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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初恋这件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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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诶诶？！！”艾斯被绘奈红着脸拉到房间里，避开了餐厅里人们的八卦目光，然后就听到少女一脸苦相地说出自己失忆了这么一个让他从没想到的解释。
“为什么会失忆？”艾斯傻乎乎地问她，“是被打了还是中了什么人的果实能力吗？”
你这么说话让我很想打你倒是真的。
绘奈拉着他坐下来：“失忆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一醒过来，就看到了你的照片。我能记得我是认识你的，但是发生过的所有事都不记得了。”
“怎么这样…”青年有点失落地低下头，“那我们在黑桃海贼团的事，你也都忘了吗？”
绘奈抱歉地看着他，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只是关于你的，我只记得我的名字，剩下的一切全都忘记了。”她安慰了他一下，“所…所以告白什么的…”
“那个不重要。”艾斯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告白什么的，如果绘奈忘记了，我再和你说多少次都可以。只是为什么绘奈会去做海贼呢？那个时候我明明超想让你和我一起冒险的，但是你真的很讨厌做海贼，所以我才没有勉强你。”
艾斯心里冒出来一点自己也搞不懂的小小酸涩出来：“结果我错过了失忆的你…现在你是别人船上的海贼了。”
绘奈哭笑不得，她想起自己先前在磁鼓岛听到的话：“那个…艾斯，你认识…一个叫路飞的海贼吗？”
“诶？路飞吗！”艾斯说，“绘奈你怎么知道路飞的？”
绘奈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笑容：“所以说…我现在的船长…就是路飞。”
她眼睁睁看着艾斯从惊喜转为惊讶，再到满脸黑线，最后直接蹲去了角落头顶一团乌云。
“那个…你没事吧…”绘奈伸出手小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忽然感觉很累。”艾斯长叹一口气。
有什么是能比听到拒绝了上自己的船的女孩跑去自己多年不见的弟弟船上做海贼这种事儿还要令人心累的吗！
他正经起来坐回绘奈面前：“所以说，你失忆以后遇到了路飞，然后就被他邀请上了船？”
“对，但是艾斯你又为什么认识路飞？”
“他啊。”艾斯眼中浮现出怀念的笑意，轻轻说，“是我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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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绘奈惊讶极了，“是亲兄弟吗？”
“不是。”艾斯刚想和她解释，随即又露出无奈的表情来：“诶…说起来我以前是和你讲过的…我有个小时候就结拜的很重要的义弟，但是…”
他的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失落：“但是绘奈你忘记了嘛。那个时候我只是没有告诉你他叫什么，不过你确实是知道这件事的。”
绘奈见他这样，心里说不出的闷疼。
她遇到的以前认识的人越多，就越是觉得对他们很残忍。
明明他们口中的自己和他们有着那么重要的过去，可是她却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们面对这样的自己，会不会有种被自己抛弃的难过？
看起来和路飞有着异曲同工的粗线条男人此时却十分敏锐地感知到了绘奈的低沉。
艾斯伸过一只手去盖在绘奈头上，对着她露出一个朝气十足的笑容来：“干嘛露出那种表情啊绘奈！我只是觉得，那么珍贵的回忆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但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绘奈却不知道这件事对绘奈很不公平啊！”
他好像完全没有觉得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有什么麻烦一样：“所以绘奈不要觉得有什么，我慢慢再给你讲一遍，这样的话不就又是两个人都拥有的记忆了吗？”
这种话...也太犯规了。
银发少女看着眼前英俊的黑发青年，好像理解了一点之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人成为朋友。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她由于某种原因想要做海军，他们一定会顺理成章在一起吧。
“谢谢你…艾斯。”她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艾斯看着她的笑脸，竟然红了耳尖：“干吗对我说谢谢…怪怪的。”
“我以前不会对你说谢谢吗？”绘奈来了好奇心，“那我们是怎么相处的？”
艾斯哼哼一声，带上了一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显露的傲娇出来：“绘奈可是很凶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和我打了一架。”
“打架吗！”绘奈瞪大眼睛，“然后呢？是谁赢了？”
艾斯也想起了那时候的画面，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是平手，再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你在我的黑桃海贼团里待了好久。”
“然后艾斯就喜欢上我了吗？”绘奈笑眯眯地问他。
“说什么喜欢的…笨蛋啊你！”明明刚才还气势十足在吧台说出告白这种话的青年居然害羞起来，“绘奈不也喜欢我吗？”
银发少女也脸红了：“谁说的，我不是拒绝了你吗？”
“嘿。”男人露出一个坏笑来，凑近绘奈低声说：“那绘奈为什么要趁我睡着了偷偷亲我？”
她简直要恼羞成怒！
她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应对这种时候的反应——狠狠一拳砸在了艾斯的头上。
“疼疼疼…”艾斯捂着头叫，转而露出一个松了一口气的笑来：“这样的你总算有了一点让我熟悉的感觉啊。”
绘奈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失忆的人因为不知道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所以很多时候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好像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情绪。
因为她从潜意识里知道，和他怎么打闹都是会被纵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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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绘奈，如果你在这里，那路飞是不是也来了？”艾斯想起什么一样问她。
绘奈摇摇头，给他讲了一遍自己从颠倒山之后的经历。
“你的果实能力会失控？”没想到艾斯惊讶地说，“以前你从来没有出现过啊。”
“等等。”绘奈亮起双眼抓住他的手腕，“你是说，你知道我的果实能力？”
“嗯…当然了。”艾斯说，“不过你确实很少告诉别人你的能力，就连老爹当时你也没有说出来。”
“老爹？”绘奈疑惑地看他。
“啊啊，忘了告诉你。”艾斯微微侧身，给她看自己背上的纹身，“我后来带着黑桃海贼团加入白胡子海贼团了，加入的时候你也在的，只不过那之后你很快就离开了。我们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她想起来了。火拳艾斯确实是白胡子的二番队队长，而白胡子让他的船员们都叫自己老爹这件事也是作为海贼猎人的常识。
“那么…是和空间有关的能力吧？”她问他。
“没错，你告诉我你的果实叫空空果实，具体用法你也只给我展示了一种。”艾斯拉过她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戴着那枚朴素的指环。
“空间储物。”他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指环，火热的皮肤不经意间从她的手上划过。
她有点贪恋和他的碰触。
绘奈收起分心的念头，将那枚指环摘下来：“先前我就觉得它有点奇怪了…但是要怎么用呢？我不知道怎么使用我的果实能力了。”
艾斯拿来一盏灯：“真是让我伤心呢，这戒指还是我送给你的。”
绘奈有点心虚地看他：“抱歉…”
艾斯笑着揉揉她的长发：“笨蛋，都说了你不要和我这么客气。虽然是我送给你的，但是是你自己在商店看上的。你说…指环内侧刻的字是你很喜欢的文字。”
绘奈接过他递过来的灯，凑到指环前面仔细地观察，慢慢转动。
一行小字被拼凑出来，是一串奇怪的语言。
Che fiorisca come il fiore dell’immortalità.
“是不是很奇怪？”艾斯问她，“我根本不认识这是什么文字，但是你非说喜欢，我就买给你了。”
这句话…有着一种跨越时空和维度的魔力。艾斯不认识这种语言，但是绘奈却知道。
她轻轻念出了指环上文字的含义。
“愿你如永生之花般盛开。”
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绘奈感觉到自己体内好像有什么力量被唤醒一样。她将手指放在指环上微微用力，戒指发出光芒，向她展开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她屏住呼吸，轻轻伸出另一只手，在碰到了漩涡的刹那她看到了戒指里的一切。
那是一个丰富的空间，里面有着绝对足够的食物和淡水，还有一些衣服，最重要的是还有不小的一笔贝利。
这简直就是她的逃生应急包！
绘奈，绘奈此时根本不觉得高兴。她关闭了戒指空间，一脸追悔莫及的悲痛表情。
“怎么了？”艾斯赶紧问她。
“我竟然还差一点死在沙漠…”绘奈就差捶胸顿足了，“结果我手指上就装着一整个空间的生存用品！”
艾斯看着她鲜活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绘奈露出‘我是白痴’的表情来…”
果不其然他又被揍了。
“你才是白痴。”绘奈收回手，气鼓鼓地说，“和路飞一样都是笨蛋，果然是兄弟。”
“路飞啊，他现在怎么样？”艾斯听到路飞兴冲冲地问，“已经进入伟大航路了啊，果然是我的弟弟！”
“啊。”绘奈提起路飞也笑了起来：“有一群超级棒的同伴，大家每个人都怀揣着梦想集合在一起来了伟大航路。那家伙天天嚷嚷着自己要做海贼王。”
“那是当然的。”艾斯笑了笑，“路飞他就是那样的人，不过总是爱闯祸，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噗。”绘奈笑着说，“有啊，不就是我们这群同伴吗？每天都在操心笨蛋船长有没有偷吃口粮，或者有没有和别人打起来。”
艾斯眼中浮现出柔和的笑：“那真是…太好了呢。”
“说起来，他们应该过两天也会到阿拉巴斯坦来。”绘奈说，“到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
“好啊。”艾斯站起身来，“那你这两天就跟着我一起吧，我们一起等路飞他们。”
绘奈点点头。艾斯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回过头好像要和绘奈说些什么。他看着银发的少女歪了歪头，墨绿色的美丽眼瞳中是找回部分记忆的欣喜和对他下意识的信任。
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都最终只汇成了一句话。
“能够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绘奈。”
绘奈脸上泛起一点绯色，精致的脸庞浮现笑意：“我也是，艾斯。”
于是高大的青年眼中带着无限的温柔对她低声说：“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Che fiorisca come il fiore dell’immortalità.
意大利语，愿你如永生之花般盛开。
绘奈遇见艾斯以后会慢慢变活泼一点。
明天依旧是初恋股大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