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科尔夫人 ...
-
谁都不能够阻拦他，因为能够阻拦他的只有他自己。
----------------------------------------------------------
穿着做工考究的黑色天鹅绒西服，洛可可不紧不慢地走着。最后穿过一道大铁门，走进了一片光秃秃的院子。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阴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有着高高的栏杆。
洛可可走向通向前面的几级台阶，敲了一下门。过了片刻，一个系着围裙的邋里邋遢的姑娘把门打开了。
“上午好，我想找这里的总管科尔夫人。”
“哦，”那个姑娘满脸困惑地说，一边用艳慕、贪婪的目光打量着洛可可那张漂亮的东方脸孔和一身昂贵的行头，“嗯。。。等一等。。。科尔夫人！”她扭头大声叫道，突然又腼腆的转身瞄了洛可可一眼。
“进来吧，她马上就来。”
不着痕迹的躲过女孩殷切伸出的手，洛可可走进铺着黑白瓷砖的门厅，说实话这里虽然很整洁，一尘不染。但是也确实破旧的可以了。
一想到他可怜的小TOM在这样窘迫的环境里长大，洛可可就想抽主系统两个耳光。虽然六岁以前把TOM留在孤儿院磨练也是他的想法，可是一想到一年前就被苏珊以填猪方式圈养的TOM还是比同龄人瘦小的身体以及看到食物就两眼放绿光的可爱样子，他就忍不住一把火烧了这里。
科尔夫人的办公室是一间和这个孤儿院很相衬的寒酸小屋。家具不配套，而且陈旧，甚至有虫洞！这是洛可可不能忍受的，所以他选择站着。
“科尔夫人？”
“是的，年亲的先生。”科尔夫人很瘦，脸色苍白，面部轮廓却分明，看上去与其说是凶恶，倒不如说现在比较焦虑，还有那么一点谨慎。
“我想苏珊昨晚已经向您说明过我的意思了。”
“哦，是的。爱丽舍先生。可是您知道。。。政府有规定，而且您看起来也很。。。年轻。。。虽然TOM并不算是个出色的孩子，但是。。。”
他家的TOM不出色？！洛可可挑眉，不悦的望着面前搓手、慌乱的女人。故意拖长音调，“所以？”
“您知道。。。现在经济这么萧条，政府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钱拨给我们。。。这么多的孩子。。。”毫无疑问，科尔夫人是一个非常精明、让人感到头疼的女人。
了然的从天鹅绒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冷眼看着科尔夫人狂喜的反复数着那上面的一个个‘零’时的不堪丑态，洛可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当年在他最窘迫的时候也没有如此丑陋过。
“那个，爱丽舍先生，我想提醒您。。。TOM，那个孩子他有些怪异。。。”科尔夫人心不在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杜松子酒，不知道是因为收到了巨额捐款还是酒精的缘故，他的颧骨上泛起两团红晕。
“嗯哼～”洛可可感兴趣的看着她。
“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古怪，几乎从不哭，后来她长大了一些，就变得很。。。怪异。”
科尔夫人突然顿住口，她越过松子酒杯朝我投去恐惧的目光。
“您肯定会在一年后领养他对吗？”
“必然。”他回答。
“不管怎样您都会把他带走？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一点？”科尔夫人不肯定的望着我。
“是的。”收起轻浮的态度，洛可可严肃的回望她。
现在他很想知道科尔夫人对TOM的评价，虽然现在的小TOM才5岁，可是他不敢保证在这样阴暗、破烂的环境下小TOM会不会也和小萨拉查一样得个什么见鬼的心理疾病。毕竟上次为了帮小萨拉查看病，那个该死的主系统一下收了他1000点！梅林知道洛可可宁愿给他1000金加隆！他肉痛啊！
“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而且几乎不和别人说话。”
梅林啊！！！难道又是自闭症？！
“而且经常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梅林啊！！！这不是忧郁症的前兆吗！？
“他总是一个人对着个破铁盒说话，还因为那个破盒子报复其他孩子。比利的兔子就是。。。是啊，TOM说不是他干的，我也认为不可能办到，可说是这么说，那兔子总不会自己吊在房梁上吧？”
“是啊，我也认为不会。”洛可可轻轻地冲科尔夫人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我想我需要去看看那个破盒子了。”
“哦！哦。。。我是说。。。当然，先生。您有权力知道您未来养子的全部。”
她虽然面颊酡红，但是目光却变得沉重，离开时洛可可还可以听见她在不停的小声祈祷‘上帝啊，请让这位先生领走那个小恶魔吧！’。
和科尔夫人穿过散落着乱石的走廊，他们来到了一间没有任何装饰物的小屋，只有一间破衣柜和铁床。
“哦，那东西去哪了？”科尔夫人装样子的在简陋的床上翻翻捡捡，“我想先生我们可能。。。”还没说完，门再次被撞开了。
“TOM你这个恶魔！你的宝贝完蛋了！你。。。”
冲进来的是一个金发的小鬼和一个高一点的男孩。他们显然被吓坏了，没想到TOM的房间里还有别人。
“比利！这是什么！”伴随着科尔夫人的尖叫我也看到了金发小鬼手里的破铁盒。
“咣当”一声，比利被科尔夫人的怒喝吓得手一缩，铁盒应声摔落，滚出一枚被烧焦的扣子。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上面精致的纹样——荆棘玫瑰花圈和附蛇的鸢尾。
一年前的冬季，惊鸿一瞥。
瞬间，洛可可的心被刺痛了，一半是因为喜悦，一半是因为深切的忧伤。
千年来不曾再被触动过的心，此刻被不知名的情绪充满。他只能装作是蹲下身去捡扣子，迅速平复了翻滚的情绪，才转身去看那个叫做比利的孩子。
“不要怪他们了，科尔夫人。不过是孩子罢了。”洛可可温柔的对着他微笑，摸摸他的头。对上男孩羞涩、倾慕与感激的视线，毫不犹豫的——摄魂取念。
然后他在这个孩子的脑袋里看到了许多‘有趣’的画面：被其他孩子欺负的小TOM，和纳吉妮说话被抓的小TOM，开心的把纽扣放进挂坠盒的小TOM，保护小铁盒魔力失控的小TOM。。。（这孩子眼里只剩下他家小TOM了。。。）
等等，挂坠盒呢？继续向男孩的记忆深处窥探，洛可可欣慰的笑了。觉得挂坠盒好看？嫉妒有人给‘小恶魔’TOM送礼物？所以就要毁了它们吗？
真是个坏孩子呢。
洛可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触怒他的人，哪怕那还是一个孩子。龙有逆鳞，触之则亡。从此以后叫比利的孩子将会极度自卑，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拥有世界上任何一种美好。
手里握着从比利那取回的挂坠盒，口袋里是正在冬眠的小姑娘——纳吉妮。洛可可急匆匆的离开孤儿院，虽然离TOM只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可是现在的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可爱的小TOM。
让主系统去死机，让梅林去见鬼，现在谁都不能阻拦他去见他家可爱的小TOM，谁都不能阻拦他们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科尔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