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行——风雨之痕》繁星浪花

26、孤魂

　　春季已经到来，现在棘轮他们正在过节，这几个月他处理了很多事，他们几个人作为公党高层的临时护卫已经是很合格了。酥香的肉干和龙痕的信也寄了过去，龙痕已经做好了摧毁目标的准备了，这个信息的目标实际上也已经运转了两年了。这几天龙痕他们被飞机轰炸过一次，不过他们有很大的应对经验了，部落死了二十多个人，这已经是历史最低了。
　　棘轮害怕龙痕有事，但是他也没法帮忙，他们几个甚至还带着十多个人抓到了个镜蚀的情报员，他当然也是很秘密的处理掉了，他害怕镜蚀会报复，但是他也用的很常规的战斗手段，问题不是很大。春天的节日在哲明是为政府官员准备的，鹿网他觉得不好，把节日庆祝的对象改成了士兵。军里不酿酒了，粮食省下来了很多，反而月没人爱喝酒，渐渐的被酒折磨的更加虚弱了。虽然如此，月没还是占优势，他们很大一部分士兵已经适应了水土不服的问题了。
　　天历1671年年底，月没的“祖还计划”开始了，但是在他们任务几乎完全定下来了的明哲里，雨袭战役开始了，以雨袭城为中心，公党的近二十万军队集体出动，横域运河被夺回了一半，镜蚀的据点也因此改变。镜蚀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总共五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翼擎的学生，其他几个都有着不怕死的意愿。翼擎和往常一样平淡的在处理一些治安问题，有时间传授一下剑道，不过这些日子也快结束了，他估计也是要去用界能干预战争了。
　　雪晴也远离战场了，她去南边旅游去了，南边丛林月没人还不敢乱打，密林里的野兽都够他们受了。国心还是没有被夺回来，但是月没的中心已经转移到了旧国心了，国心这个称谓在四十年内里两个城市之间已经交换了四次了。国心，又回到了龙痕开始的那座城，寂灭的死城……
　　龙痕这边，他们正在修补房屋，被炸碎的残片能回收的他们都会尽力去做，大约两周部落就会回到原样，但是初春也正是鱼获的时节，海面上的冰都没融化，龙痕得先去把鱼收了，这时候正明的身体已经变得比其他人强壮很多了，至少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工作了。困难的还是撒网，龙痕对于这些事没有一点经验，他也在慢慢学习。
　　苍也在抓鱼，虽然它不会给人类，但是它也尽量减少对人类的依赖，为此狼学会了吃鱼，连身体里的器官都在苍力量的影响下逐渐适应了这种食物。
　　一切似乎是风雨前最后的平静，但是龙痕，他所在的地方永远的狂风暴雨，一阵惨叫在渔网入海的夜里传来，部落里很明显出大事了，龙痕很快的飞奔回去，他觉得是镜蚀的袭击前来了，部落上空的，是一只有着铁翼的鸟。那只鸟残暴的猎杀着周围的一切，翼展足足有六米长，龙痕直接一剑刺了过去，翅膀很硬，但是很轻，至少常规金属都难以刺穿。
　　但是龙痕还是刺穿了，那只鸟却一点惨叫都没有，刺破的伤口又快速的愈合，龙痕没有击中要害，这只鸟的速度太快了，它飞向了天空，铁羽下点点星星的血滴在房屋上面，正明看到眼前的惨案已经怒了，但是他又没有能力去做，这只鸟到底有何来历？
　　龙痕注意到鸟身上的数字了，23？这种编号很明显就是人造产物了，龙痕可没法上天啊，他只有把剑扔到天上去刺，但是剑的速度不比他快多少。他打翼擎这类高速度目标是原地不动的防御反击手段，但是这次他还要保护平民，眼前的这个生物明显就是被人操纵的，对方可不会听傻着只攻击龙痕。这时候，一阵清脆的响声在鸟身上传过来了。
　　正明，居然射中了！但是铁箭无法刺穿鸟的铁羽，龙痕注意到正明瞄准的时候甚至没有认真的用眼睛看，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射击。他知道冰海周围的部落有人擅长射击，但是他没想到多会有这么厉害。苦战持续着，龙痕在地上，那只鸟几乎没有机会到地面袭击了，局面僵持了起来。
　　部落里的人，基本都跑到地下防空洞了，这时候龙痕也开始能够毫无忌惮的攻击了。但是有个外来人还没有进去，正明急忙着准备带那个人撤离，但是他不愿意走，他只是坐在这里看着……看着龙痕和这只怪物搏斗了，龙痕尝试了很多次通过投掷来攻击这只鸟。但是，就算他的双眼这么好用也无法击中速度超过翼擎的敌人，对方目的性极为明显的攻击人类，龙痕正在逐渐的试探对方的智慧。
　　苍无法做到任何事，它只能看着，看着正明在战斗。正明引起长弓，三箭歪了，那只鸟飞扑过来，龙痕从过来挡在了正明面前，龙痕呈现了防御的姿态，凝一剑把对方的翅膀撕裂了一大半，但是很快，铁翼也再次重生了，苍从后面试图按住，但是没有成功。这只鸟没有血液，似乎身体结构都是无机物，龙痕正在寻找杀死它的方法，他知道，烨凝能够刺穿对方金属身躯，但是龙痕在地面几乎没有击中对方的方法，而北正明刚刚击中了对方……
　　正明几乎没有防守能力，对方速度太快了，如果不是在天上停留估计都看不清对方的外观。旁边那个部落外的人看着，忽然鸟向他袭来，龙痕用剑挡在他的面前，龙痕的身体也快撑不住了，他的脚开始发抖，再这么动都要骨折了，正明和苍跑到龙痕身边正在保护这个人。这个人身材高大，腰上还背着把奇怪的刀，正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部落门口检查的。
　　龙痕，在思考的时候想到了剑上的护手……护手作为可以拆下来的刀刃，他可以用护手来跟踪攻击，但是护手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这只怪物。拆下护手，他看到剑和箭的区别，毫不犹豫，他把烨给正明当箭用了。这是他们唯一胜利的机会……
　　剑在正明手上很沉，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些怪物战斗，以前都是苍在帮忙，他闭上了眼，祖先征战的时候，黑夜中都是战场……火矢虽然能撕裂巨舰，但是不能够直接夺取敌军要害，黑暗中听到到的每一句话语都告诉他们敌人的位置。拉弓，松手！但是敌人速度太快无法命中，烨又回到龙痕的手上，这时候，龙痕扔出来四把护手，刀刃在天上飞舞，龙痕他也想把烨凝当普通武器用，但是目前形势他也得用烨凝的特殊技艺了。
　　虽然追不上，但是他把怪物向自己渐渐逼近，抓住机会，正明一箭射了过去，射中了双翼，但是对方的进攻也无法停止了。龙痕用凝正面一击，随着巨大的摩擦声，这只鸟被砍成了两半。鸟的内部器官形状还没有变，旁边那个人说了一句“居然不是界能生物？人类整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厉害了……”
　　龙痕看了看旁边的，他不知道不简单，他首先确定了对面是否是镜蚀的人，对方否定了。他自称叫南先旅，但是对于对方能的问题对方却没有回答。
　　“我听其他部落的人说，这个部落有人能跟‘神’对抗，是真的吗？”南先旅说道。龙痕认了，对他知道对方来历不简单。“你想干什么？”龙痕对于对方的来意才是唯一看重的事 。他现在双脚已经好一些了，但是还是不能使用全力。
　　先旅略微激动的说：“我想找个能和我一战的人类，仅仅是这样。”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那么精彩的战斗了，我要你来为我的一生画上句号。”
　　龙痕讨厌这种毫无意义的战斗，为了战斗而战斗，他考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接受，但是在此之前，他还得准备好下次真正的战役。先旅仿佛犹如回家了一样，他看着这个部落的每一片角落，问着正明一些问题。部落其他人也从放空洞里出来了，死了三十多个人，处理尸体的事他们已经习惯了，但是亲人去世的痛苦还是蔓延在这个部落之中。
　　先旅习惯了死亡，他习惯了战争，但是他不愿意反抗，他觉得自己欠了月没人很多，他在海边看到空空的海岸觉得苍茫而又纷扰。
　　雪晴已经到了南部的雨林了，她上次来还是在她年轻的时候，她是来见夜昙的，夜昙刚开始有点害怕，宿炎的意识已经恢复了，她知道雪晴没有敌意夜昙才能好好跟她说话。雪晴想了解关于龙痕内心的一些事，她知道，是时候该解除内心枷锁了，饮完林间的雨露，她跟夜昙问了一下龙痕喜欢什么东西，她来到了一棵巨大枫树之下，枫树内部有着一个巨大的树洞，洞里有着一个非常巨大的茧，茧的表面并非是蚕丝而像是羽毛和鳞片，像是蛋一样，这就是宿炎的休眠体。雪晴跟宿炎算是旧识，但是她和宿炎的交流也算是很少，宿炎不怎么懂寒灵跟人类的事，它也跟夜昙了解了一些关于龙痕的事，它很讨厌人类，它在茧状态静静的修养，等着以完全的姿态再度降临。缓缓聊天之后，雪晴安安静静的休息了，她和夜昙一起在雨林的大树间做着各自的梦。
　　龙痕他没有入睡，知道等待他的事，或许不止于此，他在海边望着落日，渐渐等待着新一天的开始，无聊之中将海边的砂石刻成了一幅幅浮雕，遍布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