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么么哒》前潮

10、9 是坑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已经离校两个多月了，平时除了抽空完成毕业设计，就是上班、加班。上班之后才发现学校上课的日子有多惬意。现在的自己仿佛变成了笼中鸟，囚禁在老板设计的笼子里，每天按照他的指令鸣叫，鸟的乐趣就是等待主人投食的那一刻。而我，最激动的时刻莫过于工作一个月之后的那点儿工资补偿。每到月底，手机振动声和短促铃声交织在一起，这声音连续的或者又是此起彼伏的，却是同事们最期待的，只有正式员工才能享受短信提醒的待遇，还是实习生的我自然还享受不到。
　　“可可，到我办公司来一下。”
　　我的工资提醒方式通常是最直接的，等他们陆续都收到工资提醒短信，老板就会把我叫到他办公室，把沉甸甸的由信封密封的工资递给我。虽然迫不及待的想清点信封里面的数额，但还是尽量克制，怕见钱眼开的小财迷忽然失态的蹦出来。这时我会佯装淡定，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微笑着接过工资：“谢谢老板！”
　　转身就给莫逸宸发了条信息：我发工资啦~这周请你看电影。
　　莫逸宸：好的，那我星期五下午过来。
　　之后上班的几天就格外期待和他见面，也许只是想把刚出炉的工资向他展示一下，也许只是纯粹的想把这一个月的努力挥霍掉。
　　我：好开心啊~周五了，期待不？。
　　莫逸宸：好好上班，晚上见（想你）！
　　我：好啦（比心）~
　　刚关掉聊天窗口，也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着实吓我一跳。老板一只手搭在我椅子的靠背上，一只手捧着保温杯：“可可啊，下午你可能要陪我出趟差，比较远，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我们一回儿就出发。”
　　“这么急？要去哪儿？”我弱弱的问道。
　　“去台米市，今晚九点的飞机，待会儿我们六点准时出发。”
　　“好的老板，那我们去几天？”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明天晚上就回来了。”
　　“好的，那我先回寝室收拾一下。”
　　“待会儿收拾好了你就在大厦门口等吧，我把车子开上来。”
　　“好的！好的！”
　　这个通知直接把我整个周末计划都给打乱了，但是又不得不急急地赶回寝室：“我晚上要出差了！”怕他过来跑空趟，我就赶紧拨通了莫逸宸的号码。
　　“哦，我正好要上车去你那里呢！”
　　“只能我回来的时候再给补上了。”
　　“去哪里？远不远？”
　　“台米市，有点远，要做飞机。我现在正要回宿舍收拾一下。”
　　“那你先忙，路上注意安全！”
　　“嗯，嗯，我先挂了。”
　　回宿舍收拾好后，就按约定的时间准时出发了，汲取老板上次的座位建议，一上车就坐在了主驾驶后面的座位上。车子转了几个弯之后，又等了几个红绿灯，之后就上了高架。车厢里很安静，老板专注的开着车，第一次和老板出差，我多少有些拘谨，眼睛不敢朝前看，但对出差的地点多少有些憧憬，从小没出过远门，这次出差竟然是台米市，我对台米市的风土人情一直心生向往，想想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出发了哦，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心想趁这趟难得的出差机会给大伙儿带点特产，如果路上太急没时间买，就在机场买点。
　　“可可，你有男朋友了吗？”老板忽然朝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搞得我有些手足无措，手机不小心从指甲缝滑落，我快速的捡起手机。
　　“没，没，没呢”我忽然有点心虚起来。
　　“你这么漂亮，上学时候应该有不少小伙子在后面追吧！”
　　“谢谢，呵呵。”不知该怎么回答，谢谢是委婉的结束本次话题的最好词汇。
　　“我说的是真的，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的……有车……有公司……年轻有为！”我在大脑中搜索存货不足的褒义词，难得蹦出几个自己觉得比较得体的形容词。
　　老板似乎对我的回答也颇为满意，满脸笑容：“这么优秀的青年现在还单身啊。”
　　“可能是您要求太高了。”
　　“是吗，哈哈。”车内严肃的气氛逐渐缓和，老板似乎也找到了开车的状态，顺便打开了车载音乐，轿车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声疾驰着，大楼影影幢幢的朝车窗后飞去，直叫人看的眩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可，我刚收到消息，我们的那个航班取消了。”
　　“啊……那……再开回去？”
　　“明天一早就要给甲方汇报，今晚我们只能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将就一晚，明天一早赶早班飞机也一样的。”
　　“哦，好的。”
　　我们就这样兜兜转转的来到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酒店入口看着不太气派，墙体的装修稍显过时，不是当下流行的玻璃幕墙，我们把车靠边停下之后从中间的转门进入大厅。大厅倒是挺亮堂，好几排方形的水晶吊灯从入口一直延伸到前台。边上皮质沙发的后面有一处水景，水景后面是巨形的屏风画，大抵是顾客等待区。
　　“可可，把身份证给我，我去登记一下。”
　　“好的！”我把身份证递给了老板，然后就在酒店顾客等待区等待，正要发信息给莫逸宸告诉他航班取消的事情，还没等到信息组织好，老板已经登记好信息，随后朝我走过来了，我赶紧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好了，我带你去房间看看，不知道里面的设施条件怎么样？”说着就把身份证递给了我，老板领着我，然后我们沿着前台手指的方向，按照门牌上面的号码找去。
　　“105，到了。”老板熟练的刷开了门卡，之后又把房门卡插在电源口：“快进去看看，满不满意。”顺便带上了房门。
　　“哇，好大，一个人住也太大了吧。”我一屁股坐在床尾：“很软，很舒服呢！”
　　“是吗，那我看看电器怎么样？”说着老板从桌上拿起一个热水壶，要去厕所接水。
　　我急忙慌慌张张的跑上前：“老板，还是我自己来吧！”
　　“没事，你去坐，你去坐。”然后把灌满水的水壶放在了电磁炉上：“可可，这个热水壶可得消消毒，上次我在酒店就吃过一次亏，你猜怎么招？”
　　“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透明的薄膜，你猜是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啊？”
　　“我去，是避孕套！可把我恶心了半天。”然后他把烧开的水倒了，又去厕所接了一壶出来。我从他的五官读出了他对上次经历的厌恶。
　　一时间我还插不上手，就手足无措的看着老板一个人忙前忙后：“那也太恶心了吧。”我也忍不住做呕吐状。
　　然后他又娴熟的从抽屉找出遥控器，操作起来。一个接一个频繁的换着台，直到选中比较满意的频道。
　　“可可，你也别站着了，赶紧过来坐吧，都累了一天了，放松，放松。”老板手拿遥控器，指了指床。
　　老板坐在靠外侧的那张床的床尾，我左看右看就选了里面那张床的边缘坐了下来。原本以为老板只是检查一下电器，谁知老板好像越看越起劲儿，一只手拿遥控器，另外一只手时不时的扶扶鼻梁上的镜架，双腿交叉的闲置在地板上，似乎没有要离开的迹象。过了一会儿我就试探性的小声问道：“老板，你的房间要不要也去看一下？”
　　“我只定了一间房。”
　　我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像触了电。
　　“这是给你定的房间，我家就在附近，我再看一会儿电视就开车回去了。”
　　“哦。”我的语气稍有缓和，但又不得不心身防备。
　　每过一段时间，我就用眼角的余光扫一下老板，而老板也只是频繁的调整着坐姿，从刚开始交叉的双腿换成二郎腿。这时老板忽然起身，我的视线也跟着移动，心里一喜：终于要走了。然后他从水壶倒了杯水，转身朝我走来，把水杯递给了我，然后就挨着我坐下了。我忽然一惊，身体的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警觉起来。这是要干嘛？他的举动让我隐隐感到不安，又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可以委婉的把老板请出去。
　　“家里也就一个人看看电视，挺无聊的，还不如我们一起看。”
　　“嗯……老板……我先去个厕所。”我快速起身，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就急步走进厕所，快速关上厕所门，然后上了门锁。我手足无措的坐在没开盖的马桶上，思考了片刻果断掏出手机，赶紧先给莫逸宸发了个定位：救我、105房间。我忽然害怕的有点手抖：怎么办？怎么办？理智告诉我不能坐以待毙，如果长时间呆在厕所不弄点动静出来，老板会起疑心，就时不时的按动马桶的冲洗键。看到莫逸宸发的信息：等我！稍微缓和了我的焦虑。
　　我正定的从盒子里拿出洗漱用品，慢慢撕开包装纸，掏出牙膏和牙刷。把牙膏一点点挤在牙刷上。平时几秒就能搞定的事，却硬生生的分了好几个慢镜头，我打开水龙头往水杯盛满水，不紧不慢的刷起了牙。刷完牙之后又把洗脸槽用肥皂清洗了几遍，然后慢慢的往水槽注水，等到水槽的水过了溢水线，才一遍一遍的洗脸。
　　慢慢的洗，慢慢的想，自己究竟还能再干些什么来拖延时间？于是就到浴室把水开到最大，莲蓬头密集的水线瞬间倾泻而下，任凭浴室的水花溅湿自己，久久才关上了浴室的门。折腾了一圈又重新坐回马桶，我蜷缩着，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演技看起来更逼真些。我就这样的盯着从浴室里不断往外涌的热气，这些热气很汹涌，很快就模糊了浴室的玻璃房门，也慢慢的模糊了洗漱台前的镜子。慢慢的，我浑身上下也有种湿漉漉的感觉。所幸我跳下马桶，把水槽的水重新放满，一头扎进冰凉的水里，虽然已经是初春的温度，冰凉的水侵袭着头皮，头皮顿时有种开裂的感觉。这种开裂的感觉又被随之而来的麻木遣散。而这股凉意一直从头皮凉到心底，此时只有浴室的哗哗的流水声才能让我找到安全感。
　　然后我不知不觉的打量起水里那张脸的倒影，感觉像在梦里，但明明水又冷的如此真实。我猛地又从水里一头扎起，用干毛巾擦擦头，然后把湿漉漉的头发包裹起来。正想从墙上拿下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营造的幻想中惊醒。吹风机从手上滑落，敲击在了墙面上，弹簧线已被拉长，刚开始还是随着弹簧上下摆动，接着就死气沉沉的挂在墙上。
　　“可可，好了没？我先上个厕所。”
　　“还没！”
　　我手忙脚乱的在洗漱台上翻找着，慌乱中看到一把用过的牙刷，我硬生生的牙刷头掰断，速度太快，牙刷柄的坡口划破了其中一个手指。瞬间手上鲜血迸出，我来不及包扎，拿着锋利的那头顶住脖子。
　　“怎么啦？”
　　“没事！”我牢牢地的拽住那只破牙刷，昂首挺胸的像个战士，死死的盯着门把手。门把手转动了两下，我的心跟着颤动两下，那柄牙刷被我握的更紧了，深怕那柄牙刷从手里溜掉，我就靠着这股劲儿和恐惧僵持着，和邪恶僵持着……
　　这时门外一阵喧嚣，我害怕的顾不得外面的动静，只是隐隐的听到外面有喊声，我依旧保持着警觉的战斗姿势。接着又从房间传来开门声和撞击声，我慢慢的从战斗的状态中松懈下来，接着又是打斗声。
　　“可儿！”
　　“可儿！”
　　“可儿！”
　　是……莫逸宸！我快速扔掉手里的工具，激动的心都快跳出喉咙，此刻的我慢慢松懈下来，所有的精力一下消散。仅存的一点儿意念已集中到了鼻尖，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我在这儿！”我打开厕所的门声嘶力竭的吼道，像一只泄了气的球，扑进了莫逸宸的怀里，前面还故作正定，此时这层披了勇气的外衣在他怀里一秒融化，我不停抽泣着。
　　他紧紧的抱住我，而我腿开始发软，然后渐渐失去重力，一下瘫倒在地。他单膝下跪，轻轻抚摸我的肩膀，温柔的亲昵着我的额头：“没事了，我来了！”
　　然后一只手扶住我的背，另一只托起我那双失重的腿。我显然还没从刚才胆战心惊的一幕回过神来，更无暇顾及其他，只是把手自然的挂在了他有力的脖子上。他脚下生风似的，抱起我，稳稳的走着，包裹我的头巾慢慢从头上散开，慢慢从肩膀滑落下来。他抱起我从房间的过道，一直走到户外，没有片刻停留。他打开车门，把我安安稳稳的放在主驾驶后面的位置上然后系上安全带。
　　随后我们以最快的速度驱车离开，远离了那个让我恐惧、令我厌恶的地方，车子在路上疾驰，此刻的我已经没有力气讲话，也不想讲话，我默默把车窗摇下来，留下一条缝，好让窗外清新的空气洗涤被污浊侵蚀的心。只可惜一路上充满了汽车尾气的窒息味，加重了心中的抑郁。虽然只开了一条缝，风却肆无忌惮的从窗口涌进来，冷风吹干了红肿的眼睛，却又像刀子重重的划在视网膜上，眼看着泪水又重新凝聚在眼眶，我迅速关上了车窗。
　　视线紧跟着窗外忽明忽暗的霓虹灯，不曾停留，意识慢慢的放空，游离于城市曼妙的夜景下，游离于长条的红色的汽车尾灯中，游离于黑黢黢的树影中……慢慢的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转眼间我变成了紫霞仙子，依旧忙碌的在教室上课，紫萱离开教室前又拜托我替她点到，差点又被老师抓包。正当我紧张的想要发挥自己的魔力，教室我外面顿时黑气滚滚，慢慢的我被这团黑气卷到了天上。我在黑气的作用下不停旋转，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发挥魔力，又被黑气卷走，就这样昏头转向的在黑色的浓烟里挣扎。
　　等我醒来时，已经穿上了红色的嫁衣。我正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嫁衣装扮，穿着现代装的莫逸宸居然站在了我身后，我娇羞的低下头，镜中的他微笑着向我伸手。就在我转身抬头间，莫逸宸变成了老板，老板一身牛魔王的着装。然后牛魔王拉着我的手，硬要和我拜堂，我誓死不从，泪水早已浸透衣衫，可不管我怎么反抗，怎么逃跑，都难逃牛魔王的魔爪。我想撞墙，又被牛魔王的法术吸过来；我想上天，被他的芭蕉扇一掌拍下。
　　最后只能咬舌自尽，正当我想结束自己生命，天空中出现了一道七色的云彩，我正想看清他的脸，却被一道金色的阳光唤醒。我从稀奇古怪的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莫逸宸的肩膀上，而他也靠在我的头上，他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
　　我没来得及打量他，更不想惊扰沉睡中的他，就默默的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此时一道刺眼的阳光从窗□□进来，我发现这个位置是欣赏日出的最佳视角，也不知道莫逸宸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只见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慢慢的这道光从海平面缓缓升起，随后变成一只金色的大蛋黄，最后一跃而出。把寂静的黑夜驱散，周边是红似火的朝霞， “哇！”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莫逸宸也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醒了啊，心情有没有好点。”
　　“嗯！”说着我们下了车，从路边一跃跳到沙地上，沿着沙滩上海浪冲刷的痕迹走着。我拎着脱下来的鞋子，细细的感受脚在沙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蛰伏，莫逸宸也学我的样把鞋子拖下来，我们把脱下来的鞋子放一边。我张开双臂静静感受柔软的细沙，感受强有力的海风：“你是怎么找到的这块宝地的。”
　　“喜欢吗？”
　　“嗯！嗯！”
　　“小时候，我，和爸妈来过一次，之后就一直记着，后来，无意中听说了地名。再后来地图先进了，我就在电子地图上锁定了这个地方，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再来一次。”莫逸宸讲的越来越大声，语速也越来越慢，生怕自己的声音被环境抢了风头。
　　我们在海边烂漫的追逐海浪，肆意的朝大海奔跑，向经过的船只大声呼喊……此刻的我就想放纵自己，想和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好让昨晚的恐惧被狂躁的海风一吹而散，被阵阵海浪声淹没。
　　看着我这么畅快淋漓，莫逸宸脸上堆满了笑容。
　　“你，昨天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昨天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经上车了，而且车已经开了。然后你说要出差，看不了电影，我怕你担心，只能骗你说自己没上车。我到了那边，就自己一个人街上闲逛起来，漫无目的的逛着，想逛一会儿再乘车回学校，或者干脆找个网吧通宵。结果逛到电影院门口，就想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电影，可以和你一起看，或者先把票买了等你一起看。”
　　“那你车是怎么来的？”
　　“我正要发信息给你呢，就看到了你给我发的信息。看到你发的信息，我就着急的冲下楼打车，可是这个点打车的人太多。我很着急，可是有时候你越着急越打不到车，手机打车软件好像也失灵了一般。这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人名，是我发小，他高中毕业之后就自己开了车行，他的门店就这边。然后我就打电话给他，他让我去他门店提车。好在门店离电影院没有几公里，我就一路跑到了他的门店，他把钥匙扔给了我，我接住钥匙，迅速启动了车，然后我按照你发我的地址寻你，市区的路红绿灯比较多，在市区我连闯了几个红灯后，又怕被交警盯上，更怕耽误时间，我就抄了近路。”
　　“就是那条环四路叉口进去的无名路吗？听说那条路很危险。”说着我才仔细的打量起莫逸宸，我从上到下仔细的审视了一圈，庆幸他没有因此受伤，然后继续认真的听他说接下来发生的事。
　　“我到了酒店之后，来不及登记，疯狂的跑着，那几个服务员在后面追赶，还打电话给保安过来支援。”
　　“一到105的门口，我本打算撞门进去的，结果门自己开了，我一个趔趄，看到你的老板在门后，我就抓住他衣领，上来就狠狠在他脸上揍了一拳，他的眼镜和身体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莫逸宸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我就呆呆的看着莫逸宸，那一刻觉得他好man。
　　“给了他一拳之后，来不及修理他，我就开始找你。”说着莫逸宸搂着我的肩膀，又在我额头深深的一吻。
　　我也抱住了他：“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你知道吗，本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直到你在厕所门口大声喊我的名字……”我的眼眶湿润，语气哽咽。
　　他把我抱的更紧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你还想去哪里放松一下，我现在也是有车的人了！”他俏皮的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你的车也是要还的……”
　　说着拉起我的手，我手不自觉的缩了一下：“疼！”
　　他捧起我的双手，嘴巴对着伤口轻轻吹着，温柔的看着我：“还疼吗？”
　　我点点头，又快速的摇摇头。
　　“我带你去附近药店包扎一下。”
　　“都已经结痂了，过两天就会痊愈。”
　　他还是不放心轻轻抚摸着伤口的周边：“是我昨天抱你的时候刮到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昨天硬掰牙刷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我怕那个色狼冲进厕所，本想着等他冲进来和他玉石俱焚的……。”
　　莫逸宸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把我塞进胸口，又轻轻摸摸我的头：“小傻瓜，以后不许你再干这种傻事……”
　　本想点头示意，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法动弹，只能羞怯的躲进他的怀里，任由他亲吻我的头发，我们就像一组雕像久久的伫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