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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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也解决完追着他跑的咒灵便解除了武装，枪口还冒著烟的枪和地上的空弹壳在下一秒便化成金光散落。
虽然依旧能感受到潜伏在大楼里的咒灵投射过来的视线，但经过刚才那称不上战斗只能说是一边倒的屠杀后，还残存理智的咒灵意识到这个猎物没那么简单就能弄死，於是纷纷躲在暗处谨慎的观望，不再一股脑地向前冲。
确认暂时不会受到攻击后舜也开始打量起他的攻略对象。
对方目测一米八以上，体格健硕，俐落的板寸头，一袭劲黑风衣，戴着墨镜，一脸不苟言笑──哦，谢天谢地，是个成年人，这让他不需要再受到良心的谴责──从外貌看上去是个人狠话不多、能一人打十个的狠角色。
然而这个会被误会成是从哪来的极道大哥的人身后却跟著一群毛绒绒的玩偶，即便知道那是咒骸不能用外表来评断，但那些布偶的长相实在过於一言难尽，要舜也来评价的话他实在没办法违心地说可爱。咒骸使操纵的咒骸多半都是咒术师自己制作的，也就是说那些充满嘲讽感的恶心萌布偶是咒术师自身的审美。
移开盯着咒骸的目光，他看着明显是在戒备他的攻略对象，有点拿不定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办。尽管在十几分钟前耍帅般说了要让对方有深刻的印象──救了一个女孩子、变成妖魔型态、不用咒力就干掉一群咒灵──的确是出尽风头，但好像造成了反效果。
没人开口说话。两人沉默地盯着彼此。
舜也感到一阵尴尬，他自认自己是个亲切且善于社交的人，但是面对攻略对象、而且还是以求交往为目的，从来没这方面经验的他直接卡壳了，再说了现下的情况怎么样也不是能搭讪的气氛啊。
『宿主不要怂，硬起来直接上！是男人就要霸气地上男人！知男而上！』
脑袋里响起系统又欠又贱的声音，欢快得只差没拿个小旗子和小喇叭挥舞吶喊，舜也听了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起来。这个阴间玩意儿是不是中BUG了，突然脑子抽风。
『没想到亲是纯情派的啊～说得也是，宿主在死前从没向人告白过，明明都是三十几岁的大叔了竟然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就死了。亲果然是深柜吧？』
舜也感到自己的脑血压在飙高，他大口地深呼吸，告诉自己人畜有別不要和畜生置气。『深你妈，老子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不喜欢，我对三次元没兴趣！』
『噫，死宅。纸性恋真是要不得，难道你只对纸片人冲？』
『……你就不能闭上嘴吗？就算哪怕安静个三秒钟也是功德无量。』
当舜也和A83在脑内互喷垃圾话的时候，夜蛾正道也在打量对方。
眼前的男性妖魔身高约一米七，身材中庸没有明显特色，穿着是偏向方便行动的运动风，外罩一件深蓝色兜帽外套。对方看起来像是时下随处可见的年轻人，然而诡异的是兜帽下的脸庞模糊不清，一大片不自然的阴影罩住整张脸。这可不是室内昏暗光源不足导致的。
夜蛾正道虽然没和妖魔打过交道，但他知道妖魔们有个能力是扭曲人类的认知，使人无法辨別他们的样貌、甚至能够幻化成他人的模样。
这是远在神明们统治世界的时代妖魔们还会猎食人类的时候保留至今的能力，他们既是残暴的兇恶猛兽也是狡猾老练的猎手，潜藏埋伏，或蛊惑欺骗猎物，很长一段时间人类比起死亡更加畏惧神出鬼没的妖魔。但在神明殒落离世后妖魔也渐渐淡出大众视线，如今妖魔们大多以怪谈或传闻为人所知，其身影最常出现在电影或动漫游戏里，没有人认为那些传说中的妖怪或魔物是真实存在的。
但妖魔们确实存在过，现在也依旧在人们不知晓的地方生活。
夜蛾正道仅仅是知道妖魔的存在这件事，各国政府高层和咒术总监部虽然和妖魔那一边的管理局有来往，但关于妖魔的消息都被捂得严严实实，身为準一级咒术师的夜蛾正道没有那个权限得知更详细的讯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妖魔。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在确认对方是引发狂乱的元凶后他还要继续执行任务吗？
看着面前没有任何敌意的妖魔，夜蛾正道犯难了。听说妖魔的同胞意识很强十分护短，要是他向眼前的妖魔攻击的话不会引发什么种族冲突之类的问题吗？
正当夜蛾正道发愁的时候对方开口说话了。
「那个女孩子没事吧？我还不习惯变成妖魔的型态，情急下抓着她又把她扔出去，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这是听不出性別又带点机械感和电流杂音的奇妙嗓音，很显然也是扭曲认知后的伪装，估计他看见的模样也不是真实样貌。夜蛾正道心想着，在见识过对方显露的实力后，再想想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只要有那个意愿他可以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先一步在帐落下前就逃走，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现在却主动和他接触？
夜蛾正道瞥了眼咒骸抱着的女孩，总不是为了这个昏迷的女孩子吧？这根本说不通。但对方关心女孩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他能感受到对方正在努力释出善意，然而他却本能地绷紧身体準备随时迎击。
「我没有恶意，也不想跟你打。」舜也边叹气边缓缓举起手做出投降状，示意自己不会轻举妄动。
想到负数好感度就倍感疲惫的舜也明白现下的情况任何解释都是徒劳，於是决定直奔重点。
「先从你们最关心的事情开始说吧，让咒灵和人类疯狂的根源的确是我没错，精神不稳定或心灵脆弱这两种人特別容易受到影响，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那种疯狂是不可逆的，那些发狂的人会不管不顾地向我攻击──附带一提咒灵也会主动攻击我──所以我杀了他们。我知道在你们……在人类眼中我就是个危险的人形爆弹，但是很抱歉我并不想死。」
一口气说完的舜也把视线落在不省人事的女孩身上。
「那个女孩是大楼里唯一的幸存者，如果有办法的话最好赶快把她送出去，她再继续待在我身旁很容易发狂。」
说到这里舜也就闭上嘴，双手也没放下，一副任凭处置的温顺姿态。
夜蛾正道伸手抬了抬墨镜，一只圆滚滚、状似狸猫的布偶飞速窜到舜也面前，舜也不闪不避地维持著双手举高的动作，布偶直接掠过他，瞬间膨胀的咒力从咒骸体内并发引起一场小型爆炸。
在舜也身后想要偷袭的咒灵在爆炸中咒核碎裂当场灰飞烟灭。
咒骸的爆炸如同一个信号，紧绷的平衡被打破了，盈满整栋建筑的咒力开始剧烈翻腾，让本来躲藏起来的咒灵顿时都骚动起来，非人的嘶吼声和无意义的碎语在大楼里回荡返响。
蠢蠢欲动的咒灵们纷纷露出身形开始往两人逼近，很快一场恶战就要即将展开。
「我能当作这是休战的意思吧。」没回头看的舜也直直盯着夜蛾正道说着，用的是肯定句的语气。
「只是暂时的。」夜蛾正道指挥一只咒骸送走女孩边说道：「结束后你得跟我走一趟。」
「接受审判或是被封印，不过最大的可能果然还是被秘密处刑──」舜也笑了下，「这个就算了吧，如果是邀我去喝一杯的话我说不定还会考虑。」
夜蛾正道皱著眉头，「总共一百六十三个人被你杀害，还有七十四个人精神遭受重创至今都无法离开医院。你难道认为不用为此承担责任吗？」
如果包含失踪的人的话肯定不止这个数，舜也并不会去数自己究竟杀了多少失去理智的人，但绝对超过夜蛾正道报出的数字。
迄今为止狂乱结束后留在现场的尸体除了那具留下弹孔的以外都没有半点伤痕，除了因为是用「星之魔兽」衍生出的技能让死者身上表面不会有伤口以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舜也将大部分的遗体带离现场毁尸灭迹。
毕竟构筑出的武器虽然自带即死效果但依然会在人身上留下创口，那些伤怎么看都没办法用自杀来伪装，於是舜也总费尽心力地做好善后工作，会有尸体留下纯粹是因为窗的人员、或刚好在附近的咒术师抵达现场的速度太快导致他来不及处理罢了。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別让对方知道比较好。
「啊，这个嘛，虽然我有想过某一天会被人这样问，也烦恼过该怎么回答……」舜也搔了搔脸颊，随后以诚恳的语气说道：「但是果然我会将自己的生命放在他人之上，我不想死也不想被杀死，就算为此夺走別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虽然对那些人感到很抱歉，可要是再重来一遍，我还是会杀了他们。」
尽管舜也会隐瞒对自己不利的情报，但唯独这件事他不想欺骗別人也不想骗自己。
沉著脸的夜蛾正道最终呼出一口气，咒骸使的咒力正节节攀升。「猛兽终究还是猛兽……看来只能在这里将你祓除。」
语毕所有咒骸朝舜也冲过去！
『当前攻略目标好感度达到-19%，请宿主注意好感度跌到-50%后将开启仇杀模式，该攻略目标好感度会被锁定无法继续攻略，还请宿主随时确认所有攻略对象的好感度。』
这真是一点屁用都没有的提醒，你倒是在好感度下降前告诉我啊！舜也不禁在心底如此咆啸。草，怎么才说两句话的功夫就直接撕破脸开打了？舜也感到有点委屈，这好感度未免也掉得太快，他都来不及按码表了好吗！
「祓除什么的，」舜也咬牙，金光闪现后手上抓住一根撬棍击飞扑上来的咒骸，随即向后退到栏杆边。「我可不是咒灵啊！」
翻过栏杆跳下去的舜也决定拉开距离撤退，虽然停战协议没能撑过一分钟但舜也清楚这完全是自己的问题，倘若立场交换他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甚至不会试图去了解敌人背后行动的原因。总之打是不可能打的，他可不想让好不容易找到的攻略对象变成敌人然后收获一个BE结局，把这群咒灵全干掉就收工回家吧，反正已经将夜蛾正道标记过了他跑不掉的。
就在这时戴在舜也手上的指环碎掉一枚，墨玉般的漆黑戒指一碎整栋大楼各个楼层的咒灵便都疯了一样扑向舜也。
总共十枚戒指他只剩下六枚，现在又碎一枚就又少了一层压制效果，虽然舜也本人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变化，但是原本还有一丁点思考能力的咒灵现下则完全不管不顾地冲上前。
针对人类和咒灵的固有属性「人类之敌」──尤其是被判定为敌人的生命体──会令其丧失理性，满脑子只有破坏欲望、沦落为被疯狂支配的奴隸，这群咒灵原本也会攻击夜蛾正道，但此刻它们完全忽视前者的存在，一心一意只想撕碎舜也。而原本躲藏起来的特级咒灵受到影响竟也现身了，大楼突然剧烈摇晃了下，在天井下方的一楼大厅变成一个大洞，漆黑的洞里隐约可见本来是地下停车场，然而此刻却布满腥红色的眼睛，在底下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形影子缓缓升起，阴冷的咒力开始蔓延出洞口呈现不祥的漩涡状。
没想到遍寻不著的特级咒灵从一开始就藏在地下停车场，它利用咒力形成的不完全生得领域改变整栋废弃大楼的内部结构，让本来只有五层楼的商场成为突破世界纪录的摩天大厦，迷惑他人感官；又因为众多咒灵聚集在一处使得咒力全部混在一起，这只特级咒灵借此做为掩护潜伏著，估计是想利用这点让进来搜索的咒术师和其他咒灵厮杀起来好分散注意力，最后再趁其不备进行偷袭。
看来这只刚生成的特级咒灵有足够的智力，性格也十分狡猾，倘若让它成长起来无疑会变成相当棘手的敌人。
但即便如此在固有属性面前一切都没有意义，不论是人类还是咒灵都会发狂。
「哈，竟然自己出来了。」面对失去理智的咒灵舜也完全不感到害怕，不如说疯了正好，毕竟拥有判断能力的敌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一根筋冲上来的家伙一律直接杀回去就行了。
构筑武器的金光闪现，他双手各持一把砍刀，以坠落的势态砍杀朝他源源不停扑来的咒灵，紫红色的血液不断在空中爆裂四溅，断裂的异形肢体四处飞散；将扑上来的咒灵当作踏脚处，舜也不停变换手中的武器，一边清除挡在面前的敌人一边接近待在地面的特级咒灵。
拥有人类形体的黑色特级咒灵抬起头，原本如雾状飘渺无形的漆黑咒力凝固了，化成黑色的淤泥开始向四处湧动蔓延，黑泥表面沉浮着血色的眼珠，它们滴溜溜地乱转著视线最终全都望向空中的舜也；给人不寒而栗感觉的浓稠黑泥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攀上建筑，一旦触摸到咒灵便伸出无数细瘦的手将猎物拖进其中，那些咒灵连呜咽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吞噬。
舜也能感觉到通过不断吞食同类，人形特级咒灵正飞速成长蛻变。
就算发狂了也本能地明白彼此实力的差距，所以才大补特补打算搞个速成么，这家伙可真是拼命呀。舜也都要忍不住夸奖对方了。这时他注意到人影咒灵的背部忽然鼓胀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头出来。
简直像是準备破蛹而出的昆虫似的，舜也一边如此想道一边用镰刀将脚下踩着的咒灵斩成两半，已经从咒胎生成的咒灵还能再次孵化成长吗？虽然不懂这是不是特殊个例，但可以肯定的是让那鬼东西跑出来会变得很麻烦。
尽管舜也无所谓这个特级咒灵会变的有多强，但是夜蛾正道还在这里呢，要是攻略对象出了意外──
上头传来咒灵的嘶吼，舜也看过去，顿时抽了下眼角。「喂喂、真的假的……」
带着咒骸一起跳下来的夜蛾正道追在他身后，毫不拖泥带水地边祓除咒灵边目标明确地朝他冲过来。
咒术师都是疯子！舜也以前从远处观察过咒术师如何祓除咒灵，虽然每个咒术师的战斗方式不尽相同，但一句话总结就是上头后各个都跟不要命似地莽，还以为夜蛾正道的行事作风会是比较靠谱谨慎的那类人，但果然咒术师没一个脑子正常。
还是说这其实是受到固有属性的影响，对方準备要发狂了！？这绝对不行！
不玩了，一口气解决吧。舜也砍杀冲上前的咒灵后心念一动，整栋大楼由下往上闪过成排的金光，他说：「BOOM。」
惊天动地的爆炸震碎了结界，数年来顽固地矗立於此的废弃大楼成了坑洞，爆炸的冲击波甚至让周遭的民房窗户全部碎裂，原本待在帐外待命的窗的人员因为地面剧烈的震荡摔倒在地还差点被刮起的风浪吹飞，此刻陷入耳鸣的他们全都捂著隐隐作疼的身体痛苦地趴在地上，随着冲天而起的粉尘和不断掉落的水泥碎屑，还伴随成串刺耳的汽车防盗警报疯狂响彻。
「咳、咳！」跪坐在坑洞中的舜也被遮住视线的漫天尘埃呛的连连咳嗽。
在爆炸前的那一霎那舜也就构筑出具有防爆材质如城墙厚的防护壁包裹住夜蛾正道和他自己，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浑身的内脏在抽痛。他没想过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然而他错估了爆炸的威力……好吧，让整栋大楼装满炸药的确是太超过了。
『亲为什么不直接先解决特级咒灵？只要先祓除特级咒灵就能解除生得领域，剩下的杂鱼根本不是问题。刚才那场爆炸造成的损害可比爆破一座大楼严重多了。』
「……………………」
A83的灵魂发问让舜也一时语塞。还不是因为他以为攻略对象要发疯所以一急起来就昏了头，想到用爆炸还是夜蛾正道给他的灵感。
一阵咳嗽声从另一边传来，舜也赶紧前去查看，见对方除了有点狼狈以外没有任何伤让舜也松了口气。不过夜蛾正道的咒骸都被炸没了，看在祓除成功的份上，他不会怪他的吧？
夜蛾正道心情复杂地看着一瘸一拐走到他面前的妖魔，对方无疑是个危险人物，但他始终都不愿意和自己交手，最后也在爆炸中保护他──虽然是对方亲手把整个大楼炸飞，但他的确是在保护他。从主动在他面前现身再到此刻确认他是否有受伤，夜蛾正道完全搞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问。
妖魔顿了下然后小声地咕哝著什么，夜蛾正道挑起一边眉梢。
「……喜……」
「什么？」
妖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肩膀都垮了下来，他以痛苦不堪的语气一字一字咬牙说道：「我想要你喜欢我，恋爱的那种喜欢。」
这是……告白？？？
相较於夜蛾正道受到的精神冲击，感到耻辱万分的舜也只想把脑袋里抱怨著「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爱意，零分」的A83狠狠揍一顿。为什么他非得要对一个男人说喜欢啊！就算是面对每次新番出来的新老婆他都没这么说过！
『喔喔攻略对象好感度成为-15%，亲的告白还是有用的，再接再厉吧～』
舜也噎了下，不禁怒瞪还处在混乱状态中的夜蛾正道，你这家伙不要随随便便就涨好感度啊！
「喂、小心！」在夜蛾正道出声提醒之前舜也就察觉到数名敌人从空中袭来，看来方才的爆炸没能一波带走徘回在建筑物外的咒灵。
他将自己和夜蛾正道附上印记，继追踪功能后新开放的功能是可以对目标物进行标记，在游戏里这通常用来锁定敌人，使攻击能够击中目标不落空，但这里舜也是反着使用的。
「射杀恋人之日。」
这才是「星之魔兽」真正衍伸出的技能，然而要发动技能就必须集满「蓝条」，舜也得要靠杀戮生命（无论是人类还是咒灵都可以）才有办法「回魔」，杀了一整栋大楼的咒灵让魔回满了。
此刻，随着咒语般的话语落下的是无数纯白色箭矢──然而与其说是箭，那更像是一截有著实体的、半个人高的光柱──以磅礡之势不断从空中暴射的银白色暴雨将飞行的咒灵全数钉在地面，以舜也为中心的二十米内密密麻麻地插满光之标枪，除了打上标记的两人还站著以外没有半个活物。
光柱消失后咒灵也跟著消散，地面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迹。夜蛾正道还来不及反应一切就结束了。
「下次我还会找你的，別想逃掉！」撂下仿佛小混混败逃宣言的舜也变成妖魔型态，逃也似地飞向夜空。
望着周遭的大坑，远处开始传来警笛声，夜蛾正道头痛地想该怎么跟上层的人进行报告。当然，被告白这件事他绝对一个字都不会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