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0、第90章 这章是不是该来个高能了? ...
-
这些习武之人真不能小觑,直觉一个比一个准。
如果说黑死牟会疑惑的话,和我很熟的猗窝座根本不会怀疑我的身份。
现在直截了当的询问我意见,这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我就是本人。
想到这里,我恶趣味渐渐冒起泡。
如果我的真身来到这里和我飙上一出戏,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懵圈,究竟是会选择相信哪个?
等等,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现在还是了解目前的情况比较要紧。
黑死牟的话,是要先解决,不过……
——你们能不能不要表现的那么想干掉黑死牟?
——两年不见你们相当会搞事了呢!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如果黑死牟死了,就空出来了一个上弦一。
那么继而的话……可以想想,头顶正蹲树梢的童磨,作为上弦二的他就可以直接上位,成为下个上弦一了!
更肆无忌惮了呢!
难怪他会跃跃欲试!
这可是干掉上弦一的好机会。
我挑起眸子不由朝着童磨撇去两眼,接着就注意到了被他拉扯在身边,那一脸生无可恋的锖兔。
这是被折腾的抑郁了。
我勉为其难的抬抬手,对着童磨道:“手里那个,先放开。”
锖兔一听,来了精神,银色的眼眸变得滢亮起来。
我回来了,他觉得终于有个人可以管管这些乱来的家伙了。
他也是无奈,自从我失踪之后,童磨不知道为什么就黏上了他。
不,不光是他,猗窝座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来看看他。
甚至还有他不认识的鬼,偶尔都会跑过来,吓他一跳。
锖兔:???
一回想起之前在鬼杀队总部待机等任务的时候,墙外偶尔会晃过的这些个熟悉身影,他就一阵冷汗直冒。
鬼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锖兔一感到童磨松了劲儿,忙不迭的从树上跳下来,快走两步靠到我身边。
直到这时,他仍旧有些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回来了。
“魇梦。”他贴近后,认真的多观察了一下。
“嗯。”我应了一声,将目光转向黑死牟。
我一直都在戒备着他,就算身边聚集了这些强者,也依旧不敢小看黑死牟。
在我喊锖兔的期间,黑死牟只是带着不明的眼神盯着猗窝座和童磨。
可能对他来说,有些不太明白此刻的状况,不过有一点确定了:果然,眼前的人就是魇梦。
只是他很不解,魇梦是什么时候竟然和这两只鬼的关系这么熟络了?
这问我的话,我也不清楚,往回一想,是什么时候?我自己都有些奇怪。
我怎么会和这两只鬼看起来很亲近的模样?
童磨像极了粘人精,带着风圈住我的脖子挂在了我的背后,七彩的眼瞳闪过奇异诡谲的精芒。
很重、很重啊,你不知道自己很重吗?
“魇梦,你知道么,你的味道变了,变得更美味了。”
别一幅想要吃了我的模样,谢谢了您。
我不经意的扫过猗窝座,见他也瞪着那双金瞳一脸微妙的盯着我,我忍不住歪了歪脑袋,怎么,你也想啃两下?
到了这具身体,我还真没注意这具身体味道怎样,难道是稀血体质?
先不管这个,所以回到刚刚的话题……我们仅仅是看起来熟而已。
“童磨大人。”
突然,一边又冒出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男的有着黑绿相间的短发,佝偻着腰,身形骨瘦如柴,不论身上还是脸上都布满了难看的黑斑。
相对比男性鬼,旁边的女性鬼却是另一个极端,她漂亮的堪称完美,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赞叹她精致的容貌。
我顺势扫过一眼,哟,六哥带着妹妹也来凑热闹了。
“魇梦?”
妓夫太郎原本阴郁沉默的脸上,因为看到不可思议的存在而多了几分诧异。
我连忙先行打住:“先不要在意那些,这个才是比较重要的。”
妓夫太郎是被童磨叫来的,此刻还不太清楚是发生了什么,直到他顺着我的指向注意到了黑死牟。
什么意思?黑死牟……是敌人?
童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金铜扇,掩着脸上的笑,戏谑的说:“有趣的事就该多些鬼参与。”
猗窝座才不关心那些:“所以魇梦,做好决定了吗?”
我抬手托起腮,为难的想了想,最后轻笑一声:“那得问问我们黑死牟阁下,您觉得如何呢?如果你想干掉我的话,他们或许不太会同意的样子。”
“为什么?”黑死牟最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些鬼都会站在我身边。
“为什么?”我重复着话,对着他摊出手,手心中,是我本体的断手,断的地方神奇的没有在流血,“大概,是因为‘自由’。”
没什么比晒太阳更令鬼向往的事了。
谁不想自由的晒着太阳呢?
“话到这里,我就不和您藏着掖着了,瞧我断手中所蕴含的力量,其中所容纳特殊细胞,是会改良无惨的细胞,会令鬼逐渐拥有站在阳光下的能力,恢复正常人所拥有的一切,试问,哪只鬼会不动心呢?”
黑死牟终于了然:“原来你一直在隐瞒这种事。”
随即,我感受到黑死牟身上的气场变了,“那么,如果我吸收你,是否就可以完全站在阳光之下?”
我刚想发话,没想到童磨将我宝贝的紧紧环抱住,一边嗅着我身上大概是稀血的味道,一边对着黑死牟冷嘲起来:“黑死牟,你不要当我不存在啊,你想拥有魇梦,我又何尝不想呢?你的上弦一我可以不要,但魇梦,必、须、是我的~”
猗窝座看不下去了,上来拉扯童磨,“他不是你的,你快滚一边去。”
“诶诶?这是嫉妒吗?猗窝座你嫉妒了吗?看到我和魇梦这么要好!”童磨更加贴近我,我只觉得呼吸困难。
“嫉妒个鬼啊!”猗窝座满头黑线,上脚踹着童磨,奈何童磨就像是彻底和我黏在了一起似的,怎么都不放开我。
我心累的抬手推了推童磨的脸,就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看黑死牟脸色都黑的可以拧出水了吗?我们在这只鬼面前这么闹腾真的好吗!
锖兔扶额。
堕姬:“嗯……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妓夫太郎果断的回:“不用明白。”
“不可思议。”黑死牟注视了半天之后叹了口气,别看童磨那副轻浮又毛躁模样,他要是认真起来,还真不知道能厉害到什么程度,更不用说,旁边还有其他几个鬼,最重要的,是我。
我不会给黑死牟一点崩盘的机会,我时时刻刻都在瞄着他,戒备着他。
他也不清楚我翻开的,究竟是不是最后的底牌。
失踪两年,现身为人,我身上的神秘感,还有那种令人萌发的希望感,他决定采取另一个方案。
“魇梦,给我足够的你的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很清楚,我既然还没掀桌子阐明情况,那么就是说,我仍旧在顾虑无惨,那么等于,还是有条件可以谈的,现在人数多了,大家闹得太僵硬大可不必。
隐隐的,他还挺好奇想看看,我之后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见有路可走,我顺势而上,和黑死牟谈生意,只要给他需要的,就还算靠谱。
“哦呀,魇梦,别心动,干掉他,你可以省下不少血,给我也是好的啊~”童磨像个恶魔似的在我耳边蛊惑我。
我像能被蛊惑的人么。
“童磨大人,您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抬手抹了抹有些发干的唇,眼神眯起闪过光亮,“你们啊,可都是我的爱人~”
猗窝座和妓夫太郎他们只当我开玩笑呢,童磨却听得脸色激动的微红,这简直就是友人间最极致的告白。
“哦嗬,我也爱你喔。”
“嗯嗯,您没理解错就好了。”我对童磨的感情观不抱希望,“所以,黑死牟阁下,我愿意信任您,希望您也不要令我失望才好,给,这只手有足够的细胞了。”
我一手推着童磨,另一只手将断手蓄了个力向黑死牟的方向丢去。
黑死牟挥手接住,沉默了片刻,大概他也不太理解我的爱究竟是个什么鬼。
也难以想象,一个交易竟然就这么简单的达成,毕竟如果没有信任,我是不会将断手直接丢给他的。
黑死牟自认不是一个能让人轻易信赖的人。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或许在自己曾经的亲人身上,才能够找到的吧。
“没有人不会走错路,没有人保证不会做错事,就是失败才会令人成长的不是么,意识到偏离轨道的时候,想想初心再继续走下去,我们能做的只是让后悔的事少那么几件。”
喃喃的丢下一句话,我最后利用断手解开了天衣无缝。
“各回各家,我要走了。”
几只鬼一见,都动了动身子。
“去哪?”童磨对于我的动向有些兴趣。
“邮局。”我丢下两个字,对着锖兔喊了两声,“你总不至于也是个路痴吧。”
锖兔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方向感致命的问题,摇了摇头:“信纸我有,鎹鸦可以送信,你要送到峡雾山吗?”
果然还是锖兔懂我。
“送,立刻送,我想念左近次。”
我立刻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段一万字长篇的思念书,让锖兔的鎹鸦帮我送到峡雾山去了。
说是思念,多半只是我在吐槽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奇葩的事,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了这篇信上。
心情舒畅了些之后,我才看向了没有离开的猗窝座。
黑死牟都走了,他还在原地,多半是因为那件事吧。
“嗯……说说吧猗窝座阁下,您对小蝴蝶做什么了。”
我的语气中仿佛多了零星的碎刀片,锖兔听着,站在一旁呼吸都变轻了很多。
……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我大概明白了,简单说就是:
最近鬼杀队中,有个队员太过于拼命被无惨盯上了,就派猗窝座去取了人家的小命。
因为我不在的关系,猗窝座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当时正被无惨盯着,连和锖兔商量都做不到。
他最后发现只能去杀人。
谁知去了发现那个人叫蝴蝶忍。
长得特别像魇梦特别喜欢的那只小蝴蝶。
调查之后发现,这人竟然是香奈惠的妹妹!
自从蝴蝶香奈惠“死后”,蝴蝶忍就拼了命的变强,以至于小小年纪就拥有了柱的实力,很快成为了虫柱。
她并不清楚被鬼盯上了。
猗窝座一直觉得我会回来,所以他也听从我曾经的话,帮我达成目的前,没有轻易的选择自毁。
这就造成,他不得不去和蝴蝶忍打一场,他本想着放放水什么的,先拖一拖再说。
没想到蝴蝶忍失控了,越打越拼命,差点没法收场,出了蝶命。
还好香奈惠突然出现挡枪了,可她出现,又让猗窝座不得不去和她再打一下。
谁成想,蝴蝶香奈惠好像也是刚干架完回来,根本没多少力气和他再打。
也是,就算蝴蝶香奈惠是最佳状态,可他猗窝座是一般柱打的起的吗?
这架打的,装都装不下去了!
就在猗窝座以为多半要翻车的时候,没想到蝶屋外路过的童磨竟然来救场了。
他一把扇子扇起冻人的狂风,掀起漫天灰尘,什么也看不见。
趁机童磨抓着两只蝴蝶带去了自己家。
童磨高兴坏了,又有新客人了,看起来很可爱,超开心的。
不用说,蝴蝶忍一路都是不明状态,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和记忆中已经死掉的姐姐一起被带到了鬼的巢穴。
……
一路听下来,我是紧张又心惊。
那么漂亮动人心弦的小蝴蝶,要是死在猗窝座的手上,他都不知道该拿猗窝座怎么办。
虽然罪魁祸首是无惨,但看猗窝座的时候,也是心情复杂的吧。
不过说起来,那个童磨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老喜欢在蝶屋那边溜达。
锖兔:真管不住。
“行了,我都明白了,香奈惠没事就好,不能怪你,这也是我的错,我想让你活下来帮我,可不是为了折磨你心态的,我也不知道我失踪的两年,你都面对了几次这样的事,总之,辛苦了。接下来可不会再这样了,毕竟……果实就要成熟了。”
听到我这句,猗窝座眼神闪过一丝凶狠的光,他要把这些恼人的事所积累的压抑,全部报复回那人的身上!
“说起来,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她们现在在哪?”
猗窝座舒了口气,恢复了平静的模样,“蝴蝶香奈惠在吉原,她妹妹蝴蝶忍回去了鬼杀队,听说没有当虫柱了,在专心管理着医馆,并培养了一个叫栗花落香奈乎的孩子,成了新的花柱。”
我听着听着差点被口水呛到。
果然担心的事总会发生。
香奈乎提前成了花柱,这……
好像一不小心把炭治郎的老婆搞没了。
去看鳞泷前,还是先拜访下炭治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