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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冒险后遗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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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冒险后遗症
“这几个拥有伟大勇气，三更半夜在禁林里乱逛的一年级学生，你觉得该如何处理？”一路把四个小巫师赶到大厅里，再叫来穿着绿睡衣的麦格教授，扮演了禁林终极BOSS吃小孩的大蝙蝠（出自韦斯莱童话）的斯内普用一种阴沉的声调似乎很礼貌的询问。
“哦，梅林的睡帽啊，格兰杰小姐？还有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如果我没看错，这里面还有一个你的学生，小格瑞兹先生！斯内普教授。”
虽然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格兰杰一赫然在列，当然还有小救世主和又一个韦斯莱也乖乖低头站好，麦格已经快气死了。但是鉴于抓到他们的人是学院对头斯内普，变形课教授觉得还是要提一下最后那位斯莱特林——尽管雷斯林•格瑞兹也是她很喜欢的学生，但是什么都没有赢了两场魁地奇后，葛莱芬多沙漏里的宝石优势重要。
“麦格教授其实……啊！”四个人中明显最害怕的罗恩（他认为自己至少能得到一封吼叫信）刚试图辩解，左右脚各被狠狠踩了一下。
像海格私养了一头龙，并且还不小心在禁林弄丢了而他们全体知情不报的事情，说出来只会死得更惨更快。
“毋庸置疑是被我们伟大的，无视校规存在的圣•波特阁下带坏了，但是不用担心我偏袒他——”魔药大师优雅的挑高了眉毛，好像他就不在乎那场五分钟完结比赛带来的恶果似的。
“我将这个裁定的权利让给您，麦格教授。”
“那么，扣一百分，劳动服务处罚和校长商量后再定……半夜去禁林，才一年级，真是太大胆了！”麦格教授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毫不手软的将两个学院各打五十大板。
“你有异议吗、斯内普教授？”
“不，我认为这是一个很深刻、很公平的教训，一百分……每个人，足够他们记到毕业或者直到他们被自己的愚蠢害死。”蛇院之王用一种圆滑的音调表示赞同——当然他的“过分赞同”和卓越领悟能力让麦格好像吞了几条鼻涕虫一样难受。
更难受的是那三只小狮子，大厅里代表葛莱芬多的沙漏中红宝石瞬间消失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三个人脸上完全没了血色。
“不，您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难道你们有什么必须这样做的，身为教授的我们都不能知道的理由？”最讨厌质疑的蛇王眯着眼睛俯身看着他，嘶嘶的逼问着。
“好了，斯内普教授，让他们先去睡觉吧……这些孩子是得受点教训了。”为自己话里的漏洞，同样也为顺便垫底的学院成绩脸色苍白的麦格勉强说道（不得不说人数的不对等的确存在），轰赶起三只小狮子来：“如果我再发现一次你们晚上不在床上，那么就不得不请那位先生或者小姐回家了，退学总比死掉好，就这样。”
“格瑞兹先生，咱们该谈谈你的问题了。”斯内普的声音冷冰冰的，拽着在他首肯下丢了一百分的混账小鬼往地窖去了。
尽管一百分换三百分是个好交易，但是如果是零比三百岂不是更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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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大厅里四个沙漏高低顺序的巨变提起了所有人的震惊——拉文克劳第一名，斯莱特林第二名，赫奇帕奇第三名……葛莱芬多垫底。
扣分的原因很快就传开了，四个一年级新生夜探禁林遇险的故事不用添油加醋都很精彩，但大概除了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没人会觉得很好玩——
三位完全断送了学院获得最高荣誉的愚蠢小狮子被狮群驱逐了，没人会和他们说话就好像三个小巫师身上有什么可怕的病毒。
斯莱特林的反应没那么明显，或者说雷斯林原本就很少和人说话因此孤立这种手段显得没有威胁性。当然不会缺乏哑炮低劣血统论以及与葛莱芬多混在一起的白痴叛徒等背后议论和更多的难听侮辱。
不过怎么说，当攻击没有获得预想结果时，人们的兴趣总是会很快转移……比起来露出责怪、冷漠、排斥就马上可以收获三张沮丧小脸的葛莱芬多同辈们，感到自己在做无用功的斯莱特林很快把精力转移到魁地奇训练和课堂加分上。毕竟绿宝石和蓝宝石相差不到一百分，在期末统计之前他们还有机会卫冕学院杯。
而讨厌的葛莱芬多永远没机会了。
“你怎么会被抓住，我还以为夜访禁林那种地方只有那些没大脑的白痴会去做——？”
两天时间足够让马尔福小少爷放弃室友视为空气的努力，第三天早饭的时候他扬着下巴比了比对面气氛依旧古怪的长桌问道。不是他没毅力忍不住说话，而是自己被反过来当空气看待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而且当斯莱特林通过不断的课堂加分更加缩小与鹰院差距后，能够每次在走廊碰到圣人波特时对他冷笑的道声“谢”真是太美好了。
“没料到斯内普教授会在。”雷斯林抿了一口南瓜汁，轻描淡写的说。这三天时间除了应付蛇王越来越有威胁性的盘问，他都用来观察霍格沃兹两个最具攻击性的团体的反应，顺便也评估了一些所谓荣誉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毫无疑问，这些孩子都是缺乏掩饰意识的实用主义者。
以他那位小救世主朋友为例，这些人曾经表现了让这个孤儿梦寐以求的热情和友好，以至于让他相信他们都是朋友——但那都是没经过考验的，甚至只以虚名和集体精神维系的廉价感情。当你很有用时或者无伤大雅的有趣时，没人会在乎你是不是会在魁地奇球场上摔断脖子或者被巨怪踩扁，他们只在乎自己所属的集体能不能因此让他们自豪——只需要付出一些口头的善意就能平均的相拥好处，这是多么安全的方式。这是人之常情，生物进化过程中篆刻在最深处的本能，只不过雷斯林也没料到葛莱芬多们可以表现的那么坦率……坦率得就好像他们学院标志在野生状态下的行为：领头的雄狮能够享用猎物中最鲜嫩的部分，被每头母狮尊敬，但同时它也要面对关于领地的挑战维护狮群的利益，而一旦它失败了……遭受一些损失的母狮们还是那个狮群，而失去价值的雄狮则会被驱逐。
哈利的身份和性格都注定他做不了“母狮”，但是几乎已经被认定了“雄狮”资格的黄金男孩却没法头脑清醒的将利益交换来的感情和真情实意区别开。这简直就像一头老狮子战败后还期待它的爱妃们会继续追随它一样蠢。
雷斯林希望他能尽快看清这一切，大难不死的男孩的身份，额头的那道疤……命运这种东西其实就是多数人内心愿意相信而推动着形成的轨道，这个瘦小的男孩注定躲不过——所以他必须尽早成熟起来，至少能够理智的管束自己过剩的感情。
最好的磨练永远是实际的体会而非口说无凭的训诫，没体会过痛苦的人永远只是自以为他了解。【注1】
当然大法师故意“疏忽”造成这样的扣分事件，不仅是为了给几乎快在救世主身份的吹捧中迷失自己的小男孩提个醒，他也要测试一下“特意”选择的最佳环境是否真如猜测中一样容易控制。
结果甚至超出预期。
是非分明、简单直白的价值观，容易受到集体判断影响的情绪，缺乏细腻观察和深度思考的耐性，这些所谓勇气和热情的代表们简直太过容易操纵和把玩了。一点舆论风向的变化，一点利益的驱动，就能让他们集体无意识的做出残酷的选择。
现在只要适当安抚或者说刺激一下小救世主就好了。
雷斯林很清楚他们不会在图书馆这样的公共场所碰面了，甚至猫头鹰楼也不安全（而且他不觉得哈利他们现在还有胆量违反校规）。对面的绿眼睛正冲着大法师闪烁着悲伤失落的光彩，但活下来闯了大祸的男孩这几天明显不想他那只醒目的雪鸮落到斯莱特林长桌，再换来一个里通外敌的罪名。
但是只要愿意，雷斯林有得是传递消息的办法。
已经从最受欢迎变为最不受欢迎的小救世主被皮皮鬼用纸团打头的笑话中午就在四个院的长桌上传开了，但没人知道一个带有魔力的纸团顺便飞进了绿眼睛男孩的口袋。
周二下午葛莱芬多有一堂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草药课，从大厅返回的时候哈利他们可以不引人注意的混在小灌队伍里，溜到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附近披着隐身衣等四周没人时，去搔搔那副静物画上的梨子。
下午三点，霍格沃兹的厨房里连家养小精灵都不怎么忙碌。
“小雷……你最近怎么样？”直到厨房大门重新合拢，哈利才掀开了隐身衣，他和赫敏在一起，没有红头发的韦斯莱。
才短短两天半功夫，曾经那个在麻瓜小学里永远低着头走路的小可怜又出现在大法师面前。
“老样子，你也知道我和那些人原本就算不上友好，倒是你们好像处境很糟糕？”雷斯林示意两个小巫师坐下，桌子上有家养小精灵提供的热巧克力和曲奇，但他不肯定是否有人想碰一碰。
大法师平静的语气起到了引导作用，两个可怜的十一岁孩子终于不再勉强掩饰他们的难过和歉疚。
“我们活该不是吗，傻瓜一样的自作主张跑到禁林去，还被斯内普抓个正着！”哈利嚅嗫着说，他现在看上去比实际上还小一圈：“如果我早点拿出隐身衣就好了，都是我……”
“够了！哈利，我们每个人都有错，你振作一点成不成！？”赫敏的表现让雷斯林有些惊讶，旋即明白过来——小女巫从来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不修边幅又很傲慢自信，她的朋友本来就只有几个人而已。因此除了扣分的自责外，排挤和冷遇对她来说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赫敏看了看明显又陷入情绪中的好友，无奈的对雷斯林解释：“我们不止和学院闹翻了，还和罗恩吵架了，”她潜意识里将三人组和整个葛莱芬多区分开的说法让大法师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毛：“根据罗纳德•韦斯莱先生的说法——”
“不要说！”哈利焦躁的打断她。
“我就要说！那个只会抱怨的家伙！！”赫敏的声音非常尖利，一双褐色的大眼睛都在喷火，这份锋芒为她争夺来了发言权。
雷斯林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注1】大法师的第一个放养目的浮出水面了……此外这是他过去生活中得到的经验，他的哥哥、朋友们总是自以为是的同情他，或者认为他不该如何，那些健康的拥有快乐的人怎么能够明白雷斯林的痛苦呢。只要想象一下你生了重病，可能不治身亡，而一群健康长寿又快乐的人偶尔撇见你的时候同情一下“哎呀真可怜”“就算生病了也不用那么阴沉吧”“我们明明是好心啊你怎么那么狭隘”……就可以明白为何大法师经常性的烦躁了。想让那些人真正了解，最好就让他们一样绝望痛苦，而语言没有一点真正的价值。此外这又是一个克莱恩式法师淬炼剧情的延伸……XDD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没话要说了……
长评已经收到，OTL，同人的同人似乎不算在评论里面我可以赖账吗？
……周末大概会加更，但是长评奖励机制暂停吧=v=
我导师发飙了，以后可能不能天天和电脑键盘亲密接触了……………………
