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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


  •   迟夏怎么也想不到许淮嵘会疯到直接撞上来。

      绕城高速上拉锯半个多小时,她准备朝最近的交警队去,刚驶上郊区限速路,前方红灯,踩下刹车的功夫,人就被跟车追尾的剧烈冲击力推撞到方向盘上。

      清醒过来,她重新启动车辆,又被紧跟其上的追车动作顶撞,在推行快要撞到前车伤及无辜的前几秒,她不得不踩下刹车。

      许淮嵘下车,径直走到迟夏车前,直接开她车门,没打开,又拍车窗,“下车。”

      一副她敢不从就连人带车直接烧干净的架势。

      迟夏深深叹息,咬紧牙根,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你全责。”

      还以为这么大的动静会惹来什么狠话,许淮嵘低头看她一脸倔强,窝囊又可爱,哧地一笑,“一辆破车,全责就全责。”

      “被别人睡了这么久,怎么也没睡出辆好点的?”

      迟夏面无表情地看向别处:“狗嘴里确实吐不出象牙来。”

      “我是狗,你是什么?”
      “母狗?”

      许淮嵘抬手猛掐住她后颈,拉近她对准他的脸,“谁允许你走了?”

      “你以为搬出去我就找不到你了?”

      让她滚明明是他原话,她还以为真的自由了。

      迟夏掰开他两根手指,纹丝不动,瞬间抬手狠狠扇他一耳光,“你他妈别碰我。”
      她使劲推开他,刚掏出手机,却被一把夺走。

      许淮嵘在她手机屏上划了几下,“碰碰怎么了?我碰你碰的还少吗?”
      “你不会真以为重新洗白就找到下家吧?”

      迟夏说:“把手机还我。”

      想着她到底把挨过的巴掌还了回来,许淮嵘摸了把被扇的那半边脸,没听见她的话似的,不禁失笑,
      “要不要我帮你醒醒脑?”
      “把你那一个T的作品都发给郁老板好好欣赏欣赏?”

      他在脑海里快速回想她的前凸后翘和冰肌玉骨。
      “嗯,穿黑色蕾丝最诱人。”
      “脖子再拴个皮圈,我能死在你身上。”

      路上车虽不多,但依然偶有路过,作为明星迟夏本就不能这样抛头露面。

      此时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痛欲裂,“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淮嵘攥住她手腕,拽着她往车头被撞变形的迈凯伦上送,“我想G你,不想让别人G你,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就像蛇被打七寸,她无力和他公然拉锯,只能退而求其次暂坐在他车上,面如土色,“以前你有张燐,现在你有未婚妻,放过我吧。”

      许淮嵘打电话叫了拖车,然后心满意足地把她手机扔到座位后面。

      “你妈跳脱衣舞送上门的时候,我爸不也有妻有儿?”
      “男人都这样,就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迟夏是在最后一台手术成功的半年后重新站起来的。

      她努力做康复训练,还不知道她的痊愈是以迟秦精神病病情的逐渐恶化为代价换来的。

      迟秦夜里在医院自残病危的那天,她接到许仕华的电话,手足无措地听他安排,慢慢稳住阵脚,等着那两年唯一的靠山来支撑从内到外都濒临崩塌的母亲,结果却等到许仕华飞机失事的消息。

      那时许淮嵘第一次从幕后走到台前,顶替了许仕华所有场合的角色。
      互换角色的还有迟夏。

      她的第一次很痛,许淮嵘将她按进床里,生硬地刺进去。
      她开始拼力反抗,他的每一次进入都像利刃,血淋淋地捅进她残破的躯体,变得更加千疮百孔。

      直到他将她的脖颈咬破,“偷渡,欺诈,你们母女所有证据全在我手里,你选吧。”

      那时他28岁,她20岁。

      坐在许淮嵘疾驰的车上,迟夏反复地想,如果她反抗到底,如果她自私到底,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她还会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个行尸走肉的活死人。

      “这不是去修车的路。”

      “当然不是。这是回家的路。”许淮嵘点开音响按钮,车厢内渐渐响起重低音的R&B音乐。“跑出去这么久,你总该记得真正的主人是谁。”

      在迟夏看来,他们的氛围并不适合听情歌。
      有哪个猎物在死前会喜欢听颂歌。

      “破车就是破车,再修也修不成全新,卖也卖不出好价。”他单手从烟盒里弹出一根烟放在齿间,再用火机引燃。

      “我的车必须修。”迟夏打开车窗,把脸转过去。

      “修什么修,再买辆破车。”

      他一口吐出烟雾,浓得散不开,“你和他睡了几次。”

      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才该进精神病院。

      迟夏咳嗽两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看来我比他更让你难忘。”
      许淮嵘嗤笑,将烟灰弹出窗外,“郁非台是个小人,心眼小,把也小。”
      “一个丧家犬,还让你舔上了。”

      迟夏想把他烂嘴撕碎,咬牙切齿道:“无能的人才会口无遮拦。”

      “我无能?”
      “我掏7000万送张燐进组,他呢?你得到什么了?”
      许淮嵘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找准迟夏命门,就像他拿定初夜后她一定不会选择拿法律报复他。

      “你管好你自己吧。”迟夏冷笑,“老家都快不保,还有精力□□的心。”

      “有这闲工夫不如哄你的未婚妻。”
      “不是图刘家能帮衬你坐稳位置吗?”

      他一把弹飞见底的烟头,舔了舔唇,“怎么?你嫉妒?”

      迟夏无语地闭眼:“我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你真以为她管得了我。”
      “至少我不想被扒光衣服摆拍游街,那是牲口的待遇。”
      “你以为你跟着郁非台就没这出了?”许淮嵘反问,然后威胁她,“不用等刘嘉惢出手,我也会让你如愿以偿。”
      “想扶正你还是别做梦了,没门,在哪都没门。”

      迟夏闭口不言,把脸露出窗外,任风簌簌从耳边飞过。
      有从高处坠落的错觉。

      破车最后停在玫瑰公馆。
      迟夏以为他不会在一间废弃的空房间对她做什么。
      结果在他把门打开的瞬间,心梗半晌缓不过来——

      这间房她搬走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光秃秃的房间又充满生活痕迹。

      防尘布全撤掉,那九箱被她遗弃的行李全部被打开,重归原位。连她的包都被一个个塞进隔间里,套好防尘袋,摆放得端正。

      迟夏转身要逃,被许淮嵘从背后抱住。她鱼一样挣脱,没跑出两步就被反剪双手再次从背后抱起,两条腿在空中乱踢。

      他把她丢在铺好的床上,“我已经让他的秘书带话了。”

      “这房子是我一针一线替你布置起来的,呵,他竟然就用一个秘书把你打发了。”

      迟夏忘了逃,怔在床中央,一副天塌的神情,“你说什么了?”

      “说这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你在外面疯够了,总会回家的。”

      她一瞬间怒目圆睁:“你胡说什么?!”

      许淮嵘睥睨着她,“我胡说?这房子写得是你我的名字,是房产证写错了,还是你不识字?”

      “娱乐圈关不住你,我有的是关你的办法。”

      “我可以包容你不忠不洁,他行吗?”他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从这个房子里带出去的东西,到时候怎么带走的就怎么带回来。”

      迟夏忽然想起第一次住进来时的情景,许淮嵘也是这样把她丢在床上,先像动物一样泄欲,再耐下心来百般蹂躏她。

      他用皮鞭,用麻绳,用链索,用蜡烛,用姜……用各种本不应该出现在卧室的器具,在她身上留下深刻印记,再用专业的三脚架摄像机将她□□的丑态全程记录。

      在那之前,她明明还没有牵过手,还没亲过吻,还没有亲口向心上人告白,还没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就被他踩在脚下,揉进尘土里,在身上贴上永远烙印,提醒她是一个卑贱至极的人,是在地狱边缘苦苦挣扎的人。

      她下身火辣的痛,皮肤彻骨的寒,胃里倒海的恶心,灵魂跪伏着,遭受一次又一次的侵犯和凌辱。

      她想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许淮嵘按住迟夏两手的时候,才看到那张脸上滚着泪,一颗接一颗,无声地涌出,再无声地落下。

      他厌烦眼泪,流泪的人是受害者,没泪流的人也是受害者。
      如果眼泪可以解决问题,何来如此至多人间惨剧。
      迟夏像一只惊弓之鸟,本来他也没想对她做什么。
      霸王硬上弓的事做多了,他也会腻。

      许淮嵘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用目光抚摸她面孔,从左脸到右颊,从眼睛到嘴唇……最后他眼睫微动,凑了上来。

      迟夏偏开脸,用手背挡住下半张脸。

      他今天格外的好脾气,正用手撩开她额头碍事的碎发时,手机在客厅响起来。

      这对迟夏而言是救命稻草。

      就是一个简单的吻而已,许淮嵘迟迟无法完成,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般畏手畏脚。
      是怕那颗停跳过一次的心脏,还是怕将已放飞的囚鸟彻底赶向光明。

      执拗的不止是他,还有他的手机响铃,聒噪不止,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就这样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的僵持许久。

      “扫兴。”许淮嵘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迟夏惦记手机还在他车上。

      片刻后,客厅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就非要现在是吧?”

      迟夏抹掉失控的泪,整理衣衫,可全身止不住地抖。
      她只好左手按右手,再右手按左手。

      听筒里的女声尖锐又倨傲,许淮嵘听得心烦意乱。
      他朝卧室看去,里面的人形单影只坐在空床上,看得人心软。

      “爱结不结,随你便。”

      挂掉电话,他立即走过去,把她往怀里拽。
      他从不征求她的意见,也不寻求她的答案,因为这注定是一场不会及格的开卷考试。

      迟夏冷冰冰地说:“你打算这辈子都要这样折磨我,对不对?”

      许淮嵘拥住她,“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一起毁灭吧。”

      迟夏做好了准备,她今天可以死,明天也可以。
      死哪都行,就是不能死他手里。

      她的躯壳可以下地狱,灵魂不行。

      “别让我更恨你。”她用冰凉麻木的手推他,没想到会轻轻一下就推开。

      “你想拿那些片子给谁看就给谁看,想看多少遍看多少遍,敬请自便。”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究竟有多么无耻。”

      大步流星走到门口,她回过头,表情决绝又恨恶,“把手机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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