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抽气的声音。
　　她睁开眼就看见一面肌理分明的胸膛，一只结实的手臂环着她的肩似乎正在想要抽离。

　　她瞬间醒了过来，满脸惊恐地抬头看去。
　　大眼瞪小眼，红发男人满脸通红，恨不能原地消失。银发少女表情呆滞，显然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长久的沉默让两个人都有足够的时间思考。

　　绘奈想起来了昨晚的事情，她虽然意识不清了，但是几个关键节点的时候她是半清醒状态。
　　他送她回来，然后她…
　　她干了啥啊——她居然主动亲了香克斯！

　　绘奈在心里疯狂骂人。她看得出来香克斯现在已经快被愧疚淹没了，但她心里清楚自己昨天也没干啥好事儿。
　　虽然他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吧。
　　绘奈不是那种扣扣索索非要捋谁的责任的那种姑娘，更何况她…

　　她没办法骗自己。在那一瞬间的时候她是有意识的。
　　所以这就不能是谁的责任。她意识不清是真，但她现在清醒了也没觉得自己被强迫或者厌恶。这至少说明…
　　或许不能算是爱情吧，但是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变了。
　　向着另一个方向转变着。只不过昨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于是她叹了一口气，张开嘴：“香克斯…”
　　“对不起。”男人低着头道歉，手臂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往后挪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他的声音里带着自责，因为难堪而低沉沙哑，绘奈甚至从中听出了极微小的不安。
　　就像是…那个时候的他一样。

　　【醒过来吧…绘奈…拜托了】
　　那个时候他是怕自己醒不过来，那这次呢？
　　香克斯的确是慌了的。他这时候才开始想，她会不会厌恶这一切。

　　绘奈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这个强大的，站在无数海贼巅峰的男人啊。
　　他把所有的体贴和脆弱都放在了她面前。

　　于是她掰着他的脸看向自己，轻轻地说：“你不要道歉，香克斯。”
　　“不要道歉，不要自责——我没有想怪你的意思。”
　　香克斯难以置信地睁眼看着她。“可是我…”

　　两个人还坦诚相对呢，虽然都窝在被子里，但是绘奈想起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所以说啊，我没有怪你啊——也不是你的责任。”
　　香克斯看着她害羞而避开的视线，心脏突然快速跳动起来。他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能够解释现在这个现象——他简直不敢相信。
　　“绘奈…所以说你…”

　　少女被他突然厚起来的脸皮弄得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别你说我说的，你先给我把衣服穿起来啊！”
　　香克斯赶紧坐起来，快速给自己套衣服。在这个过程中绘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等他换好后才钻出来。

　　当她挪动双腿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声，香克斯下意识想回头问她怎么了，随后就马上反应过来。
　　他再一次整张脸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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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奈换好衣服以后看着都有些不自在的两个人，叹了口气：“我先去洗澡，香克斯你也去洗漱吧。”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半天没想好说什么合适。于是他只好点点头，关上门出去了。

　　香克斯走出房门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状态。
　　脚步轻快，神情松散，嘴角带笑，最重要的是一头红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杂乱。
　　一看就是一夜餍/足。

　　幸好他起得早，一路上居然没遇到人。他和几个差点碰到的船员前后脚地错过，然而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还是没逃过。
　　贝克曼昨天也喝的有点多，但是他没碰那桶要命的酒，所以意识都很正常。他记挂着似乎没见香克斯回房间，所以起的早了一点。
　　结果就正好撞上了罪行明显的某人。

　　贝克曼一看他这一副样子就明白了一切。他震惊于自己兄弟下手之快，又很想嘲讽他之前死鸭子嘴硬。
　　于是他点了一根烟，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你这算不算是监守自盗？”
　　香克斯在贝克曼面前虽然尴尬，但放开了很多羞耻感，硬着头皮停下脚步：“你别说了。”

　　贝克曼乐了出来：“我看你前两天的表现，还以为我看走眼了呢。没想到你倒好，直接一步到位。”
　　香克斯瞪他：“我没想这样，是个意外。”
　　“意外？酒吗？”贝克曼心里其实不痛快，话里话外都带上了毒舌的劲头，“谁都知道的吧，男人真醉了硬不起来，你骗谁呢。”

　　谁让他自己死不承认还对自己发脾气，结果一下子就把人骗到床上去了。贝克曼是有心想帮他认清感情，可另一边还是自己小孩呢！
　　被兄弟拱了也是被拱了，他还不能对着他阴阳怪气了吗！

　　香克斯彻底没脾气。他挥挥手说：“我要去洗澡。你要说的话就进来谈。”
　　贝克曼耸肩：“我没什么跟你谈的。你要谈也是该跟绘奈谈。”
　　香克斯不置可否，背对他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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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以后绘奈没有去训练室做每天例行的基础练习。她直接去了贝克曼的书房打算练习果实能力。
　　她以为大家都不知道昨天的事，于是神色自然地和他打招呼，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贝克曼一直用余光瞥她，最后终于没忍住：“需要找科尔达要一点缓解肌肉酸痛的药吗？”
　　绘奈还以为他在说剑术：“不用啊贝克曼，我那里还有好多，而且我今天不打算练剑术。”
　　贝克曼重重地咳了一声：“我知道你今天不去练剑术。”

　　绘奈转头看他，灰发男人眼里是复杂又关切的神色，还有欲言又止。
　　她从脖子开始，一点一点涌上绯红，直至红到耳尖。
　　“贝克曼…你怎么…”
　　他偏开目光：“早上我碰到香克斯了。他那副样子很难猜不到做了什么。”

　　“那…那其他人呢！”
　　“我估计没别的人看见了，你不用紧张。”贝克曼看她这幅样子，抛开了不知如何开口的尴尬说：“你没有生他的气吧？”
　　“没有。”绘奈红着脸低着头，“我觉得…没什么可后悔或者是怎么样。我不介意，但是我可能不确定我有没有爱上香克斯。”

　　她承认她对香克斯有好感，也不讨厌和他有这样的关系。
　　但是她对他的好感有多少呢？绘奈有一点分不清。她对他的依赖和亲近一直大于对异性的渴求，所以她不知道这能不能算爱情。

　　而且，她心里有一个结。
　　她打不开，所以没办法全心全意地去重新爱一个人。
　　还有一个问题，她很快就要离开，她和香克斯实在不适合发展成为一段固定的恋爱关系。从前她没想过那么多，可是现在她不希望和谁彼此束缚。

　　贝克曼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身挪到她身边。“你不介意就好。你不用管香克斯怎么想，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
　　“诶，但是这样对香克斯会不公平吧。”绘奈抬头看贝克曼，“我没有办法投入全部去爱一个人…”

　　贝克曼笑了，带着些许痞气和洒脱：“我们是海贼，从来就是随心所欲过日子的。这种事只要你是愿意的，就可以不需要思考太多。何况那家伙好歹也是个男人，复杂的东西就交给他去想，绘奈只要自己高兴不就好了吗？”
　　贝克曼此时失算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船长在头疼的时候牵连的是他自己！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而已。

　　绘奈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通透了不少。她笑起来看着他，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贝克曼。”
　　贝克曼没有说话，示意她可以开始练习了。他走回自己原来的座位，忽然又瞥到了绘奈脖子上不小心露出来的痕迹。

　　老父亲心头一阵火起。
　　香克斯这个混蛋！老大不小的男人，居然这么没轻没重！
　　红发海贼团的船副此时对自己的船长产生了想要将其爆锤一顿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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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贝克曼：骂骂咧咧。
这段感情我就是想走得洒脱点
他们是海贼啊！是海贼啊！稍微用开放一点的眼光看待我觉得完全OK的
绘奈心里的那个结会在鱼人岛解开
因为那里有一位真正的预言家夏莉夫人嘛。
这章也还是有删减，但是不多毕竟没有重要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