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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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间，希望没人……
我旋开把手，踉跄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喘了一会儿气，才抬头看看周围。
“……”
“……”
显然不是没人，灯亮着，小揍敌客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眼睛大大地看着我。恩，很平静。
这是几点了？我回忆，在我后面的墙上应该就有一个钟，实在不愿意转头，算了。可怜我现在连个“坐好”的架子都撑不起来。
只好这么垮塌着跟小揍敌客说话：“我消失了多久？”
小家伙看看钟——我真想让她告诉我那数字，说：“两天之前的下午五点左右我最后一次看见你，有50小时了。”
继续睁着那双大眼睛对我饶有趣味地看。
“……”我不是想回答什么，我只是问问……
小家伙明明是好奇，但是她不露好奇的眼神，就这么盯着一直一直看，执拗倔强的，最后我挨不过，只好解释：“我去找你的外婆谈了，她把我不会的一些揍敌客家技巧教给我，并且同意以后我教你。”
我尽量简短清楚，小揍敌客眼睛对着我，想了想：“为什么她不自己教我？”
因为她能在“外面”呆着的时间有限嘛。。我想着，然后意识到小家伙意思是可以让她像我一样“进去”学。
下意识地没想到，因为那里面不是好地方，恐怖不说，对人的身体肯定负面影响巨大。我觉得我像被吸干了精力似的，十几天都起不来。是一种，真正的，意识上的疲惫。这么一个充满“鬼气”的地方，活人进了会减寿也正常吧？
人在里面是不是对“鬼”也不好呢？所以教已经掌握很多的我比较好。
解释起来至少得三行字，要想委婉得体更麻烦，我可说不了那么多。
“等他们出来问他们。”
说着就觉得意识和身体都往下沉，一口气撑着走出来，该让我昏睡一会儿了。
就差一点，差一点，眼睛闭上我肯定能当即晕过去。门“砰”地一声撞墙上，打断我正在下沉的眼皮。
管他呢，眼皮继续下落，却被一根手指钉住。老太太的大嗓门：“啊哈，小伙子！好久没见啦！”
晕不成了。
是，按两个月和不到两天的比例，我们确实好久没见了。
我有点想悲愤。两个月把我操得这么惨，连一个晕死都不给我！
可惜没这个力气。
睁眼，视线被半张脸占据。老太太的脸近看理应很惊悚，但是因为表情柔和，反而比初见的时候好看很多。
我费劲儿把头往后仰仰，不适应只能看到人半张脸的距离。
好，能看见嘴和下巴了。
老太太还是看着我的眼睛。
她在观察我。
习惯发挥作用了，我意识到我眼神不善。
调整吧，谁让人家是长辈。压制习惯比它不知不觉地冒出来费体力得多，希望我没把自己整成斗鸡眼。
老太太又看看，然后飘到小揍敌客那里抱着她说话。
我松口气，再次身不由己地滑向睡眠。又想听听，犹豫不决地与睡意对抗着。我觉得老太太有话说，就是睡死过去她也会把我摆弄醒。
好像今天只有老太太出来了。
两人和和美美，祖孙欢乐。小家伙只有这时能笑得天真。
完全的放松，完全的敞开，真好啊，家人。
我觉得要坚持不住了，头又在往下垂……意识朦胧的时候恍惚听见老太太让小揍敌客做什么去，然后——
“轰！”
很好，又醒了。不知道老太太做了什么，反正反应在我的感觉里就是一声惊雷在脑袋里“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地远去。
老太太又把一个杯子抵我嘴上。我喝了，老太太的喂水技术很好。
清醒多了。
我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讲话了。
“你脸色很不好。”第一句。
我也没花力气抬头看她，现在大家熟多了，类似同盟的关系，很多事就不用那么讲究：
“当然。”如果我还能脸色好，估计就能统一猎人界了。哦，也有可能是因为化妆了。
“你觉得应该在床上养多少天？”第二句。
我斟酌一下。如果安全的话，可以晕至少五天。身体机能不能马上恢复，到能指导小揍敌客的程度，还是十五天以上比较好，真要说养得差不多，可能要几年吧：“十五天。”
“你骨折三天就好。”第三句。
是，我很好愈合：“恩。”
“你不会活太久。”
我想了一下这是威胁还是预言，算了，都无所谓：“哦。”
“你受到的损害到死都无法完全恢复。”声音很严肃。
“哦。”这不是很明显嘛。
我觉得还是问问：“我还能活多久？
“……二十年吧。”
那就好，小揍敌客早就长大了，有没有我都没关系。
“你们受到损害了吗？”
“是，很多人都不能出来了，有些消失了。我们也需要休养很久。”
“……”
“……”
一片沉默，刚开始我在想事情，之后我在等她说。
太久了。
“你让小家伙做什么去了。”这么久没回来。
“削苹果，削下来的厚度不许超过0•7毫米，必须连贯，然后用刀子切成苹果泥。”老太太话里带上笑意。
“……”真是和谐可爱的方法，既能锻炼技巧又能锻炼耐性，只是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
“……”
“还有什么事吗？”小家伙一时不会回来，我抓紧时间想歇歇。
“没了。”好痛快的回答。
……那你那之前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句话都为了说什么，就为了告诉我我会早死吗？
“那晚安。”我闭眼睛。
“等等。”
我闭眼睛听着。
“……教你是他的主意。”
“……”是他的主意，一种“果然啊”的感觉，又熟悉，又默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请帮我谢谢他。”最后我说，不由得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