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隐秘的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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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斯得到了一个不算是答案的答案。
他不知道伊冯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女神会让他癫狂至此。
也许这件事的真相会让他明白很多事情，会让他知道为什么魔法法师们会如此唾弃教会，会让他知道为什么人魔两个种族之间这种奇怪的状态，会让他知道他和以往的勇者的旅途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他看见里奥纳多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改变。
他知道里奥纳多一定知道什么。
要向他询问吗？
勇者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想，作为得到女神祝福的勇者，他恐怕还没有勇气和立场接受这些事情。
并且，他只是一个注定在救会公主的路上消失的勇者罢了。
艾洛斯很快从未知的不安定之中平静下来。
里奥纳多看着伊冯的尸体和瓦瓦的残渣，对艾洛斯说：“抱歉啊艾洛斯，看起来你对得到的答案并不满意，但是我实在是没能大度到饶过想要伤害你的人的程度啊。”
艾洛斯看着眼前的魔王。
“其实······”艾洛斯想说其实没关系的。
“吾妻~”里奥纳多马上打断了他的话：“神明确实是存在的，如果在这里呼唤她的话会被她注视哦。”
“？”艾洛斯不理解，他要说的是这个吗？
“到魔王城来吧，那是唯一一个可以直呼神明名讳的地方。”里奥纳多将手抚上艾洛斯的脸颊：“到时候我会将所有的事情说给你听。”
艾洛斯：“······”
艾洛斯：“······好的，谢谢您。”
里奥眨眨眼：“不谢~”
里奥纳多风骚地离开了。
艾洛斯至今都不明白里奥纳多那自以为迷人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按照惯例，他不想纠结太多，他是勇者，上路就行了。
叫醒艾蒂葛布和布列塔尼，艾洛斯向他们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但省略了魔王出现的事情。除了瓦瓦和伊冯的身亡，他们三个好像并没有什么过于惊讶的。
似乎他们也知道点什么事情。
“那勇者大人，没了大魔法师您打算接下来怎么做呢？”艾蒂问他。
艾洛斯之前也思考过，他说：“那就我们几个一起前进吧。”
布列塔尼本来在往嘴里赛果子——她吃东西从来都这么狼吞虎咽，听见这话她都顾不上咽下满嘴的果子：“唔唔唔唔唔唔@#￥#￥%@@”
艾洛斯：“？”
布列塔尼一个白眼，还是努力吞下自己的食物，然后才说：“我可不想陪你小子送死！”
“我今年才62岁，还是个孩子！”
艾洛斯知道精灵好像是比人类长寿点，但没想到布列塔尼已经是自己奶奶辈年纪的人了。
略微的震惊过后，艾洛斯毫不犹豫地说：“没关系，如果你想回去，那我就把你送回去再继续前进。”
布列塔尼看起来并不相信艾洛斯的话：“真的？”
“真的。”
“送死的事情，我也不想麻烦别的人——虽然瓦瓦和伊冯已经······”艾洛斯没有说下去。
几个人一时间没了声音。
艾蒂看起来像是要劝阻一下艾洛斯的，葛布的表情看起来也很不赞成艾洛斯的决定。
布列塔尼的目光隔着红色的发，打量着艾洛斯。
“······”
“切！说的我好像是什么背信弃义的混账懦夫一样。”布列塔尼最后还是拿着果子继续啃。
艾洛斯：“？”
“窝一经被母甚丢粗来了，这个石猴回去窝会被整个族群槽笑德！”
艾洛斯很花了些功夫才听清楚布列塔尼说的是什么，她说：她被母神丢出来了，这个时候回去会被整个族群嘲笑的。
“母神？”艾洛斯问。
布列塔尼又露出那种不耐烦的半张脸：“是啊是啊母神，我们的神就是我们的母亲，我们是母神祈求神树之后才得以降生的。”
“你们的神和你们居住在一起？不对，你们······精灵都是神之子？”艾洛斯没有办法想象。
布列塔尼点点头，她只觉得人类大惊小怪。
他没法想象神明如何会居住在祂的信徒之中······也没法想象他刚刚走过的村落居然是神明的村落。
“这有什么。”葛布接着布列塔尼的话讲：“我们还没有神明呢。”
艾洛斯倒是知道魔族都是没有信仰的，似乎是因为他们的神明已经陨落了。
但是这很显然不是艾洛斯该讨论的话题。
艾洛斯对神明无疑是敬仰的，在成为勇者之前他一直是一个周日认真去教会祷告的好信徒。
他觉得不仅是对光明女神，对所有的神明都应当怀有敬畏之心。
只是他看着布列塔尼，总觉得······神明之子······吗？
“你看着我干什么？”布列塔尼“噗”地把果核一吐：“你也想吃”
艾蒂把布列塔尼啃掉一般的果子拍开：“勇者大人才不吃这些东西！他的膳食自然是要经过我和葛布精挑细选的！”
布列塔尼手忙脚乱地接住被拍开的果子，看着艾蒂和葛布吐了口口水：“你们到底算什么？”
“你们每天把食物放到艾洛斯的身边，可他从来不吃。”
“说你们是同伴，可你们又在做仆从才做的事情。”
“而且你们还是魔族——别说那些你们被勇者的英姿所折服的蠢话，我才不信！”布列塔尼手一指勇者：“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艾洛斯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难道要从他已经死过一回这件事开始说吗？
“哦！欧若拉的！”布列塔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看看你这张脸，这是一张打算说谎的脸，你可别想骗过我布列塔尼！”
“······”艾洛斯为难地看着艾蒂和葛布。
最后还是艾蒂站出来说：“我们受魔族某位大人的差遣，前来帮助勇者大人。”
布列塔尼的嘴角划拉了一下，显然是不知道艾蒂在说什么。
“喂，这很离谱啊。”
艾洛斯叹了口气。
虽然省略了很多，但这就是事实。
“哦！我知道了！魔族在闹内讧！”布列塔尼一副发现了大事情的模样：“你们人类的小说不都这么写么？”
“一定是这样的！”
“好的，我不问了，哈哈哈，这样说来我们不一定死嘛！亏我看到你这弱得像鸡一样的勇者还紧张了好久了，你有这后台早说啊！”布列塔尼一把搂住艾洛斯：“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同伴了！”
“我们一起改变魔族的未来！”
艾蒂：“······”
葛布：“······？”
勇者终于和团结一心的同伴们上路了。
艾洛斯一行走出了盖亚密林，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看到了陆陆续续的魔族居民——以及一部分人类。
“这里是魔王城第一层，饕餮之城首领别西卜的领地。”艾蒂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魔，终于露出怀念欣慰的笑。
葛布表情也很放松。
“这里怎么会有人？不是说人类最后的城市就是末日之城吗？”布列塔尼并不很懂。
艾蒂：“这里也算不上人类的城市吧？只是有一部分背弃信仰的人来到这里和恶魔一起居住罢了。”
布列塔尼惊讶地睁大双眼：“人类恶魔混居？”
艾蒂不满道：“怎么啦？真是的！”
“哇！我是说，这很不可思议——我以为人类和魔族一见面就必要干一架呢！”布列塔尼说。
艾蒂翻了个白眼。
艾洛斯心想这倒也不是，眼前就有一个被魔王救过的勇者。
葛布打圆场说：“好了、好了，我们快进城找别西卜吧。”
“哇！我们要直接开打吗？”
“不是的······我们先住两天调整一下，就算你觉得自己状态不错，可是勇者大人已经好多天没有正常进食了。”葛布说得理所当然。
布列塔尼深深感慨：“喂，艾洛斯，你后台到底是谁啊？”
艾洛斯：“······啊，是谁呢？”
艾洛斯没有理会叽叽喳喳不停大惊小怪的布列塔尼，反而在观察饕餮之城的情况。
他发现，这里的人和魔脸上都是一副魇足的表情。
并且餐馆尤其之多，什么菜都有，还标着什么人类特色，什么魔王城特产，什么魔王快餐······
总之就是餐馆太多了，艾洛斯他们没能找到住宿的地方。
“真是的，几年不见，别西卜这里还真是······”艾蒂咋舌。
“看来只能直接去找他了。”葛布也逛的一身大汗。
艾洛斯没有异议，只有布列塔尼还在惊奇。
“哦！赞美魔王！看看这是谁来了？”一个眼睛很大的青少年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赞美魔王。”艾蒂和葛布也同样回道。
“艾蒂！葛布！”说着青年一把抱住艾蒂和葛布。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这两位是······新的人类居民和精灵居民？欢迎欢迎！”青年也给了艾洛斯和布列塔尼一个结实的拥抱。
艾蒂一把打掉青年的手：“别西卜！这是勇者大人和他的同伴。”
别西卜震惊。
“哦、哦！失敬，居然是勇者亲自前来！”别西卜又单独给了艾洛斯一个熊抱。
艾洛斯差点窒息：“呃——”
直到别西卜把艾洛斯放开，艾洛斯喘了两口才能接着说话：“你、你好，别西卜阁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隐秘的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